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步步為營



看著手中的車鑰匙,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剛才被摔過的地方似乎更痛了。

何歡。

你步步為營,你費盡心思,最終卻依然得不到那個男人的心。

放手,心有不甘。

不放,卻又無可奈何。

何歡,你真是可悲!

打開車門上了車,何歡係上安全帶,伸手擦去眼淚,一臉的決絕。

路,蜿蜒著向前方。

何歡啟動引擎,車快速往山下衝去。

急彎處,何霸像隻喪家犬一般被人追趕著,何歡本就不熟悉路況,加之車速過快,當她在看到何霸的時候,車根本就已經刹不住了。

“砰!”劇烈的撞擊聲。

車燈雪亮的光線裏,何歡看到眼前有什麽東西衝向空中,隨後急劇墜落。

就在何歡怔愣的時候,車極速往前衝去。

懸崖。

風在耳旁呼嘯而過。

黑暗籠罩下的懸崖顯得格外的安靜。

何歡嚇得大聲尖叫起來,腦海裏閃過的全是封厲旬的影子。

最終,一切歸於平靜。

安七七被送進了急救室。

所幸安七七身上所受的都是皮外傷,雖看起來有些嚴重,倒也不會有什麽大礙,醫生替她做了處理之後很快就推出了急救室。

安七七被送回到病房後沉沉睡去。

封厲旬坐在一旁,看著她的睡顏出神。

幸好今天晚上趕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該死的何霸!

老子要是不把你千刀萬剮就不姓封。

手機鈴聲響起,在這安靜的病房裏顯得格外突兀。

封厲旬趕緊起身走出病房,接通了電話。

“抓到了嗎?”

“封少,何霸出了車禍,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已經身亡。”

“媽的!”封厲旬一拳砸在牆上。

把安七七折騰成那樣,他都還沒折磨到他,怎麽能那麽容易的就死掉了呢?

“歐少的車跌落山崖,下落不明,等候指示。”

“什麽?歐陽修的車跌落到山下了?”封厲旬吃了一驚。

這怎麽可能!

“嗯,就是歐少的車將何霸給撞飛了,之後衝下了懸崖。”

“趕緊加派人手前去搜索!”封厲旬努力的告訴自己在這樣的時刻千萬要冷靜。

“是!”

掛斷電話,封厲旬像是虛

脫了一般,高大的身子緩緩地滑下。

不!

歐陽修不會有事的!

心情很快平複下來,封厲旬撥通了南宮烈的電話。

“烈,修的車墜落至山崖下麵了,你迅速安排一下搜救行動。”封厲旬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幾個人平時在一起雖然總是忍不住互相攻擊,可是,這二十幾年的兄弟感情卻是很深的。

“修的車墜崖了?”南宮烈的聲音隻有一絲微微的詫異,沒有一絲焦急或是不安。

“南宮烈,修的車墜崖,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怎麽能一點都不著急呢!”封厲旬忍不住衝南宮烈吼了起來。

“修會有生命危險?”南宮烈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南宮烈,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封厲旬很是惱怒,要是南宮烈在麵前站著,他怕是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該死的南宮烈,在這樣的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封厲旬,最近你這智商簡直隻能用弱智來形容……”說完,南宮烈忍不住嘖嘖兩聲。

是歎息,是嘲笑還是其它什麽,封厲旬有些分不清了。

“南宮烈!現在和你說的是歐陽修的問題,你別扯上我行不行!”封厲旬火大的想要揍人。

這南宮烈真是!

“封厲旬,你丫的別咒我成不?”歐陽修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封厲旬愣了愣。

歐陽修?

這廝沒事兒?

不可能啊!

這車都墜崖了,他怎麽會沒事兒呢?

“封厲旬,你還是別管我了,守好你女人就成!”

“歐陽修?你沒事兒?”

好吧,我隻能說,封厲旬的智商的確是弱爆了。

“難道你希望我有事兒?”歐陽修的聲音有些不悅。

“封厲旬他巴不得你早些歸西,這樣,他就少一個競爭對手了。”歌舒恪的聲音從話筒裏懶洋洋地傳來,封厲旬憤怒的吼道:“你們,全都給老子消失!”吼完,氣衝衝地掛斷了電話。

憤怒中的封厲旬竟然忽略了歐陽修說過的話。

格調高雅的西餐廳裏,歐陽修幾人正品著紅酒。

“封厲旬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估計會變成白癡。”慕容焉搖頭,一臉惋惜。

“烈,指不定你也會變白癡的。”歌舒恪端起酒杯,輕輕地啜了一口。

“滾!老子永遠都不會變白癡的!”南宮烈挽起袖子,惡

狠狠地衝著歌舒恪嚷嚷。

“都快當爹的人了,這脾氣也該改改了吧。”歐陽修靠在椅背上,看著高腳杯裏暗紅色的**,聲音慵懶。

對於剛才封厲旬的那番表現,他其實有些感動。

他們從小玩到大,雖然偶爾會有爭執,可幾人之間的感情還是特麽的深厚。

他們都很清楚,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了事,他們都不會難過的。

“完了,歐陽修。”把酒杯重重地擱在餐桌上,南宮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

“什麽完了?”

“下山之前修把車給何歡了。”

“照你這麽說,墜下山崖的人是何歡?”慕容焉慢條斯理地說著。

“嗯。”

“那現在是怎樣?要去救嗎?”

“過去看那女人還行,自從經曆過那件被輪的事情之後,那女人變得越來越陌生了。”頓了頓,歌舒恪繼續說道:“不,應該說是可怕!”

“是挺可怕的,這女人的心機太深了。”

“我總覺著,今天晚上這堆破事兒或多或少都與何歡有點關係。”慕容焉一條條地分析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到她在封厲旬麵前對何歡說的那些話,表麵上句句真誠,可隻要你仔細一聽,那些話可是字字如針,並且,每一針都往你最疼的地方紮。”

“值得慶幸的是,安七七對封厲旬並沒有愛,否則,何歡這些話該多傷她的心。”歐陽修端起杯子品了一口紅酒,“嗯,這味道的確不錯!”

“行了,這些題外話就留到以後再說,現在咱們應該商量一下,究竟要不要找人去山裏搜救何歡?”歌舒恪的話直擊靶心。

伸手揉了揉眼角處,歐陽修皺著眉,“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雙眼跳,果真是破財又有災。”

那輛跑車雖值不了幾個錢,但好歹是他的資產。

現在這跑車墜崖,就算是勉強找回來怕也已經瀕臨報廢的邊緣了。

“就你那破車也叫破財?”南宮烈冷嗤。

“知道你家有錢,顯擺什麽嘛。”歐陽修反唇相譏。

“你們兩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嘛。”將杯裏的酒飲下,歌舒恪站了起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該找誰找誰!”

“咱們也走吧。”

“去醫院看看封厲旬的情況怎麽樣,要知道,剛才他掛電話的時候可是很生氣的。”

“走吧。”

其餘三人跟著起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