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敢再說一次
“爸爸,你敢再說一次,你真的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嗎?”朗朗的膽子大了,竟敢用言語恐嚇爸爸。
“樊翼朗,我是你的爸爸,你是在負我不能走路,打不到你,所以才學會如此囂張的嗎?”樊瑋寒被兒子的囂張氣得夠嗆的。
剛剛他是被鄒雪柔氣著了,現在輪到兒子,他們母子倆追來這兒,就是為了氣死他的。
“爸爸,你就讓我和媽媽留下來照顧你吧,就這麽說定了啦!”朗朗很友好的拍了拍爸爸的肩膀。
這個古靈精怪、詭計多端的兒子,徹底征服了樊瑋寒。
算了,他們母子倆想住在這兒,那就讓他們住吧!
不讓他們倆嚐嚐貧苦的滋味,是不會害怕,是不會知道家才是最好的。
鄒雪柔很快拖著一箱行李回來。
她跟郭凡和陳衝說要住在這兒,他們兩人一開始勸她不要住下來,勸他們回家。
但她幾經勸說後,他們倆才開車離開了。
拖著行李的鄒雪柔沒等樊瑋寒的帶路,直接走進屋裏。
這間紅磚蓋成的屋子,隻有一層高,空間都沒有他們家的一間浴室大。
最有人性化的是,有一個洗手間,一個廚房,還有兩個房間,房間的大小隻能剛剛好放下一張床,多放一個櫃子就放不下了。
“你害怕了沒,這兒還沒有我們家一個洗手間那麽大呢!”樊瑋寒看著鄒雪柔四周張望的樣子,以為她開始嫌棄這兒簡陋了。
“害怕,這兒又沒有鬼,我的男人和我的兒子也在這兒,我要害怕什麽呀,你以為我一出生是千金小姐,嫁給你後又是不愁吃穿的少奶奶,那就一定會嫌棄這兒簡陋和肮髒的了嗎?”如果她說,她很喜歡這兒肯定不會相信,但如果她說,她很討厭,那他一定會樂壞了吧!
“總之,這兒真的不是你和兒子能住下來的地方,現在不發覺,等多住兩天後,你一定會害怕,一定會馬上回家的。”樊瑋寒麵無表情說完,開動輪椅又走到外麵去。
鄒雪柔很不習慣,也很不喜歡這個她完全不認識的男人。
不過,她知道,他的性情大變,隻是為了逼她和兒子離開。
她就偏偏不離開,她就是非要住下來。
H城
景湖花園
偌大的豪華臥室裏,隨處充滿了惡心的酒氣味。
豪華大床上的帥氣男人,被宿醉的頭崩欲裂給折磨醒了,身旁無一人,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頭好痛,什麽會這麽痛的呢?”他就像一個失憶者一樣,什麽都不知道了。
但他開始很努力的回想昨晚的經過。
昨晚他很不開心,所以就拿了酒拚命的喝酒。
然後他喝醉了,然後就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對,打電話給玲玲。
再然後,他聽到玲玲說馬上來找他,然後,他真的記不清楚了。
但是,他好像,他好像有做過那種事情。
那不是一個春夢,那是真實發生的,因為他的身體在告知他答案,隻有男人知道有沒有做過的。
他馬上驚慌失措的掀起被子,淡藍色的床單上,清晰可見一抹幹固的血跡。
他雖然不是一個濫情的男人,他到現在雖然仍然是清白之身,但這抹幹固的血跡,傻子都知道是女孩子的第一次。
是玲玲,是玲玲的。
他昨晚喝醉了,他在喝醉酒不清醒的情況下傷害了玲玲。
怎麽辦?他以後要怎麽麵對她,她會不會恨死他了?
“不能,我要去找玲玲,我要跟她說對不起!”他立即跑下床,跑去衣帽間。
他是個男人,是個真男人就應該要敢做敢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要承擔和負責。
半個小時後
柔然閱讀集團
左熙然換好衣服後,就馬上飆車到薛玲玲家裏找她,但他怎麽按門鈴都沒有人回應,她的手機也關機了。
所以,他隻好跑來公司看看了。
“你們有見過玲玲嗎?”
“總裁,我們沒有見過玲玲姐呢,玲玲姐沒有回來公司呢!”其中一個女同事代表全體同事回答。
“如果玲玲回來了,你們馬上給我打電話。”左熙然話沒說完,人就又跑了出去。
他要再去薛玲玲的家裏看看,說不定她是躲在家裏故意不回應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一定是恨死他了。
他再次來到薛玲玲的公寓,他以為薛玲玲就躲在屋裏,在門口說盡了各種懺悔的話。
一直說,一直說了將近半個小時,屋裏麵仍然沒有任何情況。
這時,有位年過六十歲的阿姨走到他身旁。
“年青人,你是來找玲玲的?”阿姨很和善問。
“阿姨,我是來找玲玲的,您知道她在哪兒嗎?”有救兵來了,左熙然終於見到希望的曙光了。
“我就是這個房子的屋主,她大清早就到樓上找我,說她要退租,說她要離開這兒了,我說把壓金還給她,她馬上就跑掉連錢都不要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阿姨一臉百思不得其解道。
“阿姨,謝謝您!”左熙然一下子從希望一直墜落到絕望的深淵之中。
她走了,她一聲不吭的
溜走了。
她走是對的,哪個女孩子遇上這樣的事情還能若無其事的麵對那個犯人。
可是!
他不會放棄尋找她的,他一定會找到她,他要補償她,他要負起這個責任。
哪怕是茫茫人海,他都要找到她為止。
第二醫院
普通單人病房
程儒與兩位護士表情嚴肅的站在病床邊,視線落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杜筱諾身上。
“她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嗎?”程儒問兩位護士。
“副院長,她一點點要蘇醒的跡象都沒有,您說,她會不會變成植物人了呀?”左邊的護士大膽猜測。
“你以為一個病人會隨隨便便就成植物人了嗎?我相信,她很快,說不定是馬上就會蘇醒了,你們倆必須要密切注意著,她一旦蘇醒了,立即通知我。”程儒惡言訓斥她對病人的不尊重。
“副院長,我知道錯了,對不起。”護士慚愧的道歉。
程儒不言語,默不作聲的抬步離開病房,兩位護士定定的站著不敢蠕動半步。
病床上昏睡不醒的杜筱諾,臉色慘白,小臉深深的陷了下去,她現在非常非常的瘦弱,再不蘇醒,恐怕,真的撐不下去了。
大貝村莊
簡陋的小屋子裏隻有三盞昏黃的電燈。
朗朗已經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睡著了,在掛著蚊賬小床上的他睡得很香甜。
也許,他知道爸爸和媽媽都在身邊,他知道他們一家三口會永遠的在一起,所以,他不害怕,也不反感這麽簡單的住處。
鄒雪柔則在門口,在昏暗的燈光下正在耐心的洗著衣服。
“時間這麽晚了,趕緊睡吧,你從來都不洗衣服的,但是在這兒,你卻動起手來洗衣服了。”樊瑋寒看著她辛勤的背影,說不出有多麽心痛,尤其是她從一出生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而且現在的天氣,這些水是冷得噬骨。
“一個女人有什麽是沒有做過的,洗幾件衣服,這算是一件難事嗎?”鄒雪柔答得很享受。
“水這麽冷,你能洗得多少天?”樊瑋寒的聲音開始沙啞,他真的非常心疼她。
“要在這兒住多久,那我就洗多久,你不用心疼我的,如果水實在是太冷了,我會煮熱水洗的。”鄒雪柔當然聽得出來,他沙啞的聲音是因為心疼她了。
“你說,你自己一個人住,洗衣服洗不了,晾衣服也晾不到,還要煮熱水洗澡,你能照顧好自己嗎,我知道,你昨晚澡也沒有洗,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鄒雪柔又心甘情願說道。
“對,我是照顧不了自己,那是因為剛剛來到這兒一切還不習慣,慢慢的,自己練習多了,有什麽是做不到的,你也太少看現在的我了。”樊瑋寒死鴨子嘴硬,死活不肯認輸。
“一說到這個話題,你都會不開心的,那我們就不要說了,水應該熱了,我去給你弄洗澡水。”鄒雪柔不想又跟他吵得撕破臉,她隻想和他好好的生活。
她提起用柴燒開的熱水走進浴室,調好一盆洗澡水出來後推著樊瑋寒進入浴室。
浴室的空間也不大,但還夠一輛輪椅轉一圈調個頭。
樊瑋寒自己親手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動作很靈敏,很明顯是天天有練習的。
對,每天鄒雪柔要給他洗澡,他都是自己脫衣服和穿衣服的,因為,他要學習怎麽照顧自己。
“你是不是早就選好這個地方了?”鄒雪柔一邊給他擦背,一邊問。
她的語氣好像法官的審問一樣。
“對,我早就在網上找好這個地方的,因為夠偏僻,這間屋子也是早就找好的,剛好有一對夫妻要到城裏,所以他們很便宜的將這個房子賣給我了,我是那天晚上到來這兒後,才把錢麵對麵交給那對夫妻的。”樊瑋寒如實答道。
“你真的很過份,很可惡,我對你這麽好,我每天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你卻偷偷的跳掉了,你就沒有想過你走了,我會不會想不開死掉的。”鄒雪柔很用力的擦他的後背,很明顯是在懲罰他的心狠。
她如此大的動作,樊瑋寒的後背像被火燒一樣的疼,但他沒有吭聲,他心甘情願接受她的懲罰。
是他害她這般傷心的,他要接受一些懲罰,才能原諒自己的狠心。
“我當然有想過,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但我一旦想到,你還這麽的年輕,而我在各個方麵又不能滿足你和照顧你,所以,我才狠得下心要偷偷離開。”樊瑋寒的聲音又變得沙啞。
鄒雪柔停止給他擦背的動作,雙手改成曖昧的緊緊摟住他的虎腰:“不能滿足我?你最介意的就是這個,是嗎?”
“對,我不能讓你守一輩子活寡。”男人坦誠承認。
“那我現在就讓你看清看楚,你現在這個樣子在這個方麵上還能不能滿足我。”鄒雪柔堅定不移說完,站起身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雪柔,你幹什麽?”樊瑋寒扭過臉來看著她問。
鄒雪柔不發一語,繼續當著他麵大膽的脫下衣服,
直到她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完後,她慢慢的走到他身前,兩條纖纖玉腿一跨,曖昧的跨坐在他雙腿上。
“我給你證明呀,親愛的,我們開始吧,開始去尋找歡樂的旅程吧!”
鄒雪柔既嫵媚又嬌滴的說完後,一雙玉手開始在他身上遊走,灼熱的吻也開始互相摩擦。
一個小時後
一場激烈的浴室激情結束後,鄒雪柔繼續替樊瑋寒洗好澡,自己也一起洗完後,將他推回房間裏。
樊瑋寒臉上是甜滋滋的笑意,俊眸也布滿了欣賞的光芒。
“鄒雪柔,你什麽時候學會這個的?”他很不好意思問。
“我學會哪個呀?”在鋪床單的鄒雪柔反問他。
其實她聽出他問的是什麽,隻是,她故意逗弄他而已!
“鄒雪柔,你繼續裝吧!”男人賭氣。
“樊瑋寒,你不是經常自悲不能滿足我的嗎?那我當然要關注這個方麵的那些方法了,現在,網上多得是呢!”鄒雪柔很不好意思道,在做的時候什麽事情都沒有,但現在要說,卻非常難為情。
她幾乎每天都有偷偷的看,想著在她和他複婚夜當晚,給他一個驚喜的,誰知道,他偷偷的跑來這兒了。
“行呀,我都被你耍得團團轉了。”樊瑋寒對她徹底刮目相看。
難怪她天天說可以,可以的,原來是早就學會了,但卻不早點使出來慰藉慰藉他自悲的心靈。
“瑋寒,我能不能繼續喊你老公呀,我不習慣喊你的名字,我想喊你老公,這樣比較順口?”鄒雪柔突然很認真問。
“當然可以呀,你就叫回我老公,我也叫回你老婆。”樊瑋寒也是不習慣直呼她的名字,還是老婆叫得比較順口。
“你也叫我老婆,那就是說,你不逃避了,你願意承認我們倆已經是夫妻了?”鄒雪柔又認真問道。
樊瑋寒伸出一隻手去捉起她一隻小手,神色很抱歉道:“對不起,我又傷害了你,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有離開你們的想法的,我應該要緊緊牽著你這隻手不放開的。”
“你知道嗎,當我想到你被另一個男人占有時,我的心跳就會停止跳動,我真的無法接受我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有了,因為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的。”
他這番肺腑之言,鄒雪柔非常喜歡聽,他說得特別的動聽,讓她特別的感動。
“活該了吧,一個人就是要經曆過失去了,才知道要懂得珍惜的,看來,你偷偷跑來這兒也是有用處的。”鄒雪柔絕美的臉龐綻放傾國傾城的笑容。
樊瑋寒不言語,雙手捧起她的小手,薄唇深深的吻住她的櫻唇。
當兩個相愛的人情到濃時,身體與心總是無法控製住。
鄒雪柔也激烈的迎合他,一場火辣辣的激情又再次在簡陋、窄小的房間裏上演。
兩天後
第二醫院
普通單人病房
今天,對於程儒而言,就是奇跡的誕生,對於死去的井浩楠而言,就是愛火再次重燃。
他將他所有的愛奉獻了出來,為的,拯救杜筱諾的生命。
“筱諾,你還認得我嗎?”程儒柔聲問剛剛蘇醒的杜筱諾。
“你是,程,儒!”杜筱諾非常虛弱答道。
“對,我是程儒,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從肉眼上看,你應該沒有危險了,但一會兒還得要做個全身檢查。”程儒太開心了,今天是他當醫生後最開心的一天。
他完成了井浩楠的夢想,拯救了一條頻臨在死亡邊沿的生命。
“浩楠呢,我有話想跟他說?”杜筱諾再次虛弱問道。
“筱諾,做完了檢查,我再告訴你,記住,現在,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程儒故意找借口不告訴她。
現在的她太過虛弱了,如果聽到井浩楠為了救她,而將心髒給了她後,她一定會又會陷入死亡的邊沿上。
杜筱諾沒有不依不饒的追問,她乖乖的聽從他的叮囑。
杜筱諾做完各頂全身檢查後,時間已經下午了。
可能下了床,走動了後,她的體力恢複了很多,也許是之前睡得太久了,才會全身沒有力氣了。
“筱諾,做了這麽多檢查,很辛苦了吧,我給你買了一碗粥,你現在還是要先吃著粥,飯和麵這些過些日子再吃。”貼心的程儒特意給她買回來的一碗粥。
“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你可是副院長呀,我竟然要勞煩你為我出去買粥。”杜筱諾受寵若驚道。
她最後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又繼續追問:“浩楠呢,為什麽沒有見到他,他不在醫院嗎?”
她做了這麽長時間的檢查,護士著她在醫院轉了這麽多圈,她為什麽沒有見到浩楠的影子的。
她滾下樓下掉了她和他的兒子,而且還昏迷不醒,他不可能不天天坐在床邊守著她的。
“筱諾,你先把粥吃了吧,你吃飽了,我再訴你。”程儒不敢說,現在真的是不能說的時候。
“程儒,是不是浩楠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快點告訴我,是不是?”古古怪怪的程儒,讓杜筱諾發現端倪了。
他總是逃避她這個問題,他心裏肯定藏著什麽不可以告訴她的秘密。
“浩楠他死了,你滾下樓梯,不僅孩子沒了,你的心髒也撞壞了,如果一個星期內找不到合適的心髒,你隻有死路一條,我和浩楠找了好幾天,在最後一天的時候仍然沒有找到,所以,他就想出了一個大膽的做法,他說要把他的心髒獻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