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5章:奄奄一息
他是黑暗中的獵殺者,他輕著腳步慢慢向床邊靠近,當看到林落曉時,柏清隻感覺像是看到什麽極其珍寶一般。
他貪戀的是她身上的滲血的傷口,對於林落曉的身體,他根本沒有半分興趣。
林落曉感覺有人靠近,麻木的身軀動了動,卻扯動了身上血液的流動。
她戒備般的垂眸看著向自己靠近的身影,房間的日光燈不知何時變成了橘紅色的壁燈,半眯著眼的她看不清來人的麵貌,隻感覺他的身體很高大,而且像個男人。
男人…是他嗎。
林落曉腦海一驚,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開不了。
她的眼睛仿佛被人強製掩住一樣,她隻能看見一絲空隙。
被貼著膠布的紅唇喘息,她呼吸漸漸有些急促,心裏擔驚受怕著。
他又回來了嗎?
又想怎麽對付自己呢?
林落曉喘息著看著向自己撲來的男人,眼前的橘紅色被黑影所掩蓋。
“全是血。”身影說話了。
他的聲音像是地獄裏發出來的,尖銳刺耳,讓人心生恐怖。
是地獄裏的魔鬼嗎,還是自己死了。
林落曉想著,又覺得有些好笑,她稍微動了動肩膀,撕裂的疼痛讓她蹙起了眉頭。
怎麽可能死了,死了的人怎麽可能還會這麽痛。
不過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林落曉的看著她,心也撲通撲通的跳著。
她現在被綁著,力氣也完全使不上來。
她就如躺在菜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還沒死。”柏清看著林落曉蠕動的身體,邪魅道。
他俯身半跪在林落曉的身上,感覺到身影的靠近,林落曉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眼眸突然一向睜開。
柏清的容顏放大般的在她視線出現,她一臉驚恐,抗拒。
“嗯…”被封著的紅唇發出悶哼的聲音。
柏清見狀,他又靠近了林落曉一點。
“乖乖的,我對你身體沒興趣。”又是尖銳的聲音。
林落曉隻聽的毛骨悚然。
她搖著頭,被鎖著的手也不停的想要逃脫,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
現在她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而壓在自己身上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是蕭楠辰讓他進來嗎。
林落曉難以置信,她的抗拒更加的劇烈,完全忘記了疼痛。
“別動。”柏清怒道。
林落曉一動,她身上流出血液就全滴在了被單上,看著她如此浪費,柏清的就覺得自己很生氣。
他都還沒有品嚐呢,怎麽能讓她浪費。
見她四肢不停的動著,嘴裏也發出難聽的悶哼聲,柏清幹脆起身。
他在房間裏四處尋找著,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自己蓬鬆的頭發,一臉煩悶,隨後,他又像想到似得,眉開眼笑。
見男人離開自己的身體,林落曉四肢動的更加厲害了,她想要掙脫,想要離開。
她的力氣仿佛一下子又湧現出來。
她的手腕被銬鏈勒出了很多傷痕,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此時她的心情怎麽可能用恨來形容。
她吞了吞口水,看著橘紅
色的空間,心中的絕望比以往更加的痛徹。
“這樣你應該會乖乖的了。”柏清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四跟鐵釘,他笑嘻嘻的在林落曉麵前晃了晃,慢慢逼近。
不要…不要…
林落曉內心大叫著,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動作。
眼看柏清越來越近,林落曉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比惡魔還可怕。
她無法動彈,無法求救…
“寶貝別動,我來好好品嚐你。”柏清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語氣雖然溫柔,但他的聲音甚是讓人處於地獄一般。
一聲肉被穿透的聲音,林落曉的一手手掌張開被狠狠的定在了床上。
一身劇痛讓林落曉身子一抖,眼眸睜大的痛昏了過去。
柏清看著眼前不省人事的林落曉,鬱悶的將剩下的鐵釘扔在地上。
什麽嘛,才定一下就暈了,害他在這屋子裏找了這麽久。
不過埋怨歸埋怨,柏清見林落曉不在動彈,他趕緊的俯身湊近林落曉的身體上的傷口慢慢品嚐著血液。
“呸,真他嗎辣。”隻是剛嚐一口,柏清就嫌棄般的將口中的血液吐了出來。
他不悅的起身站在林落曉身上踢了踢,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柏清這才滿意的將另一個鐵釘從林落曉手上抽了出來。
想到滕翹楚的話,柏清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短槍,拿出銷聲設備套在槍口,對準了林落曉的腦門。
他皺眉著按下扳手,腦海裏又浮現滕翹楚說的不準在莊園動手後,他又將槍口對準了林落曉被束縛的鐵鏈上。
無聲的四聲槍聲,林落曉離開了鎖鏈的束縛,柏清看著躺在床上的血人,深歎一口氣。
他將林落曉背在了背上緊緊的跟自己綁在一起,他將黑色大衣套在林落曉身上,在輕身一躍從看向草坪的陽台上跳了下去。
房間裏,彌漫著複雜的味道,雪白的床單上,殷紅的一攤攤血液是那麽的刺眼,除了這些,在血液間,一根鐵釘沾滿了紅色。
柏清背著林落曉躲避著莊園裏的警衛,他有些氣喘籲籲的藏在大樹間,斜睨著跟死人一樣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林落曉。
她身上的血液不停的刺激著自己,如果不是她的血液有辣味,他真想好好嚐嚐。
現在呢,好不容易跟她獨處,可是滕翹楚又說不能在莊園動手,在這雨雪交接的晚上,柏清隻覺得自己很憋屈。
不過他又不得不去做,誰讓自己的主子喜歡滕翹楚呢。
滕翹楚在醫院用孩子束縛著蕭家能做主的三人,而他也到現在被滕翹楚使喚的傭人給放了出來。
不過那傭人現在已經動成冰棍了吧,因為滕翹楚說了,等傭人將自己放出來後,就把她給解決。
柏清冷著臉等著巡邏警衛的換班,他算過,每一次換班,中間就有三分鍾空隙,那麽他就能趁這三分鍾去向另一個躲避處,反反複複,相信天亮之前能走出莊園。
雨雪打在了林落曉身上,她的紅唇依然還是被膠布封著,她閉著眼睛,靜靜的靠在了柏清身上。
此時醫院裏,正焦急坐在手術室的蕭楠辰忽然胸口一痛,他皺著眉下意識的護住胸口,感覺自身飄了一下又跌進穀底。
“怎麽了,滕翹楚應該會沒事的。”
蕭瑟言看著蕭楠辰的動作安慰著。
也不知道怎麽的,本來安然無恙的滕翹楚突然下身大量出血,他沒有辦法,隻好將回到莊園的蕭楠辰給叫了回來。
“沒事…”蕭楠辰搖頭,他好像並不是因為滕翹楚。
“今天是老爺的頭七,哎,這事啊。”梅管家搖頭,布滿皺紋的臉有些憂桑。
“舅舅,要不您先回莊園吧。”蕭瑟言有些擔憂道。
“不了,等醫生出來在說。”梅管家深歎一口氣。
即使他不喜歡滕翹楚,但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說也是蕭家的血脈。
蕭楠辰看著對麵的兩人,眼眸暗淡。
他覆著胸口的手用力的抓緊衣襟,想著剛剛急衝衝的出了莊園,林落曉還躺在房間裏的事,神情有些焦急。
該死的,他怎麽忘記林落曉還躺在房間。
蕭楠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趕緊的向醫院外跑去。
“小辰。”蕭瑟言站起身來看著蕭楠辰的背影喊到。
“隨他把。”梅管家拉著蕭瑟言的衣襟。
蕭瑟言抿了抿唇,慢慢的又重新坐了下來。
他跟梅管家依然守在了手術室門口,一臉擔憂疑慮。
柏清已經站在原地將近一個小時了,他看著巡邏的警衛不停的在原處轉悠他就恨不得立刻掏搶解決他們,但理智告訴他一定要冷靜。
柏清幹脆坐在了地上,那濕濕的地麵讓他不舒服的又站了起來,他一臉陰沉,斜睨著安靜的林落曉。
“你怎麽這麽麻煩。”
“女人真是麻煩。”隨後,柏清不忘補一句,這一句裏,不僅包含了林落曉,也包含了滕翹楚。
明明可以馬上解決的事情還非得轉移戰場。
柏清深吸一口氣,巡邏的警衛也開始了換班。
這下,柏清又開始恢複了鬥誌,他緊盯著換班的巡邏警衛離開,腳步也慢慢的邁了出去。
隻是剛一邁,巡邏換班的警衛又倒退了回來。
柏清嘴角抽了抽,不得不又退回了原地。
回到莊園的蕭楠辰一臉陰霾,鳳眸中也夾雜著一許擔心。
他快步的跑向林落曉的房間,等她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刺鼻的血腥味讓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胸口的心髒不停的跳動,等他走進床沿時,那刺眼的血紅讓他簡直離不開眼,可是床上除了血紅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麽物體的時候,那焦急的臉色染上了一層憤怒。
她居然逃了…
蕭楠辰握緊雙拳,想不到林落曉已經那個樣子了,她居然還有力氣逃跑。
隻是…
蕭楠辰兩指拿起床上的不明物體,發現尖銳的菱角跟床邊的大洞後,憤怒的臉色又是一陣慌張。
他左顧右盼的在房間裏四處尋找著,他哆嗦著薄唇,連手上的鐵釘也沒有拿穩。
當看到房間裏一處的陽台是被打開之後,他想也沒想到跳了下去。
在草坪上巡邏的警衛看見蕭楠辰的闖入不免嚇了一跳,不止他們,蹲在暗處的柏清心裏也是一緊。
看著突然出現的蕭楠辰,柏清一臉疑惑,他看著飄落雪雨的夜空,眼眸眨了眨。
不應該啊,現在蕭楠辰應該在醫院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