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對狗男女
謝曉依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浴室,想痛痛快快的洗個澡,可是滿頭滿身的泡沫,熱水器卻突然壞了,她隻能用涼水衝澡洗頭,
半夜裏,謝曉依被熱醒了,頭痛難忍,全身滾滾的燙,她暈乎乎的摸摸自己的額頭,竟然發燒了。
喉嚨好幹,連起來喝口水的力氣也沒有。
意識並不是很清楚。
謝曉依好希望生病的時候有人陪在她的身邊,可是睜開迷蒙的眼睛,隻有滿室的空寂,聽到的,也隻有自己的呼吸聲。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謝曉依閉著眼睛,探出手,循著聲音的方向摸過去。
摸了好久才摸到,放到耳邊,謝曉依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喂。”
”謝曉依,我想你了。”電話那頭的人說話有些含糊,還帶著傻傻的笑。
”我……病了,在……發燒……”
她的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讓人聽不清,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卻還是反應了過來。
所有的酒意在一瞬間清醒,薛靖錫著急的說:”你等我,我馬上過你那兒。”
薛靖錫抓著手機,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可是頭依舊昏沉沉的,一陣眩暈,他險些沒站穩。
甩甩頭,他努力的保持清醒。
他一定要盡快趕到謝曉依的身邊,她需要他。
薛靖錫找到莫錦伯,說了謝曉依生病的事,莫錦伯立刻讓司機送了他過去。
他在門外敲了好久,謝曉依才拖著虛弱的病體開了門。
看著謝曉依的身子搖搖欲墜,薛靖錫心痛不已,衝上去將她扶住,打橫了抱起,往臥室走。
將謝曉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心蓋了被子,薛靖錫這才細細的端詳她緋紅的麵容。
探手摸摸她的頭,燙得令他心驚膽跳,怎麽才幾個小時不見,就病成了這樣?
握著她的手,也是燙的。
薛靖錫去廚房到開水,可是卻沒有水,隻能少燒有些晾著,焦急的等待司機買藥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他聽到上樓的腳步聲,迎出去一看,正是司機拿著一袋藥上門。
”你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薛靖錫打發了司機之後拿著藥進了房間。
開水已經放涼了些,他試著喝一口,還是有些燙,又去拿了個大碗,倒來倒去的降溫。
薛靖錫小心翼翼的將藥片塞進謝曉依的嘴裏,扶著她坐起來吃藥。
可是水送到她的嘴邊,順著唇角流了下去,進她口的反而不多。
這怎麽辦?
薛靖錫想了想,將碗放到了自己的嘴邊,喝了一口含在嘴裏再送到謝曉依的唇邊,慢慢的送過去。
聽到她喉嚨裏”咕嚕”了一聲,好像已經吞了下去,放開她的嘴,再含一口喂給她,這才放心的守在旁邊。
”好熱……”謝曉依揮開被子,翻了個身,整個人壓在了被子上。
薛靖錫這才看到,謝曉依的身上的睡裙領口好低,一條深深的溝壑映入眼底,還有她白皙的腿,像針一般刺在了眼睛裏。
血氣上湧,頭腦一熱,他慌忙的別開臉,可是鼻血已經流了出來,連忙用紙擦去,嚴
嚴的堵了鼻子,又坐回到床邊。
不能再這樣了,看一眼就流鼻血以後可怎麽辦。
薛靖錫拿了一床薄薄的毯子蓋在謝曉依的身上,可是她還是一腳就踢開了,把毯子也壓在身下,還是這樣最涼快。
滿身的熱氣需要蒸發,她快要熱死了。
隻能給她物理降溫,薛靖錫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浴室端出一盆水,這無疑是在對他的考驗。
努力的不讓眼睛往脖子以下移動,擰了毛巾擦她的額頭,再擦她的臉,還有手臂。
他本是不想看的,可是視線的範圍太狹窄,避來避去也避不開,又一次次的落到她的領口和腿上。
物理降溫以後,感覺涼爽多了,謝曉依的意識也清醒了起來,閉著眼睛,嘴角勾著笑:”謝謝。”
“不用謝,把被子蓋上,不然會更嚴重。”從謝曉依的身子下拉出被子,給她蓋上,看她安然入睡的臉,薛靖錫有種虛脫的感覺,暗暗的罵自己,以後結了婚怎麽辦?
真沒用!
隔天醒來,莫澤豐隻知道自己睡了美美的一覺,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裏有謝曉依,連早上起來,嘴角也勾著笑。
他伸了個懶腰,翻身,卻發現身旁有一個女人背對著他。
莫澤豐怔了怔,抬眼看向四周,是酒店,身旁的女人……
栗色的頭發,不是茜文。
這女人是誰?
他伸手推了一把!
“唔……”女人懶懶的低囈,頭轉了過來,一張陌生的臉,眼睛半眯半睜,眨了眨,嘴角是慵懶的輕笑:”早。”
莫澤豐瞥她一眼,揭開被子下床,不意外自己的半絲不掛。
他拉了薄毯擋住重要部位,大步往浴室走去,衝了個澡再出來,女人還在睡。
莫澤豐撿起被扔到地上的衣服,抖去看不見的灰,慢條斯理的穿在身上。
昨天晚上的記憶一片模糊,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和這個女人什麽也沒有發生,隻是單純的睡在同一張床上。
聽到他穿衣服的聲音,女人坐了起來,披頭散發,目光呆滯的看了他半響,傻傻的笑:“昨晚睡得好嗎?”
“還不錯。”莫澤豐扣上西裝的最後一顆扣子,將皮帶係緊,再穿上鞋襪就準備離開。
“這樣就走了?”女人看了看手機,嗲聲嗲氣的開口:”現在還早呢!”
“我還有事,你慢慢睡。”莫澤豐站在門口,連頭也不回,就要開門離去。
“莫澤豐,不許走。”女人突的從床上跳下,撲過去將他一把抱住:”昨天晚上沒成,今天早上我可不會輕易放了你。”
說著,一雙小手就在他的身前探,一直往下。
”放手。”莫澤豐眉頭一緊,不耐煩的開口,他不想碰身後這個女人,一點兒欲望也沒有。
哪怕她熱情主動,求著他要她,可是他依舊心如止水,身體,更是靜悄悄的。
”不嘛。”女人嬌嗔的噘著嘴,不停的磨蹭莫澤豐的後背。
她就不信自己連個男人也收服不了,男人是什麽動物,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樣的動物她都無法征服,她做女人的魅力就值得懷疑了。
”識趣的就馬上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莫澤豐寒著聲音,好像是來自於地獄,讓聽的人毛骨悚然。
女人害怕了,可是,依舊不想輕易放棄,她對他,很有興趣。
”不放。”女人一閃身,就站到了門前,將門抵得死死的:“呃……你不想要我嗎……”
”不想。”他抽回手,臉轉向旁邊,看著牆,不知道多少人在她的身上馳騁,他嫌髒。
”你好壞喲……”女人不依不饒,緊緊的貼上他的身。
她的身子很軟,像水蛇一樣攀在他的身上。
毫不憐惜的將女人一把推開,莫澤豐朝門口走去。
女人被他推著撞到了牆上,捂著發痛的肩膀,他已經從門裏走了出去,她恨得咬牙,卻不能追上去。
女人氣得一腳把門踢上。
身後傳來”咚”的一聲門響。
莫澤豐連腳步也沒有停頓一下,繼續往前走,按下了電梯,靜靜的等待,腦海中浮現的都是謝曉依的臉。
她連見,也不想見他。
心裏有些痛,莫澤豐歎了一口氣,倚在電梯旁的牆上,總是不能抑製的去想她,對自己,很厭煩。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占據他的思維,連夜裏也會闖入他的夢境。
還好不是噩夢,想起昨晚抱了滿懷的軟玉溫香,腦海中卻是謝曉依的臉,自嘲的笑了。
”叮咚。”
電梯門開了,莫澤豐長腿一邁跨了進去。
這個時間去公司有點兒早,可是他也不想睡在有不幹淨的女人睡著的床上,還不如坐在車裏,自己更愜意。
莫澤豐駕著車,卻莫名其妙的開到了一個地方,不受大腦的控製,隻是隨著心在開。
停在路口,他往旁邊圍牆裏的那棟樓望了望,點燃了一支煙。
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麵前就出現了兩個人影。
莫澤豐心髒猛然的收緊,瞪大了眼睛。
一男一女從前麵的樓裏出來,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緊靠在他的懷中。
該死的狗男女!
他咬牙恨瞪著,手裏的煙不自不覺的燃燒,最後燙到手,才回過神來,扔出去。
莫澤豐一踩油門,轟的一聲飛馳出去,與前麵不遠的男人擦身而過,卷起一陣風,吹亂了發絲。
下意識的看著那囂張跋扈的跑車,謝曉依胸口悶悶的發痛,是莫澤豐的車,她是認得的。
他是在外等候,還是開著車路過?
不去想,不要想,隨他去。
她收了心神,下意識的往薛靖錫的懷裏靠了靠。
昨天晚上他守了她一夜,她睡不安穩,他幾乎沒闔眼。
早上燒退了,她才迷迷糊糊的進了夢想,他去熬了清淡的粥給她果腹,再醒來,他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滿屋子是燒糊的味道。
薛靖錫太累了,謝曉依不忍心吵醒他,自己悄悄的下床去廚房看看,可是一有響動,他就醒了過來。
”糟了。”薛靖錫大呼一聲衝進廚房,煮的半鍋粥已經糊在了鍋底,根本不能吃。
本來他想重新做,可是謝曉依阻了,才一起出門去吃早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