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25章 不止一個局下



見久晴天麵露不解,攬攬繼續說道:“軍師開始猜錯了一點,那就是的確有追兵,不過目標不是我們,而是攝政王!”

說著她一邊仔細察看這久晴天的表情,心底升起一絲快意,希望看到這個算無遺策的女子麵露驚慌之色。

可是沒有!久晴天依舊是慵懶的笑著,就連目光都沒有移動半分。她淺淺皺眉,“看來他自身難保,指望他來救我是不行了。”

攬攬聞言臉上出現繼續憤恨之色,“你果然是鐵石心腸的女人!陛下是造了什麽孽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我若是鐵石心腸,你七年前便死了。”久晴天並不惱怒,隻是偏了頭瞧她,提醒道。略一停頓,她又道:“我若是鐵石心腸,你方才便死了無數遍了。”

最後一字落音,久晴天的手已經迅猛而出,雪白若蔥的手指間寒光一閃,一柄指刀已然亮出,割下攬攬鬢間的一縷青絲,方悠悠轉回。

一旁的護衛見狀不好,慌忙來救。但是久晴天已經欺身上前,手指反扣,帶著寒意的刀鋒正好比在攬攬的脖子上,持刀在手的女子煙波斜睨,懶聲道:“可別逼我啊,我倒是不想鐵石心腸來著。”

攬攬驚駭之下,已經落在了久晴天手裏,到底不服氣,冷聲問道:“你不是內力盡失嗎?怎麽會……”

“你習武難道隻靠內力活嗎?”久晴天冷哼一聲,她雖然繼承了藏書閣的純勁內力,但是卻不是隻依賴內力的人。更何況她還是經曆過殺手訓練的人,十分清楚如何在最短的時機用最狠的辦法要人命。

指刀帶著刺骨的冰意貼在攬攬脖子上,她眼裏閃過一絲緊張。如今的她,已經拿不準久晴天會不會真的下殺手。

“赫連容已經和韶問合作了嗎?”久晴天目光低垂,輕聲問道。

攬攬聽她提及陛下,如何肯泄露半分,隻是恨恨地將頭偏向一邊,咬著牙不說話。

久晴天冷哼一聲,手指微微用力,指刀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很快劃出一條血痕,“這段時間總有人誇我醫

者仁心,我都聽膩了。其實我還挺擅長殺人的,你信麽?”

她的聲音幽幽的、冷冷的,卻天生帶著股慵懶意味。若是司徒殊木在此,定會笑她將其師父的語調學了個十成十。

攬攬心亂如麻,持刀守在一旁的護衛亦不知所措。若是強攻,恐會傷到攬攬,而且傷到了久晴天陛下也不會放過他們。

場麵一時膠著。

正當攬攬和眾護衛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半空中傳來一句帶著笑意的話,“阿久可真是給我驚喜啊,內力盡失都如此厲害。”

伴著這句話而出的,是一枚墨綠色的玉石,灌注著內力直直砸向久晴天的手。

久晴天本能的一動,似想揮開。卻又頓住了,讓這枚石子砸了個正著,手中的指刀亦脫力掉了下來。

護衛見狀連忙將攬攬搶了過來。

久晴天皮膚柔嫩白皙,被這玉石一砸,立刻現出青紫之色。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的赫連容皺眉看著她的手背,嗔怪道:“阿久已失內力,何不聽話一點。”說著向左右道:“快,將藥膏拿來。”

“不過是青了一塊而已。”久晴天手指撫過青紫的那一塊,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抬眼看向赫連容的目光甚至都還帶著笑意,隻是言辭鋒利如刀,“比起落下獨木崖時筋骨錯位之痛,這又算得了什麽。”

她落下獨木崖,雖未身死。但光想想便可知吃了多大的苦頭才能活下來。這件事是赫連容的痛。久晴天看得很清楚,但是心裏卻並無踩人痛處的愧疚之感。

她都已經九死一生過了,如今都要內力盡失被人圈養了,難道還不許她逞逞口舌之快?

赫連容踏前一步悉心握住久晴天受傷的手,眸中是不容置疑的憐惜。“和我回去,半壁江山可予你,後宮之冠可予你。定不會再讓你傷一分一毫。”

久晴天用力抽手,卻沒有成功,隻能無奈地望著赫連容,“將消功散的解藥給我,我們再談。”

見赫連容張口要說話,久晴天又補了一句,“我知道你有解藥

。”

赫連容握住她的手仍沒有鬆開,但是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從容之色,“我們先回大離成親,我自會將解藥給你。”

久晴天挑眉看他,似笑非笑,並不說話。

“你知道我不會騙你,我喜歡的是文武雙全可與我並肩的軍師秦久。絕對不會讓你做失去內力手無縛雞之力的深宮女人。”赫連容認真地盯著她的雙眼,誠懇道。

“我不叫秦久,我叫久晴天!”久晴天回視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之下,自顧自解釋道:“我的名字由來是因為我的生父,姓諧音短,名中帶雨。所以我師父給我取了這個名字,他希望我的世界,長長久久都是晴天。沒有殺戮,沒有血腥。”

“我無法與你沙場並肩,也做不了你的皇後。”

赫連容聞言臉色鐵青,目中似帶著怒焰一般,“阿久,你是不是心裏有了別人。是那個攝政王嗎?”

心裏有了人嗎?是司徒嗎?久晴天眼裏也閃過一絲茫然,似乎站在迷霧中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最後隻能避而不談,“赫連,這與你無關。”

“對,這些都與我無關。”不料赫連容從善如流點了點頭,目光將她牢牢鎖定,帶著誌在必得之色。“隻有你與我有關。阿久,你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可能沒死時,便在心裏發了誓,不論是何境況,你一定會是我的。”

久晴天狠狠抽手,兩人談到現在依舊沒有達成共識,她已經有些煩了。冷冷道:“赫連,放我走。給不給解藥都隨你,但是我不會隨你回大離。”

“你想回去救攝政王嗎?”赫連容冷冷吐出攝政王三字,麵露可惜之色,“他雖是歸剪愁預言的王佐之才,亦是肉體凡胎。韶問親自領了五千精兵對付他一人,還出動了火炮。我方才過來時,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

赫連容頓了頓,方繼續道:“可能已經死了呢。”

韶問親率精兵,又有火炮為輔。而司徒……隻有一個人。

聞言,久晴天心頭一震,臉色終於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