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的主人在另一片大陸
鳳傾城並不是擔心藍卓,剛剛那一劍刺下去估計沒到要害,雖然流了不少血,隻是命肯定能夠保住。當時的情況如此急切,那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藍卓自己估計都沒有想到,這突然刺來的一劍,讓人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先去瞧瞧藍卓吧。”她歎氣,剛剛那緊急的狀況下,赫連爵卻說沒有事,他盯著靠近的蕭紅葉瞧了這麽久,對方也在立刻恢複了原來的神情。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可能發生的事情?
“爵爵,你不是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啊?”她轉過頭來,拉住他的手問道。
赫連爵輕輕搖頭,“我不能確定,她分明是被人所救,她的靈識分明已經被控製住了,很顯然是受他人所指示。”
鳳傾城點點頭,剛開始她那魔怔的時候,感覺太詭異了。
“我用異能分明讀到了她的思緒,她的身體是被藍卓親眼目睹著燒成灰的,居然還能被救活,你說這到底是什麽人?那該是多可怕的人啊!”她一想到這裏,就心有餘悸。
“去看看藍卓吧。”他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腳步很是悠然。
不得不佩服這小子,麵對什麽事情的時候都可以這麽臨危不亂。她隻是擔心那個有如此能力的人,是敵人還是朋友?若是敵人的話,那該是多麽可怕的存在!
池熙宸燁站起身來,準備去瞧瞧藍卓那小子。
“雖然搞不懂你們的世界,不過我確定的是,那人估計是衝著你們來的。”池熙宸不知不覺走到了鳳傾城和赫連爵的身側,視線看向赫連爵,語氣帶著一絲冷意,“最好小心點。”
赫連爵淡淡回視他,“多謝你的提醒。”即便是如此危險的境遇,他都可以全然當做沒有感覺,更何況現在這樣在未知敵人的情況下。
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悠然,鳳傾城輕歎口氣,這好好的婚禮就被鬧僵了,這鳳天元這麵子估計也擱不住,不知道他會怎麽做。
若是退婚,這鳳紫琴的臉麵何存?若是繼續的話,這蕭紅葉恐怕也不會罷手的吧?
熱鬧是熱鬧,可是她也感覺到一絲絲不安。
藍卓的房門外圍滿了人,大家都在等待著大夫給出結果。不過這靈族的人本身就是醫術高超的人,鳳天元之前卻是丟了麵子,萬萬不肯給藍卓把脈診斷,隻能由這藍族人自己的大夫來進行診斷。
不過一會兒,門開了,許多人都在意地上前問道:“族長如何了?”
“這一劍並未傷及心脈,並無大礙,你們不必擔心。”大夫摸了摸胡子,“都散去吧,這在床上養上個半個月估計就能好了。”
半個月呀,有人驚呼。最重要的是這場婚禮估計是沒戲了。
既然已經無大礙了,鳳傾城也不打算進去瞧瞧,她與赫連爵對視了一眼,二人的默契度極高。赫連爵是立刻就能夠明白她所想,便點了點頭。
“走吧!”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無奈,可是卻完全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溫柔。
鳳傾城嘴角輕揚,還是她家爵爵好,幾乎是立刻就知道她的想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跟著他往外走去。
天牢的位置也不算偏僻,他們走到的時候,外麵圍滿了人。不過猜測著看熱鬧的成分更多。
“其實紅葉和藍卓更配。”鳳傾城慢悠悠地說道,“藍卓那小子娶了這鳳紫琴,分明就是故意惹惱蕭紅葉的,他們這麽配。”
赫連爵忽然覺得想笑,“你何以認為他們更配?”這丫頭,倒是給人家牽紅線了。
鳳傾城輕哼了一聲,“事實如此啊,這分明就是啊!”不過說話間,顯然已經到了大牢的門前,守衛的人一見是皇上和皇後娘娘,便側身給他們開了門進入。
大牢裏潮濕黑暗,鳳傾城握著赫連爵的手,也時刻注意到腳下。但是由於肚子太突出,她是沒法看見自己的腳丫子,隻能讓赫連爵小心地提醒著自己往前走去。
本來穿著的就是柔軟的繡花鞋了,
這麽踩在這裏,鞋子都踩髒了,該是回頭跟藍卓提提意見,要好好清理一下這大牢裏的衛生了。
“蕭紅葉姑娘。”他們停在了一間牢房前,此刻的蕭紅葉則是抬著頭,視線遙遙看著窗外。鳳傾城輕聲喚了她一聲,她都沒有反應。
“蕭紅葉。”看來這個用禮貌用語是無法得到她的關注,鳳傾城幹脆就不客氣地叫道。
聽到聲響,蕭紅葉詫異地回過頭來看,發現站在鐵牢外的是赫連爵,她上前了幾步,奈何鎖鏈鎖住了她,動彈不得。
“若是跟我說實話,說不定就可以給你自由。”鳳傾城抱臂環胸,說道。
蕭紅葉一個冷眼掃了過來,“我如何對你說實話,你又是誰?”語氣中明顯的冷意。
鳳傾城不怒,淡笑著開口道:“我就是鳳傾城,鳳傾城就是我,現在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她未抬下巴,傲然而立。
對於她這話的意思,蕭紅葉是明白的,可是她的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大,實在不太敢相信這話的意思。
“你?鳳傾城?”這眼前濃妝豔抹的人是那鳳傾城?她是打死都不敢相信,可是想想赫連爵這小子,為了鳳傾城這個女人也算是吃了不少苦頭,這會兒如此嗬護這個女人,除了鳳傾城之外,還有誰能夠俘獲赫連爵的心?
鳳傾城摸了摸自己的臉,想來這個女人恐怕也是不太相信自己的樣子。
“我們就別那麽多廢話了,你到底是被什麽人所救,又是怎麽會活下來的,來,我們來聊聊。”她招了招手,一副她們是好姐們的樣子。
看著這副神情,赫連爵實在是忍俊不禁。
蕭紅葉有些不可置信,轉首看向赫連爵,轉念想想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對吧,赫連爵當初那麽平凡的容貌,這會兒如此好看,這鳳傾城當初要傾國傾城的容顏,此刻變成了如此的妖豔,這畫麵轉變太迅速,她都一時半會兒無法適應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鳳傾城的話語,很容易就讓她心中有了些許的好感。蕭紅葉總覺得,這個女人與自己是同樣的人,因此也就沒有那麽多的排斥。
“既然如此,我暫且相信你一次。”蕭紅葉掃視了鐵柵欄外的兩人,這才緩緩走到了鐵欄處,“我被一個黑衣男人所救,這個男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多麽強大,我隻知道他跟我說過他是與魔簽下了契約,他在的那個國度被稱為黯耀大陸,在另一片大陸上,他常年戴著麵具我看不到他的樣貌。我隻是稱他為主人。”
沒想到她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對自己解釋起來,鳳傾城立刻就認真起來,非常用心地記下了她所說的。想來也是,這個世界很大,不可能就這麽一塊小小的大陸就能夠代表一切。隻是這也從側麵說明了,這個世界太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他為何願意放你回來?”鳳傾城著實想不通了,而且放回來必定是有別的原因的吧?
蕭紅葉的眼裏劃過了一抹黯淡的神色,“他跟我說,讓我回來解決這些煩惱的問題,讓我不要抱有任何的牽掛。我告訴他,我沒法放手,他說不放手也必須放手。”
這都是什麽邏輯啊?感覺格外霸道的男人。
“他其實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來找四樣東西。”她有些猶豫地開口,向來也許告訴他們也沒有什麽關係,“這四樣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告訴我是四枚玉佩,分別是朱雀、玄武、白虎與青龍。”
四大神獸,在《山海經》中都有記載過的四大神獸,四枚玉佩又代表著什麽呢?
鳳傾城的眼淚劃過了一抹詫異的光,很難理解。她轉頭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赫連爵,他的雙眸中閃爍著炯亮的光,那滿是瀲灩的紫眸裏的光格外動人,就像是紫色寶石般那麽迷人。
“紅葉,你若是想出去,就聽我的話。”鳳傾城忽然轉過頭,心中有了主意,“我知道你必須要出去,對不對?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傷害藍卓。”
“他……他沒事吧?”蕭紅葉雙手抓住了鐵欄,語氣帶著一絲急切。
“他沒有性命之憂,隻是需要在床上躺上半個月了。他興許會來見你。”鳳傾城輕輕歎口氣,“他應該會放你走。還是你願意聽我的主意離開?”
蕭紅葉頓了頓,抬眸來,認真地說道:“你說,什麽方法,我想離開,去見見他。”
“好。”鳳傾城點點頭,轉頭看向赫連爵,他倒是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或許他心裏有了別的想法,又或許是別的或許。
要把蕭紅葉放出大牢,這本就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有可能會遭到藍族人的仇視,畢竟是傷害了他們族長的人。不過這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對鳳傾城來說,這無關緊要。
是夜,大牢的門自己打開來。
蕭紅葉頓了一下,想來這是機會,也就不再逗留,悄悄走出了大牢。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奔向藍卓休息的房間去。
站在不遠處的兩人,目光緊緊追隨著她。
“爵爵,你覺得我做對了嗎?”鳳傾城惆悵地問道,“我覺得藍卓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赫連爵微微勾唇,“你啊,就喜歡多管閑事。”
“這並不是閑事,這兩人好歹還算是朋友吧。”鳳傾城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我在她的身上放了千裏香,若是她日後跑到任何地方,應該都可以追蹤到。”鳳傾城繼續說道,“就是不要讓她識破了的好,她醫術如此厲害。”
這化成灰後再重新複活,這就相當於是重生了,而且是再來一次,這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她一直想不通,到底是怎樣通天的本領,才可以到了如今這般,可以讓人重生複活,那力量該是多可怕。
與魔做了契約嗎?她鳳傾城倒是很期待去看看這樣的一個人!
……
夜,深沉了幾分。
藍卓輕咳了幾分,卻是依然還在昏迷之中。
蕭紅葉走路是完全沒有聲響的,她在距離他床榻一丈之外的距離頓住了腳步,遙遙地看著昏迷之中的他,心,還是莫名地抽痛。
她知道,是他把自己的屍體給燒了,隻是她不知道他是否在那一刻對自己有那麽一絲念想?哪怕隻有一念。
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低首看向他那沉靜的睡顏。初識時,她蕭紅葉以為她可以喜歡全天下的男人,卻唯獨不會喜歡這個叫藍卓的男人,可是當她自信滿滿的時候,卻被他一點點影響著,終究還是真的放不下。
在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已經伸手去撫摸對方的臉頰了,那一刻,掌心所感受到的微暖,是那麽真切。
以骨灰重生,那樣仿若是煉獄一般的痛苦,她蕭紅葉都經曆過了,都比不過此刻看到他蒼白臉時的疼痛!
一隻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做什麽?”說話的人聲音沙啞。
蕭紅葉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對方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無力掙紮。
“蕭紅葉,你不是說我負了你?”他的聲音此刻聽來格外沙啞,帶著一抹濃重的怒意。被這個女人刺了一劍,換做是誰都會感覺到不高興,更何況她此刻還出現來吃自己豆腐!
“你沒有負我,你隻是負了你自己的心,你真的喜歡鳳紫琴這個女人?”蕭紅葉由剛剛的驚慌到如今的冷靜,她總算還是淡定下來了。其實這話說的也的確沒錯,他藍卓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又有何用。
“你……咳咳!”藍卓想說些什麽來反駁,結果剛出口的話語,就被劇烈的咳嗽給打斷了,這胸膛被刺了一劍的疼痛,他想想都非常憤怒。
蕭紅葉見狀,有些擔心了,“你沒事吧?”說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脊。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刺了我這一劍,可不是白刺,要麽就是留下來照顧我。”
她很想答應,不過想來這藍卓被眾人環繞,又何須自己的照顧?她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頓了頓,微笑道:“別傻了,我不可能會留下來。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