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三十五章 殺人手法
第二百三十五章 殺人手法
殷正純露出不同以往邪惡放肆的笑容:“我放過他?他的存在就是我的恥辱,昭示著我的蠢笨與無能。你和慕容伯逸不是相愛嗎?他不就是你們所謂的愛情結晶嗎?那我就要毀掉他,不,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如果不是慕容伯逸的出身比我好,身份比我高,那我怎麽會就窩囊了這麽多年?不敢去找他算賬,甚至還要與他稱兄道弟,裝得十分友好的樣子。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嗎?忍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懸在我頭上幾十年了,我能不要回點利息嗎?”話越說越輕,表情卻越來越猙獰,恐怖得令人心顫。
姚依林瞠大雙眸,如同看怪物般看著他:“你一直在利用熾焰,讓他去跟王室作對,你好從中漁翁得利。殷正純,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人。”
“是嗎?我的卑鄙無恥還不是你和慕容伯逸逼出來的?我對你是有感情的,雖然我們的婚姻算是門當戶對的聯姻。我是真心喜歡你,想要對你好,嗬護你,與你共同白首到老的。可你呢?你是怎麽對我的?紅杏出牆也就罷了,偏偏對象是慕容伯逸。我舍命相救的好兄弟和我喜歡的女人。我的人生是有多失敗啊。”說到激動處,瞳孔張大,陷入心魔的瘋狂。
“那你衝著我來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熾焰?殷正純,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魔鬼,以愛為名。事實上你就是想要得到慕容王室的江山。”赤紅著的雙目道破他的衝動。
“沒錯。我是想到得到慕容王室的江山,我樣樣比慕容伯逸強。憑什麽我就一直要對他卑躬屈膝,不就是他投胎時選對了肚子嗎?”冷冷望向被侍衛押著的慕容伯逸。
緩步走向他,以一種絕對仰視著姿態望著他,唇邊濃濃的鄙夷:“我這一生做的就錯的事就是救了你。”
“正純……”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慕容伯逸真的很愧疚。其實,從他和姚依林在一起的那一天,他就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然,感情一旦生了根,就算是再有理智也很難連要拔除。二十幾年來,他深感愧對殷正純,於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可能地幫助他。
他不敢說殷氏能成長得這麽迅速,發展得如此好是自己的功勞。不可否認的是,他私底下給了他很多幫助。
有幾次殷正純涉嫌走私,他都命人不要去查。
現在看來,他一直在利用他對他的愧疚和感激。他真的沒有想到殷正純會是如此心機深沉的人。
不,是他被愧疚蒙蔽了眼睛。
他是天生多情的人,親情,友情和愛情他都很在乎,便常常會做出一些超出理智衝動之外的事來。
深愛著姚依林,同樣放不開伊萊兮,這是他最最致命的缺點。
“好了,大王子殿下。你讓我戴了二十幾年的綠帽子,我也幫你養了二十幾年的便宜兒子。每次看到你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我就覺得惡心。現在就
做一個了斷吧。”得意的笑容裏摻入幾分虛假。
“你想要做什麽?”被人押著的慕容伯逸意識到了不妙,從小到大的交情,他雖被殷正純騙了很多年,仍是有些了解的。
冷冷一笑,不屑跟慕容伯逸繼續扯下去。一把將抱著殷熾焰屍體悲傷不已的姚依林抓起來,槍抵住她的咽喉:“你知道我要什麽的。”
“不,伯逸,不要給他。殷正純,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姚依林嘶喊著。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了!別急啊,遊戲才剛剛開始呢。”可怕的氣息吐在她耳畔,姚依林嚇得渾身瑟縮不止。
“殷正純,你休想用我去勒索伯逸什麽!在親手殺了熾焰後我怎麽還能再獨活?”最初的害怕過後,姚依林堅定了信念。
“真是聰明啊,一想就透。不過,你想死還沒那麽容易。”森森寒氣吹在耳邊,勒住姚依林的脖子對慕容伯逸說:“你也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了吧?交出王印來,我可以放了你的兒女們。”
“別人都以為王印還在慕容琛手上,隻有我知道早在三年前慕容琛就把王印給了你。”殷正純終於道出了他最終的目的。
設計了殷熾焰讓他為他當先鋒,先去攪亂整個王室。最後在無用時,直接丟棄,毫不覺得可惜。原他以為會是慕容伯逸大義滅關,不過是姚依林也可以。
這兩人敢背叛他,讓他一直背負屈辱的賤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在場之中大部分都是他的人,至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南宮傲,他隻要慕容馨而已。
對他而言慕容馨就像路邊的垃圾,他一點都不在乎。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如果有必要他可以讓他如願。
所以,整體場麵在他的控製之下。
慕容伯逸幽幽一歎:“我是不會把王印交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交是不交。”表情不變,眸中的陰鷙更重了幾分。
按下手槍的某一個按鈕,瞬間精致的手槍長出一截鋒利的刀尖,於燈光下閃著森森寒光,襯得姚依林臉色更加慘白。
尖刀順著姚依林的仍年輕貌美的臉頰一路往下,在她優美白皙的鵝頸輕輕劃下一刀,他的手法很有技巧,血珠浮於皮膚上,如同妖冶的魔眼,讓人心生寒意。
姚依林死死咬住下唇,怎麽都不吭聲。她知道殷正純想要她去威脅慕容伯逸,不,她絕不會讓他的詭計得逞的。
在她將子彈打入兒子心口時,就已做好了同他一起走的打算。
這一場慕容王室的災難,她不知道自己是主因還是借口。這些年她表麵風光無限,暗地裏的痛楚隻有自己懂。
她早想結束這一切是是非非了,由她造成的孽,就由她來結束吧。
血珠一滴滴從姚依林的脖頸滾落,如同美麗的血紅珠子,讓人看得驚心動魄。自始至終姚依林一聲不吭,隻是微蹙眉頭。
慕容伯逸別過臉去,閉
上眼睛。
這樣的淩遲之刑,他和姚依林相同的痛苦。然,他幫不了她。這不單單是個人的愛恨喜惡,關係著一個國家的興衰成敗。
他是慕容王室的子孫,造成這一場浩劫,他已經萬死難辭其咎了,怎麽還能感情用事?
“真是太美了,我用刀這麽多年,從沒見過一個血珠可以滾落得這麽圓潤的人。依林,你真令我驚豔,就像第一次見麵時。”說著,如同吸血鬼般低頭舔去她脖頸上的血珠。
“殷正純,你殺了我吧。你用我是威脅不到慕容伯逸的。我剛剛才殺了他的兒子,你忘性沒這麽快吧?”聲音很平靜,一點都不似生死懸於一線的人。
“是嗎?那你也太低估自己對慕容伯逸的影響力了。”邪邪一笑,刀快速起落又劃下一道口子,血珠再度開始急驟了起來。
附在姚依林耳邊,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知道嗎?慕容伯逸已經打算和伊萊兮離婚。”
明知他說的話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卻沒能控製住那可憐的一點點希冀,讓渴望裏的野火漫延至眼底,泄露了她小心翼翼隱藏了二十幾年的奢求。
能嫁給慕容伯逸是她一生中最大願望,然,他們相遇太晚,相愛的太深。身處的位置,身份和地位都不容許他們這段情的存在。
可情根一旦深種,再難拔除。
人的渴望之力無窮無盡,縱使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仍是存有一絲絲妄念,斬不盡。
殷正純覺察到了姚依林的情緒變化,雖是他想看到的,也在他預料之中。然,身為男人的自尊還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恥辱,恥辱。
他當了這麽多的縮頭烏龜,到了此時此刻還要利用這一點,真真是太可悲了!
鋒利的刀刮過她耳際,一簇發絲紛紛揚揚飄蕩地上,驚醒了姚依林不敢存在的奢望。臉上不由一紅,為自己仍在貪求的渴望。
“殷正純,你要殺要剮就來吧。”閉上眼睛,慘白的臉上再無一絲生氣。
她本就是個罪人,對丈夫不忠,對閨蜜不義,上對不起父母家族,下對不起親生骨肉。這樣的她還能貪求些什麽?
死亡,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好啊,既然你這麽剛烈,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成全你。”殷正純爽快的答應,刀一寸寸刺進她的脖頸,卻沒有傷到任何筋脈,隻有不斷洶湧的血讓人看得怵目驚心。
不知殷正純打哪學來的手法,姚依林很痛,明顯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流逝,卻又一時死不掉。
偌大的教堂內寂靜無聲,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眼前這如同魔鬼噬血的一幕。內心的驚恐被拉至最高點,神經繃得緊緊的,仿佛隨時都要斷裂了般。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驚恐,慌亂,無措或恐懼的。隻有殷正純自始至終眉眼含笑,如同正在欣賞著一部畫麵優美的恐怖片。
他們都是劇中人,隻有他是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