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意外發現



等猛虎趕到時,楚辰風早已是一片蒼白之色。猛虎四周查看了下,除了旁邊瑟縮的身影外,暫時無其他人影。

“怎麽會這樣?老大。”一同趕到的阿辛沉了沉聲,連忙拍了拍的楚辰風的肩頭,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阿辛神情嚴肅正要背著楚辰風出來時,卻不小心踩到了身旁的身影。

回頭一看,隻見對方蒼白著小臉,喃喃問道,“他會不會死?”

猛虎一怔,抬頭一看,熟悉的麵孔,浮現在眼前,沒有答話,隻是眼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便示意阿辛背著楚辰風下去。

臨到快下車的時候,安欣然猛的一把拉住猛虎,“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隨後隻覺得一陣眩目的頭暈,接著安欣然便一倒在地。

“唉,這又是何苦呢?”猛虎一歎,便一把將她一起帶走了。

“你是誰呀?”酒店裏一個膚如凝脂,身材豐滿的女人橫躺在貴妃椅上倨傲的問著,修長的雙腿搭在床的一側,不時的蜷縮或微張,做著各種撩人的姿勢。

安欣然臉上一紅,不自然的別開眼去,餘光卻窺見床上的淩亂,頓時緋紅與蒼白不時的交替著,顫抖的語音卻是顯示著此時她的底氣不足。

“我是楚辰風的老婆。”

“哈哈哈。”女人聽後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胸前的波濤就像起風的麥浪一樣,一動一動的。

“你笑什麽?”安欣然底氣不足的問道。

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哪有老公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都待在酒店的。你確定你沒搞錯?”

安欣然蒼白著臉,轉頭望著玻璃門,她知道,那是浴室,熟悉的水聲,顯示著裏麵正有人。

“楚辰風,你告訴她,我有沒有搞錯?”

對著玻璃門,安欣然掏盡全身的力大吼著,“如果是的話,那你現在就出來。”

寒冷的氣溫中,安欣然不停的顫抖著,對著那方向,嘶聲大吼,淋漓的水聲像一把無情的尖刀,刺破著她的希望泡沫。

半晌,門開了,一張蒼白而又立體的臉,終於出現在了眼前,而此刻不同的是,此時的楚辰風沒有一絲的風流倜儻,倒像是孱弱的病人般無力,一雙枯槁的手向她伸了過來,嘶啞的聲音,朝她喊著,“欣欣,欣欣,我……”

楚辰風不停的向她招手,而他的背影卻不斷的往後退,最後像被人拉住一樣,離得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安欣然焦灼不已,提起腳就想去幫忙,結果發現自己的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怎麽提都提不動,隻得伸出雙手,不停的呼喊著,“辰風,辰風……”

安欣然手腳不停的舞動著,最終一股莫名的疼痛傳來,驀地睜眼,隻見對麵一張熟悉的麵孔呈現在眼前。

“你醒了?”阿辛問道。

安欣然一片茫然狀,看著眼前的人,思緒卻是在回憶著之前的那些,楚辰風,女人,酒店,床,再次抬頭看著眼前的人,原來剛剛那是一場夢。

阿辛搖了搖手掌,“大姐姐,你看得見我嗎?”

安欣然愣了愣,微張嘴唇不自覺的舔了舔,怔愣半晌,看著阿辛,“小姐,那個楚辰風怎麽樣了?”

“拜托,我是男人。”阿辛忍不住的跺跺腳,邊說邊激動,“為什麽你們每次都認為我是女的,我是名符其實的男人啊,男人。”說完,阿辛指了指喉嚨處的喉結。

安欣然一愣,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男的,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醒了就好了。餐廳有飯菜你自己去吃吧。”說完,阿辛轉頭就走。

“呃,那個……”安欣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連忙叫住了。

阿辛回頭看著她,安欣然舔了舔唇瓣,“呃,那個,楚辰風怎麽樣了?”

“不知道。”阿辛如實的回答。

“不知道,什麽叫不知道。你們不是來救他的嗎?他現在在哪裏,在醫院嗎?我去看看。”說著,安欣然就要起身,結果卻發現一陣暈眩再度襲來,身子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床上。

阿辛連忙扶住她,“我拜托你,安靜點,你要再出點什麽事,到時候老大醒了怎麽辦?”

老大,安欣然回頭望著他,她知道這是他對楚辰風的稱呼,那現在他這麽說的意思是?

看到她眼裏的希冀與渴求,阿辛聳聳肩,“我不知道具體情況,隻是猛虎要求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其他的他就沒有多說了。”

說到最後,阿辛嘀咕著,“不過,估計情況也不樂觀,這次連碧蛇的神情也不輕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說。”

阿辛的呢喃,安欣然聽得一清二楚,吊著的心始終懸著,腦子裏浮現的卻是楚辰風那蒼白的臉以及悶哼的痛苦狀。

“不行,他在哪,我要去看看。”不知哪來的勇氣,安欣然立住身子就要往外走。

“唉,實話告訴你吧,老大現在不在這裏。”阿辛也是沒轍了,把實話全部都掏了個空。

“不在,那在哪裏?”安欣然茫然。

“在法國。”

法國

一座典型的法國莊園裏,幾道身影貯立在落地窗前,其中一道粗獷的身影,正是猛虎,站立他的身旁也是一個男人,身形比他的更壯一些,深陷的眼窩,綠色的眼眸,一臉的凝重,眉頭深鎖,直視的眼神直盯著躺在床上的人影。

“碧蛇,辰風怎麽樣?”猛虎朝身邊的男子問道。

碧蛇沉默半晌,“不容樂觀。”再看向猛虎,“怎麽回事,怎麽會舊病複發。”

“剛阿辛那邊查到的是,辰風當時在酒吧喝得有點多,估計應該是被人盯上了,而且似乎是針對他去的,我們查過所有的監控,發現剛好他所在的點都是盲點。”猛虎如實說著,臨到最後,他望著碧蛇說道,“我估計是鯊魚。”

碧蛇點點頭,“能夠讓老大著道,而且似乎對方是明顯的知道老大的底細的人,在濱江,除了鯊魚,確實沒其他人。”

“那辰風……”

還沒等猛虎說完,碧蛇詭異的笑了,“沒事,死不了。”

有了他的這句話,猛虎的心終

於放下來了,陰鷙的眼神沉了沉,“接下來的事情,我去處理。”

楚辰風睜了睜眼,隻覺得蒙蒙的一片,直覺的伸手摸了摸眼眶處,果然,厚厚的紗布纏在眼睛上,苦澀的歎了口氣。

“如果還想看得見呢,就給我好好的呆著。”耳邊,碧蛇的聲音響了起來。

楚辰風苦笑一番,“有時候,我還真的不想看到你。”

“metoo。”碧蛇毫不留情的說著。

楚辰風苦笑了下,沉聲問道,“這次要多久?”

“比上次久。”

楚辰風有點急躁,“能不能早一點。”

“不能。”碧蛇毫不猶豫的拒絕,說完就給楚辰風打了一針。

很痛,他是故意的,楚辰風知道,俊朗的臉上浮現一絲的笑容。

“對不起。”突然,楚辰風鄭重說道,神情嚴肅。

碧蛇神情一怔,“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我救活的病人,又去了,這可是會打壞我的名聲的。”

雖然毒舌,但絲毫沒掩飾住對好友的關心。

臨到最後,還不忘補一刀,“這次最好把全部的醫藥費一起清了。省得你哪天翹辮子了,對於你這麽莽撞的人,我可是得吃一塹長一智了。”

楚辰風聽著對方的調侃,絲毫不介意,紅了的眼眶有些濕意,對方的誠意,他心如明鏡,如果當年不是他,隻怕他也早已……

“你又沒吃啊。”阿辛再次端飯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早上端過來的一切都沒動。

“沒胃口。”雖然提不起精神,安欣然還是禮貌性的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自從那天來到這裏以後,就什麽也不想吃,什麽也不想做,隻想等著楚辰風的消息,可每次問阿辛得到的消息都是不清楚,就這樣,一天沒消息,她就一天待在這裏,隻為想解開心中的那個疑惑,他究竟受了什麽傷?什麽時候受的傷?為什麽她不知道?

每次她問阿辛的時候,對方不是裝沒聽到,就是找借口開溜。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想,隻是直覺的覺得當初他認識的楚辰風沒這麽的孱弱,雖然她不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當時的楚辰風那一幕她是絕對不敢相信,這竟是她所認識的他,那麽弱,就好像苟延殘喘般,如果當時她沒趕到的話,也許他……

安欣然不敢想那一幕。

混亂的思緒,不斷的亂入,安欣然甩甩頭,朝房外走去,太悶了,她的心裏難受。

屋外,寂靜無聲,安欣然環顧四周,發現空無一人,就連阿辛也不知道去哪了。

華麗的裝修,但簡單的裝飾,顯得這房子的主人有點單調,無趣。

走了一圈下來,甚是無聊,看得出來,這房子典型的男人居住的,因為從頂樓到地板所用顏色不是黑就是灰。

偌大的房子,竟然不懂裝修,真是浪費,安欣然暗歎著,卻不想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另類的顏色刺激衝得她直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慢慢的,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忍不住的驚呼,這怎麽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