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2章 徹底死心



第92章 徹底死心

一個無名小卒,沒有能力保護她,也沒有資格接近她。

怪醫來了興趣,這世上怪人是多,但他還沒有看到過雲淺這樣的怪女子。

天下的女子生來,無非是為了嫁一個好夫君,享受榮華。

其次呢,就是愛慕虛榮,和身邊的姐妹小姐比身份地位,無聊的像一群傻子。

“是你說的,任何人情都會賣……”怪醫興致很高,臉上的表情都換成了笑意。

雲淺點頭,仰視這個遮了半邊臉,身體強壯的如同銅人一樣的怪醫,“是,我願意,不論您提出什麽樣的條件,隻要能救我的……朋友!”

“等你做皇後之後,我要你陪我一起浪跡天涯,行醫救人!”怪醫說話利落,毫不猶豫,像是臨時起意,又像是想了很久。

雲淺一時愕然了,這是什麽條件?

這是叫她以身相許?

可是天底下有哪個人敢接手皇帝的女人,她做了皇後之後,再陪他浪跡天涯,她沒有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怪醫像是讀懂了雲淺的心思,重複一次,“我就是要你先做皇後,後做我的女人,我不會嫌棄你……”

這話讓人更加新鮮了,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而是將來的那位九五至尊會不會同意的問題。

一個女人被皇帝休了,下場隻有三種,一種是死,一種是打入冷宮,一種是出家為尼。

當然,出家是算最好的結果,哪裏有什麽再嫁的可能。

一旁的夜也被這個條件驚呆了,這怪醫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雲淺苦笑一聲,這輩子,她還真是個香茡茡,這麽多的人想娶她為妻。

“好,我答應你,隻要到時候皇上肯放我……”

“你忘記了,我是怪醫,他總有求我的一天,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他把皇後賞賜於我,至於他到底是舍不得你,還是拋棄你,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怪醫把這事說的風輕雲淡,就像是問

皇帝要一顆珍珠那般簡單,可是誰都知道,皇帝不可能讓一個大夫帶走他的皇後,即使這個皇後他非常厭惡,恨不能讓她死。

天色漸漸亮了,東方曉白,有幾縷白雲緩緩蕩於天和地之間,山穀仿佛被潔白的棉花填滿。

怪醫俯視著雲淺,看著她越來越亮的眸子,一時有些恍然。

他一身灑脫不羈,還從來沒有為一個女子這樣著迷過。

宮中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自然也是從別人那裏換人情得來的。她與六皇子有婚約再在,後又與七皇子結親,現今她竟然讓太醫虛報有孕,又要與七皇子退婚。

她是一個複雜的女子,可是她偏偏有這樣純淨的雙眸。

“雲淺,你會後悔的,你不該這麽草率,把一輩子交在別人的手裏。”夜高呼,他知道他決定不了雲淺的想法,也知道他根本阻止不了她的瘋狂。

她身懷有孕,身中奇毒,卻跪在這裏替他求一副解藥,怎麽能不叫人讚歎。

怪醫微微頷首,今天他已經破例了,照在以往這個時候,他該在某個地方倒頭大睡才是。

“雲淺,這筆交易,我們做了。這是一粒萬靈丹,可保他身體強健無憂,但解不了他的百蟲之毒……”剛進洞時,他就知道夜中的是青冥劍之毒,中此毒之人全身會腐爛而死,幸好夜在七日內找到了子母蟲,隻是這也恰恰是他不能解毒的原因。

雲淺有些錯愕,他不是怪醫嗎?萬靈丹不是可解百毒嗎?

“你騙我?”雲淺微慍,她可不想跪給一個騙子,更不想被騙。

夜也微怒,一把拉起雲淺,“早說過了,他一定是個騙子,說什麽萬靈丹,我看藥也是假的。”

怪醫並不生氣,隻是從瓶子裏取出一粒丹,在曉白的天空下晃晃,那粒藥裏麵清亮如水,仿佛是一顆水滴子般透明。

“這藥本可以解你身上的寒毒,隻可惜,你已經服下了母子蟲。這兩種毒藥長期在你體內相抗衡,寒毒已經被母子蟲完全吞下,而

致使你虛弱的是蟲,不是毒。我這粒萬靈丹,會代替你的血肉,喂養這堆母子蟲,三年之內可保你精血完整,不受母子蟲的侵害,但你必須要找到殺死母子蟲的辦法……”怪醫將那粒藥丹遞給夜,並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夜,“信不信由你,但現在的蟲子已經在侵蝕你的肌肉,再晚一些,會侵蝕你的血脈,三年之後,你的每寸肌膚,每寸骨頭裏全是蟲子,到時候神也難救你。”

夜額頭冒汗,接過那粒丹藥,一旁的雲淺勸他,“快吃呀,吃下去你的休力就恢複了,隻要在三年內找到殺死母子蟲的辦法,你就不會有危險了。”

這的確是唯一的辦法,夜也得承認。

雲淺看著夜將萬靈丹服下,臉上總算是綻開了微笑。

待他們二人回頭想要感謝怪醫的時候,洞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雲淺,快看,地上有字!”夜低頭看到地上的字,不由輕吟,“今日一別,來日再見時,必是你做皇後之位時,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皇帝下旨逐你出宮,你隻需來這醉雲洞來見我,怪醫!”字跡潦草,但帶幾分仙氣,他身形雖重,但是顯然輕功不錯。

就在他們二人發怔之間,他已經小時的無影無蹤。

這時,洞口突然響起了一陣掌聲,有一個人帶著輕蔑的表情緩緩從洞外走進來。

“真是一樁好買賣,賣了肉體,又賣自由,賣完了自由還可以把後半生也買了,實在是厲害。”納蘭風一臉不屑地看了一眼雲淺,早就說過,她不是什麽大家閨秀,完全是一個陰謀家。

夜護在雲淺身前,看著進來的陌生男子,立刻戒備起來,“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偷聽我們談話?”

“這醉雲洞是你的,還是她的,憑什麽說我是偷聽?”納蘭風身穿夜行衣,臉上戴著麵具,況且夜和雲淺從來都沒見過他,自然認不出來。

雲淺拉下衝動的夜,十分謙卑地跟納蘭風說,“既然這裏不是我們的,那我們也該走了,這位公子請讓一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