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誰設計誰



本來自己通過樂音手下的丫鬟,得知其所要玩兒的伎倆而順藤摸瓜,才找到老禦醫的。

老禦醫的身份也並非尋常的大夫,自己也不好真拿他怎麽辦,隻能心裏沒底得先暫且拿些貴重禮品,金銀什麽的先賄賂著看看。

出乎自己意外的是,老禦醫便很快地答應自己了。原先自己隻當老禦醫醫德有虧,不想再幫樂音騙人了;也或許是自己下得禮比樂音來得重?

也沒多想,反正達到目的即可。可不管從自己所查,還是老禦醫那裏得來的信息,都隻有樂音與明珠想害自己啊,怎麽又突然牽扯上了王妃?

更何況,就憑那個草包花癡女豈能有那番心機?瀲灩心裏一寒,莫非在眾位侍妾中還隱藏著一位狠角色?

能夠做到將自己、樂音、明珠、王妃等人都一並最終玩弄其中,而又絲毫不顯聲息的絕對是個最為可怕的厲害角色。

低頭,舉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既然矛頭已經指向了王妃。那麽,這個時候,她也聰明地選擇了獨自安靜,以免又被人盯上。

而當然,這個時候的樂音,自然也是心裏一顫,她心底比瀲灩更覺得可怕。因為,她可是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卻沒想到,從一開始,掌控大局的就已經不是她自己了。

她最終能在王府中掙得與瀲灩差不多的地位,自然心機也是旗鼓相當的,瀲灩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

自己現在是否是真的小產,隻要重新另找個有經驗,醫術高明的大夫一查便知。

並且,矛頭也已經從自己身上轉到了那個草包花癡女身上。既能減輕自己的罪責,那麽,在隱晦莫測的真正對手麵前,也多說無益了。

想到此,她臉色蒼白,也選擇了低首,沉默。

而滕姬鳳眸一轉,自然眾侍妾的反應一目了然,特別是樂音與瀲灩的。秀眉一挑,她才是最後的玩兒家。

淡淡的瞥向宮九奕,目光直射,眼底

犀利暗藏。既然要壓壓那些個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的女人,那麽就順便再好好探探這個草包花癡女吧。

雖說已探過一次,但再想想對於自己這個無論做什麽事都以策萬全之人而言,還是不夠的。

即便她骨子裏真是個草包花癡女,整整也無礙啊。誰讓她居然身份在自己之上,是王妃呢?

即便王爺對他完全無意,但作為王妃明麵上可就是王爺的妻了,自己都還是個妾呢。想到此,滕姬的眸中閃過點點陰氣。

“王妃姐姐,姬兒覺得你是否給眾人先解釋下呢?即便姐姐是王妃的身份,但畢竟王爺已經將此事交與姬兒處理了。或者,姬兒是否應該先將此事稟告王爺呢”?

“什麽?你們的意思真的是說本王妃才是真正的凶手?是害死樂音妹妹腹中孩兒的凶手”?

“額,不對,你們的意思好像是說,那啥,我本來是想害瀲灩妹妹,然後一個不小心害了樂音妹妹的孩子,然後再嫁禍給瀲灩妹妹”?

宮九奕秀眉緊鎖,滿眼的迷茫與無辜。再環視了一遍眾人,“額,好像途中又冒出來什麽樂音妹妹的肚子是假的,還是什麽來著?哎呀媽呀,說真的,本王妃實在是有些暈了”。

繼而又像是稍微明白了些,略帶暈乎、惶恐地看著滕姬又問了句:“反正一句話,聽著方才錢伯伯與姬兒妹妹的意思是說,這些搞不清楚的壞事,我就是主謀”?

一席話,說得語無倫次、毫無邏輯,不僅顯得她反應遲鈍,更顯得她愚不可及。再看向她那愣愣的二逼德性,如此自然的迷茫樣,連事情的原委都搞不清楚。

眾侍妾額頭刷下一排黑線,其實都心中有數,真正的幕後黑手絕對不可能是這個草包花癡女,隻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個有心計的主罷了。

而此時的滕姬見此情景都忍不住嘴角猛抽,“是的,說你就是與樂音合謀讓其假懷孕,聯手明珠與錢老禦醫,讓其助你們陷害瀲灩害

死樂音腹中假孩兒的幕後主謀”。

一句話多言簡意賅、清楚明了。與宮九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眾侍妾此時瞥向宮九奕的眸光都充滿了鄙夷。

“哦,本王妃終於搞明白了,哎呀媽呀,怎麽你們幾個搞著搞著就都搞到了本王妃的身上了?本王妃什麽都不知道,與本王妃無關啊”!

宮九奕一臉地驚懼之色,顯得十分緊張與委屈,眸中則閃著極致的無辜。

滕姬垂眸,略一凝思,這個草包花癡女與自己了解到的欺軟怕硬,平日裏囂張跋扈、愚蠢粗鄙;但若真遇到狠絕之事的話,則又膽小懦弱的形象無異。

如若說她之前的亂扯表現,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也與自己一般是個偽裝高手的話;那麽後來她的反應則讓自己完全打消了這種懷疑。

因為,從她的整個反應來看,即便一個人要作假的話,隻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沒有人能夠做到心神俱佳的,而她的表現卻是合理又合心的。

而自己原本的打算也無外乎再試探她一番;並且,壓製壓製那些個庸脂俗粉,讓她們明白自個兒的身份,別沒事興風作浪得鬧心。

既然,明知王爺無意於她們,也要留著她們,那麽自然有王爺的道理。自己暫且也不會真把她們怎麽樣。

更何況,這個草包花癡女身份特殊,還是皇上賜婚的,也是個王妃的身份在。

隻不過,現在事已至此,騎虎難下,隻能繼續了,就看你這個草包花癡女自己的造化運氣了。

“對,許是真與王妃姐姐你無關,可如今已有了錢老禦醫這個證人在啊。這又如何解說”?滕姬瞥向宮九奕淡淡的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宮九奕是何許人也,偽裝的技術已是登峰造極了啊。

“這個,方才作為受害人的瀲灩妹妹帶出證人出來指證之時,也沒指證本王妃啊。哦,本王妃記起來了。好像她從頭至尾都沒有提到過本王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