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9章 不知好歹



第169章 不知好歹

夜色濃重。

在一幢原本安靜的別墅裏,突然傳來巨大的動靜!

念白的身體被人直接從二樓扔了下去,下麵是草坪,但依舊將他摔得非常狠慘。

身上淨白的睡衣被下麵的草坪染上草汁,身體疼痛到不能動,尤其是右腳,更是無法動彈。

而從他的家裏,緩步走出來一個惡魔。

秦墨冷冷地看著,唇角,帶著殘忍的笑意,“念白,你真的打算過河拆橋?”

念白躺在地上,不動,也不掙紮,“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但唯獨讓我去傷害林洛這件事,我不會做的!”

“就算死也不會?”秦墨蹲在他的身邊,伸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襯衣,“你是沒有嚐試過臨死的滋味麽?”

“就是因為嚐過,所以才覺得無所謂,”念白一臉的諷刺,“秦墨,我承認,我是接近你,討好你,甚至故意刺激你的這種性格出現,都隻是為了殺掉顧文海,為了替我父親報仇,但是現在,我仇已經報了,甚至有點後悔報仇了,所以,我其實一點也不感激你。”

秦墨的眼睛更冷,“你是說,我費盡心機,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是,”念白慘然地看著天空,“秦墨,你是為了我才成為顧宇治手下的專家一員的麽?你是為了替我報仇才接近顧家人的嗎?根本就不是!”

“你也有自己的目的,隻是順便為我報仇了而已,甚至,你還變本加厲的要我做你的棋子,”念白做起身體,隻是腿不能動,“我為什麽要感激你?”

秦墨憤怒地抓住他的衣領,“念白,你真不知好歹!”

“是啊,所以你幹脆殺了我好了,也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殺了你,誰幫我去引誘林洛,嗯?”秦墨湊近念白,“念白,接近顧宇治,我有我的目的,我要去救一個人,這個人,比你還要重要,但是目前,我還不能夠得到顧宇治的信任,所以,我需要林洛來做誘餌。”

念白不屑一笑,“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念白,你真無恥!”

“你又何嚐不

是!”

秦墨扯住他的衣領,“聽說,你雖然某種取向有問題,但是卻從來不出櫃,今晚,想不想嚐嚐那種滋味,嗯?”

念白想要後退,然後腿部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走路,“不……我不想嚐試!”

“由不得你!”說完,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與男人的唇,讓他覺得惡心!

念白拒絕著,不管腿部的疼痛,用盡全力地推開他,發現自己抵不過他的力氣之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頭!

“嗯!”秦墨放開他的唇。

“秦墨,別做讓我惡心的事情!”念白一遍又一遍地擦著自己的唇,很惡心,真的很惡心。

“惡心?”秦墨吐出一口血水,然後再次湊近他,“當初是誰主動跑過來跟我說,他喜歡我的,嗯?”

“你明知道那是假的!”

“念白,你知道什麽叫假戲真做麽?”說完,再次吻上他的唇。

很惡心!

念白一直覺得,自己是喜歡秦墨的,一直覺得自己是同性戀,可是當真的有男人親著他的時候,他為什麽卻又那麽的惡心?

比吃了蒼蠅還讓他難受!

而就在念白掙紮無望,打算認命的時候,突然……

嘭!

一陣悶響過後,身上的秦墨突然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念白仰起頭,看到的,是拿著棍子,嚇得一臉蒼白的喬森。

“他……死了麽?”喬森明顯很緊張。

“昏倒了!”念白將秦墨的身體推到一旁,自己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腿根本就不能動。

喬森走過去,背起了念白。

他的身體很瘦小,甚至比念白的身體還要單薄,似乎根本就無法承受他的重量,但是還是固執地背著他,將他背在車上,打算送進醫院。

念白躺在車子的後座上,擦著自己的唇,胃裏惡心得讓他想吐,想要狠狠地吐出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吃飯了,根本什麽都吐不出來。

“喬森,你以後別來找我了,”念白靜靜地說著,“說不定,我們不是同類。”

“我知道,”喬森開

著車,有些賭氣地說著,“早很早就知道。”

“你知道什麽?”

“你不是我的同類,”喬森認真地開著車,“沒有一個真正的同性戀,會把這點整天掛在嘴邊,也隻有你,明明看到女人眼睛更亮,卻偏偏炫耀自己是同性戀,我想,你應該隻是孤獨,或者,你隻是在麻痹你自己。”

“……”是麽?

念白不知道。

“不管你是什麽戀,我隻知道,我喜歡你,就算你有一天跟女人結婚了,我還是喜歡你,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念白笑了笑,“喬森,一生的時間還很長,你不要說得太絕對。”

“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了,那肯定就代表我已經重生了,已經在你這裏死過一次了,所以,也算是一輩子。”

這個言論真好。

不愛一個人,就等於重生了,那他報完仇,是不是要等於重生了呢?

可是他這次的重生,一點也不好玩,總讓他有種想死的衝動。

醫院。

念白的腿輕微的骨折,要養一段時間了,其他的地方,暫時沒有任何的傷。

喬森看到躺在床上,一條腿被石膏固定住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很開心,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你笑什麽?”念白皺眉。

“腿斷了,你就不能亂跑了,這樣我想來看你就能看你了。”喬森很得意,“要麽,你就住在醫院,要麽,我帶你回我家。”

念白不理會他的小小得意,“我自己有家!”

“你就不擔心秦墨再來找你嗎?”

“死我都不怕,我會怕一個人?”念白說得漫不經心。

而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想知道,秦墨究竟是在找誰。

顧承宴的母親臨死前,用刀劃傷了自己的眼睛,而秦墨之前有段時間,也一直在找合適的眼角膜。

這一切,跟他的表哥有關嗎?

幾年前,表哥的眼睛,是誰給他弄瞎的,又是誰,把眼睛了給他?

為什麽姑姑一發瘋就會說表哥害了她的愛人,而她的愛人,如果不是顧文海,那麽,又會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