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莫名的情書
願,原協助本王借得侉克之兵,打回東晉,定不負卿之望,有朝一日,本王登基大典,必封你為後,執位六宮,共享天下!
嘯”
看著這封卿卿我我的錦信,看著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筆跡,江小牧眼中一團濕霧,充盈在眼角,她恨恨的咬牙切齒,瞠在雙目,不讓一滴眼淚掉下來,她一點點的接受著每條不幸的消息,她學會從眼睛到心靈的徹徹底底的接收現在一個不同的單擎嘯,接受一件件都與單擎嘯有關的人命與事實……
錦信越來越皺……
“主子!”門外春雨焦急的拍打著門框的聲音。
江小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眼中的淚水全部吞下,生生的咽回肚子。
她不知道單擎嘯真的是否變了,從大庭院廣眾之下調戲一介小小的宮女,到娶得南詔國的公主安格雅,她都一一清楚,都是一個個不爭的,發生在自己眼皮下的事實!他給自己的什麽海誓山盟不過隻是一紙空頭支票。他居然一點也不思進取,居然還勾引有夫之婦,泯滅人性,殺藍衣……她心底的那團怒火砰砰的燒了起來。
腦海之中,原來玉樹臨風的單擎嘯影子,一下子變得可憎、猙獰起來。
她恨他,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對別人也是曇花掠影,一掃而過,他如此一介花花公子,堪何人以付之!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錦信被緩緩到油燈前方,她捏著錦信一角,微弱的火焰,頓時跳動了幾分,越來越高的錦信緩緩放置在火焰上方,一點點垂落而下。
嗆人的焦糊一下子鑽進了江小牧鼻孔之中,不由引來她一陣陣劇烈的咳嗽,“咳——咳——咳!”
“主子!”屋外春雨更焦急的聲音,“沒事吧?”
“稍安勿燥!”江小牧一邊拎著燒了半截的錦信,一邊扭頭回春雨的話。
聽到主子回音,春雨的心稍稍安靜下來,不過從門縫中冒出的那一縷焦糊味,倒是讓春雨的眸子一下子又睜到老大,煙味,著火了。後背一股涼意沿著脊梁一路攀爬上來,心猛的提到嗓子眼,“出事了?”春雨心頭的第一個反映。
砰砰砰!春雨激勵連續的敲門聲。“主子,主子,開開門!”
青紅嘴角幽幽的劃過一絲弧度,然後趕緊也跟著春雨一齊大呼小叫起來。
“本宮無恙,你等退下!”江小牧也急了,難道自己一點隱私也沒有?
“主子無恙!”春雨扭頭看一眼正在發呆的青紅,“你發什麽呆啊?不知道主子出什麽事了,你還有時間發呆發傻?”春雨生氣的吼著青紅。
“主子有事,我能不著急嗎?”青紅也急紅了眼,被春雨這麽一說,立刻小臉就拉了好長,虎視眈眈的盯著春雨,“你什麽意思,你為了表功,難道非要踩著姐姐的肩膀往上爬?”
“你說什麽呢?”春雨小臉氣得立刻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的瞪了眼青紅,摸著門框,想從縫隙中看得主子在屋中的情景,這下她也好放心不是。
春雨幹瞪著眼,盯著一無所知的門裏,忖度著,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停下敲門的手
,她守在門外靜靜的等著,青紅卻撲吃的一聲笑了。
“有什麽好笑的?”春雨怒罵。
“誰說不許我笑?”青紅小臉一揚,一甩黑黑、平整的青絲,緩緩退了出去。
忽然想到江小牧說得要盯住青紅,她便轉身,三步並作兩步,疾快的趕到了青紅的身後,故意擠出一臉的心不甘的笑意,“你要去哪兒?”
“回房睡覺!”青紅看著春雨急赤赤跟自己走來的樣子,又是一驚,緊接著笑又生了,一抿嘴,“你找我有事?”粉指指向自己。
“不!我們一起睡吧,有個照應,藍衣姐姐被殺弄得我就幾天不知是怎麽了,天天做惡夢!”春雨一咂嘴巴。
青紅眨了下眼,咬了下纖細的手指,眼珠一轉,堅決的說,“不行!”
“心真狠!”春雨一下子耷拉下腦袋,十分懊氣的罵著,唉的歎一口氣,轉身就又回到正廳,“算了,主子讓咱們在大廳候著,你怎麽走了?”
“報複我?”青紅嘴角一扯,玩味道,“不走就不走?誰怕誰!”說著轉身噌噌又來到大殿之上,挑一個軟椅坐了下來,蹺起二郎腿悠哉著不再說話。
“你們下去吧!”江小牧的聲音從門縫裏傳出來,與平常無異。
春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感覺著困極了,扯扯身上的衣服,一閃身出了殿門,回眸一笑,“你不是也早困了?”
青紅這行尷尬的從軟椅上下來,一撅嘴,一步步離開了正殿。
悄悄打開一條縫隙,江小牧看著兩奴婢都離開了,終於舒了一口氣,趕緊放一放屋中一焦糊味……窗子打開,內室的門打開,一股清涼的春風一下子闖了進來,幔帳微微飄起,就像輕舞的仙女迎風而綽!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江小牧感覺春風的涼意徹底的卷入屋中,空氣中漫漫飛舞的滿是春天的氣息的時候,才知道時候差不多了,砰砰幾下把窗子關好!周身上下緊塵利索,一襲黑色,透著夜的幽深與靜謐,她輕點蘭指,櫻唇微微念著咒語,一道黑影,嗖的一聲騰出窗外。
雲波步雲如影波如電,一道黑影刹時不見。
半柱香的功夫,江小牧尋著自己曾被關押過的足跡來到地牢的門外,她可沒有隔壁穿物的法術與能力,所以她得想辦法進去。
機靈與急切的眸子,閃了一下,好看的睫毛一揚,有了!彎身砰的從從地上撿起幾粒石子。
邦!邦!邦!三聲過後!
地牢的守衛,一下子從地牢門的側麵揉著惺忪的眼睛來到了門內,望了望門外,什麽也沒有。他咕嘟著,“什麽聲音,明明有聲音,卻沒有人?聽錯了?”自言自語,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轉身就要往回走!
邦!又是一聲,十分的清脆!
獄卒的寒毛了一下子炸了起來,眼睛立刻精神起來,魚眼珠子死死的盯著牢門,一動不動。過了許久,仍然沒有一絲動靜,獄卒懸著那一顆心又掉了下來。耳朵花了!
“你起來做什麽?”一聲粗礫的聲音響起。
“頭兒,剛才小的聽到幾聲邦邦的聲音,還以為有人找事,所以來看
看!”獄卒一邊回頭,一邊哈著腰,“頭兒,您老人家去睡,一切有小的?”說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切!哈哈!”麻子牢頭粗獷的喊了兩聲,一伸胳膊,捋袖子,“小的,看爺爺的,以為什麽事,不就幾聲動靜,開門,讓本牢頭看看,何物在外麵做崇?”橫著身體就閃到了小獄卒的跟前。
彎著腰的小獄卒看有壯膽的,趕緊嘩拉拉把牢門的鐵鎖打開,恭維著麻子牢頭,“頭兒,您看看?”
閃身走出牢門,叉著腰,四下看看,周圍黑漆漆一片,哪裏有什麽人啊?更甭用說是鬼了,仰頭一望,寒星滿天,晶瑩剔亮,隻有織布娘還在辛苦的唱個不停。
嘿嘿的笑了起來,大掌一撫小獄卒的小腦袋瓜,“你小子,是不是嚇傻了,哪裏有什麽聲音與鬼影?”說罷哈哈的又閃了牢來。
“關門!我去睡了!”說罷橫身擠開小獄卒就進裏屋睡覺去了!嘴中還念著,“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獄卒撲的一聲笑了!又怕麻子牢頭聽見,趕緊一捂嘴巴,憋得吭哧吭哧的。
其實江小牧這時已經就在麻子牢頭閃出牢門外的時候就竄進了地牢之中,她是隱身術,別人看不見她,她隻能看能見別人。
“阿素果在哪裏?”壓低聲音,綿長、恐怖!回旋在小獄卒耳邊,嚇得他媽哐的一聲,整個人就跳了起來。
緊緊盯著四周,卻無一物,小心髒又一下子啼到嗓子眼,獄卒小臉慘白如紙,結裏結巴,“你是誰,有…有種的出來。”
“再喊,我就你去見閻王!我是由吊死鬼,如果你想見我,那麽我就領你走,我是來領阿素果的!告訴我她在那裏!”陰鷙的聲音在陰暗的牢房中想起,陰森、恐怖!
“不敢!哎呀!媽呀!”小獄卒一下子腦袋就撞到了地上,連頭也不敢抬,傳說中的員死鬼,他也知道是個什麽樣子,一聽,一下子嚇得六神無主,兩腿如篩糠。
“如果告訴外人,明天子時,我必定來索你的命!”尾音長的瘮人,沙啞的聲音極低,隻有小獄卒可以聽到,感覺還是非常的刺眼,要命的事情,怎麽不刺耳?
結裏結巴的語言,斷斷續續,“”求…求…好漢,不好…鬼…饒…饒命……嚇得獄卒語不成句。磕著頭跟個搗米雞似的。
“說!她在哪裏?”江小牧的聲音如同吃米,又如卡著一團棉花,稀稀拉拉,“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隨我去看看,本……大爺是給她送一程!”
“不…去!請大人獨自前往,女監三十二房!”小獄卒身子哆嗦的更加厲害了,哪裏敢去啊,這可是要命的主兒,看了這麽長時間地牢,還頭一次深更半夜遇到吊死鬼索命!小獄卒就早嚇得魂發天下了,甭說是看上一眼,隨著前拄,吊死鬼一高興把自己給不小心順走了,可怎麽辦?
這次小獄卒後背的汗,一下子順著脊梁溝一點點的冒著,裏麵的汗巾早就濕透了,緊緊的貼著一身的肉皮……
暗暗發笑的江小牧,一溜煙的離開了門口跪著不敢亂動的小獄卒,直奔牢內的最深處—三十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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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