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漸漸的你就會明白

諸清淪不知道說了多久,說得自己嘴唇都幹了,手邊突然多了一杯溫水,諸清淪心裏一驚,果然那是宮風行,正笑得一臉諂媚。

諸清淪慌忙將電話掛斷,不知道他聽了多少內容。宮風行湊了過來“那你說,我跟那個葫蘆男比,哪個條件好?“

諸清淪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宮風行。“沒想到你還是別人的愛情顧問?”那不屑中帶著嘲弄的語氣,仿佛在說,你自己的愛情弄明白了嗎?

諸清淪漲紅了臉,訕訕的說:你的條件自然比人家好,但是……

見宮風行一臉得意的樣子,諸清淪立刻閉口不言,話頭戛然而止。宮風行正期待下文呢,得意的笑容還掛在臉上,突現一個轉折,不禁眉頭皺了起來,“說完。”

“就不!”諸清淪感覺自己終於扳回一局,更加不肯輕易服輸。

宮風行嘴角勾起一抹危險,那是胸有成竹的笑,諸清淪心裏便有點瘮得慌,手心有點發涼。宮風行帶著這抹駭人的微笑,又往諸清淪麵前湊了湊。

諸清淪隻好往後退了退,退到沙發扶手,意識到已無退路,隻好認輸,“我說還不行嗎?”

宮風行才停下來,眯著眼睛打量著,似乎在思考諸清淪的話的可靠性。

諸清淪支支吾吾了半天,“你跟別的男人不

一樣的地方在於,我看不透你,從來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嗬,看不透你?我壓根都看不懂你。宮風行同樣與自己說著情詩一般的甜言蜜語,溫柔如水的待自己,但是諸清淪也是個女人,有著細膩的感知,她總是能隱隱感受到那溫暖的背後有一份透徹心扉的冷漠。

與胡陸南不同,即使胡陸南做出傷害顧梓尋的事情來,可是那是出於愛,出於痛苦與掙紮的愛。宮風行從來不曾傷害過諸清淪,做著丈夫應該做的體貼細致,可是諸清淪感受不到愛,感受不到那份讓自己堅實存在的愛。

這應該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悲哀吧。

宮風行聽完,沉默了片刻,悶悶地說:“漸漸的你就會明白。”

漸漸的,就會明白嗎?話總是說一半,說得讓人似懂非懂,真是個精明的外交家,官場味兒十足。

諸清淪悲哀地想,脫口而出:“我們是夫妻。”是要在一起生活,生活很久很久的人,如果可以,我願意是那個陪你更久更久的人。

“對,我們是夫妻,所以你不要亂想。我不曾學習過女人的學科,但是不代表我不想學習,我也許做得不夠好,可是請你不要懷疑我。”

語氣誠懇,第一次宮風行說了這麽多,諸清淪感恩地想,難道真的是因為他不曾風花雪月過,不曾揣摩過女人的想法,所以他才做

得官方,做得似乎不帶著心?如果是這樣,如果你願意學,如果你是真心的,我願意教你,我願意去習慣。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以宮風行的聰明才智,應該會學得很快吧。

以後的生活應該很和諧吧。

諸清淪的眼圈發紅,宮風行順勢將他攬在懷裏,靜默著,諸清淪嗅到屬於他的氣息,這麽多天,她已經很習慣很習慣這種味道,很喜歡很喜歡這種味道。

諸清淪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臥室的大床上,宮風行並不在,她拉開窗簾,天很黑很黑,子夜三點多,整個海島都寧靜了下來,靜得出奇。

宮風行不在客廳的沙發上,不在衛生間,不在廚房,諸清淪端著水杯,忘記了口渴,心裏亂糟糟的,這麽晚他去哪兒了。自從那晚,宮風行從來沒有與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諸清淪感慨萬千地躺回臥室,一個個疑團纏在一起,翻來覆去了很久才睡著。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了,諸清淪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宮風行又穿得休閑精神地出現在自己身邊,安靜地瀏覽著雜誌,見她醒來,眉開眼笑地看著自己起床。

這樣寧靜,仿佛不曾離開,諸清淪報之以微笑,似乎一覺睡到現在。

由於住酒店,宮風行不能自己下廚了,又是蜜月,沒有一丁點工作,所以每天早上閑得發慌,隻能幹坐著等諸清淪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