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斷糾纏的緣分



印嘉麗推門進去,驚奇地看到客廳的燈亮著,妹妹印嘉美盤腿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打盹。印嘉美聽到開門聲音,霍地跳起身,睜開眼睛。看到進屋的是印嘉麗,臉上的表情仿佛看到外星人。

“姐,姐,你這麽早就回來啦?”伶牙俐齒的印嘉美難得地說話不利索。

神思有些恍惚的印嘉麗沒有注意到,她點點頭說:“嗯,今天遇到壞人了。那個壞人居然說請他幹壞事的人和我長得像,你說可笑不可笑?”

印嘉美說話越發就結巴了:“姐,姐,你,你沒事兒吧?”

印嘉麗搖搖頭:“沒,我沒事兒。”

“那姐快去休息吧。”

“嗯。”印嘉麗答應著去睡了,她萬萬沒有想到一覺醒來,天都變色了。

印嘉麗迷迷糊糊看到床前站著一個人,嚇了她一跳,睜開眼睛看清楚才發現是妹妹印嘉美。印嘉麗放鬆又無奈地鬆了一口氣。隻是等到印嘉美開口,她才發現自己這口氣鬆的太早了點。

“姐,你那個朋友——風憑闌說他對我一見鍾情,愛上我了。”印嘉美緩慢地說。印嘉麗覺著好笑,像在聽一個變得有些荒誕的故事,她沒有把妹妹的話放在心上。

印嘉美接著說:“我知道風憑闌要離開中國回美國了,明天早上——不對,是今天上午結帳退房。”

“哦,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吧。”印嘉麗一麵不經心地說,一麵走向浴室。

“可是,我和風憑闌以前並不認識啊,他為什麽要告訴我?而且——姐,我過幾天也要去美國。”其實她是花了幾千塊錢從飯店櫃台小姐那兒打聽來的,風憑闌請櫃台替他訂了到紐約的機票。

印嘉麗的眼睛隨她的話而睜大:“你跟他一起?”

印嘉美麵露得意的笑容:“對呀,他找我去的。”

印嘉麗什麽也沒有說,機械地走進浴室,關上門。站在鏡子前,她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可憐巴巴的女人,心情糟糕透了。她怎麽會一直愛著那種人,還差點就向他告白了!她真是愚蠢。

梳洗完畢,印嘉麗連上班的心情都沒有了,重新躺在床上,印嘉麗像煎魚似的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印嘉麗憤憤地起身決定把那個早三暮四的臭男人丟到一邊,自己還是一如既往地工作為重。

忽然,印嘉麗聽到房門外高跟鞋敲打大理石地板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開房門關房門的聲音。

印嘉麗凝神傾聽著,腳步聲到了大門邊,門鏈被拉下,門把轉動聲。

當她聽到關門聲,立刻跳下床,直奔大門口。從貓眼往外看,看見印嘉美穿一件非常暴露的小禮服,走向電梯。

她站在門後整整五分鍾,然後決定跟上去,看看妹妹到底要做什麽。她迅速脫下睡衣,換好衣服後,開著車子跟在印嘉美的後麵。她看到印嘉美徑直地來到飯店,她也趕緊下車追了上去。印嘉美進了電梯,電梯顯示是到十二樓,那是總統套房樓層。印嘉麗到大廳拿風憑闌房間的備分鑰匙,但櫃台小姐支支吾吾地告訴她鑰匙掉了。

怎麽會這麽巧?印嘉麗旋即想到還有一個人會有總統套房的鑰匙,那就是後勤主管,他有飯店全部房間的鑰匙。

從後勤主管那拿到鑰匙後,回到十四樓,印嘉麗站在總統套房門前,冷靜地插入鑰匙,輕輕旋轉,門無聲地打開。她拿掉鑰匙,走進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

樓上傳來嗡嗡的話聲,印嘉麗悄無聲息地移動雙腳走向階梯。

“起來,馬上給我出去!”風憑闌瞪著印嘉美,她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米黃色小禮服,裏麵什麽都沒穿。她的皮膚潔白如凝脂,麵前大片袒露的胸脯十分惹眼。他想象著如果印嘉麗也穿上這麽一件小禮服,不知道會有多誘人。

“火氣不要這麽大嘛!”印嘉美在手指上纏繞著一束頭發,然後把頭發放在嘴唇上,動作十分撩人:“你那裏的火氣一定也不小,我可以幫你消火。”

“我沒福氣消受你的美人恩,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下半身有感覺,他原以為是在作夢,後來才發覺不對,張開眼睛看見印嘉美在他床上,正在對他上下其手,他立刻跳下床。

“真的不要?”她在床上坐起來時,故意撩起禮服的裙擺,露出兩腿間的黑森林:“我在床上可是很辣的,什麽高難度的動作都難不倒我。”

“印嘉美,你有點羞恥好不好?”他緊繃著臉。

印嘉美輕浮的笑聲在房裏回蕩:“你的觀念真落伍,男人可以有欲=望,可以要女人,難道女人不可以嗎?”

“我沒說女人不可以有欲=望,女人也可以要男人,但請你去找別的男人,我對你沒欲望。”

“原來是被你看到。”印嘉美下床,站在他麵前,“想必就是你跑去跟姐說,不過她不相信你,對不對?”

他冷笑一聲:“我不隻是看到你和男人的肮髒事,我還知道昨天請人侮辱印嘉麗的就是她的好妹妹你。”

印嘉美無所謂地一笑:“那又怎樣?反正我姐相信我,絕不會聽你胡說八道陷害我。”

印嘉美對風憑闌說的事情沒有興趣,她對勾引風憑闌上床興趣更大。

“孔子說食色性也,沒有男人不好色,可是你看到我的**卻不為所動。”她身體往前一傾,這樣一來,她的小禮服幾乎要脫掉了。、,“你是不是有障礙啊?”

風憑闌不屑地瞥視她完美的曲線。“我生理上沒障礙,但我心理有障礙,因為你不是印嘉麗。”

“印嘉麗,印嘉麗,你永

遠也別想得到她。”她臉部的表情變得猙獰、扭曲,“看在你就要走的份上,我老實告訴你吧,印嘉麗以為你邀請我和你一起去美國了,她更不相信你了。她這個人雖然工作強勢,但在感情上一點兒自信都沒有,所以你和她完蛋了。”

難怪,他就覺得奇怪,印嘉麗一下對他笑,一下又給他臉色看,原來原因是這樣的。

“印嘉美,你實在太壞了,我本來上午要走的,但現在我決定留下來戳破你的假麵具。”風憑闌咬著牙說。

印嘉美的肩膀微微地戰栗了一下,但她的眼光卻十分冰冷:“你戳啊!她不會相信你的,隻要我不承認。”

“印嘉美——”門口傳來印嘉麗哽咽的聲音,“印嘉美,你怎能,怎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啊。”

他們同時吃驚地扭過頭,印嘉美惱羞轉變成憤怒地說:“誰叫你好騙!”

“你說話的口氣,好像還是我的錯,我活該被騙!”印嘉麗的聲音顫抖而憤怒。

“不然你想怎樣?”印嘉美的眼睛挑釁地對上印嘉麗。

印嘉麗歎一口氣:“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是你差點害我被強奸,你不該和我說對不起?”

印嘉美看著印嘉麗,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的感情:“我不會和你說對不起。因為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你。你是姐姐,你應該把好的都讓給我,但是你卻自私地想要霸占風憑闌。”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那樣做?”風憑闌不解地問,他怎麽也無法相信一個人會對自己的親姐姐下這樣的毒手。

印嘉美突然狂笑一聲:“你還不懂嗎?因為我喜歡你。”然後她又出其不意哭起來。“從小我就比印嘉麗漂亮,但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喜歡印嘉麗?就連爸媽活著的時候也是疼愛她,讚美她多一些。”她憤怒的瞪著印嘉麗一眼,“我討厭你!你什麽都要跟我搶。”然後飛快奔下樓。

“嗅,我的天。”印嘉麗搖晃了一下,風憑闌立刻扶住她,“在一起生活這麽久,我們相依為命,我不知道她這麽痛恨我。”她哽咽道。

當她把臉藏入他胸膛時,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不哭,不需要哭的。”風憑闌溫柔地說。

“我知道。”她淚眼模糊地看著他,“我不知道要對你說什麽才好。”

他用手指溫柔地拭去她的眼淚:“什麽都不用說,隻要誤會能澄清就好。”

風憑闌送印嘉麗回到她的家裏,印嘉美並不在家裏。印嘉麗在床上躺了下來後,風憑闌在她烏黑的秀發上輕輕一吻。

“什麽都不要再想了,好好睡覺。”他替她拉上被單,然後走出房問。

躺在床上,印嘉麗臉上洋溢著雨過天晴的笑容,幾分鍾後,一股倦意襲向她,她進入夢鄉。

印嘉麗再次醒來是下午三點多了,匆匆忙忙刷牙洗臉。準備趕回公司和歐總裁以及雙方律師簽約。

印嘉美一直沒回來,不知道跑去哪裏?會不會做出傻事?心念及此,印嘉麗開始滿心焦灼起來。

當她走出浴室時,就聽見大門外鑰匙轉動的聲音。印嘉美回來了!她高興地迎接印嘉美,但進門的卻是麥斯文。

印嘉麗警惕地問:“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門關上了,麥斯文走向她:“印嘉美給我的。”

他身上散發出來一股難聞的怪味:“我的天,你掉到酒缸裏去了!”她往後退了幾步。

“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把飯店賣給別人?”麥斯文又傷心又憤怒地看著她。

“你的消息不正確。”印嘉麗冷靜地說,“我並沒有賣掉飯店,而是有人投資。”

“不可能,我已經把路都封死了。”他感覺失望痛苦,仍然不相信他買不到這家飯店,“那個人是誰?”

“我現在不知道,不過中午簽約時我就會知道,還有我要提醒你,是你自己向我報價,並非是我向你詢價的。”

“那又怎麽樣?!我不管,你把飯店賣給我!”麥斯文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似的說。

“你這人怎麽回事?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飯店不賣了。”印嘉麗的臉一板,“你給我滾出去!以後這裏也不歡迎你。”

“要我走,除非我得到我要的東西!”

“你不走?好,那我要叫救命了。”在她張口大叫之前,麥斯文巨大的手掌按住了她。

“安靜。”說著他拿出預藏的尖刀出來,揮舞著刀子,刀子幾乎都要碰到她臉上了。“你不想破相吧?”

她嚇壞了。“你不要亂來——”為了避開刀子,她往後退了一步。

她惶恐驚懼的臉色令他微笑:“你昨天簽的授權書在哪裏?把授權書給我,你這隻母狗!”

他口中臭乎乎的酒氣噴到她臉上,她感到惡心欲嘔:“授權書在辦公室裏。”

他當然不可能用刀押著她搭電梯到辦公室,被人看到的風險太高。“可惡!你把我害慘了,你毀了我的一生。我在家裏立下生死狀了,承諾一定能夠買到飯店,你卻讓我掉麵子!”

“你,你冷靜一點。”印嘉麗輕輕提醒,深怕他失去理智,把刀子刺進她的心髒。

他沒有說話,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她覺得背部一陣冰冷:“你要做什麽?”她的胸脯在薄薄的睡衣下起伏。

“你很清楚我要做什麽,你不會後悔的,因為我能給你的比風憑闌,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能給你的都要好。”

“你要想清楚,我不會忍氣吞聲,我會告你,而你就會坐牢,然後屁股

開花。”

“我什麽都不在乎了!”他瘋狂可怕的笑聲充滿房間,“我如果要下地獄,也要拖你墊背。”

突然間,她兩個手指向他眼眶插去,可是他閃躲過了,然後他抬腿向她踢去,她痛得趴在地上。

他哈哈狂笑起來。“你以為我真製伏不了你?上次是被你偷襲。”

沒等他把話說完,她站起來向他衝過去,把他撞開到一邊,然後她跑到大門前,他伸手一抓,抓到衣角,衣服被撕裂開,露出她的胸部。她的手旋轉門把,但門無法打開,門鏈被拴上了。

麥斯文猛烈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轉過去,俯頭吻她的頸。

“不!”她捶打他的雙肩。

這時,隻聽到身後大門伴隨著一聲巨響,門鏈應聲被扯斷,風憑闌怒發衝冠地衝進來。

在風憑闌撲向麥斯文的同一時間,印嘉麗大喊:“小心!他手上有刀子。”

風憑闌一個飛腳,踢掉麥斯文手上的刀,然後對準他的下巴,一拳又一拳,最後,麥斯文不支倒地。

印嘉麗投進風憑闌懷中,她倚靠在他胸前,全身肌肉鬆弛下來,餘悸猶存地喘息著。他伸手擁住她,輕撫她的後背安慰她。

片刻後他鬆開她,用皮帶綁住麥斯文的雙手雙腳:“你打電話叫保全主管上來。”

電話打完後,風憑闌牽住印嘉麗的手:“我們不用留在這裏,保全主管會處理的,我們走。”

他們回到飯店總統套房。印嘉麗掀起睡袍,看到肋骨下一塊烏黑的淤青:“那家夥踢我!”

“你怎麽不早說?不然我會踢他幾腳。”風憑闌皺了一下眉。“也許肋骨斷了,我送你上醫院。”

她搖搖頭:“隻是一塊烏青,用不著去醫院。”

“不去醫院,那你去我床上躺一下。”

“你可以陪我嗎?”她的雙頰泛起紅暈,“謝謝你幾次三番地救我,要不是你,我逃得了一次也不能次次都逃過。”

風憑闌想要搞笑放鬆印嘉麗的心情:“書上不是早說,本來不會交集的兩個人一旦有緣,走到哪兒都會遇見嗎?”

有緣啊,他說他們有緣。印嘉麗的臉更紅了:“既然我們有緣,那你就陪陪我吧。”

“我怕我不小心碰到你的瘀傷。”他沙啞地說道,顯然他想到了別的意思上。

印嘉麗害怕越描越黑:“那就算了。”

“怎麽可以算了!你應該堅持才對。”他的手溜進她睡袍,握住她柔軟的胸脯,“天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風憑闌,我愛你。”她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部在悸動,終於勇敢地吐露真情。

“你一定不知道我也愛你。”風憑闌俯下頭,用熱烈的吻蓋滿印嘉麗的唇。然後他們很快就躺到床上,交纏在一起,在對方身上探索。

印嘉麗從來沒有想到,**後的滿足會帶給人夢境般的舒適慵懶感受,仿佛是飄浮在軟綿綿的雲朵間。

她靜靜地躺在風憑闌懷中,手指輕柔地撥弄著他濃密的黑發:“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想到她曾懷疑他到差點失去他,她不覺一陣顫栗,“你會原諒我嗎?”

“愛不需要道歉和原諒。”風憑闌掉了一句文。

印嘉麗想到麥斯文之所以能進到家裏,是印嘉美給了他鑰匙,她一再地想要害她一點兒姐妹情都沒有了。印嘉麗忽然發現她從未真正了解過印嘉美。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印嘉美內心竟是如此的偏激,隻要她得不到想要的東西,競不惜欺騙她,或者把她毀滅,但她畢竟是她的妹妹,世上唯一與她有血緣的人,她隻能選擇原諒她。不過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她予取予求,以後每個月她隻會給她一萬元,不會再多給她一毛,如果她覺得不夠花,她隻能自己去想辦法。

“你在想什麽?”他廝磨著她的粉頰,“我剛剛有沒有弄痛你?”

“沒有,你技術那麽好。”她夢囈般呢喃。

他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那我剛剛有沒有讓你很快樂?”

“有——”她輕咬他的耳朵,“很多次。”

他的唇上掛著邪氣的笑,“還想不想再來一次?”

“留到晚上吧,我下午要簽個很重要的契約。”她伸手撈起床頭櫃上的手表一看,失聲大叫起來,“完蛋了!約定的時間都要過了,我卻還光著身體。”

“不要慌張,我打電話叫他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過來完成簽約手續。”

“你知道要打電話給誰嗎?”她疑問的看著他。

風憑闌得意的笑了:“知道啊,因為我就是歐總裁的委托人。”

印嘉麗驚愕地張著嘴,看著風憑闌:“你就是那個聖誕老公公!”

他戲謔地輕打她渾圓的臀部:“什麽老公公?你嫌我不夠力啊?”

“不是啦,因為你不肯透露姓名,所以歐總裁就用聖誕老公公稱呼你。”她輕輕吻著他的唇,“謝謝你救了飯店,救了我。”

“我花了兩億,可不是隻想聽你說一句謝謝和一個吻。”他深情地看著她,“你願意嫁給我嗎?”

“兩億個願意!”她開心地對他微笑,“欠你的兩億元,我會用兩億個吻來還你。”

“那隻能當作利息,至於本金——”風憑闌掩不住一臉賊笑,“你要跟我在床上做夠兩億次!”

印嘉麗發出一聲驚呼:“那要做多少年?”

“所以我們要趁年輕多做,存夠老本。”他說完熱烈的吻她,早忘了簽訂契約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