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零四章 虛不受補
“你找死!”烏承誌聽得蕭薄湘和慕容子瑜兩人一口一個髒東西,氣得臉色鐵黑,也顧不得多想蕭薄湘和慕容子瑜的實力,聚起綠色的玄力便一絲不掛地朝著蕭薄湘衝來。
蕭薄湘還未來得及出手,便見慕容子瑜聚起了藍色玄力。今日來此的目的是讓烏承誌記恨她,讓她好名正言順地廢了烏承誌。但是私下鬥毆傷了烏承誌,中州煉器師工會便有理由追究她的責任。
所以,此刻,慕容子瑜替她出手反而更好,讓烏承誌不知她的深淺,彼時在大庭廣眾之下,才有可能接受她的挑戰。
“老匹夫!本少爺就是閉著眼,也能廢了你!”慕容子瑜抬手直接迎上了烏承誌的攻擊,藍色的玄力將綠色的玄力吞噬了幹淨,攜著淩厲的氣勢,直衝烏承誌。
烏承誌大駭,方才被憤怒衝昏了腦子,沒想到惹上玄皇了。靠他自己這點實力,根本別想和慕容子瑜對抗。唯今隻有先躲過今日這一劫,等到天亮了,便找其他玄皇高手替他對付慕容子瑜。
“你們最好別做這種蠢事!我可是大陸煉器師工會的副會長,你們敢對我出手,大陸煉器師工會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
烏承誌出言威脅,他哪裏想得到蕭薄湘和慕容子瑜的目的根本不是今晚。
“烏承誌,你做出這般苟且之事,大陸煉器師工會豈會護著你!就算今日不殺你,我也定要揭穿你,讓你被逐出工會!”蕭薄湘開口再度激怒烏承誌。
今日做到這個份上,便已經差不多了,明日再在有人的地方與烏承誌發生一次矛盾,便可挑戰他,彼時要將他打成幾級殘廢,都是看她心情的事,大陸煉器師工會也不能追究責任於她。
“你最好別抱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憑你這種小丫頭片子,也妄想動搖老夫的地位!你知道老夫的實力嗎,老夫是七階煉器師!五國之中最強的中州國裏,最強的煉器師也是七階煉器師。這就意味著,老夫若是參加這次的比賽,老夫也是第一!”
烏承誌對蕭薄湘要將他逐出大陸煉器師工會的話嗤之以鼻,連他中州學院煉器師分院的院長都要討好他,她一個煉器師小丫頭,即便坐上了評審席,又哪有跟他叫板的本事。
“砰——”烏承誌此言剛出,便聽得不知從何處傳來物體落地的聲音。
烏承誌下意識地就往身後的屋簷掃了一眼,又趕緊回過頭來輕咳了兩聲,想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但是憑著蕭薄湘和慕容子瑜兩人的謹慎,怎麽可能會注意不到那突兀的響聲,雖然偶爾會有風將東西吹動,不是什麽怪事,蕭薄湘和慕容子瑜兩人的視線都沒有在烏承誌身上,不可能看到他的小動作,但是他們兩個還是很肯定其中有古怪。
蕭薄湘原本的打算是就此離開,聽到了那動靜,也並沒有改變原來的計劃。
“子瑜,我們走!我與蕭韻柔的仇,還是以後再算!”蕭薄湘故作怕了烏承誌的身份,對慕容子瑜道。
“可是,今天那麽好的機會,明明可以直
接殺了他們……”慕容子瑜也配合著蕭薄湘演戲。
“你想被整個大陸的煉器師追殺嗎!今天還是算了!”蕭薄湘湊近慕容子瑜,放低了聲音,卻已足以傳進烏承誌和蕭韻柔的耳朵裏。
“好吧……”慕容子瑜故作無奈地答應。
蕭薄湘和慕容子瑜二人走出了房間之後,卻沒有立刻離開。方才那動靜,他們可不是不好奇。而是打算此刻再暗地裏查一查。
“剛才的必定是藏在屋簷上的人弄出的動靜。”蕭薄湘雖然什麽也沒看到,但是耳朵也能依稀分辨出來。
“嗯。用不了多久,烏承誌就該將蕭韻柔趕出來了。”
慕容子瑜此話才出,兩人便從暗處看見蕭韻柔草草地穿了一副,一身狼狽地跑了出來。
“然後,烏承誌便該教訓方才的老鼠了。”蕭薄湘接上慕容子瑜的話。
“上屋頂嗎?”慕容子瑜回頭詢問蕭薄湘。
“上啊。”蕭薄湘一個縱身翻上了屋頂。慕容子瑜也緊跟其後。
這座宅子的屋子上,鋪的是瓦片,正方便蕭薄湘和慕容子瑜偷窺。
蕭薄湘以火融了一片瓦片,坐得悄無聲息,裏麵烏承誌依舊沒有亮燈,屋子裏漆黑一片,勉強能看見兩個身影。
肥胖的那個是烏承誌,而烏承誌的對麵站了一個比他矮小的人,看身形,像個女子。
“你哪隻手丟的東西,哪隻手!”烏承誌的聲音凶惡,就如同要殺了他麵前的人一般。
那矮小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拿手丟東西,頂多隻是不小心碰掉了而已,隻是在烏承誌這般威脅下,她顫顫巍巍地伸出了左手。
蕭薄湘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幕,看得明白,那女子伸出左手,不是因為她的左手真的碰掉了東西,而是比起左手,更慣用右手,如果要失去一隻手,她寧願失去左手。
“要不是看你煉器得靠著雙手,我早將你的手給剁了!”烏承誌說著這樣的話,一邊取出一把匕首,匕首隻是借著微弱的光,也依舊折射出了亮眼的光芒。
女子一聲不吭,然後便見那把匕首劃上了女子的左手,光劃還不夠,烏承誌如同發了瘋一般,突然豎起匕首,拚命地戳著那隻手。
“烏承誌,當真是喪心病狂……”慕容子瑜看得都不由得感慨道。
“會煉器的一雙手……藏在黑暗裏的人,這定會是烏承誌最大的秘密……”蕭薄湘怎麽也不會隻將這一幕當成殘忍的鬧劇,見不得人的事,一旦被挖掘出來便是致命的。
“要繼續監視烏承誌嗎?”慕容子瑜自然也察覺到了其中的古怪之處。
“不用了。這事,明天當眾一試便知!”蕭薄湘答。
第二天一早,太陽尚未升起,隻有一抹微光之時,蕭薄湘便離開了自己的宿舍,來到了旗璉的屋子。
旗璉作為旗家的第一天才,比個賽便脫力脫到躺在床上起不來,旗家人便如同供祖宗一樣,好幾個人在旁邊伺候著。
蕭薄湘推開旗璉的宿
舍門,裏麵的幾人立即向她投來警惕的目光。
“你是昨天硬要給璉少爺治病的評審?”有人認出了蕭薄湘,一臉敵意的質問道。
“我是醫師。”蕭薄湘冷冷地掃了開口的人一眼,這些個旗家人,就沒一個不惹人討厭的,要不是先前答應了旗璉,她真不想管旗璉的死活,就讓旗家人去找他們認為了不得的醫師好了。
“你別靠近我們璉少爺,你要是敢靠近,我們就跟你拚了!”聽說蕭薄湘是昨天的評審後,幾人擋在旗璉的床前,直接將蕭薄湘當成了敵人。
“昨天我治都治了,你們現在擋著我,又有什麽用。若是不讓我過去繼續為你們的璉少爺看看,你們的璉少爺就等死吧!”蕭薄湘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真要動手,就憑旗家這幾個雜魚,哪裏攔得住她。
昨天的中年婦女也是,這旗家人真是爭先恐後地向她展示他們的愚昧。
“你們……讓開!讓她過來……”旗家人擋在旗璉的床前時,床上旗璉忽然醒了,旗璉費力地開口道。
“璉少爺,就是她害得你變成這樣的,聽說她還慫恿你吃了很多回元丹。要是讓她過來,她再對你不利怎麽辦。”
“我讓……你們滾開!”旗璉不耐煩地嗬斥道。
“璉少爺……”
“都耳聾了嗎……”
“是。”旗家人不情願地給蕭薄湘讓了位置。
蕭薄湘走上前,在旗璉的床邊坐下,扶起了旗璉的手腕,探了探旗璉的脈。
“休息了一晚上,感覺怎麽樣了?”蕭薄湘一邊把脈,一邊開口問道。
“力氣回來了一些……我信你的醫術。”
從他遇到蕭薄湘開始,蕭薄湘便一直是對的,所以,蕭薄湘說她會讓他完好無損,所以他也相信。
“那就好,今天是宣布第一的日子,你這樣的身體,肯定起不來。讓你旗家的其他人代替你去吧。”
“嗯……蕭……姑娘,我……”旗璉剛要開口,便聽得門被重重打開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的是吵吵嚷嚷的男聲。
“旗璉小兄弟,我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吃的!”商桀徑直闖進屋子,旗家人連攔他的機會都沒有。
“這麽一大清早的,你來幹什麽!”旗璉氣惱地看了商桀一眼,連話都說得順暢了。
“別這麽說嗎。我看你身體虛,給你送烏雞人參湯來,沒翻到千年老參,隻翻到三百年份的,你就將就喝著吧。”商桀笑眯眯地取出裝了雞湯的壺來。
蕭薄湘淡淡地掃了商桀一眼,道:“虛不受補,老參能要了旗璉的命。你的東西,還是留著你自己喝吧。”
“啊?別這樣嘛!這湯費了我很多心思啊。要不病人不喝,醫師喝?蕭姑娘,你喝吧,給旗璉看病多累啊,好好補補身子。”商桀又獻寶似的把壺遞給蕭薄湘。
“我看你陰盛陽衰,這東西,能給你補補陽,還不快喝!”蕭薄湘知道商桀的纏人功夫,便厲聲喝道,免得商桀多做糾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