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家裏來小偷?



“爸,你沒事吧。”饒雪音關切看著饒凡傑,還伸手摸了對方的額頭一下,確定沒有發燒啊。

饒凡傑還無語看女兒一眼,“阿音,我知道突然這麽說你肯定覺得很奇怪,可是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想的嗎?以前的你整天纏著我要我祝福你去追求你的幸福之類的,現在我說讚成,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呢?”

不要說饒凡傑覺得奇怪,就連自己都對自己感到無語,明明花費那麽多心思把那段關於範向臣的記憶封住,但是為什麽現在還會對他念念不忘,難道是自己是抖M,就喜歡被虐。

見她不說話,饒凡傑以為是被自己的戳中點,連忙馬不停蹄繼續道:“阿音啊,這範向臣確實不錯,就看人家一表人才,品行也好,幾乎沒有什麽花邊新聞對不對?”

“不是,爸爸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找那個戶口本,你咋就不一樣了呢?是不是範向臣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在我麵前說好話的。”

“哪裏?”饒凡傑立馬反抗:“阿音,我是你爸爸,就算範向臣多好,那也是別人家的兒子。”

聽到這裏,她才覺得老爸還是靠譜的,“爸,你知道就好。”

“但是,阿音,你看啊,你以前那麽喜歡這範向臣,想必也有過人之處,不如你們現在就試著在一起看看。”

“哎呀。”饒雪音煩躁大喊一聲,差點就去扯頭發了,“爸爸,你怎麽就不明白了呢,我不喜歡範向臣,以前是以前,現在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回來拿戶口本也是為我的未來做打算。”

饒凡傑眨巴幾下眼睛,消化她的話,想到什麽,突然睜大眼睛,像是看到多麽恐怖的場景,“阿音,你不要告訴我,你回來拿戶口本是為了跟穆愷那個小子去登記結婚。”

饒雪音點點頭,都還沒有說話,後麵忽然衝出來一個人,大喊大叫,“阿音,不可以,你不可以跟穆愷在一起。”

這個女人的聲音,不用看樣貌,饒雪音也知道是誰。她斂下麵孔,眼睛也透著厭惡,“你有什麽權利對我的事情指點?”

聽到她要跟穆愷在一起,緊張萬分便跑了出來的饒母被女兒這句話頓時說得臉上一僵,尷尬無比站在那裏。

是啊自己有什麽資格?嗬嗬,饒母露出個自嘲的笑,眼裏的悲傷讓饒雪音眉間顯出一條深色的褶皺。

“怎麽,難道我說的話傷到你了嗎?你自己問問自己的良心,對於這個家,對於我和哥哥,你有什麽資格?”饒雪音也不管這些是不是傷到饒母,隻想這些年來的苦楚都倒出來。那個時候父親的公司倒閉,而自己的母親不但不好好陪在父親身邊,還在外麵跟別的男人進進出出。自己一度都不想回到這個家裏,一部分的原因便是因為自己這個母親。

饒凡傑看著兩母女之間的爭執,他一時說不出話,隻覺得就連分泌出來的唾液都帶著苦味,“阿音,別這樣對你媽媽,她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饒雪

音露出個比哭跟難看的笑,“嗬嗬,那你倒是說出來啊,讓我看看是有多麽偉大的苦衷,能讓你做出這樣羞恥的事情。”

“阿音,不許你這樣說你媽媽。”饒凡傑大喝一聲,眼睛引起怒氣滾圓,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似的,五官扭曲,拳頭緊握,似乎要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個模樣著實把她給嚇一大跳,“爸爸難道你都忘記她給你帶來的屈辱了嗎?你能忘記,我不能。”說著她就跑開,從這個壓抑的房子衝了出去。

饒凡傑在後麵一直大喊讓她回去,但是被饒母拉住,兩位老人拉拉扯扯追到門口,已經不見了女兒的身影。

“凡傑,算了,阿音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饒母一張柔美的臉全部被淚水覆蓋,就連嘴唇都泛白,像是一下子老了。

看著妻子的麵龐,饒凡傑最後幽幽歎了口氣,一巴掌打向自己的臉,巨大的響聲讓饒母大吃一驚,連忙抓住他要打的第二掌,“凡傑,你在做什麽?你瘋了嗎?”平日兩個見麵隻會爭吵,拳頭相向的人,今日難得出現這樣的畫麵。

如果不是饒雪音心裏對母親的恨太深,冷靜下來想想的話,就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連最不能忍受的父親,都替母親說話,那其中必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隻是……

“秀琴啊,是我對不起你。”千錯萬錯最後都化為饒凡傑的一聲歎息,閉上渾濁的眼睛,不讓裏麵的傷痛流露出來,隻是他眼角的淚水,依然出賣了內心。

饒母沒有說話,隻是捂住嘴巴,靠在丈夫的身上,低低哭著。

而帶著煩躁的心情離開的饒雪音,更是忘不了剛才的情形,但是這些年母親做的事情對家庭的傷害實在是太大,又怎麽可能因為父親一兩句話而改變呢。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麽會突然替母親說話,估計是父親一時心善才會如此。趴在方向盤上想了一會的饒雪音,終於決定不去想這些事情。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公寓,剛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一會。起身回房想洗個澡,心想這樣或許會讓自己的心情好點。但是當她拉開衣櫃找衣服的時候,發現一件讓她震驚的事情。

她的衣服不見了!

連忙把所有的衣櫃都打開,就連那些貼身衣服也不知所蹤。家裏遭賊了,這是她第一個想法。於是她趕緊把家裏裏裏外外檢查一遍,發現不止是衣服,就連平常日常用品也幾乎不見一半。

跑回客廳,家裏也不見翻亂的痕跡,如果是賊,要是把這麽多東西偷走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去找門衛問問。饒雪音趕緊拿鑰匙手機就衝出家門。

“饒雪音。”

“啊。”她放聲尖叫,被眼前的人給嚇個半死,“範向臣,你有病嗎?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範向臣並沒有說話,依舊是冷著一張臉,隻是微微側身,從旁邊進了公寓,“你不用去報警,你的東西我知道

在哪裏?”

饒雪音身體一頓,大力把門關上,以表示內心的憤怒,“範向臣,又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今天我就覺得爸爸不太對勁,你到底做了什麽?我跟你說過,如果你有什麽不滿盡管衝我來,別對我的家人下手,否則我就算是做鬼也要纏著你。”

“嗬。”範向臣不怒反笑,背對著她的身體發出奇怪的聲音,饒雪音想繞過去,與他正麵對敵,隻是他猛然轉過身,為了躲避他,饒雪音隻好往後退。由於動作太突然,一下子沒有站穩,眼看就要跌倒。但是最後是躺在了身影極快的範向臣懷裏,他的頭一低,一片黑暗籠罩著她。由於逆光的原因,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卻無由來讓她感到心悸,他好像在笑,是那種帶著邪氣的笑。這是範向臣不會有的動作,但是他現在不但做了,而且就連眼神都帶著邪魅,好像自己見過的某個人。

“你幹什麽,趕緊放開我。”她連忙把心裏那個荒唐的想法祛除,推開他站直身體。

但是他的手依然沒有離開她的細腰,兩人還因為這個動作,更加貼近彼此,就連呼吸都纏綿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縈繞在上空。

“饒雪音,看來我不但不能放開你,以後你的人生都會跟我糾纏在一起。”

“你什麽意思?”她又不好的預感。

範向臣隻是看她一眼,嘴角的邪氣越發濃烈,像是最美的罌粟,單單是看著都能讓人失去呼吸,更別提他那雙能夠把人吸進去的黑亮眼眸。

雖然對於他的長相熟記於心,然而每次麵對他,饒雪音都會覺得自己心髒突突地跳,跟少女懷春似的。

“饒雪音,你不是好奇你的東西去哪裏了嗎?”

經他這麽一提,她才想起正事來,“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把我的東西弄哪裏去了?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你為什麽出現在我的家裏?”小音音儼然沒有發現自己就像是妻子質問丈夫的語氣,帶著點幽怨,配上她那張臉,著實讓範向臣心情愉悅不少啊。

“哦,我要是沒有聽錯的話,你好像帶著點吃醋的意思啊,還是你已經知道我這些日子去哪裏?所以才會不滿我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饒雪音發現自己的心頭的怒火更盛,心想你這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能做出多麽高尚的事情不成,還不是去跟別人親親我我去了,平時看著挺冷的一個人,骨子裏就是個悶騷,你個抖S。

“去你的不滿,我隻是覺得你不出來禍害社會真是太好了。”

“嗬嗬,阿音已經生氣到爆粗口了。”

額,阿音?他們有這麽熟嗎?而且怎麽聽他這樣叫的時候,怎麽有一種色-情的感覺,再認真一看,十分正常,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爆粗口又怎麽了?這能怪我嗎?都怪有些人,不動用這些詞語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麽惡劣。”你個抖S,當然最後這個她可不敢說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