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初遊長袖閣（2）



午時已過，七月等人已餓的饑腸轆轆，昏頭昏腦的下了馬車。蘇上馥領頭站在長袖閣前，望著威武的宮殿，不禁歎說：“幾月不來倒是覺得陌生了。”他手中不知何時多的紙扇，一開一合打在手心。

殿閣前守衛跪地請安，以待太子爺入內。七月屹立在門前，被這雄壯的殿閣吸引住所有注意力。門前十幾步台階，台階前兩座獅子正立。拾階而上，一條回廊環繞宮殿。守衛看像太監，手中持長槍跪首在地。還未到門前，殿內歌舞聲色之音已傳至耳內，有著女子嬉笑之音、有著女子赤足踏地之聲、有著曼妙身姿綽影。其身姿倒映在清澄如鏡的大理石上，紗裙繚亂，蠻腰輕挪。殿旁有女子撫揚琴、箏、鼓、瑟、長蕭、短笛。

“好！真好！”蘇上馥的叫好聲驚斷了女子們的群歌裙舞。紅黃藍橙綠青紫攏在殿內教人看地眼花繚亂。

“奴婢拜見太子殿下。”行禮聲啼似黃鶯聲歌讓人吃醉。

七月仰頭看著蘇上馥，所見如思。蘇上馥已是眉飛色舞，“免禮。”

一身火紅紗衣女子放下手中長蕭走至蘇上馥跟前，微作揖：“爺有幾月未來，今日前來不知要點哪曲？”

蘇上馥踏步進去邊道：“帶我宮人來瞧瞧長袖閣內聲色的舞姿，你們繼續就好。”他坐至另一側的

席椅上。想這十數張連接擺放的席椅專為看客準備。

火紅紗衣女子頷首，轉身回原位之時目光不經意間與七月相撞。七月回以一笑，手被淡輕輕扯的難受，她回頭看了看身邊激動不已的淡輕輕，便不見火紅紗衣女子眸中鄙夷之色。

歌舞再起。十數多的女子轉身、掂腳、抬手、臥身單腳滑出、裙擺在空中劃出半弧，極美。

“好呀！”淡輕輕嚷叫了起來，激動地拍手跳腳。“你看，你看，她們好美，好美！”明亮的笑容蕩在淡輕輕的唇邊，她扯著七月指著舞女們說，“真、真美麗極了。”

“是，是。真好看。”七月亦十分歡喜，想這皇宮一日遊收獲不少，竟能瞧人家跳舞。“真漂亮，輕輕穿上那身衣裳也會那麽漂亮的。”

“是嘛！師……七月，是嘛！”淡輕輕小嘴俏的老高，笑聲斷斷續續地合不攏嘴。

“是！我說是一定是的。”七月攏了攏淡輕輕的肩頭，十分仗義的樣子。淡輕輕小鳥依人的輕笑著。

不想，耳邊歌聲墓地停了。七月倆人詫異回頭望著她們，隻見眾位舞女俯頭跪地。

“怎的？不跳了？”蘇上馥聲音略顯冰冷。

“是紅蕭之過。此舞乃是為鄒妃娘娘壽辰所編，今夜宴會才可初現人前。怪紅蕭未

能想起，未能急時稟報太子爺，怪紅蕭打斷太子爺雅興。”她認錯的口氣怎麽聽怎麽沒誠意。七月回頭看著蘇上馥，不巧蘇上馥亦望著她。

兩人對視，蘇上馥淡道：“她是嫉妒你呢，想她堂堂長袖閣舞司專要為小小奴婢起舞聲歌可是屈辱？”

殿內，一時間靜謐。

嫉妒她？不要為她起舞？她們明明是為蘇上馥起舞怎變成為她了？七月不明白，見蘇上馥搖頭輕笑。

殿中，紅蕭身形一頓頗為意外叩首道：“奴婢不敢。”不卑不亢。心想平日裏蘇上馥親和有佳，今日怎麽反常。

宛心上前一步，麵上三分嚴厲，“不敢？你們有何不敢！長袖閣眾婢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掌嘴二十。即刻行罰！”

殿裏頓起一陣倒抽氣聲。蘇上馥目光冷冷望著紅蕭：“記得爺三月前來的時候，紅蕭曾說過，為爺傾心，小小奴婢口出妄言，爺仍記得。”

紅蕭雙頰咋紅，眸裏淚水盈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頰上，淚滾滾落下。整個長袖閣不再有歌不再有舞，隻有一陣陣響脆的巴掌聲斷斷續續。

七月不明白！淡輕輕已撇開雙眼看不下去。蘇上馥邪魅的臉龐透著無情冷酷卻美如神抵，眸中帶笑抬起望著七月。

再次對視。七月似懂非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