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五十章:花園踱步



第一百五十章:花園踱步

可是若冷少淵真的親口對自己說不願意成親,自己又會輕易放手嗎?在這個問題上停頓了一會,而後殷靜歌苦笑地搖了搖頭,這個答案竟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殷靜歌的思緒還是一片混亂,怎麽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出了這披星宮,去後花園溜達溜達,算算日子,這後花園的木蘭花該開了吧。

殷靜歌來後花園賞花的這個時間段正是全宮上下用膳的時間,所以此刻後花園非常的幽靜,沒有一絲半點人聲嘈雜,整個花園安靜地就像一幅水墨畫。殷靜歌原是由於心緒煩亂,不想用膳,故而來這後花園走走,卻沒想到此刻的後花園竟是那麽的美。

遠處的木蘭花開的正好,潔白如玉,在陽光下好像鍍上了一層漂亮的金邊,再走近一些,隻覺香氣沁人心脾。殷靜歌突然心情大好,折下一株木蘭花,輕吟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此言果然不假,隻在遠處觀賞,有怎麽能比得上握在手裏的歡欣。

殷靜歌正在細細品賞木蘭,餘光中卻瞄到一抹粉紅色的身影。這個時間怎麽除了自己還會有旁人?殷靜歌好奇地將頭轉了過去,隻見一個身穿粉紅色宮裝的小宮女正低著頭向自己這邊走來,再與殷靜歌的目光對上之後,那名宮女明顯麵露驚慌之色,像是在猶豫要不要過來。

倒還是殷靜歌、主動走了上去。那名宮女見殷靜歌向自己走來,慌亂中忙行了個禮:“見過殷郡主,郡主萬福。”殷靜歌淡淡地抬了下手:“起來吧。”殷靜歌仔細地打量著這名宮女,這名宮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到算得上清秀,自己見著她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估計是披星宮附近宮室的一個小宮女。然披星附近的宮室何其多,每個宮室的宮女人數也多,殷靜歌雖然瞧著這丫頭眼熟,卻也說不出她究竟是哪一個宮室的。

大約一個人在後花園裏逛有些冷清,殷靜歌便想找個

人一道說說話。想到此處,殷靜歌便笑著向那名宮女開口道:“你是哪一個宮室的?”“我……”那名宮女支吾著,好像是不想開口。殷靜歌更覺好奇,剛想再開口問些什麽,卻見那名宮女倉皇地行了個禮,道了句:“郡主聖安,奴婢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那名身著粉色宮裝的小宮女在匆匆行完禮後也沒得到殷靜歌的許可便匆匆離去。殷靜歌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心道,我又不是老虎,會將你們吃了,你既沒做什麽對不住我的事情,幹什麽見到我就跟見到老虎似得。

搖了搖頭,殷靜歌一把丟掉手中的木蘭花,剛想打道回府,卻突然想起剛才那名宮女神色有異,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在回披星宮的路上,殷靜歌一直在思量著那個小宮女,總覺得有些奇怪,可具體哪裏奇怪,自己卻又說不上來。“罷了罷了……”殷靜歌揉了揉眉心:“或許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左右不過是一個小宮女,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我姑且就將這事先放在一邊吧。”

待到殷靜歌行至披星宮的門口,卻見喜兒一臉焦急地跑過來,說道:“主子,陛下派去與敵國交戰的將軍人選有變。”“什麽?”殷靜歌瞧著喜兒:“將軍之職不是一直由邵大將軍擔任的嗎?如今卻換做誰了?”

喜兒支吾著開口:“我也不知,我買通了遞茶水的小太監,據那名小太監說,他遞茶的時候好像隱隱於約約聽到兩個人的名字…… ”

皺了皺眉頭,殷靜歌看著喜兒問道:“是哪兩個名字?”

喜兒看了殷靜歌一眼,卻還是支支吾吾:“一個是邵莫笠?”“邵莫笠?”司寇念兮皺了皺眉頭,心裏隱隱約約生出了種不好的感覺,看了喜兒一眼,又接著問道:“那還有一個呢?還有一個是誰?”

喜兒這次的聲音愈發地小了:“還……還有一個……是……是安陽王。”

“怎麽會是冷哥哥?”殷靜歌顯

然大吃一驚,在她印象中,冷少淵從未帶過兵打過仗,根本不似邵大將軍那般久經沙場,經驗豐富,戰場瞬息萬變,萬一,萬一冷少淵……殷靜歌身子微晃,喜兒連忙將她攙起:“主子,你沒事吧!”

“沒事,我怎麽會會有事……冷哥哥一定不會有事,那我又怎麽會有事……”殷靜歌一時間胡言亂語,倒把喜兒嚇了一跳:“主子,你真的沒事嗎?”殷靜歌強自鎮定道:“那邵大將軍呢?邵大將軍隨冷少淵一同出征嗎?”

喜兒點點頭頭道:“此次邵大將軍是主將,自然會同安陽王一道去,主子,這個我方才已經說過了。”“那便還好。”殷靜歌掙脫了喜兒的攙扶:“冷哥哥他那麽聰明,又會武功他一定會沒事的,你看著好了,”

殷靜歌定定的看著喜兒:“他日冷哥哥一定會凱旋歸來。”到時候,殷靜歌笑著想,我一定穿上最好看的衣服,站上最高的城樓,親自迎接他。

其實殷靜歌什麽都不在乎。雖然有時會氣憤那些皇子公主在背後嘲笑她雖受太後寵愛,卻終究出身不光彩。但那也不過是出於她的驕傲,她不想被人小瞧了去,所以有時才會與他們鬥鬥嘴,但歸根究底那也不過是為了打發宮中無聊的歲月。其實對於她而言,什麽郡主,什麽太後的寵愛她都統統不在乎。她唯一致命的弱點,也隻有冷少淵而已。

冷少淵是她這一輩最美的夢,也是她這一生都無法釋懷的情結。她與冷少淵從小便認識,殷靜歌總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不過是如此。

殷靜歌曾經做過一個夢,夢中,當冷少淵親口對她說他也喜歡她的時候,殷靜歌覺著整個世界都在發光,她覺得自己是個那麽幸福的人。

可那終歸就隻是一個夢,如今她和冷少淵,早就已經漸行漸遠了。

見著殷靜歌還在發愣,喜兒試探地叫她:“郡主?”殷靜歌登時回過神來,看著喜兒問道:“怎麽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