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三章 囂張跋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囂張跋扈
“我敬你是表姐,處處忍讓,可你似乎卻是得寸進尺,不僅口出惡言,咄咄逼人,還妄想下狠手置我死地。何況這還是在他人府中,請問你的教養又是在哪?將才二姐姐都說了,這不過我們姐妹間的玩鬧,可你偏處處不饒人,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是狗拿耗子!”
她看著啞然的盧貞,麵容逐漸變淡,嘴角也不免露出譏諷的笑容:“將才不過是大姐自己手中不穩,接不住杯子打碎了而已。偏生你卻無事生非,非要將罪名按在我的身上。是,我是庶出的,可我自幼就在母親跟前教養,你說我沒教養?”
她說著微微挑唇,暈出一抹冷淡的笑容來:“還是貞表姐說是母親教的不夠好?才讓我成了這樣?我念你是表姐,處處忍讓,可你卻步步緊逼,非要將我定罪,讓所有人以為這是我咎由自取。你這般毀我名聲,毀了父親母親的顏麵,若是以往便也罷了。可是今日這麽多的小姐在這裏看著,是非大家心中都是清清楚楚的,不是你一句話就可以抹殺掉,更不是你的國公府,可以任你看為所欲為。”
木錦嫿淡淡而視,一句話,說的盧貞氣得跳腳卻無話可說。
這話原也沒錯,今日的事情眾多小姐是親自看到了的,事實上也確實是盧貞無事生非,囂張跋扈非要定她的罪,這才引起這麽一出。
反觀木錦嫿,一直是處處忍讓,不與她做計較,若不是被逼急了,怕也是不會說出這般言語來。
這些官家小姐們,其實心中比誰都雪亮,這事真不怨木錦嫿,她也是無辜被牽涉。可是盧貞卻是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囂張跋扈的想要強加罪名,任是她們也有些看不下去。
蕭如畫與周佳玉對視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來這三小姐,在府中的日子一定是艱難。
“哎呀,你們一大群人在這做什麽呢?”一個俏皮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卻不知幾時,惜玉公主正俏然的站在亭子外,似笑非笑的
看著眾人。
盧貞頓時麵色一白,驚嚇的看著她:“公主?”
木錦嫿麵上一頓,她也沒想到九公主會在這時過來,見她為她出頭,不對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公主怎的過來了?”
“我若是不過來,難不成看你被人欺淩不成?”九公主俏皮的說著,轉而看向眾人。
“將才是誰說嫿兒沒教養的?”惜玉公主說罷頭一歪,天真的看著盧貞:“盧小姐將才說什麽來著?”
盧貞沒想到惜玉公主什麽話都聽到了,麵上青白交錯,很是好看:“沒沒什麽。”
她氣得一張臉都要綠了,她原本想趁機整治木錦嫿,免得讓她在眼前礙眼,卻不想惜玉公主這時跑了出來。
她幾時這麽在眾人麵前丟過臉?這一切都怪木錦嫿!
可她此時即便是不甘心也不能如何,唯有咬牙看著惜玉公主,咽下這口氣:“公主誤會了,將才不過是姐妹間的小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
“誤會?怎的我卻是聽你說要杖責一百下?”惜玉公主絲毫不給顏麵,看著她笑道。
盧貞麵色發白,手中死死拽住,麵上卻隻能強撐笑容道:“沒,沒有,公主聽錯了。”
“哦?真是本公主聽錯了?”惜玉公主笑看著她,嘖嘖道:“這種玩笑往後還是莫開的好。”
“是,我往後會小心的。”盧貞咬牙,卻隻能笑著道。
惜玉公主這才轉過身來,木錦嫿笑看著她:“公主怎的過來了?”
惜玉公主便也一笑:“我是替皇祖母送賀禮來的,順便也替太子哥哥送東西給你。”
她說著子懷中掏出一塊鳳凰玉,掛到她的脖子上:“太子哥哥說往後若是有人再敢欺負你,你就拿出這個玉佩來,這是東宮太子的象征,誰再敢對你不敬,直接處置了事。”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抽氣聲,這就是說,若是與她作對,便也就是與太子殿下作對!
木錦嫿有些為難:“這不行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請公主替我謝謝殿下,殿下的心意我領了。”
木婉心一頓,看了看木錦嫿,見她不似作假,又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木碗婷卻是冷冷的盯著她,麵色神色如常,可是一雙眼睛裏卻是幽深怨毒。
盧貞卻是麵色大變,這也就是在說,往後她若是敢對木錦嫿有絲毫不對,那就是在與太子作對!
木錦嫿,她何德何能,竟能得這般的殊榮!
惜玉公主壓住她欲取下的手,嗔道:“你啊,將才都差點被人給生生打死了,還這般倔強。你就留著吧,不過一塊小小的玉佩,若說貴重,卻也重不過你為太子哥哥調理身子來得貴重。”
“這……”木錦嫿依舊猶疑。不是她不肯收,實在是她太過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沒什麽可是的,就收下吧。”惜玉公主說著笑道:“我還得回宮去複命,就不陪你了,等下回進宮我們再找個時機好好說話。”
見她如此,木錦嫿便也隻有無奈道:“那我送送公主吧。”
九公主點點頭,拉著她的手,笑著道:“正好我也有幾句私房話想與你說說。”
木錦嫿點點頭,隨著她一起朝外走去。
眼看二人走遠,盧貞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卻是目光怨毒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冷光浮動。
花園一偶,木錦嫿送完惜玉公主便不再回到將才的地方,而是選了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呆著。
她看著橋底下的錦鯉,無意識的撒著吃食,引得那些鯉魚一陣陣的跟隨著爭搶。
看著這般有趣的畫麵,她淡淡的笑了,將才的鬱悶一一掃而空。
身後不遠處,二皇子蘇弈城在小丫鬟的引領下,由遠及近,緩緩的走過來,正打算拐過浮橋,卻見到一抹身影在不遠處的亭子裏靜靜的呆坐著。
那清淡的身子被一襲素色錦衣緊緊的裹住,烏黑的發用一根簪子挽成,單是從背影上看,並不能看出這女子的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