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纏綿馬車震震震



撐成這幅德行,盧心水還真是個高技能的女子!

孟月梅轉念一愣,不對呀!

難道……真的中毒了!這不可能!

她扔下手中的活兒,三步並兩步來到床榻前,見盧心水的瞳孔渙散,已經沒了神采。

“來人呐!來人呐!王妃出事了!”孟月梅喊叫著,慌張的往門口衝去。

這時候,餘析剛巧從秦國公府中回來。

他聽到喊叫聲,急忙衝進了盧心水的房間。

隻見盧心說氣息不勻,大口吐納,時而一口氣上不來,憋的淚眼汪汪,好像是垂死掙紮。

她雙手用力的壓住胸膛,感覺整個人似魂靈遊蕩,聽不見也看不清。

眼前人影模糊亂轉,耳朵裏空鳴聲回響,盧心水覺得自己即將與世長辭了。

“沒事的……沒事的……”餘析神色慌張極了,從未有過的無措。

想到盧心水會出事,他的心就像跌入了萬丈深淵。

那是很奇妙的感覺,奇妙到他想給自己一刀。

禦醫來到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怕到時候盧心水早就沒了氣息。

餘析見狀不妙,將盧心水打橫抱起:“備馬進宮!”

他的眉頭像是擰成了一股,焦急緊張全寫在了臉上。

這是餘析第一次在眾人麵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沒有絲毫掩飾,也忘記了掩飾。

快馬加鞭入宮,經過三名禦醫會診,結果斷定,盧心水是鯽魚過敏。

“鱈魚……過敏?!”

餘析因為緊張過度,全身癱軟的坐在床榻旁。

“回稟王爺,鱈魚屬它國所貢,王妃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對此魚過敏。”

禦醫施針過後,盧心水的症狀已經緩解。

鱈魚產自桑國,京都成中都不可能見到,更別說吃了,盧心水不知道也很正常。

餘析看著床榻上憔悴的女人,心中陣陣抽痛。

如果他知道盧心水吃鱈魚會過敏,一定不會做的。

餘析見盧心水睡的香甜,下意識伸手撫摸她的臉頰。

他最終絮絮叨叨:“人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一直重複重複好久……

虛驚一場過後,他的心依舊沒能好好的放鬆。

盧心水還沒有醒來,餘析緊緊的握著盧心水的手,不肯離開。

清晨,天蒙蒙亮。

盧心水睜開雙眼,見自己躺在一個華麗而陌生的房間,身邊一張熟悉的麵容。

停!為什麽會是餘析!

還有這手牽著手是神馬情況!

餘析握的緊實,盧心水用力一抽,將他驚醒。

對著盧心水驚疑的雙眸,餘析停頓了一拍,立馬鬆手。

他尷尬的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膽敢驚嚇本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盧心水:“……”

那可不是!差點就活不成了!

盧心水話裏有話,慢條斯理的說道:“王爺是在擔心我嗎?”

餘析傾身貼靠在盧心水耳邊,語中略帶譏諷:“你想的太多了,畢竟本王還有賬簿在盧景儀手中,你若是死了,那還得了!”

想讓他說實話,門都沒有,地洞有一個,預備

著好鑽的。

“王爺親自下毒不就是想讓我死嘛!”盧心水冷哼一聲,移身向後,跟餘析隔開距離。

那張臉孔離著太近,她就緊張的全身僵硬,小心髒沒骨氣的瞎‘撲騰’。

餘析麵容嚴肅,糾正她的措辭:“是親自下廚,不是下毒!”

盧心水:“……”

這對她來說沒區別好伐!

想來也是,餘析不會蠢到現在就把她弄死。

畢竟聖上沒駕崩,賬簿對餘析來說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或許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長生殿內,皇上端坐在龍椅上,一身玄色龍袍,以金絲刺繡,小明珠鑲嵌,華麗精美,盡展皇家威嚴。

他薄唇微抿,高高在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

這就是紀國的帝王,萬萬人之上,雖年近遲暮,仍有著傲視天下的氣魄。

“朕聽禦醫說,心兒是鱈魚過敏,導致呼吸道腫脹所致。”

洪亮的聲音灌入盧心水耳中,威嚴激蕩。

盧心水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身體尚未恢複的關係,腿腳一直發軟。

她起床後,餘析就拉著她來跪拜。

雖然什麽也沒有說,可是她懂得,皇宮不是個隨便出出入入的到地方。

大婚以來,盧心水從沒來拜見過這位高高在上的公公,既然來了,該有的問候不能少,不然多不給皇帝麵子。

皇上沒提過要見她,也沒怪責她,都是因為看不上她這個兒媳,可不是什麽放縱寵愛。

這一口心兒,倒也叫的親近虛假。

盧心水順著皇上的話說,連帶著也自損一番:“回稟父皇,都怪心兒無知亂食所致,讓父皇憂心了。”

場麵話她可會說的很,就看想不想。

這種場合,她也能表現的大方得體,才行女德樣樣不缺。

隻是……鱈魚過敏是哪丫子的事兒!餘析可沒跟她說。

她側目瞟了餘析一眼,不敢妄動。

等出了長生殿,她定要為自己討要個說法。

“心兒怎麽也不問一問,你大哥的事情?”皇上語氣不帶起伏,也聽不出個滋味。

盧心水幹澀的笑了笑:“此事想必父皇自有定奪,臣子犯錯理應受罰,心兒一介婦人,已是皇家兒媳,自應恪守本分,不幹涉朝政,況且心兒並不懂得朝堂之事。”

當今聖上可不是聖人,更不是善類。

盧心水逢場作戲的本事也還湊合。

她才不會那麽傻缺,那可不是救她大哥,保不準一個聖言不悅,害死全家。

可皇上為何要有這麽一問?

肯定不是順嘴皮子溜達出來的。

看來這天子,還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高貴老頭。

皇上聽罷大笑出聲,也不知道是龍顏大悅,還是另有新意:“怪不得朕的三皇兒為你牽掛,今日連早朝都沒上。”

餘析肯定是偷懶,找個借口罷了。

為了她政事都不理會,除非餘析傻逼了!

與皇上的會麵,很快就結束了,可盧心水覺得,時間過的特別久。

一出長生殿,盧心水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方才殿內莊嚴肅穆,皇上歡喜真真假假難分難辨

,讓她覺得呼吸困難,喘不過氣。

餘析走在前麵,盧心水快步緊跟。

“王爺還不承認下毒的事情!鱈魚中毒!皇上親口說的!”

盧心水緊緊的抓住餘析的衣袖,證據確鑿,餘析是賴不過的。

餘析:“……”

他瞬間感覺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

“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餘析用手指猛的在盧心水的腦門兒上戳了兩下。

出力不得好,惹的一身騷。

這個該死的女人,要不是看她為了盧子靖擔心難過,一天沒吃東西,他才不會搞這些麻煩。

還沒有哪個女人吃過他親手做的飯菜,這是給了盧心水天大的顏麵!

她不知道跪地謝恩也就罷了,還說他下毒!

回廣臨王府的馬車上,餘析沉默不語,盧心水絮絮叨叨:“王爺就承認了吧!敢作敢當才是真男人!”

見餘析轉頭一邊兒不理會她,她換了個位置,迎著餘析的臉繼續說:“王爺不坦蕩,下毒不敢認,娘親說男人不能撒謊!”

反正她差點兒被餘析毒死,以後還不知道怎麽個悲慘下場,現在也不怕餘析惱羞成怒把她宰了。

“本王昨天讓157給你的手絹呢?”餘析冷眼掃視盧心水,心中沉著一股氣。

盧心水:“……”

餘析從懷中又掏出了一條,遞給盧心水:“自己把嘴巴堵上,本王想眯一會兒!”

盧心水接過手絹,見跟昨天那條差不多畫案,一朵木槿花,外加一個餘字。

“……”大男人隨身帶手絹,淺紫色緞子的不說,還有繡花!

盧心水雞皮疙瘩一抖一地!

她沒過大腦,脫口而出:“王爺好像跟太監沒什麽區別!”

餘析瞬間覺得心靈被撞擊了一下!

這是對他男性功能的強烈羞辱!

他可以被冤枉下毒,可尊嚴不能滅!

餘析突然撲身過去,將盧心水ya製在馬車角落:“看來本王需要跟你來一場美妙的溝通,證明本王跟太監的區別!”

盧心水到抽一口寒氣。

慘定!這就是口不擇言的下場!

馬車經過一條石子路,略微顛簸。

盧心水的小嘴,隨著馬車的律動,在餘析眼前晃來晃去。

餘析忍不住貼了過去,霸道了起來。

“唔……”盧心水推扯不動他,反而被鉗製住了雙手。

她的身子緊緊靠在馬車壁上,無處可躲。

一不做,二不休,盧心水想要從車窗跳出去,結果給餘析逮住了。

盧心水全身緊緊的閉上雙眼,身子僵硬,像灌滿了水泥,無法動彈。

“我知道錯了,王爺……”還沒等盧心水把話說完,就被餘析封上了。

盧心水暈頭脹腦,都忘記了方才要說的是什麽。

他空出一隻手,粗魯的撕扯盧心水的衣服。

盧心水已經不能動彈,餘析滿意的眯起眼睛。

他感覺自己的激情在燃燒碰撞。

盧心水的腦袋一片空白,仿佛陷入了另一個空間裏,耳朵也是陣陣空明聲聲。

她這是怎麽了,臉燙脖子燙哪哪都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