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步步緊逼
阿多麗眼中騰的燃起一團怒火,胸脯一起一伏,誰怕了,“本宮根本就沒有害過皇後!”阿多麗聲嘶力竭!說著整個身子的一點點癱軟到了地上。
看到阿多麗的不冷靜,還有近似崩潰的神情,她有些不明白,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加害皇後的凶手,為什麽是如此的膽小,難道是怕查出什麽?
江小牧故意板起麵孔,厲聲道,“桂花香蠱又稱香花蠱,是你所在屬地侉克族的產地,而且據說又是位置最高的族長及其子女方才有權配製,且在西嶽國隻有你一人是侉克族人氏,而且又是侉克族的公主,天下皆知,如果說你不是凶手,恐怕難堵天下的幽幽之口吧,皇上再寵愛你又當如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更何況是當今的皇上娘娘,如若皇上不念在一片夫妻深情的份上,現在早就把你打入冷宮了,你還能在這個錦衣玉食的宮中揮來喝去嗎?”
身子哆了兩下,阿多麗恨意帶著寒氣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江小牧,嗬嗬的冷笑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中原的古語,阿多麗恐怕目前正接受著此成語的活例子罷了。”
“看來你還略懂中原文化,不過中原還有一句古話,不知你聽過沒有,不是不報,時刻未到!”江小牧的眸子一咪。
“你什麽意思?你是在意指本宮害了皇後?”阿多麗的眸子中的寒光又冷了幾分。
江小牧則不屑一顧,嗬嗬的笑了笑,身子還彎了下去,“阿多麗,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別以為皇上讓你入住中宮,就以為六宮就誌在你得!嗬嗬!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中原不是有這樣的話嗎?”阿多麗一點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的移到軟榻之上,冷笑著。
“本宮無意爭六宮之寵,連皇上都知道,何況麗妃妹妹也略有耳聞吧,本宮從來沒有跟妹妹等爭風吃醋,對本宮來說,一本書,一盞茶,一份清幽即是本宮的世界,你不知道嗎?”江小牧冷冷的就殺了阿多麗一個回馬槍,不鹹不淡,卻是將阿多麗反駁得啞口無言。
“不爭寵,姐姐嫁給皇上做什麽?”阿多麗沉默了片刻,還是給江小牧上上眼藥。
“本宮與皇上患過難,但不會爭皇後的位子,如果爭,早就爭了,何必等到現在?嗬嗬!看來阿多麗你還是不了解本宮。”江小牧不客氣的直接坐到了阿多麗坐著的軟榻另一頭。“與其這時的胡思亂想,還不如為自己想一想如何重新得到皇上的萬千寵愛,若被其它的嬪妃們搶了風頭,想一想紅塵不再,紅顏易老。皇上為何再會回到你的身邊,集萬千寵幸與一身?昨天晚上皇上可是翻了李美人的牌子……”
“你來麗人宮,到底為何?”阿多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質問著江小牧。
“香花蠱如何侵入人體?”江小牧的話題十分直接的拋了出來,眸子上的冷星一點點迸發出
來,閃著希冀。
“顧名思義香花蠱,是蠱蟲愛到桂花香的香味引誘,方才侵入人體,尤其是人體染了桂花香的香味之後,再加蠱蟲嗅到,則會在夜半子時之際侵入人體,而且這種桂花香本身就加了一種過量的桉葉香,這種香味能催人入眠,宿主一點也感受不到蠱蟲的侵入……”阿多麗緩緩的說著,就像在講一個古老的故事一樣。
江小牧的心頭泛起一頭冷汗。
“香花蠱一般放於何處?”緊接著江小牧追問。
“檀香木的盒子,不過珊瑚裏是香花蠱最好的安樂之所,而且繁殖最大最快,會讓宿主在半個月至一個月之間,血吸殆盡,成了一具幹屍,就像今天看到皇後的樣子。她已經時日不多了!”阿多麗的眸子閃了閃,緊緊盯著臉上一臉冷漠表情的江小牧。
“那麽香花蠱隻有你們侉克獨有?”江小牧眸中的寒光朝著阿多麗的臉上泛了泛。
“姐姐,傳說隻是侉克獨有,而且隻有族長才有權呼擁有,阿多麗的嫌疑卻是一點也洗不掉了!”說著阿多麗歎了口氣,“妹妹真的不是加害皇後的凶手?”
“若不是你,還有何人?”江小牧微眯了下眸子,一點點將阿多麗說過的話記了下來,在現代來說那就叫做是口供,她要一字不落的記下要給皇上呈上去,否則那個免死金牌可不是白來,萬一用得著也行啊。
“誰都有可能!”阿多麗淡然。
“可是矛頭指向了你!”江小牧冷漠的直接打斷阿多麗妄自所為的想法。
嗬嗬,就因為本宮是西域女子,是侉克族的公主!你們這群豬玀都來懷疑本公主!“”阿多麗怒吼著,身子又不安的站了起來,甚至激動的有些不穩,抬起哆嗦的手指指向了臉色平靜的江小牧。
“妹妹,保重身子要緊!既然做了為何卻又不敢當?倒不像妹妹平日裏的性格?”江小牧一副嘲諷的表情,她在逼阿多麗,希望阿多麗能夠就範,中招。
可是事情遠遠沒有江小牧想像得那麽簡單。
“誰做了又不敢當?”阿多麗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眼白泛過一道恨意。抬起的玉指剛剛放了下去,此時又怒目圓睜起來。
“除了你,誰還會配製香花蠱?”江小牧又一道問題很快的扔回到阿多麗身上,目光像帶著審視的刺一樣的閃過,她必須揪出這個凶手,否則或許某刻自己也是這個凶手的棋碼之一,她決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成了被害人,豈不是恐怖?她下定決心,追查凶手到底!
“這個不是理由,阿多麗要證據!”阿多麗眸中的冷光、囂張一點點暗了下去,可是她仍撐起精神怒斥著江小牧。
“別以為,你入住中宮,暫代六宮就為所欲為,佛會懲罰你的!”阿多麗還是不甘心的朝著江小牧的身影尖叫著。江小牧回眸一笑,婉婉而談,“佛會懲罰凶手
!”雖然聲音不大,卻字字透著一絲絲的冷氣與寒聲。
“還有,本宮會找到證據,最後讓你啞口無言!”江小牧一字一頓再次出口,“如果有解藥,還能救得皇後一條性命,也免了你的刖足斷臂之刑,你且好好考慮一番?”頓了頓,江小牧冷笑了一下,寒氣閃閃,雙嘴如勾,“如果真的找不到凶手,誰嫌疑最大,誰就是皇上懲罰的對象!”
瀟灑離開麗人宮的時候,虎背雄腰的一位黑衣人迅速的閃進了麗人宮。
躲在暗處的江小牧卻看了一個清清楚楚,她知道,有些東西要一點點的抓起來,操之過急則雞飛蛋打,太過於慢,則喪失了良機,這次自己必須主動出擊,否則下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正在這時,藍衣欣抱著一款披風急急而來,迎麵嗔呼著,“主子!”
披上披風,江小牧衝著機敏的藍衣一使眼色,藍衣會意的立刻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再次回到順寧宮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了。
侍婢們一個個躲得老遠,恨不得立刻從中宮逃走,江小牧則淡然的坐到皇後的跟前,“姐姐,你的毒,妹妹會查出是何人下手,不過還請姐姐如果有知就暗示妹妹一聲,也好讓妹妹少走了彎路啊?”
她一直喃喃自語,希望王皇後醒過來。
突然之間江小牧想到了什麽,那一串成色上好的珊瑚珠子,倒底去哪了呢,她的目光不由得順著王皇後的頭頂摸索而去。
似乎被那天的情景嚇著了,江小牧還是不由得把手縮了回來,衝著遠處一喊,“來人!”遠處幾個瑟縮著奴婢的身影,一點也不敢向前,這時隻有一個弱小的身影,大膽的走了上前。
“太子?”江小牧一怔,這麽大的事情,難道沒有來守護太子嗎。她的心涼了又涼,一把就拉著太子濮陽玉裏的小手,和顏悅色道,“就你一個人?”她巡顧左右,還是沒有發現人影。
“他們說母後得了重疾,傳染,所以都不跟著本宮一起來探望母後?”玉裏委屈的哽咽著,江小牧一把就太子摟在懷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想到懷中這個柔弱的孩子,她對凶手的恨意不由得又濃了幾分,她的目光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堅定。一個人事未知的小孩子,馬上就要失去母親?
“玉裏,聽本宮的話,如果可以跟隨本宮住進尚宜殿,以後不要再來中宮裏,你母後的病確實傳染……”她細心的勸導著孩子。
“來人!”江小牧接連著吼了三聲,方才喚來了一個渾身一下瑟瑟發抖動的約十一二歲的小宮女。
“這麽小?看來心計還是少的。”江小牧顧自忖思著,玉手鬆開摟著的玉裏,愛撫的撫過他黑乎乎的發絲,“稍微等本宮一下,可否?”
小宮女小臉霎白,小腿肚子不住的顫抖著。撲通的一聲就跪倒在江小牧的麵前,“娘娘饒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