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_第七十一章 神獸遭笞掩真相
正當上下兩邦與妖獸混戰之時，天上卻是另一番景象。玉皇大帝已經兩萬多歲了，現在已是白發蒼蒼，老氣橫秋。天庭也已經統一了五千多年了。在這五千年當中，天界一派繁榮再無刀兵。玉帝每日除了打理政務外，便是陪同王母娘娘一塊兒賞賞花，看看歌舞愉悅情懷。
自從共工頭觸不周山，玉帝禦獸園裏的天界神獸私自下界以後，玉帝更加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對臣下的奏章草草批複，尤其對大腳宦官無須子的話語言聽計從，毫不懷疑。
一日，玉帝突然來了興致，於是擺駕南天門，與眾神仙共同欣賞絕世歌舞，說是要君臣同樂。南天門前，群神畢至，少長鹹集，文武齊湊，尊卑有序。玉帝王母居中，元始天尊、正一天師、北鬥星君、百變星君、紫陽真人、太上老君以及七值事四天王二十八星君分居兩側。除了他們之外，圍觀者還有大大小小的神仙千餘人。他們一邊享受珍饈美味和瓜果桃梨，一邊欣賞絕世歌舞天女散花。
這天女散花舞乃是天界舞中經典。隻見仙子們衣衫華麗，服飾驚豔，含情脈脈，舞步翩翩。時而為梅，時而為蓮，時如秋菊，時如牡。四季花序，一一呈現，變化頻頻，組分自然，讓眾神仙大飽眼福，紛紛鼓掌致賀。就連玉帝也喜笑顏開，感覺如癡如醉。
忽然間，一道白光飛來，撞在天門之上。眾神大驚，紛紛舉目觀望，就連翩翩起舞的仙子們也停下了舞步。原來是一把生鏽的長劍，牢牢地插在天門天闕之上，發著寒光猶然震顫不已。
玉帝頓時大驚，立刻拍案而起，使得各種鮮見的神果灑落一地：“怎麽回事？居然有人敢在寡人麵前鬧事！是誰幹的，快把他給我抓來！”
明鏡法王飛身而起，迅速把長劍從天闕上拔了出來，畢恭畢敬地送到玉帝麵前。玉帝接過這把劍反複端詳，可這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鐵劍，甚至還有些發鈍，玉帝怎能看出什麽門道兒來呢？
無奈之下，他隻好叫過無須子，吩咐道：“快去取寡人的觀世鏡來。寡人要弄清楚到底誰敢這麽大膽，居然把一把破劍插到寡人的天門之上！”
無須子隻得應諾一聲，匆匆退了下去。到了神械庫門前，無須子猶豫不決，“玉帝老兒對我如此信任，就連神械庫的鑰匙也交給我保管，可他哪裏會知道，我早已把許多神械偷運下天界正給許多神獸用著呢！”
打開神械庫後，無須子眼前頓時一亮。雖然有些存放神械的貨架已經空了出來，但神械依然眾多，琳琅滿目，讓他眼花繚亂。這些神械分類明確，細致入微，讓人一目了然。比如首飾架，存放的是各種各樣的有奇異功能的鐲子、項圈、耳環、簪子、花鈿、金釵、護身符、金鎖、香囊、耳墜等數不勝數。還有咒語架，存放的是各種咒語的使用秘笈以及施咒所用到的各種器具和材料。當然，這裏更少不了兵器架，各種神兵利器如刀槍劍戟矛刺盾叉斧鉞錘鞭鐧棍棒匕鏢等無不神奇非凡。除此之外還有農具架、樂器架、藥具架、酒具架、燈具架、珠寶架、餐具架、衣具架、甚至連盛過神仙尿液的便壺也被擺在便具架之內。
兩眼掃視一遍之後，無須子匆匆拿起三麵觀世鏡便欲離去。可他轉念一想，“天闕懸劍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如我先弄清楚再說，免得玉帝老兒問起時沒有主見。”
想到這裏，他取出了其中的過去鏡，撩起衣角拭去鏡麵的灰塵，然後雙目緊盯鏡麵，慢慢地集中意念。不一會兒，鏡麵上就出現了飛虎陰狠手握神弓射出長劍的那一幕。
無須子看後長歎一聲：“這群該死的畜牲！我指望你們禍亂人間，你們卻早早地把禍事捅到天上來了，害得我還得處處替你們遮掩！”言訖，他又把三麵觀世鏡放回原處，鎖好神械庫之後匆匆返回南天門。
等到眾神興盡散去後，玉帝把他召到跟前問道：“愛卿，寡人的觀世鏡取來了沒有？”
無須子一聽立時雙膝跪地現出滿目愧疚之色：“奴才罪該萬死。還請玉帝治奴才之罪！”
“愛卿何罪之有？還不快快平身！”
“奴才罪該萬死。奴才不小心把神械庫的鑰匙弄丟了，所以觀世鏡沒有取來。奴才失職，請玉帝治罪！”
“愛卿，就這點兒芝麻大的小事也犯糊塗？丟了鑰匙，隻管把鎖砸掉便是！”
“玉帝，萬萬不可。神械庫畢竟是個行政之所，若把門上的鐵鎖砸了，傳到眾神仙的耳朵裏豈不有損我天皇威嚴？也許過幾日鑰匙自會找到，到時再打開也不遲。何況天闕懸劍，肯定是哪個不懂事的神仙做出來的。玉帝何必為這等小事*心？還是您的龍體要緊。”
“說的也是。不過神獸逃下天界已有些時日了，至今沒有消息。他們若是闖出大禍來可如何是好啊？寡人心裏實在不安。”
“玉帝犯不著為這種雜事煩心，不如交給奴才處理。一旦有了任何消息，奴才必會來報。”
“也好。幸好有愛卿在寡人身邊，處處替寡人分憂，要不然寡人肯定煩透了！”
等到無須子退下之後，王母娘娘突然湊到玉帝耳邊悄悄說道：“本宮看這無須子是越來越古怪了！想那神械庫的鑰匙是何等重要，他居然給弄丟了！本宮現在越看他越覺得不順眼。光看他那隻大腳，就總會想起他父親對本宮失禮的情景。你看他哪一點兒不隨他父親？”
“王母貴為天界國母，何必為以前的事耿耿於懷呢？處死他父親並把他罰作閹人，也許是寡人做過的最荒唐的一件事了，到現在心裏還覺得愧疚。幸好他乖巧伶俐，能夠猜透人的心
思，不招人憐愛才怪！”
聽玉帝這麽一說，王母到口的話隻好咽回肚裏。
玉帝走後，王母偷偷喚過明鏡法王，對他悄聲吩咐道：“本宮看這無須子是越來越古怪了，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玉帝。你去仔細調查一下，看他背後到底在搞些什麽，弄清楚了就回來向本宮稟報。記住了，千萬別對玉帝提起，免得玉帝發火。”
這明鏡法王乃是四大天王之一，是在天靈神被罰入紫光寶盒之後，玉帝為了獨自掌控兵權，故意把天上兵馬分為四隊，任命四大天王分別統領，讓他們相互製肘。
這明鏡法王生來前額便長有一輪明鏡。據說這輪明鏡能夠使妖物現形，使邪魔現身，大有南極仙翁的照妖鏡之功效，法王也因而得名。此時他聽完王母囑咐後，應諾一聲就匆匆離去。
明鏡法王在王母娘娘的授意下，悄悄尾隨無須子，來到神械庫附近。還沒走到庫門前，無須子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四處張望，迫使法王趕緊躲到牆角藏了起來。過了片刻工夫，確定四周無人之後，這位大腳太監才匆匆走到神械庫門前，迅速取出鑰匙打開庫門閃入其中。
在觀世鏡麵前，無須子心想，“不知玉帝老兒在做些什麽，他是否已對我起疑心了？”於是雙手捧起現在鏡，雙目緊盯鏡麵，漸漸集中精力。不一會兒，鏡麵上便出現了畫麵。
畫麵中，玉帝正坐在龍案前草草批閱奏章，邊批閱邊歎氣，也不知在說些什麽。無須子心想，“玉帝老兒，看你還能撐多久！也許你該感激我才是。若不是我幫你想法子出主意，你早就累垮了！不過王母娘娘頗有心計，不得不防著點兒，免得被她發現蛛絲馬跡壞了我的好事。”
想到這裏，無須子故意收了收心。等畫麵消失之後，他再次集中精力，鏡麵上又逐漸現出王母娘娘的畫麵。畫麵中，王母娘娘站在一隻神獸麵前不知嘀咕些什麽。
這隻神獸被稱為聰靈神獸，長著狼一般的頭，牛一般的角兒，獅子一般的身體，豹子一般的爪子。它的奇特之處在天界是出了名的，因為它能明辨是非洞悉善惡。隻要有神仙敢在它麵前撒謊，它就用兩隻角去抵觸對方；如果對方還不知悔改，它就用兩隻利爪去撕扯對方。所以在它麵前，任何神仙都不敢撒謊，不敢做出不軌之事。由此，玉帝和王母才封它為聰靈神獸，讓它專門辨別是非善惡。
現如今，無須子一見王母娘站在神獸麵前，立刻嚇出一身冷汗：“幸虧發覺得早，要不然我背後那些事兒還不全被神獸給折騰出來！必須想個法子才行！”
想到這裏，無須子便把寶鏡放歸原處，悄悄退了出來。此時明鏡法王因看不到神械庫內情形，已經離開向王母娘娘回複去了。所以無須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自己的府邸，隨便找了把鐵鞭插在腰間，就直奔神獸房而去。
這神獸房乃是玉帝飼喂聰靈神獸之所，由兩個小太監共同看護。正值王母剛走，他們就見無須子匆匆趕來。一見到無須子，兩位小太監慌忙拜倒在地，連頭也不敢抬，就連王母娘娘來時也不見得有這麽恭維：“小的不知大神駕到，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無須子理也不理，隻是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麽貴重的東西。當他用大腳踹開飼喂室的門之後，忽然喜笑顏開，並回過頭來，衝兩位小太監說道：“在這三天之內，聰靈神獸由我親自飼喂，你們隻需在門前看守。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神仙進來！”
一聽這話，兩位小太監頓時慌了手腳：“大神，萬萬使不得！飼喂神獸乃是小神的職責，若有半分差錯，隻管責罰小神便是，豈敢有勞大神親自動手？”
“叫你們怎麽做就怎麽做！若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們一腳踹下天界！”兩個小太監隻得戰戰兢兢地退下。
端著生肉來到神獸麵前，見它被一根又粗又長的鐵鏈鎖著，無須子故意把生肉往它麵前一擺，挑逗道：“神獸啊神獸，你可知道我才是三界之主！玉帝老兒凡事皆聽我的，他隻不過是我的傀儡罷了！”
神獸剛把狼一般的嘴湊到生肉之上，一聽此言，立時晃動兩隻犄角向無須子衝來。可是因為鐵鏈拴著，不僅沒有夠到大腳太監，反被他躲開了。無須子跳到一邊，匆匆抽出腰間鐵鞭，就再次衝上前去朝神獸亂揮一番，鐵鞭鞭鞭都落到實處，打得聰靈神獸忍不住嗷嗷亂叫。
兩個小太監聞聲而入，見無須子正揮動鐵鞭懲罰神獸，有個小太監想衝上去阻止，卻被同伴攔了下來：“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你對他人都有好處。無須子仗著玉帝的寵愛，誰得罪得起？你若敢管這閑事，腦袋不搬家才怪！”
就這樣，無須子三番五次地拿生肉和妄言妄語來挑逗神獸，打得它遍體鱗傷，再也不敢動用犄角去抵觸無須子，更不敢用爪子去抓他，隻是畏畏縮縮地踡曲在角落裏，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大腳怪神。無須子這才歎了口氣，把鐵鞭撇到一邊：“神獸啊神獸，若是早早聽我的話，你就不必吃這麽多苦頭了，這才像個小乖乖！”說罷揚長而去。
等無須子走後，先前那個小太監迫不及待地衝到裏麵，見神獸身上處處鞭痕遍體鱗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另一個則慢騰騰地走進來，滿不在乎地說道：“老弟別著慌。隻要聰靈神獸好好睡上一覺，明早自會痊愈如初，就連玉帝和王母也看不出任何痕跡。倒是保住了你這條小命，那才真的慶幸！”
見同伴拾起了地上的鐵鞭，他話鋒一轉又說道：“說你傻吧你還真傻！你若把這根鐵鞭給藏起來，無須子還會拿出更多的鐵鞭來懲
罰神獸，到時隻怕連你的小命也給牽連進去白白斷送！”
一聽此話，這位小太監隻得把鐵鞭扔回地上，走到聰靈神獸跟前，“神獸啊神獸，都怪我看管不周讓你吃了苦頭！你一定好好地睡上一覺，趕緊恢複過來。若是讓玉帝知道了，我倆可就慘了！”
神獸聽懂了小太監的話，慢慢地合上雙眼。
就這樣，無須子打著飼喂聰靈神獸的幌子，接連三天都來折磨神獸，弄得兩個小太監整日提心吊膽，而無須子反倒為他的奸計自鳴得意。
到了第四天早晨，無須子忽然接到玉帝傳話，讓他速去神獸房一趟。原來明鏡法王把他所見稟報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又把無須子隱瞞鑰匙之事轉告了玉帝。起初玉帝根本不信，但是經不住王母娘娘天天晚上吹送枕邊風，最後隻得勉強同意讓聰靈神獸一辨真假，所以龍體移駕神獸房，並喚無須子前來。
無須子聽到信使傳話，先是一愣，心想，“莫不是我鞭笞神獸被兩個小子給告發了？如此甚好，我隻消幾句話就能擺平。但願這次神獸能乖乖聽我的話，千萬別給我惹出亂子來。”
想到這裏，他又匆匆找出一根鐵鞭插在腰間，就奔神獸房而去。
神獸房裏，王母娘娘和明鏡法王貼在玉帝身後，一聲不響。玉帝則滿臉的嚴肅，“王母貴為天界國母，你可要想好了。萬一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你一定會大跌顏麵的呀！”
“本宮早已下定決心，隻需讓聰靈神獸辨明是非即可。隻要能揪出邪惡之徒，查明邪惡之事，本宮的顏麵又何足掛齒！”
玉帝萬般無奈，隻得低頭沉思。這時他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鐵鞭，便喚過兩位小太監，痛斥道：“寡人讓你們好好伺候神獸，你們卻偷奸耍滑，隨隨便便把鐵鞭拋在地上不管，成何體統！”
玉帝說著彎下神腰拿起鐵鞭握在手中。神獸一見，以為玉帝也要來鞭笞自己，慌忙退回角落裏乖乖地趴下，身子縮作一團，動也不敢動。
這時無須子已經趕來，斥退了兩個小太監。玉帝回過頭來，把鐵鞭交到明鏡法王手裏，看見無須子，乃重啟金口，滿腹疑慮地問道：“愛卿，寡人聽說你私自瞞昧起神械庫的鑰匙，故意不給寡人取來觀世鏡。可有此事？”
“哪有這等事！一定是因為奴才受您過分寵幸，所以才會有別的大神心生嫉妒，故意在您的麵前大放厥詞，借以毀謗奴才。所以還請玉帝疏遠奴才，不要親近奴才了！”
聰靈神獸一聽此話，立時豎起耳朵並迅速抬起頭來。但它望了望無須子腰間的鐵鞭，就又老老實實地趴下，裝作什麽也沒有聽到。
聰靈神獸的這一反應，令王母娘娘大為詫異。因為沒有台階可下，她隻得尋找話茬：“無須子，既然沒有此事，你又為何腰裏掖著把鐵鞭？你這是對玉帝和本宮的大不敬！”
“奴才知錯。奴才罪該萬死！當玉帝傳詔之時，奴才正在調教一匹桀驁不馴的天馬，是以沒來得及放下鐵鞭就匆匆趕來，請玉帝王母寬恕奴才之過，給奴才一次糾正改過的機會。”
玉帝聽後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歎道：“罷了，罷了。寡人恕你無罪。寡人的思緒有些亂，請愛卿先行退下吧！”
無須子恭恭敬敬地退了出來，心裏卻洋洋得意：“聰靈神獸啊，你這次可幫了我的大忙，包教玉帝老兒日後對我寵愛有加。王母娘娘再怎麽懷疑也無濟於事！”
等無須子退下之後，玉帝生氣地對王母說道：“婦人之見，純粹是婦人之見！你險些讓寡人威風掃地。身為一國之母，何必與一個奴才一般見識呢？以後若無證據，不要輕易懷疑他人，免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見玉帝生氣，王母並不退縮：“恕本宮失言。本宮近日總有一種大難將至的感覺，恍恍惚惚，縈繞心頭久久不去。特別是今日之事，本宮頗感蹊蹺。當無須子說話之時，本宮留意到聰靈神獸豎起了耳朵。可是它又好像害怕什麽，所以乖乖地趴回去了。這其中必有緣故。”
“說來說去，你還是信不過神獸的聰慧。那好，寡人就讓神獸證明給你看。”
說罷，玉帝把金口緊貼到王母的耳朵上，悄聲說道：“有件事瞞了許久，隻有你我知道，那就是二郎神楊戩的身世。他名義上是你的侄子，實際上卻是寡人堂姐與三眼猴怪的私生子。他雖然相貌似神仙，但卻完全繼承了其父的三隻怪眼。若不是你我的諄諄教誨，他也許會變成一位魔神。這是我天界最丟臉的一件事，也是寡人長久以來疏遠他的真正原因。你若無異議，便可把他喚來讓他當著你我的麵叫你三聲姑姑，且看神獸反應如何。反正楊戩神術超凡，經得起神獸的百般抵觸。”王母隻得點頭同意。
楊戩被叫到神獸房，玉帝和王母故意閃到一邊。二郎神開口便說：“小神楊戩參見姑姑姑父。不知姑姑叫小侄來有何吩咐？”
話音剛落，聰靈神獸忽然暴跳如雷，揮動兩隻犄角向楊戩衝來。楊戩毫無防備，更來不及躲閃，被獸角高高挑起，狠狠地摔在牆上。
見狀，玉帝反而衝王母大笑：“王母，這一次你總該相信了吧。聰靈神獸聰靈無比，無須子對寡人的忠心定無虛假。”
明鏡法王趕緊上去扶起楊戩，楊戩卻暗自尋思：“我受神獸抵觸，姑姑姑父卻如此高興，真不知他們到底安的什麽心！”但是他又不好明言，隻得乖乖退下。
自此之後，玉帝對無須子信任有加，寵幸更甚。誰若敢在玉帝麵前說大腳怪神的壞話，玉帝總是大發雷霆，把他痛斥得無地自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