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搶我的男人



過了好久,平露最先反映過來,爬起來奔到李昭和身邊,一把拉起她就狂跑:“姑娘快走,你闖大禍了!”李昭和本來想推開他,卻又覺得讓人拉著跑挺好玩的,連披風也不拿了,便任他將自己拖著跑,“她有什麽能耐,讓你嚇成這般?”平露身體嬌弱,跑的不快還氣喘籲籲吐著白氣說:“她……姓梅……是……梅相弟弟的女兒,親侄女啊。”李昭和哦了一聲,原來是月清提過的梅相,侄女都如此無法無天,那梅相本人可想而知了。怪不得白楓善會被他逼的抱頭逃竄呢。

平露說完就閉上嘴,因為他那柔弱的身體根本不能承受邊跑路邊說話。李昭和見他喘的曆害,戲弄似的說:“你有哮喘啊?”誰知平露驚疑的轉頭看她:“姑娘怎麽知道啊?”李昭和一怔,翻了翻眼睛,暈,蒙上了。原來還真的有哮喘。“那你累不累啊?”李昭和又開口問他。

平露臉都發白了,左手拉著她,右手不住捂著胸口,“累也……也得跑……晚了……就完了……”李昭和又忍不住翻翻白眼,低頭看向他的雙腿,似乎很用力的在跑,其實根本走不了幾步路,她都是用走的!“嫌累就不要跑了。”李昭和挑眉一笑,突然一把摟住平露,無視他的驚呼,挾著他飛跑如風。平露隻覺耳邊的風呼呼的吹過,什麽聲音都聽不見,眼睛被風吹的睜不開,頭暈暈沉沉的。不知道跑了多久,李昭和將他放下來:“沒事了。”平露腳一沾地,便頭暈眼花,四肢癱軟的坐到了地上,哇的吐起來。

李昭和連忙跳開兩步離開他,斜著眼睛瞟他:“你幹嘛!”平露吐了半晌,才暈乎乎的抬起頭,目無焦距的看著她,“我……我暈……一向暈馬車……”李昭和臉刷的沉下來,頭頂似乎有一排烏鴉飛過,咬著牙盯著他:“剛才帶你跑的是人!!不是馬!!”平露拍拍胸口,再也吐不出什麽了,擦擦額頭的汗,無力的開口:“那也暈……”

李昭和深吸了口氣,平靜了心情,恢複以前的淡漠,褪下腕上的玉鐲扔給他:“這隻玉價值四千兩,當了它,帶著家人離開吧。”平露受驚一般的盯著玉鐲,兩手像捧了一團火,燙的頭疼,“不,不,太貴重了,我不要。”說著舉給李昭和。李昭和淡淡一笑:“隻不過算是我手中的一粒砂子而已,無足輕重!”平露愕然的看著她,能戴的起四千兩一隻的手鐲,還說無足輕重,那她是誰?“姑娘不怕梅相嗎?”李昭和揚了揚眉,冷冷一笑:“很快便沒有這個人了。你走吧,不要告訴別人見過我,否則你會惹來麻煩。”說完,無視平露的呼喚,瘦削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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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回來了。”之桃迎了上來,看她隻著一身單衣,怯怯的詢問:“您的外袍呢?怎麽把衣服弄丟了,這大冷天的,受了寒可如何是好?”李昭和對她淡淡點頭:“不礙事。蘭兒好些了嗎?”之桃見她語氣還算平和,大著膽子說:“吃過藥睡了,還是疼。”李昭和點了點頭,“今天有沒有別的事?”“千雪公子等了娘娘一天了。”李昭和聽她說千雪等自己,微微一愣,隨即嗯了一聲:“你去請千雪來吧,我在廳裏等他。”之桃應聲去了。李昭和則去了蘭兒的房內,屋內滿滿的都是藥味,床上蘭兒蓋著厚厚的被子睡的正沉,臉色蒼白,眉頭微皺,盡管在睡夢中,還不時疼的哽咽。李昭和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手指輕撫了撫她的長發,為了掖了掖被子,又退了出來。迎麵正碰上圓兒端了盆熱水回來,“娘娘,您來看蘭兒姐姐了。”李昭和嗯了一聲,“這幾天辛苦你了。”圓兒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是奴婢應該做的。”李昭和點點頭:“天氣冷,小心不要讓蘭兒著了涼。”“奴婢明白,娘娘您放心。”李昭和拍了拍她的小臉,淡然一笑:“就你乖,多吃點。”

圓兒傻嗬嗬的笑了笑,見她走遠了,才開門進屋,卻見蘭兒睜開眼睛看她,幽幽的開口:“娘娘其實是個可憐的人,很孤獨,很寂寞,沒有人懂她……她心裏很苦吧……”圓兒放下盆子,擰幹了帕子給她擦臉:“苦不苦的我不清楚,反正從我跟娘娘到現在,就知道她是個麵冷心善的。可惜,現在性子越來越冷了。我琢磨著,是不是練了那什麽雪花功的原因……”蘭兒聽她胡言亂語,撲的笑出來,扯的手臂一疼,又哎喲的一叫,便罵她故意使壞,二人又開始嘰嘰喳喳的笑鬧起來。

千雪背著身子站在廳中,長衣雪白,發絲如墨,李昭和靜靜的站著,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微酸,和師父一樣……一樣的清高,一樣的孤傲,一樣的遙不可及……

眼前泛起了白霧,迷迷蒙蒙的,心也跟著迷糊起來,喃喃的喚了聲:“師父……”千雪條件反射般的回頭怒吼:“閉嘴!”李昭和一征,眨了一下眼,淡然的抬頭看他,“你等我有事?”千雪嗯了一聲,“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我們卻是連門檻也不敢跨一步。”李昭和嗯了一聲,“你想出去。”千雪沒說話。李昭和轉身說:“跟我來。”千雪跟在她身後,行至牆邊,李昭和攬過他的腰,千雪立刻推她,這一推用了全力,李昭和沒有防備,被他推倒在地,皺眉看著他:“你幹什麽!”千雪冷聲道:“你不要碰我。”李昭和臉色沉了一下,站起身來:“那你能爬上去嗎?”千雪看著麵前一層屋子高的牆,“那我不出去了,你幫我找來也行。”“找什麽。”

“蛇。”李昭和臉色刷的白了,身子也僵住了。千雪看的反應,仰天大笑:“原來你李昭和也有怕的東西啊!哈哈哈哈……”李昭和抿唇:“要多少?”千雪譏笑著說:“就算是要一條,你敢捉嗎?”“要多少?”李昭和又重複一遍,“二十。”她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跳上了牆頭,對著外麵的禦林軍道:“叫趙飛冉來見我。”

“屬下在這裏。”一個沉穩的男聲回答:“娘娘有什麽吩咐。”李昭和在牆頭上坐

了下來,兩腿懸空,搖啊搖的,像是閑話家常的聊起來:“好久不見了啊,又升官了沒?”趙飛冉一臉黑線,這女人,怎麽在這麽多人麵前這麽問。自己要是說升了,像是炫耀,說是沒升,那又丟人,說沒升沒降吧,說明自己多沒實力,這,怎麽回答啊!!

李昭和好像知道他不會回答,自顧開口接著說:“娶媳婦了嗎?”趙飛冉臉紅了紅,這個問題能回答:“尚未。”李昭和哦了一聲:“沒有姑娘願意跟你啊。”“撲……”“嘿……”有幾個士兵忍不住笑了起來,趙飛冉臉色立刻不好看了,“不勞娘娘操心。”李昭和咦了一聲:“你還想讓本宮操心啊?唉,以咱們的交情,也不是不能。等過幾年本宮生了女娃,就許給你做媳婦,你不要著急啊,隻要過十五年就能娶了,很快的。”“呼……”更多的士兵笑了起來,趙飛冉握了握著手,咬牙切齒道:“謝娘娘抬愛,臣不敢高攀。”

李昭和眨了眨眼睛:“你說過年節的時候,本宮是穿白色的衣服好呢,還是紅色的好?”“嘎……”牆下士兵群化中……

趙飛冉手抖動了一下,差點把劍掉了,嘴角微抽:“娘娘國色天香,穿什麽都美豔。”李昭和點頭:“你說的話很對。那你說,年節夜會時,本宮是唱歌好呢,還是跳舞好?”

“……”眾人有些暈眩,有些憐憫的看向這位年輕的將軍,他似乎有些欲哭無淚……

趙飛冉深深呼吸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的說:“臣沒有看過娘娘舞姿,也沒有聽過娘娘仙音,所以請娘娘自己定奪。”李昭和咯咯一笑:“這麽說,你想看本宮跳舞啊?”趙飛冉立刻辯駁:“臣不敢,臣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這個……臣沒有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

“哦……沒什麽意思就是沒意思……”

“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沒意思!”趙飛冉忍不住吼了起來:“我沒意思,沒意思,懂了嗎!”

李昭和哦了一聲:“明白了,原來你沒意思啊……”

“…………”

“那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

“…………,娘娘!!!!!!!”震天的吼聲響了起來,趙飛冉一臉怒容直瞪著李昭和,“你到底想幹什麽!是不是想出去!大王交代了不行!還是你想吃水煮魚!那個可以!臣現在就去膳房傳晚膳!!!!”他的聲音一字一字的,跟放炮一樣的,慢慢的崩了出來,李昭和仰頭哈哈大笑,直笑的肚子痛了,才擺擺手說:“我不想幹什麽,隻是今天心情不好,不過現在好多了……”

“……”趙飛冉緊緊握著手中的劍,手背上青筋暴露,他咬牙切齒的回道:“那娘娘可以回去了?”

李昭和伸了個懶腰:“哎,悶在宮裏好無聊啊,你去給我捉二十條蛇玩玩!”

“啊……!”“什麽……”士兵又一陣狂暈,額頭不禁滴下了冷汗……

“臣……遵旨……”趙飛冉憋著怒氣抱拳回答,一轉頭便衝著幾個士兵怒吼,“都聾了嗎?快給我去捉蛇!!”

“娘娘,晚膳備好了。”李昭和放下劍,嗯了一聲。夢琪立刻上前給她擦了汗,遞上一件淡粉的披風。李昭和看了看顏色,微微皺眉:“換白的。這件給你了。”夢琪激動的接過披風,好柔軟華貴的棉披風啊,沒想到,她這輩子能有這麽一件披風啊,聲音有些發顫:“謝……謝娘娘。”李昭和嗯了一聲,忽然又轉頭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抿了抿唇。

“你家裏還有些什麽人?想不想回家?”

夢琪眼睛亮了起來:“想,奴婢想回家!”李昭和淡淡一笑,“明晚跟我出宮,我送你回家。不過不要告訴任何人。”夢琪有些不相信的張著嘴,呆呆的瞪圓了眼睛,直到李昭和進了廳內吃飯,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她竟然可以回家了!不用等到二十二歲了!天啊,爹娘,夢琪可以回家啦!

“娘娘,奴才已經寫好了。”薑童喜氣洋洋的捧著一卷紙奔到李昭和麵前,“奴才問了好多兄弟們,一定不會錯的。”李昭和放下筷子,接了過來:“辛苦你了。身體好些了沒?”薑童笑嘻嘻的說:“沒事沒事,奴才賤命一條,已經可以服侍主子了。”李昭和指了指椅子,淡濙的說:“坐下吃飯吧。”“這!”薑童激動的兩眼淚花:“奴才怎麽能和主子一起用飯呢!”李昭和頭也沒抬,“不礙事,千雪今天在房裏吃。之桃,夢琪一起坐下吃吧。”幾人對看一眼,都明白李昭和的脾氣,也不敢推辭了,束手束腳的坐下,李昭和拿著卷紙站了起來:“夢琪,你識字嗎?”夢琪點了點頭,小心的回答:“認識一些簡單的。”李昭和點點頭:“吃好了到我房裏來。”

之桃見她走遠了,大著膽子對薑童說:“你給娘娘的是什麽呀?”薑童大口啃著一條雞腿,滿口流油,含糊不清的說:“娘娘的事,你們不準過問,小心口風緊點。”之桃委屈的哦了一聲,不敢再多話。側頭卻看見夢琪笑的甜甜蜜蜜的,一撇嘴:“什麽事開心成那樣!”夢琪收了收笑容,想起李昭和的交代,嘿嘿的說:“秘密!”之桃哼了一聲,白了她一眼,心裏更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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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什麽事?”薑童看到之桃抱了件衣服從殿外走進來,問了一句。之桃將衣服展開:“你看這是不是娘娘的披風?”薑童看了一眼,“是的,你抱著娘娘的衣服幹嘛?”之桃回答:“剛才有個公公來給我的,問我是不是,我說是的,他就放下走了。還有一封信交給娘娘。”“誰寫的?”之桃搖頭:“我不識字,你自己看。”說著遞給他,薑童接過來,隻見紅紙上黑字龍飛鳳舞,張狂的寫著:和妃親啟,臣梅天佑敬上。薑

童臉色變了變,梅相給娘娘寫信?娘娘與他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會大清早就送了一封信來?他立刻拿著信去找李昭和,正碰上她進了廳內喝水,便將信遞了上去。李昭和放下茶杯了,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念。”

“啊?”薑童吃了一驚,梅相的信竟然不看,讓他一個奴才念給她聽。他小心的拆開信封,掏出一張白紙,看了幾行,臉色漸漸變白,硬著頭皮開口:“和妃娘娘金安:臣內侄女傲珊有眼不識泰山,衝撞娘娘,萬望海涵。另將平露淨身送入宮中陪伴娘娘,解語解憂。”“砰!”李昭和一掌拍斷了茶幾,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向了地麵,濺的粉碎:“好個梅天佑,竟敢給我顏色瞧!”

“娘娘!娘娘!”一個粗使太監奔進來:“淨身房送了個太監過來……”話未說完,隻覺麵前冷風一拂,白影一閃,李昭和從他麵前越了過去,急步奔向殿門,一腳將門踹開,門外一個穿著太監服的男子顫顫的跪著,身子一晃一晃的,似乎支持不住。旁邊有兩個公公架著他,見到李昭和都跪下行禮:“娘娘,梅相吩附這個新來的太監在昭和殿服侍。”李昭和眼裏如冰如刀,緊緊抿著唇,盯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男子看了半晌,冷冷的開口:“轉告梅相,李昭和承情了,日後定當重謝!”重謝兩個字說的口氣陰狠,讓人不寒而立。趙飛冉聽了都不由的頭皮一麻。那兩公公也聽的口氣不對,不敢再說什麽,連忙起身告退了。李昭和的腿似乎灌了鉛一樣沉,慢慢的走過去,蹲了下來,地上的男子抬起頭來,臉色蒼白如紙,黑發垂在胸前,眼睛裏空洞洞的,似乎找不到焦距一般的看著她,嘶啞的開口吐出幾個字:“娘娘聖安。”李昭和手有些發抖,閉了閉眼睛複又睜開,淡淡的開口:“你父母呢?”平露嘴唇哆嗦一下,沒有靈魂一樣的開口:“死了……都死了……梅傲珊把他們一刀一刀的砍碎了……死了……全是血……全是血……血……”他突然瘋了一樣,大聲哭了起來:“全砍碎了!砍碎啦……滿地都是血……哈哈哈……爹啊!娘啊!……”

李昭和緊緊抿著嘴唇,雙手放在背後緊緊握成了拳,眼睛射出縷縷寒光,看了平露半晌,抬手將他打暈了,抱著他走入昭和殿,衝著趙飛冉道:“請個禦醫來。”趙飛冉應了一聲,有些憐憫的看著昏迷的平露,可憐的人啊,怎麽就得罪梅相了?唉!

薑童坐在床前,給平露擦了擦額前冷汗,連聲暗歎,可憐一個好好的男人,就和他一樣成了太監了。偷眼看了看站在窗門的李昭和,她這樣背著手已經站了一天了,午飯也沒有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娘娘,”夢琪小心的走到她背後開口:“到時間了。”李昭和淡淡的哦了一聲:“你都記住了嗎?”夢琪點頭:“都記住了。”李昭和嗯了一聲,又站了一會,轉身遠遠的看了看床上昏睡的平露,“薑童,你好好照顧他,我要出去幾天,萬事小心。”薑童苦著臉答應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娘娘,您要早些回來啊。”李昭和沒有回答,帶著夢琪離開了,門一關上,平露便睜開了眼睛。薑童嚇了一跳,隨即說:“你一直在裝睡?”平露眼睛望著床頂紗縵,沒有回答。“唉,我知道,你是不想麵對娘娘吧。”平露看了他一眼,眼睛空洞洞的。薑童不禁又歎了一聲:“不要太難過了,放心在這裏呆著吧,娘娘待人很好的。”平露心中苦苦一笑,就是因為她待人好,所以他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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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可來了,急死我了!”

李昭和挾著夢琪剛踏進院子,巧七便從屋裏奔了出來,一臉的笑容。李昭和嗯了一聲,算是招呼。巧七笑眯眯的盯著她,看她帶了一個女丫頭來便開口調戲:“這丫頭是送給我的嗎?”夢琪的臉立刻嚇白了,死死的拉住李昭和的袖子,李昭和拍了拍她的手,轉頭看向巧七,沒想到他倒是梳洗了一番,亂發梳的整整齊齊還換了一件嶄新的黑袍,見李昭和終於望向自己,立刻眉開眼笑:“小娘子?我這身裝扮可還好看?”李昭和聽到小娘子三個字,眉頭不可覺察的皺了一下:“東西做好了嗎?”巧七帶她進屋,炫耀的捧出一個黑盒子放在燈下,李昭和打開,玉天荷的臉皮便躺在裏麵,幹淨柔軟。“我特意為你改做的,想用的時候直接貼上,不用就揭下了,不用任何東西。”李昭和拈起麵皮,戴在了夢琪的臉上,夢琪嚇的連連躲閃,李昭和淡淡的說:“是用兔子皮做的,你怕什麽?”夢琪一聽是兔子皮做的,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是人皮呢,嚇的頭皮都麻了。

巧七摸了摸沒了胡須的下巴,一雙小眼睛眨了眨,“天衣無縫,和體型很相配。”李昭和滿意的點了點頭,巧七嘿嘿一笑,色眯眯的看著她:“你答應的條件?”李昭和看了他一眼,拍了拍夢琪的肩膀:“出去等我一下。”夢琪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李昭和將她推了出去。巧七立刻關上房門,笑吟吟的撲上前一把抱住李昭和:“美人兒,想死我啦!”李昭和眼睛眯了一下,沒有動,巧七隻覺懷中柔軟的身體越來越冰,涼的讓人無法靠近,他狐疑的看向李昭和,卻見她一頭黑發上結起了朵朵冰花,“雪花……”話音尚未落地,隻覺脖子一涼,李昭和的手死死掐住他,眼睛冰冷的看著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的主意!”巧七一臉的恐懼,想要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夢琪抱著雙臂打了個冷顫,不放心的盯著屋內,忽然聽到有什麽摔倒在地的聲音,屋內忽然著起了火,她嚇的剛要驚叫,卻見房門一開,李昭和走了出門,反手將門鎖上了。夢琪呆呆的看著起了火的屋子,嚅嚅的開口:“怎麽起火了?”李昭和淡淡的開口:“多事。”夢琪嚇的閉上嘴,不敢再說一個字。李昭和看著火勢越來越猛,唇邊勾引一抹詭異的笑容,敢惹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