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三十二章:原是故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原是故人

本來人家難得在這後花園中見上一麵,自己原是不應該打擾他們你儂我儂的,可這是司寇念兮偏偏已經移不開腳步,隻想著先滿足一下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好奇心。

想到這裏,司寇念兮歉意地望了冷少淵還有他身後的那個女子一眼,打算繼續不厚道地躲在大樹後麵聽他們牆角。

方才那名女子對著冷少淵說出那句飽含深情的“冷哥哥,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後,司寇念兮便一直不見冷少淵給那女子什麽回應。

連司寇念兮都為這冷少淵心急起來了,心道,既然這佳人已經這麽主動,你冷少淵又不是初入風月的愣小子,怎麽也得給點反應啊,譬如你的心意我如何不知,我對你的心皎潔堪比明月之類的……

司寇念兮想的正歡,那一直沉默的冷少淵卻突然開口,身子卻仍未轉過去對著那名女子,隻背對著那名女子說道:“靜歌,你總說你對我的心意,但你可知我對你的心意?”

司寇念兮一愣,兩條柳葉眉輕輕蹙了起來,靜歌?這名字咋這麽熟悉呢?

司寇念兮抬頭望了望天,腦子慢悠悠地轉了一圈之後,關於靜歌這個名字的印象終於慢慢地浮了上來。

靜歌,殷靜歌,是了,司寇念兮想起來柳兒曾經對她說過,這殷靜歌是當朝太後最寶貝的郡主,也是冷少淵未過門的妻子。

怪不得他們會在這後花園幽會,原來是一對有了婚約的男女,司寇念兮想著,大約是雖然殷靜歌已經同冷少淵有了婚約,然這王爺娶妻不比納妾,程序繁瑣的很,再加上殷靜歌是太後最寶貝的孫女,這婚事操辦起來便更是麻煩了,估計這一時半會,殷靜歌是不能如願嫁到冷府了,可又按捺不住對冷少淵的思念,這才趁著冷少淵來宮中參加慶功宴的時候偷偷約他在這裏約會。

司寇念兮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一時有些唏噓:這對小鴛鴦,實在是不容易喲。

也就是這個殷靜歌,害的

自己隻能做冷少淵的妾,而不能做……司寇念兮皺起了眉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方才在想些什麽?什麽叫害的自己不能做冷少淵的妻子?自己本來便不想做,司寇念兮搖了搖腦袋,心中,默念道:一定是魔怔了,一定是魔怔了……

隻不過婚約已經定下了,雖然司寇念兮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嫁給冷少淵的,不管是做妻還是做妾。然在外人聽來,這名義上的妻總比妾好聽。

好吧,司寇念兮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她就是這麽世俗。

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雜念,司寇念兮眯起眼睛,豎起耳朵,又開始聚精會神地看著冷少淵與殷靜歌,聽他們說話。

方才說到哪裏來著,司寇念兮想了會,唔,好像是冷少淵問那殷靜歌“你可知我對你什麽心意?”

一聽到這個,司寇念兮有些激動,心道,這重頭戲終於來了,冷少淵的那句問話,擺明了就是肉麻詞的開場白啊,不出意外的話,聽到這句話的殷靜歌應該一臉羞澀,做嬌羞狀地將腦袋撇過去,眼神迷離,卻始終不敢正眼瞧她的情郎,隻用著細如蚊蚋的聲音低低道:“冷哥哥你好壞,你的心思靜歌又如何知曉?”

司寇念兮單單這樣想著,已經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所以司寇念兮實在是不敢想象等到自己想的那副場景真的出現的時候自己該作何反應,難道該捂住眼睛,滿臉通紅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司寇念兮想著就覺得好笑,也還真的就笑了出來,然而笑聲才從嘴邊溢出來一聲,司寇念兮就反應甚快地將嘴巴給捂了上去。

來不及也不敢呼一口氣,司寇念兮就提著那顆還在嗓子眼的心,不安地朝冷少淵和殷靜歌看了一眼,見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麽異樣的表現,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想來自己方才的笑聲並沒有驚動他們。

開始司寇念兮就殷靜歌接下來的表現作出猜想的時候,就有一個必要前提,那便是不出意外,然而世事若都不出意外的話,那又何來意外這一說。

這不,意外便出現了。

殷靜歌在聽到冷少淵的那句問話之後非但沒有作出一臉嬌羞的樣子,反而有些痛苦地搖了搖頭,用雙手捂著住了耳朵,連帶聲音也有些哽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不聽……”

殷靜歌這樣的反應著實讓司寇念兮有些吃驚,短暫的怔愣之後,司寇念兮便有一種想要數落殷靜歌的衝動,你說冷王爺好不容易才同你見上一麵,還選在後花園中幽會,這多不容易啊,可你還卻耍什麽郡主脾氣,人家都要對你真情流露了,你卻矯情地說不要聽,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們風流倜儻的冷王爺寒心嗎?

想到此處,司寇念兮有些唏噓,又搖了搖頭。

聽到殷靜歌這樣說之後,先前一直背對著殷靜歌的冷少淵終於將身子轉了過來,直直地看著殷靜歌,伸手撫上了殷靜歌捂住耳朵的那雙手,歎息道:“靜歌,你費盡思量才同我在這後花園見上一麵,卻是連話都不肯聽我講,你這是什麽意思,嗯?”

冷少淵說這話的語氣有著三分無奈卻又帶著三分寵溺,聲音確實無比的溫柔,配合著他好聽的嗓音,任哪個女子聽了,大約都會淪陷的罷。

果然,在聽到冷少淵這樣說之後,殷靜歌便很沒骨氣地舉械投降了,冷少淵還沒使力,殷靜歌捂在耳朵上的那雙手便自發地滑了下來。

殷靜歌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冷少淵:“冷哥哥,我……”

冷少淵搖了搖頭,伸手撫摸著殷靜歌的發頂,動作同聲音一般,極盡溫柔:“這麽多年過去了,靜歌也應該長大了,不能動不動就耍小孩子脾氣。”

殷靜歌的眼神頓時變得迷離起來,帶著無限依戀與眷戀,愣愣地看著冷少淵。

發愣般地看著冷少淵得不僅隻有殷靜歌一個。躲在大樹後麵的司寇念兮的眼神也從未從冷少淵身上離開過。

不知道是不是司寇念兮的錯覺,她總覺得今日的冷少淵同他印象中放浪形骸的模樣不太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