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離奇案件
寧心怡死死瞪視著胡雪林:“我跟我哥哥怎麽樣,不用你管,你連當我們繼母的資格都沒有。”
胡雪林倒是對寧心怡的話不以為然,她慢悠悠的轉過身子拿起花灑給一些快要枯萎的花澆水,寧心怡見她不說話更是憤怒,她一大步衝上前,瞪視著她的後腦勺,咬牙切齒的說道:“接下來我需要怎麽做,我可不想跟你扯上關係!”
胡雪林頭也不回淡淡的說道:“我跟你現在可是合作關係,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就算是不怎麽讀書,也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吧,‘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
寧心怡恨的咬牙切齒,就是被氣得說不上一句話來,胡雪林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勸你現在還是趕快去找你的辰哥哥吧,再遲的話,恐怕你就真的會成為楚漠辰口中的嫌疑人。”
寧心怡本來想問為什麽,但是當她聽到胡雪林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的時候就覺得受不了,最後,她還是憤憤然的轉過身,然後就在她要走的瞬間,胡雪林又說道:“你現在去了楚漠辰不會懷疑你,因為你經常會大搖大擺去他的家裏,但是如果你現在不去的話……你想想,每天都去他家的你,為什麽在袁靜婷失蹤的那天你就偏不去了?”
寧心怡轉過身子瞪視著胡雪林:“你以為你通天徹地,無所不知嗎?我都好幾天沒有去他們家裏了,我們吵架了。”
胡雪林笑了:“那你也現在應該去,你憑空消失了幾天,楚漠辰會認為這幾天你是在策劃這件事情——而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寧心怡聽著胡雪林刺耳的聲音再也忍無可忍奔跑者出了花園。
城郊外,陰暗的地下室,空氣中到處散發著一股腐爛的黴味。
一個瘦小的女人被鐵鏈拴著腳踝,奄奄一息的躺在床邊,她的雙手是自由的,可以動,這期間她試圖起身想逃跑,但是最後還是無功而返,最後她掙紮累了就任由自己癱軟,疲倦的身子躺倒了床腳邊。
就在她閉著眼睛,就要陷入黑暗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清晰地腳步聲,這腳步聲令袁靜婷有了一絲清醒,她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著,因為,她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死亡的威脅與逼迫。
“怎麽樣?我帶你還不薄吧,畢竟,你的雙手可是自由的,你自己沒有依靠自己家的雙手逃出去,是你自己沒本事,所以我給過你生存的機會,至於現在的下場,這你就怨不得旁人了。”
冰冷的似乎要冷入骨髓的話傳入了袁靜婷的耳朵裏,她恍惚中聽到了一些,但是還不是特別清楚,隻是這個音色,她認識,也清楚,除了潔,這個音色也是她四年來的噩夢。
袁靜婷拖著酸疼疲倦的身子,勉強用手掌撐著冰冷的地麵想讓自己坐起身來,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就要坐起身子的時候,一直腳狠狠地踩到了袁靜婷撐著地麵的那隻手背上。
“啊——”袁靜婷痛的尖叫出聲,她費力掙紮著坐起來的身子因為失去了支撐又倒了下去。
“哈哈……你也有今天!”冰冷的狂笑從袁靜婷的頭頂灌了下來。
袁靜婷咬牙趴在地上,勉強抬起頭:“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的女兒死了,你可曾想過我該怎麽辦?”
袁靜婷有氣無力的耷拉下了頭,對於胡雪林這種女人,她已經喪心病狂到無可救藥了,所以就算是她將嘴說破也不過就是徒勞而已。
隻是……袁靜婷苦笑,她還真的沒有想到,胡雪林的報複心會是這麽重,她竟然用這種囚禁的方法,她是要將她一直囚禁在這裏嗎?
胡雪林見袁靜婷不說話,腳狠狠地踩上了她的手背,然後來回的戳,袁靜痛的咬牙切齒,她的小臉糾結著,仿佛在承受一種烈獄般的煎熬似得,直到袁靜婷的手背開始破皮,胡雪林才停下了下來。
袁靜婷趴在地上想起身,可是每次都被胡雪林摁倒,她根本就沒有半
點力氣,最後,她放棄了掙紮……絕望的趴在了地上,人已經變得死氣沉沉,可是在她那雙絕望的眸子深處分明還藏著最後一點渴望,一點點希冀,如同星星之火。
楚漠辰,他會救她嗎?
胡雪林的臉變得猙獰,她蹲下身子,手指勾起了袁靜婷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臉:“這張小臉倒是夠妖媚,跟你媽一樣賤!”
說完,胡雪林加大力道狠狠捏著袁靜婷的下巴,袁靜婷咬牙承受中巨大的痛楚,胡雪林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恐怖,她冰冷的話再次從袁靜婷的頭頂落下:“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想做什麽嗎?”
袁靜婷咬牙忍著全身不舒服的劇痛,冷笑著說道:“你不就是想將我囚禁在這裏,對我進行非人的折磨嗎?”
胡雪林笑了:“聰明,還不算太笨,要不然,怎麽可能將我的家庭破壞呢?”
“破壞你家庭的一直都是你自己,還有將潔逼上絕路的也是你,如果你當初不因為一點點的小事而選擇跟你丈夫離婚的話,潔根本就不可能死,我跟媽媽更不可能進入柳家。”
“你是說我給了你們趁虛而入的機會嗎?不,就算是我當初不離婚,你媽跟你這個賤人也一定會想盡各種卑鄙的手段進入柳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母女倆什麽心思。”
袁靜婷淒冷的笑了,她閉上了眼睛,迎接她的隻有無盡的絕望……
胡雪林突然將袁靜婷的下巴鬆開,袁靜婷猝不及防,下巴猛磕向了地麵,她痛的直蹙眉,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就已經被一股力道拎了起來。
她靠在床邊坐著,胡雪林的臉色突然變得凶狠,她的手中多了一樣東西,袁靜婷抬起頭,含滿痛楚的眸子裏寫滿了困惑……
胡雪林的手中又多了一支筆,袁靜婷更加不解,胡雪林將信紙放到床上,然後將筆粗魯的塞入袁靜婷的手中,下一秒,胡雪林將袁靜婷的最後一點希望也徹底擊碎。
“你無故失蹤,楚漠辰就算是再不愛你,也不可能對你不聞不問,寫信給他,告訴他,你已經離開了!”
“不……”袁靜婷脫口而出,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胡雪林的城府究竟有多麽深,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袁靜婷在這一刻終於全部明白了……
胡雪林先讓寧心怡將她騙上車,然後派人將她帶到這裏囚禁,而如胡雪林所說,要達到長期的囚禁折磨——她的莫名失蹤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甚至會引來大批媒體,而如果胡雪林想要她的計劃——長期將她囚禁,做的天衣無縫的話就必須讓楚漠辰,以及外界的人以為是她自己離開的,這樣……一切都順理成章,外人根本就不會知道她的去向。
要想將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想讓楚漠辰相信她是自己離開的,胡雪林就必須得到袁靜婷本人的字跡。
許久,袁靜婷才反應過來,依舊不可置信的看著胡雪林,她的心思究竟多縝密才想到這個辦法的?
胡雪林冷笑:“寫不寫不由你!”
“我不會寫的!”袁靜婷倔強的死死瞪視著胡雪林,堅決冷硬的說道。
胡雪林的眼神變得更加冷了幾分:“你覺得你有的選擇嗎?你今天必須寫!”
袁靜婷不停的搖頭,堅決的說道:“不,我死都不會寫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太可怕了,她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她是有父親,但是那樣的父親她不屑,而除了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之外,她唯一的希望就隻有楚漠辰,如果她寫信,楚漠辰也許會暴怒,但是他根本就想不到,她是被胡雪林囚禁了。
想到這裏,袁靜婷使勁搖頭:“不,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寫的絕對不會!”
胡雪林冰冷的笑了,她死死盯著袁靜婷篤定的說道:“你會寫的,算了,已經這個時候了,我也沒有必要跟你拐彎抹角了,你父親的身體一直
都不好,而且最近還檢查出了心髒病,這……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袁靜婷驚恐地睜大了眸子瞪視著胡雪林,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果然——
“我也不瞞著你,他現在就在醫院,現在還有氣,但是現在掌控他生死的不是病痛,而是你!”
袁靜婷搖頭:“他跟我沒有關係,你別跟我提起他。”
“嗬……何必要如此裝模作樣呢?”胡雪林冷笑,居高臨下的站在袁靜婷的麵前。
袁靜婷的眼神漸漸地開始變得渙散,她終於開始陷入了徹底的絕望,剛剛,就在剛才她分明還存在著渴盼,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任何一點希望。
“既然他跟你沒關係,那我就走了,不過我可告訴你,三年前是你將我的女兒殺了,但是你別忘了,罪魁禍首還是他,他也是間接殺害我女兒的凶手,我想報複當然……現在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要再說了……”袁靜婷無助的淚水不停的滾落,她哭喊著。
胡雪林繼續:“反正他也蹦躂不了幾天了,我給他個痛快的死法他應該感謝我才是。”
袁靜婷使勁搖頭,要奔潰了似得,胡雪林又說了一些關於父親死亡,刺激她神經的事情,最後,袁靜婷終於忍無可忍哭喊著:“你……別說了,我寫……”
她顫抖著聲音開口,整個人顯得分外無助,胡雪林見她答應了,就冷冷的說道:“寫吧,我的時間寶貴!”
袁靜婷掙紮著,將身子轉過去趴在床上,顫抖的手拿著筆……
“沒關係,現在受了驚嚇,我知道你的用詞可能會不當,所以我給你休息的機會,等你休息好了,思維恢複正常再寫,你是名校的才思敏捷的才女我一清二楚,所以你寫出來的東西我會檢查,聰明的你,你應該知道在紙上‘作文章’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如果你寫不好的話,我會一直等你寫好,等你寫的我滿意的那個時候,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曾經的金牌作家,隨便都能出口成章,所以,寫不好,這三個字發生在你身上的概率很小,幾乎為零,不是嗎?”
胡雪林的話剛說完,袁靜婷倒吸一口氣,胡雪林的心思縝密到了可以跟楚漠辰相提並論的地步,她的策劃,她的細節都那麽天衣無縫。
袁靜婷淚滴滴落,難道,被終生囚禁在這裏折磨,隻能是她最終的歸宿了嗎?
……
煜天集團總裁夫人失蹤的消息,明晃晃的娛樂頭條倆天之後依舊掛著,此時煜天總裁辦公室,氣氛很靜,楚漠辰正負手而立,站在窗前,鷹眸望著外麵。
他的臉色平靜,眼神高深莫測,嘴角不時**幾下,讓人不自覺得聯想到殘忍倆個字,死寂的氣氛,被辦公室推門的聲音打斷了,背對著辦公室門口的楚漠辰無動於衷,依舊站在窗前。
穿著休閑服裝的柳靜微毫不客氣的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資料袋“啪”的一聲扔到楚漠辰的辦公桌上,幹脆,利落直截了當的說道:“看一下吧,雖然你不是警局的人,但是這一次,有必要看一下。”
楚漠辰的眉頭蹙了一下,慢吞吞的轉過身子,鷹眸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柳靜微之後柳落到了辦公桌上的資料袋上,柳靜微也不跟他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的給他解釋:“C市這幾天出現的離奇案件,三起人命案,倆起綁架,不過已經偵破了一起,還有盜賊蜂起,從你妻子失蹤那天到目前為止,盜竊案數不勝數,可以說多於十件——這些盜竊案已經不是簡單地盜竊案,至於那個綁架案,說不定那一個人也已經被撕票。”
柳靜微說完後,悠閑地做一旁的沙發上,楚漠辰緊抿嘴唇沉默著,他的大手伸了出去,將資料拿到手中。
“你也真是的,怎麽看你妻子的,竟然失蹤,失蹤也就算了,還牽扯出那麽多離奇案件,我跟你說,我這次可是被你連累的恐怕要丟飯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