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二百三十三章 給盧心水跪蒙了
太子梟羌送屍體,無非就是示威,讓盧心水不爽。
而皇上這邊,就是另有意思了。
盧心水跟餘析互相對望了一眼,心裏都很明白,皇上這是尋機不成,選擇了主動出擊。
這就是明擺著的鴻門宴。
“聖旨以下,心兒是拒絕不了的。”公子寒心中也有數,畢竟卷軸在他那裏。
公子寒見兩人沉默不語,繼續說道:“我會竭盡所能,保護心兒周全的。”
“本王的女人,不需要你保護。”餘析冷冷的撇了公子寒一眼。
盧心水立馬偎依在餘析的肩膀上:“王爺一定不會讓我出事兒的,不需要你費心。”
公子寒忍住了怒意,低聲說道:“如今,是王爺方便保護心兒,還是微臣呢?!”
餘析:“……”
盧心水抬頭看向餘析,的確,她現在的身份,餘析的確是無能為力,隻能暗中保護。
可皇上明顯就準備光明正大的來。
壽宴就在明日,餘析為了不讓皇上疑慮,不得已答應盧心水,住在公子府中一夜。
因為次日,她要與公子寒一起前往皇宮。
餘析怕皇上路上也有動作,盧心水跟公子寒呆在一起,是非常安全的。
皇上壽宴,聲勢浩大,歌舞表演一輪接著一輪,一直沒有間斷過。
盧心水跟公子寒,坐在左列第二排,緊挨著大司馬。
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
這時候,皇上突然說道:“朕今日給大家介紹一個人,向南東,袁塞國的第一棋手,從未輸過。”
順著皇上的手的方向,大家齊齊望去,見宴會最尾的角落裏,坐著一個白發男子,看上去隻有三十幾歲的樣子。
即便是一頭銀絲,也絲毫沒有把他顯老了。
他長得極為秀氣,身材偏矮,看上去柔弱無力,跟姑娘家似的。
隻見他輕飄飄的邁步向前,跪地行禮後起身,眼中氣焰囂張至極。
皇上繼續道:“今日朕高興,有誰願意跟他來上一局?!”
眾人都不出聲。
都說了,人家是第一棋手,沒輸過,站出來不就是找刺撓的嘛!
還是袁塞國的人,要是紀國自己人鬥倒沒什麽,這一輸就是丟了紀國的顏麵,成了恥辱了。
“公子夫人,朕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也不為是個才女。”
皇上說罷,盧心水立馬起身行禮:“回稟皇上,略懂略懂……”
她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這是要做啥?!
不妙的預感來襲。
皇上這是想羞辱她?!
琴棋書畫,就棋藝做差勁兒,好在她夠不要臉。
辱就辱了,被皇上找找麻煩,也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事情。
她沒別的本事,就是心態好!
皇上說道:“既然是懂,那不如就跟向南東比試比試。”
“不敢不敢。”盧心水說的謙虛有禮:“一介婦人,怎敢對陣第一棋手。”
皇上立馬收入了笑容,嚴肅道:“你想抗旨?!”
盧心水立馬跪到了地上,嚇成了狗樣兒:“那更不敢啦!”
比就比嘛,凶什麽凶,抗旨可是要殺頭
的。
她可是怕死怕的要命。
皇上讓她來,就是為了找借口要了她的小命,她可不能往刀尖上撞。
盧心水抬頭,笑盈盈道:“比,比就是了。”
皇上命人端上了準備好的矮桌和棋子兒,放在大殿中央。
盧心水硬著頭皮坐了過去。
向南東不屑的瞟了盧心水一眼:“聽聞公子夫人是二嫁,曾經是廣臨王的王妃。”
“你聽說的還真不少。”盧心水臉上笑著,心裏秒罵他祖宗十八代。
向南東傲慢的哼了一聲:“公子夫人如此本事,不知道在棋藝上是否也是如此。”
“這是要聊天兒呢?!還是下棋。”盧心水陪著笑容道:“如果聊天兒呢,就沒必要坐在棋桌上了,你說是吧!”
盧心水心裏暗道:聊天的話老娘聊死你!
向南東說道:“自然是下棋。”
“不過,我們總得度點兒什麽!”
盧心水:“……”
反正都是要輸的,賭就賭唄,她無所謂。
“隨意。”盧心水說的大氣沉穩,沒有絲毫畏懼。
向南東鄙夷的看了盧心水一眼:“那我們,就賭命吧!”
“我若是輸了,立馬自裁!”向南東說話的時候,跟皇上對視了一眼。
而這一眼,缺看在了盧心水的眼中。
盧心水立馬內心慌亂了。
這是要死要死的啦!
“何必,何必,不就是下個棋嘛!”盧心水趕忙說道:“放鬆,放鬆。”
向南東忽然跪在地上,轉身皇上:“聖上,我向南東從未輸過,如果輸了,那明年的今日,就是我向南東的忌辰,請聖上成全,這是對一個棋手最大的尊嚴。”
“不就下個棋嘛!不就是下棋嘛,你至不至於。”盧心水急了眼,他要玩兒命,自己可不想呀!
場麵一片嘩然,盧心水下意識的看向餘析,見餘析沉默不語,再看公子寒,公子寒亦是如此。
他們都在等著皇上的回答,好做應對。
皇上微微的笑了笑,道:“準!”
盧心水被這一字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身子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原來皇上是想這麽弄死她啊!
公子寒跟餘析剛要起身,盛序先了他們一步。
“父皇,今日是您的壽辰,圖個喜慶,見血怕是不吉利吧!”
皇上大無畏道:“朕,從小征戰沙場,多少壽辰,都是在沙場上摸著血過來的,有什麽不吉利,紅豔,就是喜慶!”
盧心水:“……”
哦!她滴娘啊!
為了殺她,皇上也算是拚了。
這麽牽強的理由都說的出來。
那她也拚了吧!
盧心水定了定心神,起身說道:“皇上說的是,同樣是紅豔,怎麽就不能算是喜慶了。”
“王……公子夫人……”盛序瞬間石化了,她這是自己往死裏跳啊!
餘析勾了勾嘴角,反而淡定了許多。
他知道,盧心水定是相處了對策。
公子寒跟餘析互換了一個眼神,都不動如山,靜靜的等待。
這貨,自救的本事,是相當的高明的。
“哦?!你也同意?!”皇上倒成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
盧心水剛剛還怕的要死,現在就毫無退縮的意思。
他原本還想拿著聖旨再壓,現在看來,不用了。
可就是很疑惑,盧心水到底怎麽想的,還是她對自己的棋藝很有信心。
盧心水等著就是皇上問自己。
“皇上一代明君,戰場上風裏來血裏去的,畢竟曆經了很多世事。”盧心水平靜的繼續:“可往往世事不容易被世人看清楚,認明白,皇上是個德行兼備之君,自當明白的很,這也不用多說多講。”
她頓了頓,觀察了一下皇上的臉上:“還是……皇上想讓我今日多說點什麽,比如講講這世事無常,皇權蕩蕩的故事。”
皇上臉色難看的厲害,微怒道:“不必。”
他吐了一口鬱氣,盧心水這是在拿他的秘密威脅他。
眾人眾口,盧心水不管說出什麽,是真是假,都能引來莫大的風波。
皇上聽出了話中深意,餘析跟公子寒幾乎同時嘴角微揚。
盧心水說道:“我想也不必,眾位大人對皇上當年的神勇風光,熟悉的很,就跟下棋不必賭命一樣。”
“所以,第一棋啊,你這是何必呢!”盧心水轉身,搖著小腦袋,似是對向南東說,其實是對皇上說的。
盧心水靠近向南東一步:“跟我互相傷害,都會半死不活的,玩兒太大了,你好調皮喲!長得這麽好看,銀發好特別,死了多可惜啊!”
說著,她還上手捋了捋向南東的頭發:“聽說這叫少年白頭,用腦過度,容易早死不說,還會腎衰弱……”
她見向南東憋著,一句話也不說,更是來勁兒了:“宮中禦醫很厲害,你可以找他們治治病,這腎不好啊,往往就伴隨著不舉,就是不能人道啦!”
向南東臉紅脖子粗的說道:“皇上,公子夫人調戲在下!侮辱在下。”
皇上突然覺得腦仁疼的厲害。
還未開口,盧心水就忙不迭道:“到底是調戲了你,還是侮辱了你?!這可是有差別的,差別還不小呢!”
“公子夫人請自重。”向南東惱羞成怒,可礙於場合不能發火。
盧心水滿臉賤賤的微笑:“哎喲,人家可自重了,您不是聽說的事情頗多,我在京都的名聲高揚,您一定也聽說了,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看把你小氣的。”
她是豁出去了,反正她現在是公子寒的夫人,丟的也不是廣臨王府的臉了。
“好了。”皇上終於發話了。
盧心水鄭重道:“回稟皇上,他這是有病,絕對得治!”
皇上:“……”
“朕知道了!”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棋,下棋吧!”
這盧心水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難對付的很。
梟羌說的沒錯,這女人,斷然不能留。
“皇上,那還賭命嗎?!”盧心水得了便宜賣個乖巧:“一切聽皇上安排。”
皇上吃了一堵又一堵:“命……算了吧!就賭個一千兩黃金,一千兩白銀吧!”
“皇上饒命啊!”盧心水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尼瑪真跟要她命有什麽區別。
皇上眉頭緊皺,給盧心水跪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