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獨守空房
東方冥有片刻的遲疑，但還是解開了許沁煙她的衣帶。
放下紗帳，將蠟燭熄滅。
喜翠臉上浮現了得意的笑容，退出房門將門關好。
翻雲覆雨了一次，他突然停了下來。
許沁煙美眸噙著淚水，淒厲的哭著，“是煙兒不好，煙兒不該管不住自己，可是煙兒太愛王爺了。知道王爺娶王妃都是為了煙兒，可是煙兒還是會難過。王爺今日不要去王妃那，還不好？”
東方冥摟著她，吻去她眼角垂落的淚珠，低沉的聲音響起，“本王現在不是已經在你這裏歇息了麽？你不要哭了，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做傻事。”
聽言，許沁煙主動纏上去。他們纏綿了一夜。到最後靈魂攀上雲端的時候，他腦海裏浮現的是姬雲姒的麵容。
此時的新房內。
姬雲姒身上的嫁衣，頭上的蓋頭還未掀開。鳳冠頭飾重的壓酸了她的脖頸。
拜堂過後，姬雲姒就被送入洞房，一直等到子時都未見東方冥。
柳兒去外麵尋東方冥，回來就低頭不說話。
她的臉上藏不住事，姬雲姒抿唇問道：“怎麽了？”
“小姐，奴婢剛才去找王爺，看到王爺和一個女人進了房間，沒一會房裏的蠟燭被吹滅了，王爺沒有出來。奴婢問了府裏的小廝，在王爺沒娶您之前，那個女人是王爺唯一的女人。”柳兒看著姬雲姒，擔心自己小姐傷心，但是還不是不願意說謊話欺騙自家小姐。
姬雲姒自己掀開了蓋頭。
柳兒嚷著，“小姐怎麽可以自己掀開蓋頭呢？這是不吉利的！”
淺笑著看著柳兒，“我有些餓了，你給我拿些吃的過來。”
吃完了東西，姬雲姒就睡了，像個沒事人一樣。
柳兒心裏躊躇，小姐不難過是好還是不好？
第二天清晨，東方冥帶著姬雲姒進宮拜見太後。
這是皇家的規矩，成婚的第二天要進宮奉茶。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又不大習慣那張床，所以姬雲姒似乎有些落枕了。柳兒服
侍姬雲姒，畫眉，略施粉黛，額角畫了牡丹鈿。
身上穿著的大紅色的紗裙，一雙杏核眼水汪汪的，眉宇間略帶一絲病態。
光是杵著在一旁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一般，不過姬雲姒一直扭著脖子，疼的眼裏泛著霧靄。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奴婢去請郎中？”柳兒關心著。
“不了，王爺已經在門外等著了，進宮晚了，定然會被怪罪的。”姬雲姒伸手揉了揉肩膀靠脖子的地方。
柳兒瞪著雙眼憤憤不平，“小姐，你就不該嫁給晉王，昨天晚會新婚他就將你忽略在一旁。這不明擺著告訴下人，您這個王妃不受寵，讓下人不要太拿你當回事，府裏的女主人是許姑娘麽”頓了頓呸了一聲，“她哪裏還是姑娘，也不知道用了什麽狐媚手段。小姐你要是不給她幾分顏色看看，柳兒都覺得你從此就沒地位了。”
她要的地位不是爭來的，而是別人給的。
在馬車上東方冥良久沉著聲音開口，“昨天晚上睡的好麽？”
“甚好，還請王爺勿掛念。”姬雲姒施施然回道。
大家閨秀得體的模樣，婉約巧笑倩兮。隻是帶著疏離。
無意中她在他的麵前暴露出本性，現在她戴上了假麵，收回了一切率真。
昨晚他在別處過夜，不說出來想必她也知道了，她這幅語氣是在氣惱吃醋罷了。
東方冥想著勾起嘴角，臉上浮現出淺笑。
“今天到宮裏，正好請禦醫給你診脈。”東方冥的視線又落在了她的腹部。
姬雲姒回了一個字‘嗯’。
雖然是覺得她在吃醋，但是這樣的言行舉止在他麵前，似乎她懶得和他說話。
本來東方冥就不苟言笑，現在連姬雲姒都這麽安靜，去皇宮的一路上，馬車裏靜謐的可怕。
到了慈安宮，他們一同行禮，“參見太後。”
太後看見姬雲姒眉開眼笑的，“雲姒，你終究還是做了哀家的孫媳婦。”頓了頓衝著她招手，等她上前拉著她的手問道：“昨天有沒有被累著。”
姬雲姒垂首，臉上一抹紅暈，“太後。”嬌聲拖長了尾音。
東方冥此刻也說不上話，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被孤立的站在一旁，遂起身行禮，“皇祖母，父皇還是等本王。”
這個皇孫對她冷淡也罷，討好也罷，她都無關緊要。
“去吧。”
姬雲姒看著他的背影，收回視線，“太後，我知道你想要我嫁給襄王，可是現在雲姒已經嫁給了晉王，雲姒辜負了太後的一番心意了。”
“哀家不怨你。哀家安排的事情讓襄王去做，不成想被晉王撿了個便宜。你是聰明人，你當初若是順了哀家的意思，也就不會讓晉王鑽了空子。哀家是真的喜歡你。”太後柔聲笑著，滿目慈祥。
這番話是在承認了，綁架她的事情是太後，那東方冥又是在騙她？把襄王說的不好又對他有什麽好處？
姬雲姒淺笑，“雲姒女扮男裝在外麵做生意的事情連雲姒的爹爹都不知，太後是如何知道的？”
“哀家能活到這把歲數，若是想調查一個尋常女子作息習慣都不能辦到，那豈不是讓人覺得笑話麽？還是雲姒你認為哀家是把老骨頭，不中用了？”太後眉眼帶著笑，拍著姬雲姒的手背。
太後今天把話都挑明白，姬雲姒心底忐忑，太後最終想要說的到底是什麽。
太後宮裏的伺候著的太監、奴婢都退了出去，她麵上浮現了嚴肅，“雲姒在哀家眼裏，你是這些小輩中最聰明的，也是頗有哀家風範的孩子。哀家老了，有些事情本不應該再管了，可是哀家還是要囑咐你兩句，晉王他不會真心待你的，你切莫被他利用了去。”
太後這番話到底是好意提點，還是想要她倒戈成為東方冥身邊的細作？
蹙眉思襯間，不卑不亢的回道：“一切都是雲姒的命了。”
“你這孩子，不信命的偏要在哀家這裏說什麽一切都是命。你嫁不了襄王，哀家是有遺憾。但是哀家還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太後說著將手上的扳指摘下來遞給姬雲姒。
扳指放在她的掌心，姬雲姒有些疑惑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