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零一章 婚事
第二百零一章 婚事
魏國公書房,氣氛沉寂。
一束午後的陽光的穿透紙窗打在桌上的玉璽上,百年難遇的極品和田玉在陽光之中照得無暇可尋,透明的宛如紙張的玉石,薄如蟬翼。
玉璽上含珠盤膝的龍刻畫的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睜開雙眼再次騰飛天際,震懾人心。
這是開過皇帝用過的玉璽,傳了三代已曆經百餘年,在先帝手中失竊,因先帝竊國玉璽不翼而飛落幕。現重新出現在魏國公府上,不,應該是在已經抄家的席府。
是軒轅諸葛的親信帶兵收繳出來並呈上去,若是軒轅諸葛懷疑了什麽,頭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他!少年天子都上先帝之路,效仿竊國以登基為目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自然不被在用。且不許出京都半步……
他就席九兒這麽一孫女,無男子血脈繼承,要這個玉璽有什麽用?這是老張疑惑的,估計也正是軒轅諸葛不相信玉璽在他手上的原因之一。
更何況——魏國公已年過古稀,雖然精神極好,估摸活個百歲是不成問題的。可——他想竊國有玉璽也未必成事,這麽多年他的舊部死的死,解甲歸田的解甲歸田,能有多少人歸順與他?又有多少人?再者,就算魏國公現在威名尚在,可到底是外姓人,並非複姓軒轅,落在魏國公手中那才是真正變天了。
“老爺……你,你這是幹啥。”老張這小心髒撲通亂跳,馬上湊過去叫道:“哎喲喂我的老爺啊,好端端的你拿這東西做啥,我們年紀大了別折騰了可好?”
“你懂什麽。”魏國公瞟一眼老張。
老張垮著一張臉好像的天要塌了似得,不,跟死了老娘一樣。雖然老張的老娘牌位還在他屋裏頭隔著呢。
“老奴是不懂,可老奴有眼睛啊,老奴看見……”
“看見什麽了?”
“老爺在玩命啊……”老張哭喪著臉,樹皮一樣的老臉已經皺成了褶子菊花,看著有幾分喜感。
“這玉璽我是留給九兒護身用的。”似乎聽見了一聲歎息,無奈,無助,眷戀……種種。
“郡主?”老張疑惑,這玉璽留給小姐做什麽?難道要讓小姐做女皇帝不是?嗯,話說這曆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女皇帝一說。哎呀……人一老思緒就容易開小差。老張趕緊收拾心緒嘟囔道:“我說老爺啊,你留給郡主金銀珠寶,宅子這些豈不
是更好,更保障!這東西是要人命的,你是要是真疼愛郡主,就別放這麽危險的東西在郡主身邊了,你還是想辦法還回去吧。”
“還回去?你以為這麽容易?”魏國公翻個白眼,以看白癡的眼光瞥一眼老張,老張暗自嘀咕,誰讓你拿的啊。
“那老爺你拿著留給郡主護身?隻怕是催命符……”老張很老實的告訴魏國公,他和魏國公兩人主仆情深跟兄弟似得。
“老張啊……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也無法告訴你……我沒有什麽留給九兒的,若是九兒平安一生以她的聰慧會有法子把這個東西交給皇室,若是九兒免遭橫禍這東西可以救她一命!”魏國公神色凝重,似有大事要發生,老張有些不安。
“老爺,老奴不懂……”老張是打心眼裏疼愛席九兒,希望席九兒能一生無憂。
“就席宏盛那種草包,你以為我願意把兮兒嫁給他?我呸,他也配?”柔和的眼光打在他蒼老的雙眼中,似陷入了回憶:“老張,知道這個秘密的不下五個人……當年兮兒嫁給席宏盛的時候就已經懷有身孕。”
“小姐她……”老張叫魏兮兒多年的小姐已經改不過來了,脫口吃了一驚。魏兮兒那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名門小姐,當初追求她的人那可是極多的,王爺,將軍統統不在話下,就連先帝也是有意的。卻想著魏國公位高權重便休了這門心思……
魏兮兒受的教育很傳統,大家閨秀,舉手投足帶著大氣風華。未婚生子這事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說出去沒有人相信,更何況是了解她真性情的老張。
老張如何不吃驚,乖巧懂事的小姐……肯定是被哪個男人給蠱惑了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的,一定是的。
“我以斷絕父女關係威脅兮兒讓她說出九兒生父是誰,她寧可不要這個父親也不告訴我對方的身份,哪怕是名字也不透露隻字片語。這件事我徹查幾月,對她身邊的丫鬟嚴刑拷打也無濟於事,丫鬟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魏國公回想那段父女決裂的日子,心隱隱作痛,他是心疼魏兮兒的,可惜因為這事父女兩個人關係已經已經被一道冰牆阻攔,以至於魏兮兒賭氣之下挑選了席宏盛之後,兩個人關係才好轉,可惜——終究釀成了悲劇。
他每每對著女兒的牌位都怨恨自己,若是……若是自己放下麵子該多好,自己嗬護的寶貝女兒怎麽會嫁給席宏盛這個草包?
“這是九兒父親唯一的線索。”書房的暗格裏取出一玉佩,老張也是眼尖的,什麽寶貝沒有見過?一看就知道那小巧玲瓏的玉看似沒有精美的雕工,可那玉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當真稀世罕見!心裏頓時吃一驚,莫非這玉的主人身份不同尋常?
“老爺,這…玉可有什麽線索……”
魏國公粗糙的指腹摩擦玉身,眉頭擰成了麻花:“這是純天然未曾經過雕琢的璞玉,我找了很多行家問,都說這種玉還是生平第一次見過。後來偶遇一西域人……他說這種玉非常罕見,聽說埋藏在萬丈冰雪之下……”說著,玉在陽光之下發出淡淡的冷氣。
老張一看,莫非是寒玉?萬丈冰雪之下,這玉不是撲通的冷啊!猜出老張心中所想,魏國公卻道:“以為這是寒玉麽?這是一塊暖玉……”
“啊!這麽神奇?”老張張大嘴巴吃驚道。這玉的出處就是古怪不尋常,而且玉的本身又奇異,就仿佛玉的主人讓人捉摸不透。
“老奴愚鈍,這跟玉璽有什麽關係?”老張覺得兩者無法聯係到一起,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隻怕九兒身份不簡單,若是遇到了危險以玉璽為名估摸還能救她一命。九兒還是孩童的時候我便圓寂的燈燃大師看過,燈燃大師還有半月才會圓寂,看了九兒的命已泄露天機,離開了寺廟就坐化圓寂了。”
燈燃大師那可是京都無人能夠匹敵的大師級,天子都不敢在他麵前放放肆,而魏國公跟他卻是好友,你說天子心裏能容的下魏國公麽?
“燈燃大師隻說九兒生與天命,的她逆改天命而來……日後禍福旦夕在她一念之間。”魏國公揉揉眉心,一個個都是不省事的主兒啊!
老張沉默,女子命運多磨未必是一件好事,他忽然想席九兒的‘聖水’竟然老爺起死回生,每每想到這裏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想來郡主是被上天眷顧著吧……
出了書房,魏國公負手而立站在一顆五人可以環抱的大樹下,神色忽明忽暗。一會老張來了,同時帶來了一個極有意思的消失。
席宏盛和大夫人行刑之後,天際突變下起了狂風暴雨!這雨下的頗有點意思,以刑場六公裏內全部在下雨,以外則是太陽高照。
“現在好多人都說席家是含冤而死呢……又說這事是賢王妃捅出來的,卻讓自己父母殺頭,是對賢王妃的警示。”老張津津有味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