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單獨和他相處



翩翩和趙綏交換了一下眼神,昏厥的岑秀便被翩翩扶進了珠簾內的金絲楠木龍雕坐榻上。

無影不知何時出現:“秦顯那家夥我已經把他支開了,爺還是快些進宮吧。”

翩翩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趙綏:“等下秦顯回來事情要敗露了。”

趙綏唇角揚起,衝翩翩露出少有的溫和笑容。

翩翩從沒見過他這般親切過,他冷漠的氣息令人著迷,然而,溫和的表情卻更能攫取她的芳心。

翩翩衝趙綏溫柔一笑。

趙綏很快離開了君歸樓,前往李逸的府邸趕去。

翩翩將岑秀扶進了裏間的床榻上。原來在秦顯給岑秀拿酒的之前,翩翩趁人不備的時候,將一包迷迭散全部放進了岑秀的酒壺裏。

不一會兒秦顯買了雄黃回來了。卻見岑秀躺在榻上,不由狐疑了起來。

最後從翩翩口中得知,趙綏替岑閣主去了。

此時,雲織和細青也朝二皇子的府邸趕去。待去了李逸府中,她將上次捕蛇的雄黃酒和雲香精呈給了太後和皇上。

太後和皇上很是感動,比起那些遇到事情躲起來的人,雲織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雲織將雄黃酒和雲香精捕蛇的方法告訴了太後,太後傳授下去,叫幾個勇於捕蛇的武將隻身去了皇宮。

不一會兒,太監慌張張的跑來稟報:“皇上,不好了,薛將軍他們全都中了蛇毒,現在都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這……怎麽會變成這樣!”皇上驚駭。

腦海裏總是莫名的浮現蕭盡山被推進蛇坑時的場景。他親眼看見蕭盡山撕心裂肺的在他麵前變成一堆模糊糊的血肉!

皇帝有些驚恐的瞪大眼睛。

難道真的是因果報應嗎?

皇帝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快,快去看看那接皇榜的人怎麽還沒有來!”皇上催促自己的貼身太監福德海,福德海應一聲連忙離開了。

這時,十一皇子李榮卻跑來氣咻咻的道:“父皇,真應該叫二王兄去進宮捕捉毒蛇的!”

太後和皇後皺著眉頭。

“你父皇現在已經過煩的了,榮兒你就不要添亂了!”這個孫子一點都不懂事,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在想著踩低自己的哥哥!

李榮卻很生氣的道:“我們在這兒著急著怎麽想辦法除掉那些毒蛇,可二皇兄卻和自己的小妾在房間裏放.浪不堪!父皇,他這根本就是不孝!”

皇帝一聽,立刻拉下了臉。

太後氣的瞪著李榮:“你即便在怎麽看不慣你哥哥也不能挑這個時候給你父皇添煩!”

李榮可不管什麽,他現在就是要叫李逸在父皇麵前難堪一次!父皇不是很喜歡他嗎?

雲織在太後身邊靜靜的站著,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十一皇子李榮臉上的那份得意。看來,這十一皇子和二皇子水火不容並非傳言。

自從二皇子和那陳雪霜勾搭上了之後便將陳雪霜納進了王府當側妃。陳家也因此得意了一陣子,不過,好景不長卻不得太後歡心,原因是陳雪霜天天迷的二皇李逸神魂顛倒,使二皇子連上朝的機會都沒有,整個和陳雪霜夜夜春肖。

皇上在這兒他們還不知道收斂。

以色伺人恐怕也長久不了。

雲織正這樣想著,突然聽見皇上雷霆般的聲音:“榮兒,你帶幾個人過去把那個不孝子給我抓過來!”

李榮樂的屁顛屁顛的去了李逸和陳雪霜的廂房內。

不一會兒,光著半身提著褲子的李逸被李榮給提拎了過來。

李逸顯的狼狽不堪,蜷縮著身子跪在地上,顫抖的叫著父皇。

太後雖然心疼可畢竟是李逸做錯事在先,錯在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自己的姬妾在房中行樂。

太後和皇後麵麵相覷,終究都沒有開口替李逸求情。

二皇子李逸的生母是皇後已經過世的姐姐,也就是先前的惠妃娘娘,因難產而死,李逸生下來便被皇後魏連城撫養長大。很得太後和皇後的疼愛。皇後期間生了三皇子,七皇子全都夭折而死,所以一直把李逸當做自己親生兒子來看待,對他的期望也自然很高。

皇後魏連城見他這樣狼狽不堪的被李榮從房間裏提拎出來,心中對那個陳雪霜更加懷恨在心了。

結果,皇帝罰李逸在書房抄一百遍孫子兵法,李逸磕頭謝恩之後很識趣的去書房麵壁思過去了。

表麵上似乎風波已經過去,實則,皇後已經暗中派人將陳雪霜狠狠的懲罰了一頓。這事情雲織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皇上焦躁的在王府廳堂徘徊踱步,不時朝門外看著。

最後福德海引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粗布短褐的青年男子。皇上和太後等人定睛一看,原來是趙綏。

皇上顯得有些意外。

雲織和細青皺了皺眉頭。

一直不吭聲的永陽公主看見趙綏時,嘴角露著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

趙綏一眼便看見了雲織,眸光潛著一絲深深的笑意,衝皇帝和太後皇後等人行了禮。

“趙綏,是你揭的皇榜?”

趙綏點頭應是。

皇帝有些擔憂:“你會捕蛇?”

“草民可以試試。”他追逐著雲織有些躲閃的眼光。

太後皺著眉頭:“就連雲織帶來的雄黃都不管用,薛將軍他們都中了毒,你又有什麽能耐?”

永陽這時發話了:“若你此去能保證將那些毒蛇全都清除掉,我父皇才會相信你。”

趙綏淡淡道:“公主,草民隻能盡力。不過,若是有陸小姐的幫忙,我或許還能保證。”

永陽氣的狠狠瞪一眼雲織,她的直覺不會有錯,他一直都對陸雲織有那種意思!

皇上和太後以及皇後都把目光瞥向雲織,帶著詢問。

雲織隻好出列道:“為了皇上和太後,臣女鴛願意冒這個險。”

永陽看著趙綏和雲織並肩離去,狠狠的揪攪著手指頭。她本來是要為難一下趙綏的,沒想到倒給他們一次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路上,雲織一言不發的朝前走著,似乎無論他走多快,趙綏和她的距離永遠都是一步之遙。

想甩都甩不掉他。

“你和胡青袂訂婚了?”

趙綏弟低低的開了口。

雲織麵無表情,目視著前方:“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

雲織說完,嘴角下沉,又加快了步子。

“自然是跟我沒關係,不過,我覺得你既然和人私定終身在先,就不該去招惹其餘的男子。”趙綏在她耳旁又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

雲織內心充滿厭惡和惱火,氣的轉身瞪著她:“我和誰私定終身了!趙綏,你不要血口噴人!”

“看來你叫我的名字叫的挺順溜的,我懷疑你是不是經常想著我呢?”趙綏就喜歡看她發火的樣子。

雲織氣的臉色一紅,索性懶得和他這種無賴狡辯了,一甩頭:“我看你就是害了妄想症,

建議你該去瞧大夫了。”

“錯,是害了相思症。”趙綏半開玩笑的還擊。

雲織從他身上嗅到了一股占有的氣息。她有些擔憂了起來。

此人將來就是梟雄,現在她不會去招惹他,將來更不會。隻是為什麽她不想招惹,他卻偏偏來惹她!

二人進了皇宮。

宮門外是一群帶刀侍衛和朝廷的武將們,有的已經身中蛇毒,被屬下攙扶著準備去療傷。

那些朝廷的官員和宮女太監們圍在宮門外,沒有一個敢進去的。

這時,他們看見趙綏和雲織,紛紛驚訝了起來。

趙綏在那些人群中便一眼看見了麵孔陰翳的趙景堂。估計他一定是不希望他這個逆子出現了。

趙綏冷冷的一笑。

人群中,他還看見了衛文侯朱存意。那朱存意的視線一刻不移的盯著他身旁的雲織,不甘中帶著深深的愛戀之情。

趙綏陰鷙的眼睛微微抽搐一下,在雲織還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牽著她的手進了皇宮。

雲織想甩掉,卻根本就是徒勞。

人群中一片嘩然,那些大臣也顧不上談論捕蛇的事情了,而是對著趙綏和雲織交頭接耳的私語著。

朱存意眼睛被妒火充斥的通紅,想著雲織此生在也不可能和他有夫妻之緣,心中更是難受的不行,對錦顰又憎惡幾分。

待進了皇宮,趙綏將雲織護在身後,站在一個空曠的大理石地板上。

雲織本來是想衝他發一通火的,可是現在捕蛇要緊,她必須先把自己的怨念壓在心底。

趙綏觀察著四周的地,對雲織道:“把你隨身帶的雄黃酒和香精拿出來。”

雲織拿出來遞給趙綏。

隻見趙綏將雲香精兌放在一大瓶雄黃酒內,然後搖了均勻後便在雲織的周圍灑了一圈。一直將那雄黃酒灑了精光。

“聽話,站在這裏不要動,也不準出這個圈。”趙綏那溫柔而不失戾氣的深刻五官綻露一絲深情的微笑。

雲織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敢問趙大人,你把我當成毒蛇了嗎!這些雄黃都被你灑完了等下還怎麽去製服那些蛇?”

趙綏抿嘴,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溢滿笑意:“我這是在保護你,灑了雄黃,那些蛇就不會接近你了。你站在這裏一定不能動。”他又重新叮囑她一番。

雲織咬咬呀:“既然我不能助你捕蛇,你叫我來做什麽?”把她當猴耍嗎!

“其實你來這裏的確幫不了我什麽忙,我隻不過是想和你單獨待上一段時間。”趙綏說的理所當然。

雲織氣的咬牙切齒。

沒想到這個男人被貶為平民還這樣狂妄!

也是!他若不狂妄他就不是趙綏了!

雲織正忿忿的想著,突然前麵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現了一條碗口粗的花蟒蛇!那蟒蛇昂著腦袋,吐著猩紅的細長的舌頭,正惡狠狠的看著雲織。

雲織倒吸了一口氣,她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蟒蛇。比以前錦顰放她屋的那些蛇不知要大多少倍。而況,上次錦顰沒有經驗,放的全都是無毒的蛇!

“那裏爬來了一條蛇。”雲織小聲的對趙綏說。

趙綏早已經察覺,道:“放心,它不會靠近你的。不過,你若是敢離開這裏,她有可能會攻擊你。這條蛇可是身帶劇毒的。”

雲織聽他這樣一說,心底有些發慎。

突然趙綏抽出腰間的一把軟劍,在自己胳膊上狠狠的一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