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危險的男人



胡雪林並沒有回答寧心怡的話,隻是她的眸子越發的冰冷,陰狠,寧心怡對此嗤之以鼻,她想如果不是因為楚漠辰她才不會跟這麽卑鄙的女人合作,想到這裏寧心怡突然不悅的說道:“其實你又何必假裝呢,你分明就懷疑袁靜婷去警局是為了三年前的事情,她媽媽的死,以及你女兒——潔的死。”

胡雪林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冰冷著一張臉看著正得意洋洋在向她耀武揚威的寧心怡,寧心怡見她這副表情心底更是不服氣,她惡狠狠地盯著胡學林一針見血的說道:“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大可直接告訴你,袁靜婷已經知道了她媽媽的死究竟是怎麽回事。”

胡雪林楞了一下,她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了一抹驚詫,雖然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眼尖的寧心怡給快速的捕捉到了,她冷笑著看著胡雪林譏諷的說道:“剛剛你一定是在想,袁靜婷去了警局是為了調查她媽媽的死吧,你根本就沒有想到袁靜婷早已經對她媽媽的死而一清二楚。”

胡雪林不說話臉色異常難看的看著寧心怡,她沒有想到袁靜婷竟然這麽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確實怕,怕袁靜婷對死去的潔不利,潔是個愛惜羽毛之人,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冰冷的躺在了地上還受這種屈辱。

寧心怡一動不動盯著胡雪林至始至終她的臉上都充滿了鄙夷,她總覺得跟人鬥打架的話,最有意思的還是袁靜婷,因為袁靜婷以外的人,他們的嘴臉都太可惡太令人感到惡心,就好像現在的胡雪林——她的繼母,她從一開始就討厭這個女人的到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每次在自己對她出言不遜的時候,哥哥總是出口阻止,那個時候,好像寧錦風才是胡雪林的親生兒子似得。

“反正,我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怎麽辦吧,還有,我最後再說一句,為了楚漠辰我什麽都可以做,如果你是用其他原因讓我跟你合作的話,那就免談。”

胡雪林一雙憤怒的眸子死死盯著寧心怡,那個樣子好像要將寧心怡五馬分屍似得,在這個家裏,她從來都沒有得到這個死丫頭的尊重,不管怎麽樣,她都是寧心怡的長輩,可是出生名門的寧心怡偏偏還不吃這一套,對於規矩,對於那些禮節,她根本就存在漠視的態度,也可以說,寧心怡太直接,她不喜歡虛偽……

現在,就這個小小的丫頭竟然騎在了她的頭上,敢用這種態度對待她,寧心怡默默地注視著胡雪林許久,似乎看出了她眼裏的怨憤,當下就凶狠的說道:“你本來就不是我家的人,切,還想要我尊重你,做白日夢吧,你以為我跟我那個木頭哥哥一樣傻嗎?想要權利,興許我爸爸會給你,但是想要地位,想要我寧家上上下下的人從心底裏認同你,你做青天白日夢去吧!”

寧心怡說完,趾高氣揚的就朝樓梯上走去,而在沙發邊站著的胡雪林早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寧心怡上了大約四五個台階之後,突然又得意洋洋的回頭警告道:“那我們現在可是說好了,我們倆個的共同敵人是袁靜婷,隻要他們那裏有什麽風吹草動,不管我們誰先知道的,就必須告知對方。”

胡雪林沒有說話,被寧心怡氣得臉色發青站在原地死死瞪視著她,寧心怡見狀可是樂不思蜀,她冷哼一聲說道:“還有,我今天就關心你一句,早點去休息,省的我爸爸回來又說是我不聽話,害你怎麽怎麽……”

這一次,寧心怡說完就直接毫不猶豫的走上了樓梯,進了臥室,她剛要舒展一下筋骨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站在了她的麵前,寧心怡愣住,臉色有些慌亂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男人,她看著那張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臉下意識的想移動腳步,但是她的腳步卻好像被磁鐵吸在了原地似得,久久動彈不得。最終,寧心怡沒有辦法,不得不鼓起

勇氣憤怒的瞪視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柳天池一步一步的逼近,無形的壓力直接朝著寧心怡壓了過來。,寧心怡有點慌亂的看著他,她被他逼的節節倒退,最後整個人都緊緊的貼在了門板上,寧心怡停下腳步,害怕的看著柳天池。

此時,他的臉一貫的冷峻,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鋒冷如刀,寧心怡撞著膽子與他那雙冷冽的黑眸對視著,盡管寧心怡的表情此時被她自己控製的很冷靜,但是其實她自己最清楚,她心底的那股前所未有的害怕,柳天池,進她臥室幹什麽,她不知道,她隻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個危險的人物,一般的人絕對不會惹他,似乎從一開始,從柳天池回國的時候她就開始害怕她了,但是剛開始的那種害怕被他的“甜言蜜語”給驅散了,那個時候,柳天池為了讓袁靜婷顏麵徹底掃地,就故意接近自己,說是愛自己,寧心怡不否認,甜言蜜語的情話從柳天池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真的大吃了一驚,那個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柳天池一定是在撒謊,要不然就是瘋了,她跟他雖然住在同一幢別墅裏,但是說話的次數都少之又少,這其中原因主要是因為柳天池性子太冷,一般人不會輕易卻接近他,一方麵也因為寧心怡確實莫名其妙的害怕他,她見到過最可怕的男人是楚漠辰——那也隻是楚漠辰在發怒的時候,事實上,楚漠辰情緒很平靜的時候,她一點兒都不怕他。

可是,柳天池……這個男人跟楚漠辰似乎可以相媲美,她可以毫不吝嗇的誇獎柳天池絕對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他和楚漠辰也算是平分秋色。

寧心怡想著想著,出了神,而柳天池一雙寒冰般的眸子一直都危險的盯著寧心怡那張略顯慌亂的臉,他看著寧心怡強力裝作鎮定的樣子,忍不住出口冷笑。

柳天池低聲的笑出了聲音,寧心怡被嚇了一跳,她緊張地抬起眸子看著柳天池,她這才發現原來柳天池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的麵前,他高大的身影似乎一下子就將她嬌小的身軀所包裹住。

柳天池收斂了笑,他的臉上再次恢複了冰冷,這樣的他更令寧心怡緊張不安了起來,柳天池突然在寧心怡不安的瞬間伸出手指將她的下巴狠狠地捏起,隨後一雙冷冽的黑眸細細打量著她。寧心怡痛的直皺眉,她本能想伸出手將柳天池的大手打下去,但是她的手腕卻被柳天池的另一隻手不費吹灰之力就緊緊地攥住她蹙眉惱怒的瞪視著柳天池憤怒的說道:“不要臉,你來我臥室幹什麽?”

柳天池冷笑,他的表情讓人一眼望去就不寒而栗,寧心怡自然被他的反應嚇得有點不敢吱聲,柳天池自然輕而易舉就覺察到了她微小的臉色變化,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陰狠的說道:“剛剛在樓下的得意洋洋呢?在樓下時候的骨氣呢傲氣呢?”

寧心怡緊緊的繃著身子,當她聽柳天池說完話的時候,不自覺臉色大變,同事她的臉上也露出了許些鄙夷,她撞著膽子大膽的頂撞到:“你一個大男人難道要插足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

寧心怡的眸子裏燃燒起了熊熊的煉火,柳天池為了這個進入她的臥室她還真的沒有想到,但是當她明白,他是為他媽媽明報不平的時候她就覺得可笑,柳天池一個大男人,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插足家庭矛盾。

冤冤相報嗎?寧心怡突然覺得分外好笑。

寧心怡的話剛說完後,柳天池先是楞了一下,隨機他的嘴角又扯開了一絲意味深長冰冷的笑容:“你,是個女人嗎?”

寧怡心愣住了,她無辜的眸子天真無邪的看向了柳天池,她有點不明白;柳天池的意思,而柳天池的眸子裏依舊泛著邪氣的笑,寧心怡很清楚的將他的表情變化收入了眼底,她的身子也同時向後瑟縮著,她想如果不是她身後的門已經

被緊緊的關上的話,她現在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逃出去。

柳天池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眸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寧心怡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話中的意思,他很有耐心,冰冷的解釋道:“你覺得做一個女人,具備的條件是什麽?”

柳天池狠狠捏著她的下顎,見她還一副被嚇得呆呆傻傻的樣子,他冰冷一笑,俯下身子去親吻她,寧心怡一驚,整個人徹底方寸大亂,她剛要掙紮,大聲喊叫的時候,柳天池卻移開試了他的唇瓣。

寧心怡緊張驚魂未定的看著已經站直身子的他,柳天池冷笑,厲眸死死盯著她耐人尋味的說道:“隻是想教教你,成為一個女人所具備的條件!”

寧心怡愣住了,這一次她總算是徹底明白了柳天池的意思,她的臉上頓時青一陣,紅一陣,她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齒狠狠瞪視著柳天池,但是每次當她看到他那雙冰冷的似乎要將人凍結的眸子的時候,她就退怯了,眼底的憤怒也漸漸地開始消散,寧心怡鄙視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軟弱,一個柳天池就將她嚇得魂飛魄散。

柳天池笑了,但是寧心怡卻看的分外膽戰心驚,她明知道他不懷好意的笑,她想逃脫,但是卻沒有半點機會,因為此時她的身子緊緊貼著門板,而柳天池高大的身子就堵在她的麵前,她隻要一轉身開門就會被柳天池逮個正著。

柳天池冷眼瞧著寧心怡的眸子繼續說道:“再說了,上次,你不是說愛上我了嗎?”

寧心怡大驚,怒不可遏的死死盯著柳天池的臉,此時,她真的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皮給扒了,他囂張無理目中無人直接進入她的臥室也就算了,還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不,不是胡說八道,這根本就是柳天池顛倒是非,她什麽時候說過愛他了,分明是他不要臉,那次,為了陷害袁靜婷,就將自己當猴子耍了,可是事後所有的事情,一切一切的責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寧心怡實在氣急了,終於忍無可忍的大聲吼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有所為,有所不為,你還是個男人嗎?先是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陷害袁靜婷,然後又是將全部的責任推卸給我,那分明就是你一個人惹的事情。”

柳天池楞了一下看著臉色被氣得漲紅的寧心怡,他顯然沒有想到那個蠻橫的寧心怡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他的黑眸死死盯著寧心怡的臉突然又笑了:“你說的倒是義正言辭了,嗬嗬……我的千金大小姐,要不要我來提醒你一下,你前幾次究竟是用怎麽樣的卑鄙手段去害袁靜婷去跟她作對的。”

寧心怡呆愣在原地不說話,她的臉色分外的慘白,整個人也被氣得不知所措,而柳天池依舊鎮定至若的說道:“小姐,你自己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你覺得你自己比我又能高尚的了多少?”

寧心怡早已經被氣得無力反駁,隻能任由柳天池繼續說下去。而柳天池看著寧心怡被氣得就要發抖的樣子,心情大好似得,繼續說道:“包括,剛剛你將袁靜婷的入職書拿出來,包括,你們達成的合作關係!”

寧心怡終於怒不可遏的朝著柳天池吼道:“柳天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合作關係,是你媽媽先提出來的,我告訴你,我跟你媽媽既然達成了協議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飛不了她!你知道這件事情而定後果!”

柳天池見她的小臉扭曲的越發嚴重,也就大發慈悲似得鬆開了她的下顎,冷聲說道:“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到家了,你們現在不是還什麽都沒有做嗎?”

袁靜婷楞了一下看著柳天池,她不明白柳天池話中的意思。

柳天池見狀索性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不要妄圖去做一些你自己以為聰明的事情,袁靜婷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