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2章 相敬如賓



“怎麽了,你不洗澡嗎?”祁淮不知道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傅少妍對於他的這個問題表示有些惱,剛想回過頭去,但一想到她將會看到的東西,便連連甩頭往前邁了一步。

“你在這裏,我要怎麽洗澡啊!”傅少妍從嘴裏憋出了這句話,她透過麵前牆壁的瓷磚上看到了站在她身後不遠的那個男人。

或許是看多了祁淮梳著倜儻的大背頭,經常暴露在空氣中的整張臉不苟言笑,給她一種隱形的壓迫感,使得她潛意識的去害怕這個男人,可是現在,剛洗過澡的祁淮頭發濕漉漉的,眸子上方的毛糙劉海給她一種很隨意的親切感,她似乎也不是那麽的害怕這個男人了。

“嗯,的確是我的疏忽,那你好好洗澡,我出去了。”祁淮有些抱歉的看著傅少妍瘦小的後背,隨手拿起放在架子上的白色毛巾一邊揉著頭發一邊走出了浴室。

傅少妍偷偷的回過頭去,雖然偷看祁淮的身材讓她感到了一些羞恥,但是不得不說,祁淮給人的感覺很是安心,不說他的八塊腹肌,光看著這寬闊的肩膀和緊繃的腰身,看來,他的身手也會是和小七一個等級的。

祁淮在浴室門口停了一下,手從前麵伸過來抹了一下頭發上滴落在後背的水,在他的手拿開的那一瞬,傅少妍看到那塊地方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像是到劃傷的,或者是玻璃,但她看的不怎麽真切,祁淮的背影便消失在了浴室門口。

傅少妍忽然發覺,她好像並不是怎麽了解祁淮,他生於富可敵國的祁家,身邊有一支不知來路的“助理大軍”,可是每個人都強大到令人咂舌,足以保護祁淮不受到任何傷害,可是那道傷疤實實在在的提醒著傅少妍,祁淮並不是神,他和她一樣是個凡人,也會受傷。

傅少妍是想在浴室裏耗上個一兩個小時,可是水龍頭一被扳下,她知道,自己的確是要出去了,這

麽耗著總不能耗一輩子,她打開掛在牆上的袋子,還好,裏麵裝著的衣服並不是很暴露,簡單的長袖睡衣,是傅少妍以前穿過的那套。

傅少妍理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祁淮正半躺在床的一邊,靠著床頭櫃的台燈看著一份文件,吹風機在浴室裏,他沒用,頭發是自然幹的,很順的貼在臉上,估計他是習慣了沒有劉海的大背頭,不時的用手去撥快要遮住眼睛的碎劉海,動作有些俏皮,也有點不太符合祁淮的性格。

“或許,你能找個時間去理一下頭發。”傅少妍說著坐到了床的另一邊,祁淮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將手裏的文件放在了小腹上。

“我通常不會再洗過澡後看文件,所以沒留意過頭發的長度,如果明天有空,你可以陪我去。”祁淮不像是在和傅少妍商量,倒像是在說一件很肯定的事情,而傅少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祁淮還想再看一會兒文件,但疲勞的眼睛不允許他這麽做,他輕歎一口氣,將文件放在了櫃子上,隨手關掉了台燈,可他的這一舉動卻讓傅少妍受到了那麽一點點的驚嚇,有些事情通常會發生在黑暗裏,有些氣氛也會在黑暗中滋生,如此想著,她有些不自然的往外坐了坐,屁股半懸在床上,應該說,她隻是在用自己的雙腿撐著身體,讓自己不要掉到地上去。

“關燈吧,睡覺了。”祁淮的聲音聽起來極其的魅惑,傅少妍越發覺得身體僵硬,而神經也慢慢的緊繃了起來,就像一支搭在弦上的羽箭,應該射出去,可是偏偏因為繃得太緊了,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祁淮轉過頭看著傅少妍,她的緊張他能感受得到,和他在一起,傅少妍一直都是繃著神經的,就怕一放鬆便會被自己吃掉了,或許隻有祁淮知道,傅少妍其實沒有必要這麽怕他。

“關燈。”祁淮轉了個身湊到了傅少妍

的身邊,忽然的靠近令傅少妍更加的慌張,心跳加速得快要破表了,而祁淮似乎沒有打算理會她不安的心跳,他微微探過身子,手臂從傅少妍的腰間穿過一把將她撈到了床上坐好了,隨後,他才伸出長手指關掉了台燈。

“睡吧,放心,我不會碰你的。”祁淮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往另一個方向轉了個身,微微拉上了被子合上了眼睛。

燈光消失,周圍的一切都寂靜下來的那一刻,傅少妍將堵在胸口的那股熱氣全都吐出了身體外,這口氣憋在她的身體裏很久了,要是再遲上兩秒鍾,她很害怕會把自己給憋死,不過祁淮的話倒是讓她很安心,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從來沒有失誤過,也從來沒有反悔過,就算是不相信自己,傅少妍也會去相信祁淮,有時候,他比自己還要可信。

“嗯。”傅少妍慢騰騰的將雙腿放到了床上,然後慢慢的拉著被子蓋上,她不敢有太大的幅度,那樣或許會把祁淮的被子搶過來,就算自己吧祁淮的被子全裹了過來,他也不會說些什麽,或許還會把所有的被子都讓給她,隻是那樣傅少妍會覺得很是抱歉。

傅少妍躺在床上,她不知道她和祁淮之間的距離有多遠,但是她想著距離越遠越好,程玲瓏來到別墅的第一晚,她很是不體麵的掛在了祁淮的身上,明天早上她可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在祁淮的麵前出糗會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因為他是祁淮。

傅少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身旁的人忽然動了一下,她一驚,將眼睛又睜開了,黑暗中,她感受到有一隻手摸著她的小腹,隨後抓起了被子的邊沿蓋到了她的脖子處,將她整個人都掩在了被子裏。

“蓋好了,你不覺得冷,我還覺得心疼呢!”祁淮的聲音擦著她的耳邊劃過,淡淡的,輕輕的,似蒲公英,可也有些癢癢的,像羽毛的毛尖,一點一點的撓著她的耳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