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他的權力——亦是她的義務

一路上諸清淪心事重重,並不去看宮風行,而宮風行顯然也沒有興趣自討沒趣,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夜之間似乎變了,就是因為自己昨晚沒有陪她?宮風行嘴角抿起一抹笑,暗自下著結論——這個女人生氣起來不動聲色。

車緩緩停下來,宮風行率先下車,走到諸清淪門旁,打開門,極其紳士地彎腰將手遞給她。

諸清淪順著這雙大手,硬生生想拍掉,可是還是按下這個念頭,順從地將手搭在上麵。

昨晚這雙手輕柔地拍著另一個女人,給另一個女人安慰,不是他的情人又是什麽?她該是恨死自己這個第三者了吧。

這棟房子還是那樣漂亮,低調而奢華。隻是裏麵的故事似乎一下子豐富了起來。

“它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女主人。”宮風行似在自言自語地感歎,可是諸清淪並不領這份情,隻是微微一笑,便走了進去。氣勢昂揚,像壯士奔赴沙場一樣。

諸清淪想好了,既然這是自己的婚姻,既然命運無法抵抗,無論她的結局是什麽,她都要放手去搏一搏。無論這個男人與自己結婚的目的是什麽,她都要抽絲剝繭,一層一層去尋求答案。

家裏的阿姨很快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她看著自己的牙刷洗麵奶放

在另一副牙刷洗麵奶旁邊,相互依偎著,看上去還是很美好的,自己的小小的拖鞋倚在另一雙大大的拖鞋旁邊,仿佛是一對戀人……

整個房子似乎開始有了生機,無論是和諧的顏色搭配,還是衝突的顏色搭配,一切都讓這個大而空的房子開始有了生活氣息。諸清淪站在落地窗前,不知是喜是憂。

宮風行走過來,將手環在她的腰上。

諸清淪微微一震,第一次宮風行的行為這麽突兀。隻是諸清淪卻沒有理由去拒絕,她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在法律上公認的妻子,這是他的權力,亦是她的義務。

窗外是景觀式花園,陽光斜斜地灑在上麵,鋪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清晨的露珠還沒有散去,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甚是好看。“你準備好了嗎?”耳畔宮風行如同鋼琴低音區的聲音響起,帶著絲絲誘惑。

諸清淪一怔,準備什麽,婚都接了。

不防宮風行仍停留在自己的耳畔,一回頭,兩片柔軟的唇畔便輕輕地擦過一片冰涼,諸清淪兀得心裏一驚,那是宮風行的唇,薄而涼。“準……準備什麽?”諸清淪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硬著頭皮問道。

而宮風行看上去卻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眸色裏一片歡喜,“我們的蜜月之旅啊。看來你是準備好了。”

說罷他意味深長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諸清淪則是一陣羞惱,卻什麽也不好說,隻能心裏暗自腹誹。

除了吃飯的時間,諸清淪看見了宮風行,其餘的時間他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說是在蜜月之旅之前把工作安排好,還好心好意地安慰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諸清淪被噎得沒有一句話可說,再說就實在顯得自己猴急猴急了。

夜晚,諸清淪幹脆也不等他了,直接洗洗就先睡了。他大概會搞到很晚吧,或者直接睡在書房,雖然這樣想,諸清淪還是挑了一件比較保守的睡衣穿著。

不知什麽時候,忽然門輕輕一響,不問也知道是誰,諸清淪幹脆繼續裝睡,以不變應萬變。

被子被輕輕地撩起來,身旁陷下去了一點,諸清淪一顆心也跟著提上來。好在宮風行沒有接下來的行動,隻是安安分分地睡在身旁。

兩個人,蓋著同一床被子,分享著同一張床,但是之間涇渭分明,仿佛一道跨不過去的溝壑,深不見底,令人膽戰心驚。這樣想著,諸清淪心裏一陣唏噓,如果不是昨晚,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又或者不是那個擁抱,諸清淪這個時候心裏該是深深的幸福吧。

女人的心還是太小,太小,小到容不下一顆沙,任何一顆異性的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