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章 婚禮儀式



寒意逼人的聲音讓保安心生懼意,忙把手電移開,又問了一句:“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是莫澤豐!”報上自己的名字,不相信保安不認識他。

名號確實太響了,嚇得保安立刻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額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莫先生,對不起,不知道是您來了,真是對不起。”

不想和保安多廢話,莫澤豐一揮手:“你去吧,我自己看看。”

“是,莫先生請隨便看。”

保安如獲大赦,一溜煙兒的小跑開,一頭撞上了同事,被一把拉住:“那兩個人是幹什麽的?你怎麽能讓他們進去。”

“噓。”保安嚇白的臉還沒有恢複血色,心虛的朝後麵看看,確定他們已經走遠,才壓低聲音說道:“那是莫先生。”

“莫先生?他說他是莫先生就是莫先生嗎?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一般人哪有莫先生的氣勢,一定是他,錯不了。”

保安擦擦額上的汗,心還咚咚的跳。

萬一得罪了莫先生,他也別想在酒店繼續幹下去了,早點兒卷鋪蓋走人得了。

還好,還好,莫先生沒有為難他。

走在兩旁都是鮮花的白色地毯上,謝曉依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滿鼻子聞到的都是玫瑰花濃烈的香氣,從來不知道這香氣也可以熏得人難受。

她拍拍胸口,呼吸好困難。

“我要回去。”

“不許走。”

莫澤豐冷聲拒絕,拖著謝曉依一直向前,離玫瑰花組成的巨大拱門越來越近。

“你結婚是你的事,為什麽要把我拉過來,讓我回去。”

謝曉依使勁的去掰握著她的大手,好討厭他,在向她炫耀嗎?

她一點兒也不羨慕,因為在不久之後,她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婚禮。

雖然不及他的奢華,但是絕對令人終身難忘。

“你越不想來,我就越想帶你來。”

莫澤豐蠻橫得讓人咬牙,讓人生氣。

他清楚的記得手機上那決絕的兩個字,她有什麽權利拒絕他?

謝曉依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真是不可理喻。”

兩人一口氣走到拱門下,數萬朵的玫瑰在月光下分外的妖嬈。

既來之,則安之。

謝曉依放平了心態,就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停下腳步,他轉身麵對她,看著她清亮的眼睛,鄭重其事的問:“願不願意一輩子跟著我?”

謝曉依一怔,呆呆的看著他,真是天大的諷刺。

明天,這裏,將舉行他的婚禮,他和莊茜文會在神父的麵前說出那三個字---“我願意。”

而此時,他卻問她願不願意一輩子跟著他。

以為她腦子進水了嗎?

謝曉依想也不想,一口拒絕:“不願意。”

她要的是一輩子的相守,哪怕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也要死在婚姻裏,而不是做個孤魂野鬼,一輩子找不到自己的歸屬。

“我可以滿足你任何願望。”

她會拒絕,他並不意外,如果她

答應,才是怪事。

在他的眼裏,她就是個可以用物質收買的人嗎?

任何願望?

她的願望他滿足不了。

所以她所有的願望裏從來就不包括他。

隻有遠遠的離開他,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謝曉依突然鼻子發酸,有落淚的衝動。

這個她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終究隻是浮雲。

他們兩人之間不僅僅有身份地位的鴻溝,更是思想上的裂痕。

他打心底的輕視她,沒有把她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對待過。

“我的願望不需要你滿足。”

她看著遠處的海,陣陣的濤聲傳入耳中,一層又一層的浪花,就像她此時的心情一般,沒有片刻的停歇。

莫澤豐微眯了眼睛,他知道,她對他是有感情的,隻是不願意承認,那好,他就幫她認清自己的感情。

“你不願意也必須一輩子跟著我。”他捏著她的下巴,擄獲了她的芳唇。

好喜歡她的味道,含著她的嘴唇,心裏蕩起的不僅僅是滿足的波瀾,更有喜悅。

謝曉依恨透了莫澤豐,他總是不顧她的意願強吻她,過去是,現在也是,真的拿他沒辦法。

她推著他的胸口,就算再使勁兒也推不開。

用牙咬他的舌頭,他會在她加大力度之前縮回去,悶悶的笑兩聲,諷刺她的心口不一。

終於莫澤豐放開了她的嘴唇,他拉著她坐到了海邊,吹著海風,時不時的,卻親上那麽一口,嘴角的笑,久久不去。

謝曉依腿蜷縮著,頭枕在膝蓋上,累了,迷迷糊糊的想睡覺。

天蒙蒙亮的時候,莫澤豐把謝曉依送回了住所。

樓下,有一堆煙頭,正是莫澤豐昨晚停車的位置。

謝曉依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並不長的時間,他就抽了那麽多。

明明是他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卻心疼,關她什麽事呢,該心疼的是他的妻子。

也許是一夜沒睡,頭昏沉沉的,她倒在床上就爬不起來了。

滿腦子都是昨夜的情景,將他的蠻橫霸道完完全全的顯露,攪得她頭痛。

該死的莫澤豐,可惡!

罵了他千遍萬遍,也不解氣,頭埋在被子裏,再繼續罵他!

莫澤豐回到新房的時候莊茜文已經換上了婚紗在化妝,請的婚禮策劃也在布置新房。

他徑直走進臥室衝了個澡,把為婚禮準備的西裝換上,坐在旁邊,像沒事人似的看起了報紙。

“Alex,我漂亮嗎?”莊茜文拖著長長的婚紗,娉婷的在莫澤豐麵前轉了一個圈,滿心歡喜的等著他讚美。

從他進門到現在,他就看了她一眼,隻是匆匆的走過,笑了一下,連一句她想聽的話也沒有說。

她心裏好涼,卻還是努力的微笑,試圖把他的注意力拉倒自己的身上來。

莫澤豐抬眼看看莊茜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嗯,漂亮。”

和平時比起來要漂亮些。

也許是婚紗的關係,襯托著她的身材更加的豐盈。

“你覺得漂亮就好。”

那麽敷衍的兩個字,莊茜文的心更涼了。

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可是他卻心不在焉。

再大度再不計較,她也覺得很受傷害。

吉時將至,在人群的簇擁下,莫澤豐抱起莊茜文下樓,他的蘭博基尼已經麵目全非,被粉色的玫瑰密密麻麻的包裹。

而迎親的車隊已經在路邊大排長龍等候。

蔣一洲開著法拉利跟在他的車後,後麵跟著到底還有多少輛車,莫澤豐也不知道,隻知道從倒車鏡裏看不到尾。

按照風俗,婚車要載著新娘在城裏繞著三環轉一圈,還要將開得很慢很慢。

雖然明知道會影響交通,還是不得不這樣做,這是婚禮的必經過程。

終於轉夠了到達海邊的婚禮會場,莫澤豐牽著莊茜文的手走上昨晚已經走過一次的白色地毯。

無數的花瓣飄落下來,莫澤豐的嘴角隻是掛著淺淺的笑,莊茜文也笑得並不開懷。

婚禮進行到關鍵時刻,神父禱告:“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麵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神父問禱告完畢,問:“莊茜文,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莊茜文看了看莫澤豐,雖然心底有些微涼,可還是仰起了笑臉,答道:“我願意。”

神父又問莫澤豐:“莫澤豐,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這一刻,莫澤豐雖然看著的是莊茜文,可是出現在腦海中的人卻是謝曉依。

昨晚,他也和她站在這裏,凝視她的雙眸。

心中一顫,莫澤豐輕聲回答:“我……願意。”

掌聲響了起來,連把海濤的聲音也徹底的蓋了過去。

兒子終於結婚了,莫錦伯激動得手在顫抖。

莊茜文的母親,已經哭紅了臉,趴在丈夫的肩頭,偷偷的擦眼淚。

神父對參加婚禮的眾人說:“你們是否都願意為他們的結婚誓言做證?”

還未等神父的話說完,天上由遠而近傳來轟隆隆的聲響,眾人抬頭一看,一輛滑翔機從遠處飛來,還很巧妙的在空中翻著圈。

“哇,好棒!”不少人在歡呼,都以為這是婚禮安排的一個節目。

莫澤豐沒有多想,對神父說:“繼續。”

神父忙收回目光,重新扯著嗓子問一遍:“你們是否都願意為他們的結婚誓言做證?”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加大音量,滑翔機的聲音都會將他蓋過,在場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沒有人注意他,更沒有人回答。

這時,滑翔機翻了一圈以後,漫天的紙片從機上散落下來,飄著蕩著往地上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