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七十七章 求藥難



第一百七十七章 求藥難

季流雲有些不舍的瞧著水娘,剛入京又要和水姐姐分開。這幾日的互相陪伴,她早已在心裏將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姐姐當做家人了。

“傻瓜,姐姐隻是回去取古籍藥藝罷了。看你那小臉皺的都快成包子了。”水娘捏捏季流雲圓潤的臉蛋道,“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可要好好和大白相處啊,要是被我發現你欺負它,哼哼。”

語氣裏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季流雲連忙點頭答是。“水姐姐盡管放心,小雲絕不會隨便欺負大白的。”說著舉起一隻手指了指蒼天。

水娘捂嘴笑了起來,小雲這孩子也太過實心眼了,自己不過是哄騙她罷了,竟還當著要發什麽誓約,“好了好了,收起你的手吧!我自然是信你的,時候也不早了,諸位告辭,小女現行告退。”

目送著水娘離開鳳王府,季流雲的心情有些微妙,有幾分低落卻又有幾分欣喜。

“笙哥哥,玄衛去哪了?他不是和你一向是焦不離孟的嗎?”季流雲回頭問道。剛才她就覺得奇怪了,那個愛和自己拌嘴的家夥怎麽不在?

君臨笙瞄了她一眼,“怎麽很想玄衛嗎?見到我都沒問他的時候興奮呢!”

季流雲嘿嘿一笑,“笙哥哥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這不是好奇嘛!”

君臨笙看了眼季流雲嫣紅的臉頰忍不住促狹道,“唉,果然哥哥就是比不上小情人啊!”

“什麽情人?哪來的什麽情人!笙哥哥你可別亂說,壞人家清譽就不好了!”季流雲聽罷急忙喚道,話說的語無倫次,拚命地解釋著。

“玄衛派出去處理事情了,三天後才能回來。”君臨笙看看著季流雲抓狂,於是也不再逗弄她道。

“哦……”季流雲回答的有些無力氣,她的臉上清楚的寫著失落。

“咳咳,雲兒啊,你那個玄清丹需要什麽材料?若是有需要就跟笙哥哥說。”君臨笙不遠看小妹妹露出這樣落寞的神情將話題轉移開。

季流雲被君臨笙這樣一提醒才想起來,道,“玄清丹裏

的成分雖然不多,卻是要求材質精致。丹青墨是主要的,但丹青墨一般都是皇家所有,所以笙哥哥這個還真得麻煩你。”

“這有什麽可麻煩的?兄妹之間不必說謝。”

季流雲笑了笑,眉眼間陽光的意味十足。

玄清丹是水娘的師祖尚散醫仙之作,其用大抵為清熱解毒,對劇毒也有著拖延其藥效發作的奇效。玄清丹是以丹青墨為主,叁商草和月尾鳶為輔,在加以蛇米和魚蚊等加以高溫鍛造而成。

對季流雲而言,因為常年浸毒醫書且在皇宮內任職,因此對草藥十分熟稔。皇宮內總會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花草,其中就有月尾鳶。

而參商草也是因偶然而見的,那時她遵從其他禦醫的囑咐去采藥結果迷路竟致禦馬場,禦馬場的對頭處有一處懸崖,她就是在懸崖的邊縫處看到參商草的。當時她隻覺這草長得奇怪,像是人的手,竟無風自動。

也幸得那時貪玩,采摘了幾株收進自己的小藥箱。後來從水娘那得知那草竟是世上罕見的參商草,生長要求極為惡劣。

如今參商草就在自己的腰包之中,但月尾鳶卻沒有辦法得到。

“笙哥哥,做玄清丹還需要一株月尾鳶的根莖。”季流雲猶豫了一會道,“月尾鳶長得極美,因此被皇帝拿去專門賞賜給後宮嬪妃,但所得之人甚少。據我所知,宮中擁有月尾鳶的不下四人。”

“月尾鳶?”君臨笙愣了幾秒,然後道,“別急,你先準備其他的藥材。丹青墨一會你去我書房找就好,我告訴你位置。至於月尾鳶,我想想辦法,最遲應該也就是這幾日了。”

君臨笙思索了一會,然後道,“雲兒你還記得那四人是誰嗎?”

季流雲摸了摸頭頂,“呃我隻能想起來兩個,”然後在君臨笙鼓勵的目光下,她繼續道,“宋皇後那有一株,恩,葉貴妃那有一株。”

月尾鳶竟在大皇子和五皇子手中?君臨笙頓覺腦中嗡嗡直響,這可難辦了!

“不論如何,我都要試試。過幾日等我的消息吧!”君臨笙暗自對自己道了句,這

事還得麻煩母妃了。

“今天先這樣吧,明日我上完早朝去長寧殿試上一試。”頓了頓,君臨笙又道,“長途跋涉而來,你也該累了吧!快回房間休息休息,還是原來的住所,我已經吩咐管家為你整理好了。”

“恩那也好,那雲兒就先回房歇息了。笙哥哥也別太勞累自己,別急,凡事往好了看。”季流雲安慰道。

季流雲離開前,突然轉身問道,“笙哥哥可將那隻小白虎轉交給了雲府大小姐?”

隻見君臨笙在聽到那幾個字時,表情一滯,然後季流雲就猜到定是沒送出去,於是道,“那隻小東西在哪?笙哥哥你既然不敢去送,就交給我吧!嘻嘻,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君臨笙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的,季流雲的話恰好戳中了自己的痛楚。這幾日他一直思考著和雲琉雅間的關係,很是苦惱。在加上許涵媛懷孕的事,更是頭疼不已。

本來以為回京後兩人的關係會有很大的進步,卻卡在了許涵媛的肚子上。說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些天,君臨笙雖然人在府中,但卻是刻意的與許涵媛保持著距離。他隻要看到那個隆起的肚子,非但沒有喜悅,反而全是不得已的苦悶。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值得派人好生的伺候著許側妃,畢竟她肚子裏的是他的種,那份責任,不是他想推卸就能推卸得了的。

許涵媛的事是個意外,君臨笙當然知道許涵媛現在在府中耀武揚威的有多厲害,但他卻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管,也不想看。

回想幾日前和雲琉雅的那離別之吻,她的唇瓣不若她的冷心冷清,是溫軟的,甜膩的。她沒有拒絕自己的吻,那時他就知道,她心裏是有他的。

若說回京的日子中最快樂的時候,應該就屬吻她的時候吧!

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就在眼前,看的到摸得著。那麽鮮明,那麽耀眼。

不再是出征時的鏡花水月,幻想連篇。

隻是現在,他卻是不敢見她了。或者確切的說是不知該以什麽心情去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