正文_第112章 可以霸占他的財產了



至於彈劾什麽?

那些老家夥有的是理由,雖明白改變不了什麽,但膈應自己也是極好的 。罷了,想來沒有此事,那些人也沒有想過放過他,又何必再糾結此事會引起的後果呢?

“王爺不會忘記答應過臣妾,不許幹涉臣妾的自由吧?” 柳玥隻有微醉,紅撲撲的臉上甚是誘人,嘴裏呼出的熱氣也是冒著淡淡酒氣的,與她口中的清香混為一體,不會有令人作嘔的氣息,反而令你想要靠近她。輕輕淺淺的開口,眼中一閃而過的威嚴,令人不由得微愣。

再是青澀的酒,但也是純白的,三杯下肚倒是有那麽一點醉意了,何況她足足喝了四杯呢。心裏倒是想問:當他是死人,她也想啊。

可他不是,沒有死嗎? 否則她至於這麽麻煩的想要逃離他的身邊,自謀出路不?若是死了,西王府的一切都是她的,那她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富婆,霸占他的財產了……

可惜,那樣的事情也隻有想想。

南宮熙聽後,明顯的一怔,曾經為了不讓她提休書的事兒,似乎記得她的確是答應過給她自由出府,不幹涉她自由的事兒,此時她提起,他自是記得。

該死的女人,永遠都那麽的令人討厭,不會服軟、也倔強的令人抓狂,有時又聰明的令你無所適從,讓你懊惱的以為你這般的放縱,真的好嗎?顯然,沒有人會回答南宮熙的想法。

明明錯在她,明明知曉皇後那個人不好惹,可她卻理直氣壯的不服軟,還不許他幹涉她的要求。

罷了,既然如此,就讓她吃吃虧,讓她知曉那個人的狡猾,那也是極好的。

“好,本王不幹涉你,隻要你不要抱有離開本王的心態,本王絕不會管你。如若不然,上至天上人間、下至人間煉獄,本王照樣把你帶回來,打斷雙腿,讓你再也沒有能力走出王府半步……”霸道強勢的語氣,緩緩道來,完美的臉上堅決一片,鳳眸的堅定令人顫抖,不敢直視分毫。

柳玥聽後,忍不住的心底發顫,可她已經沒有什麽好在乎的。柳府,抱歉,她還真沒有什麽放不下的。雖然心底會有些慌慌的,可她畢竟不是真的柳玥,不會對柳府有太多的情意。若不是實力不夠,需要靠他的庇護在這淮城生存,否則她定會不管不顧的離去。

可也知曉,若是她一旦離開西王,她定會被那些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就是皇帝,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既如此,還是在大樹底下好乘涼的好。

若是可以, 她自不會再受他的脅迫,繼續呆在這裏,兩看兩相厭呢。明知不能在一起的人,又何必苦苦糾纏,讓彼此相互厭恨呢。

“柳玥,本王不管你心裏在想什麽,離沐陽纖纖遠點,你不是她的對手,否則被人賣了,你都還不自知呢。”見她沉默,他露出難見的溫柔,低聲警告著。

沐陽纖纖看似柔軟,可在深宮之中十年不倒的女人,又豈是簡單的角色。

柳玥點頭,清麗的眼眸中閃過不解,不知他此時的溫柔和善意的提醒,又是為了哪般。

還記得上次他的溫柔以待,他去見了她的姐姐柳晴兒。一個在冷宮中裝瘋賣傻的女人,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女人,這也就是她為何會如此堅定的想要離開的原因之一。

隻因她是那個人的替身,是他在報複柳府的工具,既如此她怎可耗費精力在此看他們你儂我儂,讓心裏堵得難受呢。

除夕夜那晚夜色雖懵然,白霧繞繞,她雖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可回去的路上聞著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她便得以確認先前的

懷疑。

柳晴兒雖裹得嚴實,臉上還戴著黑巾,頭巾,看不出男女來。可那露在外麵的眼眸依舊是那般的張揚、倨傲,並沒有半點的怯弱來,她就知道是他們。沒有拆穿,不表示她什麽都不知道的任由他們把她當成傻子來耍。

之後,他們又去了什麽地方,柳玥不想深究,更不想和這樣的人扯上半點的關係。可好景不長,他夜夜賴在偏殿,便宜也盡被他占光,吃幹抹淨,半點不留……

她不是沒有煩惱過,這樣保持一種曖昧的關係,真的好嗎?明明不愛他,身子卻和他相得益彰,和諧的很。

可也知道她此時的反抗無疑是讓自己陷入越加陰霾的境地,既然如此,還不如順從他,讓她少受點苦,讓他放鬆警惕,這樣也好安排好她要做的事。

隻有十天,不管為何,她願意相信沐陽纖纖一次,哪怕她的眼神深處沒有半點的純粹、澄澈,她也願意堵上一把,若是不行,她不介意一拍兩散,她還非要把她在乎的人給奪了,別以為她不知曉她心底在想些什麽。

“為了報答本王給你的忠告,為本王繡個荷包吧……” 想起先前她送九弟的荷包,想也不想的開口。心底的酸澀,那樣窒息的感覺會讓他心底堵得難受,窒息的無法呼吸。

說完,鳳眸望向別處,細看剛毅的臉頰,竟有些不自然的紅潤。 他絕不會承認,在那一刻他是嫉妒的。自己的王妃第一次繡荷包,送的竟然不是自己,他心裏怎麽能夠忍受。

柳玥聽後,一怔,秀眉微皺,臉頰紅紅,卻清醒的知道去拒絕他的要求:“臣妾繡的不好看,王爺還是讓府裏的夫人繡吧……”

“本王就要你繡,三日後本王來取……” 見她拒絕,臉上陰晴不定,直直的打斷她,一臉的堅持。該死的,她連醉了,都這般的不好忽悠,居然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他的要求,這叫他情何以堪。

“那麽五日之後吧,你瞧……” 柳玥伸出紅彤彤又滿是針眼的雙手出來,雖不委屈,可話中竟顯委屈之意。眼中迷離,有些迷茫的昏昏欲睡。

每次繡完衣服之後,手上都受傷嚴重,往往會休息很久。五日後,她會安排好一切,幫他繡好一個荷包,畢竟再隔幾日她便會離去。就當送他的離別禮物吧。

可惜,南宮熙不知她的想法,見她答應了,心中還得意的笑著,哪裏知曉這是她給的離別禮物呢……

車內沉靜、安寧,四目相對,繾倦繞繞,呼吸急促……

南宮熙一把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俯身,捉住那誘人的紅唇。果然甜蜜,他可是垂憐的很呢。口中還有著淡淡的酒香,使人微醺。輾轉、反側,深深淺淺的吸入,甜蜜如斯,一室旖旎……

逸王府內,夜啟吃喝完畢,也與同桌的歐陽之煒及蕭之齊告辭,二人自不會阻攔的起身相送。

走出王府,想起東朝的複雜多變,心不由得沉澱。

東朝與殷朝是千年朝廷,北齊與西蒙是後來居上,實力自是不敢和兩個朝廷相抗衡。可東朝的複雜、內訌,卻不是一天兩天,稍不注意便會動其根本,國之將亡。

那複雜的程度令人無從下手,隻要一想到要把那些關係理順,然後找出辦法來解決,他頭都是大的。

想到這,和煦的臉上,有著不合身份地位的童真、可愛。他本是寄情於山水,無意皇位之間的爭鬥。

二十多年前,太子殿下遭人暗殺,逼入絕境,此時生死不明,此後太子之位一直空置至此。

父皇年事已高,可也並無放棄尋找太

子,也無意阻止皇子之間的爭鬥。 父皇的默認,使得二哥幾人越加的張狂、毫不遮掩。

而二哥因為爭奪皇位與三哥自相殘殺,相繼去世。父皇依舊不出麵阻止,任他們爭個頭破血流來,樂的看戲,那意味不明的意思更是有誰爭得第一,便是帝王的意思。自此,東朝的內訌才會越演越烈,不可收場了。

他,東朝的四殿下曾是一個無欲無求的皇子,若不是母妃的咄咄相逼,以死相協,他依舊遊山玩水、吟詩作對,哪會這般被逼回國,去解決他本就不想解決之事。他知曉,他身為皇子,若是不爭,便會落得被人暗殺的下場、草草收場。

可他,心不在此,真不想回去麵對那些陰謀詭計、處處暗殺了。可母妃哪會這般讓他逍遙自在的在外遊蕩,任她在宮中步步難行呢。

可五弟夜昧年紀輕輕,雄心壯誌,非要爭得那一席之位,與他正好心思相背。其餘的殿下,年紀尚輕,不足為懼。他們的母妃自不會不識趣的前來參合,令地位不保,還得搭上微薄的娘家勢力。不摻合,不表示不爭,想來是在觀望吧……

想著他回來便向五弟透露,他有意退讓,不喜皇位的爭鬥。五弟卻是不信,仍不放心的痛下殺手,非得逼死自己不可。夜啟想到這,不由得暗自的怪起消失已久的太子大哥,若不是他失蹤,想來東朝有他的存在,哪裏有後麵的皇位之爭,哪有後麵的兄弟相殘呢。

想著,便心底窒息的很。不知曉他和五弟會不會也如二哥和三哥般自相殘殺而亡,令東朝陷入幼弟上位呢。

母妃往往見到自己,幾乎都是以淚洗麵,似有千言萬語不知如何開口般欲言又止了。

母妃的虛榮,他怎麽可能不知情呢。母妃那也不叫虛榮,應該是叫身不由己吧。

畢竟母妃的母族梅氏,雖有軍權、地位,可若是不爭,便什麽一夜沒有的,任由宰割了。

可舅舅梅繼雲前段時間受傷遇害,生死未仆。身為妹妹的母妃,又怎麽可能不著急呢。再加上貴妃的步步緊逼,使得她在後宮的日子也不好過,自會想盡辦法的讓他去爭、去奪,讓她不再小心翼翼。

可麵對自己的不爭、軟弱,她往往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才把自己打發來參加武林大會,增長些見識,希望回國之後,不再讓她失望,不再讓他如此的兒戲。

夜啟身上的落寞、冷冽的氣息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無人保護,也不會有人敢貿然的前來打擾。腳步有些虛晃的前進著,身上的冷冽神情是如此的明顯——

突然,他神色如常的站定,迅速的隱匿起來。

雖是白晝,可依舊不影響他找到藏身之地。探頭出去,看到是兩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戴了頭巾,遮住了她的麵容,倒是看不清楚長相來,給人飄逸的神秘感來。

“百鬼估計是出事了,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一定要讓她死,既然不能生不如死,那便成全她死的幹脆吧……”她壓低聲音,低聲吩咐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知道說出這樣狂妄的話語,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她像是一副施恩的語氣,聽的對麵的女子微微的皺眉。三姐是不是把她當成了她的婢女,竟對她這般的頤指氣使,語氣毫無半點的哀求之意了呢。這是求人的態度?

她依舊是一席白衣,姣好的麵容,飄逸的神情,纖細的背影、婀娜的身姿,不用看正麵,便也知道她定是極美的。

隻因背對著夜啟,他自是沒有看清她的長相,暗自的猜測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在這般的商量著陰謀詭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