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章 罪惡的新婚夜
“媽,別提他了,早八百年就結婚了,還聯係什麽啊!”
莊茜文的心裏從始到終就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莫澤豐,其他的男人,都不能入她的眼,走進她的心。
除了莫澤豐,她誰也不要。
“唉,結婚了啊,可惜,媽一直覺得他不錯。”
莊母惋惜的歎口氣,女兒已經二十八歲了,雖然外表還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可是青春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消逝,不能再耽誤。
如果莫澤豐能改過自新也可以接受,可是丈夫卻是鐵了心要拆散他們。
丈夫有他的考慮,她一個女人也不方便多說什麽,隻要是為了女兒好,她就會舉雙手讚成。
“媽,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有母親在身邊,莊茜文就忐忑不安,心懸得老頭,提在嗓子眼兒咚咚上竄下跳。
如果讓母親發現自己做的繩索,就跑不掉了。
也許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莫澤豐。
莊茜文的手在不自不覺間顫抖,藏在身後,不敢讓母親看見。
“好吧,媽媽就下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爸爸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從小到大什麽時候騙過你,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可是不能感情用事,考慮清楚了就給媽媽說,”
看著母親的背影走到了門口,莊茜文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被子。
暗歎還好藏得及時,沒讓媽媽發現裏邊兒的繩索。
走到門口,莊母又回過頭,嚇得莊茜文正襟危坐,連動也不敢亂動。
她心虛的看著母親,就怕被發現端倪。
“不管心情再不好,也要把飯吃了。”莊母並沒有發現女兒的異樣,叮嚀了一句,開門出去,又將門反鎖上。
“呼……”莊茜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嚇死她了。
看看梳妝台上的飯菜,她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撲鼻的香氣加快了唾液分泌的速度。
咽了咽口水,要跑也要填飽肚子才有力氣,莊茜文端起碗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吃飽以後就躺床上睡覺,等到下半夜所有人都入睡了,就是她逃跑的時候。
這樣想想便有了動力,連心情也豁然開朗。
想到那張酷酷的臉,連在夢裏,她的嘴角也掛著微笑。
真希望明天早上能在他的臂彎裏醒來,能看到他俊朗的臉。
她對他,終究恨不起來。
給她妻子的身份,說明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特殊的地位,這樣,就足夠了。
莊茜文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小女人,對莫澤豐,更可以無比的寬容,因為她的心中,有滿滿的愛。
午夜,夜深人靜。
莊茜文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走到陽台上,屏住呼吸,俯身往下看。
樓下的燈都已經熄滅,再仔細的聽,沒有一點兒聲音。
她又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從被子下取出布條,一圈一圈的收在手上,往陽台走去。
陽台欄杆是好看的羅馬柱,莊茜文將布條係在了上麵,多打了幾個結,拽了拽,很結實,嘴角噙著掩不去的笑意。
莊茜文又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可是沒有鞋。
她的鞋全放在樓下的衣帽間裏,隻能穿拖鞋。
身上沒有錢,沒有手機,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走,也要走到莫澤豐的身邊。
開車也就一個小時,走路再慢,天亮前一定能走到吧。
如果路上還有未關門的商店,就能給他打個電話。
莊茜文信心十足,將拖鞋從陽台上扔下去,再把布條扔下去,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加油,心裏隻要想著Alex,就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充滿了熱烈的期盼。
她小心的攀著布條,抓著陽台的邊沿翻出去,一點點的往下滑。
莊茜文的手死死的抓著布條,被磨得火辣辣的痛,懸在半空中,往下看了一眼,心髒差點兒停了,好高!
不敢再往下看,她隻看著手,咬緊牙關,繼續往下滑。
終於要到地麵了,布條也已經到了末尾,莊茜文往下看了看,隻有一米多高,心一橫,便鬆了手。
她重重的跌在地上,還好地麵全是軟軟的草坪,隻有一個小石子磕在了大腿上,有些痛。
莊茜文死咬著下唇,哼也沒哼一聲就忍了下來。
穿上拖鞋,她開心的想要歡呼。
大鐵門是鎖著的,她沒有鑰匙,可是她並不急,在出來以前就想好了辦法。
莊茜文繞道後花園,在遊泳池旁邊的太陽傘下端了一張桌子,踩著桌子就翻上了圍牆。
她坐在高高的圍牆上,心跳加速,她不敢跳,攀著牆下去,身子懸在半空中,才鬆開了手,重心不穩又摔在了地上。
牆外的地麵是水泥地,她的膝蓋撞好痛屁股也好痛,眼淚一下湧進了眼眶,反手擦去,這點兒痛不算什麽。
莊茜文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路上很多路燈沒有亮。
走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她越走越害怕,抬眼看那些沒有亮的路燈,心中的恐懼更加的濃烈了。
下了半山,別墅群便拋到了身後。
很長的一段路是沒有住戶的,全是密林,不時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鳥叫聲,莊茜文的心都會抽搐一下,夜風吹在她的身上,帶著山間樹林的微寒。
她抱緊了雙臂,不斷的給自己打氣,走過這一段路,馬上就到市區,那裏就有人了,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身後卻有急切的腳步聲傳來,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有人跟著她?
莊茜文心慌的回頭,卻空無一人,黑漆漆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加快了腳步,她總感覺有人在後麵,似乎還越走越近,光想想就頭皮發麻,她不會那麽倒黴遇到壞人吧?
經過這幾年的打黑,德川的治安狀況已經改善了很多,連已經經常出現的街頭搶劫也沒有再發生。
她拍拍胸口,試圖安撫自己脆弱的心髒。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沒有人在身後,沒有人!
再次回頭,她什麽也沒有看到。
稍微放下了心,莊茜文卻不敢放慢腳步,想跑,可是腳上穿著拖鞋,跑也跑不快。
心裏就像揣著一隻兔子,使勁的跳著。
她很害怕,恐懼像一隻無形的黑手,將她籠罩。
就連想起莫澤豐,也不能心安。
突然,她聽到樹林裏有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有
人在奔跑。
這次她可以肯定,她沒有聽錯,是真的有人。
顧不得許多,莊茜文撒腿就跑。
可是慌亂間卻一頭撞上了一個人,一雙手死死的把她的手臂抓住,她驚得沒命的掙紮,放開嗓子呼救:“救命啊,就命啊,救命……”
一隻粗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莊茜文奮力的反抗,卻被那個人拖著往林子裏走。
她聞到了刺鼻的酒氣,還有濃重得讓人作嘔的體味,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人,卻發現他頭上帶著麵罩,根本看不見樣子。
“啊……”那人一使勁,把莊茜文摔在滿是枯葉的地上,一手抓著她的臉,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紙巾塞在了她的嘴裏。
她左右躲閃,可是臉被捏得生疼,依舊沒有逃過嘴被堵塞的命運,她已經明白將要發生什麽事,唯一想到的,就是死,受這樣的侮辱,讓她死了算了。
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人,那人手上還拿了繩子,兩人七手八腳的把莊茜文的手綁起來,便開始脫她的褲子。
她不要,不要……
使勁的踢使勁的掙紮,可是那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硬是一把拉下了她的褲子。
月光鋪落,莊茜文美豔不可方物,那兩個男人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一個人壓住莊茜文的腿,另一個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然後托起莊茜文的腰,將罪惡的根源擠進那片幹涸的土地。
不……救命,救我……
在心中無聲的呐喊,她徹底的絕望了。
莊茜文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一直到身上的人發泄完換另一個人,她已經在鬼門關外轉了一圈回來。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本該是無比幸福的新婚之夜,可是卻要讓她慘遭不測。
Alex你在哪裏,快來救我,救救我……
眼淚流幹了,莊茜文呆呆的望著天,麻木的承受著瘋狂的撞擊,她好想死,死了,就不會再覺得痛苦。
一直到天蒙蒙亮,那兩個人才放過已經垂死的莊茜文。
兩人收拾了現場,解開繩索,再拿出堵莊茜文嘴裏的紙巾,帶著這些罪證,兩個人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莊茜文躺了好久好久,黎明的霧氣鋪在了她的臉上,一片冰涼,才讓她精神從混沌的狀態中恢複了一些。
她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身體很痛,可是,遠遠不及她的心來得痛。
一步一步,她走得很慢,一直往湖邊走去,她要解脫,不要用這肮髒的身體麵對這個世界,麵對她愛的人。
水刺骨的涼,可是她蒼白的臉上卻有絕望的笑,水一直沒過了她的頭頂,鋪天蓋地的水往耳朵裏灌。
她本能的屏住呼吸,繼續往下沉,她要沉入地獄,做了厲鬼也不放過傷害她的人。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下沉,都會有一股力把她往水麵托。
難道死也不讓她死嗎?
痛苦的活著比死還要可怕。
一口氣憋不住了,呼了出來,源源不斷的水灌入了她的肺,頃刻間,莊茜文便失去了意識。
朦朧間隻感覺有一隻手抓住了她,拉著她飛向天堂。
她那麽的肮髒,還可以去天堂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