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斷絕關係



鄒父和鄒母一起離開病房後,憋了好久都不敢哭出來的樊母,淚水終於猶如泉水般洶湧而出。

“夫人,您當奶奶,這是一件大喜事,不應該哭呀,雖然少奶奶還在昏迷中,但少奶奶是個好人,她那麽善良、仁愛,老天爺不會對她太殘忍的。”何媽苦口婆心安慰。

“我相信雪柔是舍不得丟下自己的兒子不管的,我也相信她一定會很快醒過來的,我傷心的是,我的孫子真可憐,一出生媽媽還沒有抱過他一下,他也不能喝上媽媽喂的第一口奶,我心疼,我心疼我的孫子。”樊母哭得更傷心。

何媽說對,雪柔一生就給他們樊家添了個大胖孫子,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到的好福氣。

可是要她的兒媳婦在病床上昏迷一輩子的,她寧願不要這個孫子,她寧願樊家永遠絕後。

何媽聽了夫人的傷心話後,心裏也產生同樣的感觸,所以,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夫人了。

隻能,與夫人一起傷心,一起哭泣。

來到重症病房的鄒父和鄒母,因為醫生有規定每次探視隻能一個人進去,所以,鄒母先進病房看望女兒。

鄒雪柔手上插滿了管子,慘白的小臉毫無血色。

鄒母立即淚如雨下、肝腸寸斷趴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握住女兒一隻冰冷冰冷的小手。

“女兒,你要媽咪怎麽罵你好,媽咪早就提醒過你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壞,你說過不會讓你的男人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的,可是你才向我保證了沒幾天你就被他傷成這個樣子了。”

“媽咪求求你了,你快點醒過來,快點醒來好好的養好身體,然後媽咪接你回家,離開那個不要臉的壞男人,我們一家三口重新開始全新的生活,以後,媽咪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了。”

“雖然那個孩子是你辛苦懷胎好幾月,也是你幾乎拚上性命生下來的兒子,可是他畢竟是別人家的血脈,而且有他呆在你身邊,對你的下一段婚姻肯定會有所影響的,孩子,你以後想生多少個都可以,就把這個孩子當作已

經不在世上了。”

鄒母字字句句肺腑之言與肝腸寸斷都說盡了,隻是深度昏迷的女兒,不知道能不能聽得見,蕭醫生說她是能聽得見,可是為什麽會沒有絲毫的反應呢!

但她沒有因為女兒毫無反應而氣餒了,她相信女兒一定能聽得見她對她的心疼。

所以,她繼續伏在女兒耳邊,不怕累的繼續說,繼續說。

隔天早晨

“樊家夫人兼樊氏集團總裁林芳婷與兒子樊瑋寒斷絕母子關係!”

此消息一傳出,立即引來了全城的熱議與猜疑。

有八卦記者得知鄒雪柔昨晚已經提前生產,喜得貴子的密報,都圍堵在市第一醫院。

亦有些八卦記者得到消息樊瑋寒人就在舊愛杜筱諾家裏。

所以,杜筱諾家門口也堵著不少記者,而樊瑋寒的專駕還停在杜筱諾家門口,這就是最有力的鐵證。

憑著這些猜想與證據,所有記者心裏都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樊瑋寒與舊愛杜筱諾舊情複燃。

現任妻子鄒雪柔承受不住打擊提前生產。

大床上熟睡的帥氣男人,讓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又長又翹眼睫毛,開始不停上下扇動。

很快,他兩眼瞪大,眼前與家裏臥室不同樣的天花板設計,讓他立即發現,他現在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驚惶的彈起身,四周張望後,依然是完全不熟悉的一個環境。

這時,身穿性感睡裙的杜筱諾推門進來,另一隻手單手捧著香噴噴的早點。

“瑋寒,你睡醒了,你起得剛剛好,早餐我是剛剛做好的,還熱乎乎的呢!”她像足一個賢妻良母,把熱騰騰的早餐捧到他麵前。

男人像看到鬼一樣,馬上移動到另一邊躲開她:“我怎麽會在這兒,這是什麽地方?”

他的躲避,讓杜筱諾很受傷,但她選擇一笑置之:“這是薔薇山莊呀,我們倆的房子,隻是之前重新裝修了一遍,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吧!”

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我怎麽會留在這兒?”男人很努力的回想昨晚的經過,他的回憶就隻想到他喝下那杯紅酒的過程,之後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像失憶一樣。

“昨晚是你自己不肯走的,我說送你回家,是你懇求我讓你留下來陪我。”杜筱諾這分明是趁他病拿他命,是傻子才會跟他說實話。

男人馬上掀開被子跳下床,氣勢磅礴與她對質:“你胡言亂語,肯定是你在那杯紅酒裏下藥了,杜筱諾,我就不該心軟來見你。”

男人流下後悔莫及的淚水!

可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他昨晚沒有回家,雪柔會不會起疑心了,媽媽是不是恨死他了。

不行,他得要馬上趕回家。

他馬上從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拿起衣服,當著杜筱諾麵快速穿上。

“樊瑋寒,昨晚確實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留下來的,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是一個玩偶嗎,你想起了就來玩一玩,你玩膩了就丟棄在一旁?”杜筱諾仍然死鴨子嘴硬。

“玩偶?”男人仰天大笑,笑得極其猙獰,“你認為,你算是一個玩偶嗎,玩偶起碼比你來得善良,因為玩偶隻是一個死物,它不懂得向任何人耍心機、耍陰謀。”

她是不是在撒謊,在耍心機。

他一眼便能洞徹出來,以為她穿著性感睡裙,把他身上的衣服脫光隻剩下一條遮體短褲,他就會誤以為真與她發生關係了嗎?

她簡直可笑之極,做戲也不懂得做真實一些。

“杜筱諾,我與你,以後河水不犯井水,你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男人丟下最後的狠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杜筱諾像被點了穴一樣,欲哭無淚的楞在這兒一動不動。

玩偶!

他真的把她當作一個玩偶。

突然!

她笑得陰險、狡詐:“樊瑋寒,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嗎,別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她的自言自語,字字句句都在宣示,她勝利的喜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