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六十章:非他不嫁



第一百六十章:非他不嫁

太後卻是一直在瞧著她,見殷靜歌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太後反握住殷靜歌的雙手,定定道:“靜歌,你放心,有皇祖母在的一天,必然不會讓你受到欺負。”

殷靜歌隻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多謝皇祖母。”

窗外的日頭正好,太後寢宮的正門雖然關著,但靠近佛像後麵的小窗卻沒有關緊實。

清風帶著陽光溫暖的氣息柔軟地從窗戶裏拂進來,吹散了佛像前的熏香煙霧。

殷靜歌正看得出聲,太後卻忽然冷不丁地開口:“靜歌,你同冷少淵的婚事,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殷靜歌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太後會忽然說這檔子事情,一時間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別過頭去,含糊道:“皇祖母,您……您怎麽突然提起這個……”

太後卻是低頭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神傷:“也沒什麽。隻是忽然覺得這宮中的事情太多,而靜歌你的性子太過張揚,也實在是不適合在這宮中待下去,哀家方才久在想,你若是出了宮去,便沒有那些皇子公主來為難你了,你的日子會不會好受些?”

殷靜歌眨巴著眼睛,一愣一愣地看著太後。而後定定道:“皇祖母,靜歌早就說過了,此生非冷哥哥不嫁,皇祖母既然已經為靜歌和冷哥哥賜了婚,那靜歌嫁去冷府也是遲早的事情,隻是眼下冷哥哥並沒有來提親的打算,靜歌想他或許還有事情要忙,等他忙完,我們再成親也不遲,況且靜歌也想要再留在宮中一段時間,好好陪陪皇祖母呢!”

說著,殷靜歌便湊過身子,依偎在了太後的懷裏,太後慈愛地揉了揉殷靜歌的長發,笑道:“傻孩子,你嫁去冷府後又不是不回宮裏來了,你什麽時候想哀家了,隨時都可以進宮來瞧瞧哀家,哀家若是想你了,也能去冷府看你……”

說著,太後又撫了撫殷靜歌的腦袋,笑道:“就怕我們靜歌有了個好夫婿之後,就把我這個老婆子給拋在腦後了。”

靠在太後

懷裏的殷靜歌聽見這話卻也笑了:“皇祖母真會說笑,靜歌又怎麽會把您給忘了?若不是皇祖母您,說不定靜歌根本嫁不了冷哥哥,所以以後啊,我隻要一瞧見冷哥哥,就會想起皇祖母您!”

太後被這話給逗樂了,笑著看著殷靜歌道:“哦?這樣說來,哀家的這個婚是賜對了?”

殷靜歌抬起頭來看著太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眉眼俱彎彎。

許是樂極生悲,笑過之後,太後卻又皺起了眉頭來,殷靜歌發現了太後細微的變化,便問道:“皇祖母,您怎麽了?”

“唉。”太後歎了一口氣,看著殷靜歌說道:“此時我們這般說笑,可是皇祖母心裏卻實在是擔心的很啊……”

殷靜歌聞言也皺起了眉頭,看著太後問道:“皇祖母在擔心什麽?擔心我嫁去冷家會過得不好?”

太後點了點頭說道:“靜歌啊,你不是不知道,這冷少淵早已與你當年所認識的冷少淵不同了,現在的他……”“皇祖母,”太後話還沒有說完,殷靜歌便打斷道:“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他都是我心中的冷哥哥,皇祖母,我早就說過了,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你的性子總是那麽執拗……”太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殷靜歌,又開始問道:“靜歌,你還記得那日你來哀家這裏求哀家幫你和冷少淵賜婚的時候,哀家對你說過的話嗎?”

殷靜歌淺淺地彎起了唇角,她怎麽會不記得?當日所發生得一切,她都曆曆在目,便是那一天開始,自己猜終於與冷少淵有了不可解開的紐帶,太後的賜婚,她和冷少淵這一輩子都必須在一起。

殷靜歌還記得那天是個雨天,雨水淅淅瀝瀝的,雖然有些嘈雜,然而殷靜歌那日剛好受了風寒,躺在了床榻之上拿著一本詩詞就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倒也算得上很有意境。

因著外麵下著雨,所以雖然天色還未到傍晚時分,房中卻已是十分昏暗了,殷靜歌便差侍女點了隻蠟燭放在床榻前,燭光搖曳,晃得詩

詞上的字句也一明一暗的,殷靜歌看的有些吃力,窗外的細雨纏纏綿綿,此時竟有幾分催眠的味道。

殷靜歌揉了揉眼睛,也覺得生出了幾分困意,將那本詩詞重新放置於枕頭底下,殷靜歌剛要躺下,便聽到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殷靜歌一愣,揉了揉眼睛,勉強從床上複又撐坐了起來。

向門外望了一望,殷靜歌淺淺地彎起了唇角,看著來人笑道:“喜兒,今天怎麽這麽晚才來……”

喜兒又向殷靜歌走近了一些:“郡主,我……”就著昏暗的燭光,殷靜歌勉強地打量了一番眼前得喜兒,見她渾身濕漉漉的,發絲緊緊貼在了臉上,還有水滴順著發絲往下滴,殷靜歌不免地皺起了眉頭:“怎麽講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也不曉得帶傘,嗯?”

“我……”喜兒看了眼坐在床榻之上的殷靜歌,支支吾吾道:“郡主,我,我帶了傘,隻是回來的路上風大了些,喜兒一時晃神,竟叫大風將我的傘吹走了……”

聞言,殷靜歌側頭向窗外望去,可是窗外灰蒙蒙的一片,模模糊糊的,殷靜歌看不真切,歎了一口氣,殷靜歌看著喜兒笑道道:“不過是些淅淅瀝瀝的小雨,沒想到風卻刮得這樣猖狂,竟把你的傘也給刮走了,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喜兒,我可記得你以往握東西的力道是所有丫鬟中最大的啊……”

“郡主……”喜兒低下了頭,並不怎麽說話。殷靜歌覺得今天的喜兒有些奇怪,不像往常般吵吵鬧鬧,講話滔滔不絕的,今日卻是低著頭悶悶的,便是連自己同她開玩笑,她卻也沒有興致搭理。”

殷靜歌皺了皺眉,也不再同她開玩笑,看著她問道:“怎麽?今日是有那個人給你臉色看了?”

喜兒不知道為什麽殷靜歌會忽然這樣問遂看著殷靜歌,實誠地搖頭道:“沒,沒哪個給我臉色看。”殷靜歌聽到這兒便有些生氣了,瞪了喜兒一眼,語氣不善道:“那做什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沒人給你臉色看,你卻要回來給你主子臉色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