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等閑變卻故人心(七)



見到嵐城,清雪便不知怎的,發自內心的辛酸。也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在她前世的時候與眼前的男子曾瘋狂的愛過,也許他們兩人經曆過某些事情……清雪望著嵐城,他昨日才大婚,可今日便憔悴了些許。“沒關係。”然後掏出那枚玉佩,笑言,“謝謝你。”

清雪正要從嵐城身邊過去,卻被嵐城抓住了手,對她說:“清雪……倘若我能納妾,你可願意做我的妾?”

清雪伸手推開他的握在手腕上的手,笑道:“如今你是你是姑爺我是下人,咱們之間有天壤之別。清雪隨出身賤骨,卻是不甘願做二房的。往後還請姑爺,與奴婢保持一些距離。玉佩我會留著,姑爺自便吧。”說完,清雪便回了房。

玉兒帶著大夫從幕府後門進來,四周環視了見沒有人發現後,這才帶著大夫往房間走去。

清雪見到大夫,便急急忙忙請大夫過去給翠兒把脈,且有些心急地問:“大夫,她怎麽樣了?”隻見大夫在猶豫許久之後,搖搖頭,說:“傷口感染發炎,持續這種情況已經數日,且又大病一場,這位姑娘的身子骨實在是脆弱,恐怕……”

“恐怕什麽?”清雪與玉兒都急了,連忙問道。

“恐怕……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那大夫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清雪與玉兒二人如同受到了驚嚇一般說不出話來,隻回頭看著躺在床上昏

迷不醒的翠兒。

當那大夫正要離開的時候,清雪突然喚住了他:“大夫!大夫請留步!不知大夫可否開點消炎的藥來,待她的傷口好些了後,是否會有所好轉?”

大夫猶豫了很久,這才開口說道:“可能性已不大。”

“不論可能性多少,我都要一試!”

送走了大夫後,清雪便同玉兒二人一塊兒照顧她,且將消炎的藥粉撒在翠兒身上的鞭痕上。二人一直祈求佛祖能夠使翠兒平安地醒過來。

子蘭王府中,傲霜挺著一個大肚子坐在大堂之中,享受著這王府的一切,這本該屬於傲雪的一切。“屈平,你去給我在京城到處問問,認不認識一個叫傲雪的女人。”

屈平是傲霜從小便帶在身邊的隨從,且一直知道那屈平從小到大便愛慕著自己。她利用了屈平對自己的感情為自己完成一切不能親手做的事情。

自打清雪同然芝之間的關係崩塌之後,然芝就常常派人在清雪門前隱秘地樹下盯梢。清雪送大夫離開的時候,餘光中發現了有個婢女打扮的人從樹後走過。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然芝便過來了,且帶了她娘一塊兒前來。

“誰允許你們這些下人私自請大夫的?我幕府內竟有那麽大膽子的下人!真是豈有此理!”慕夫人抬著下巴走進房來,清雪正坐在床上照顧著翠兒,瞧見了慕夫人也不起身

給她行禮,唯獨那玉兒匆忙起身,給慕夫人和然芝行了一個大禮。

清雪沒有理會進房間的人,隻專心給翠兒擦臉,直到然芝上前一把抓住清雪的手,從她腰間摘下那枚玉佩,刻薄地對她說:“接近我的夫君,還收我夫君的信物,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在別人屋簷下為奴為婢,卻還敢不按府中規矩,擅自請大夫來!且看到夫人和小姐不起身行禮,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清雪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突然冷哼一聲,笑道:“小姐派人守在奴婢的門外監視著奴婢的一舉一動,又為何不在奴婢正要犯錯的時候前來製止奴婢呢?”清雪依舊是坐在床上,抬著頭看著然芝與慕夫人二人。此刻的場麵,倒顯得清雪像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

慕夫人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清雪一巴掌,一聲喝道:“放肆!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奴婢,怎敢與主子頂嘴!”

清雪忍受著左臉火辣辣地疼痛感,這幾日的一掌又一掌,她全記在心中。

慕夫人見她不說話,便得意地笑起來。她瞥眼瞧見躺在床上的翠兒,麵無表情地說:“這麽一個不死不活的東西,還留在府中做什麽?來人啊,把她拖到荒郊野外去喂野狼!要死不要死在我府內,真是晦氣!”

那些家丁們應了聲便要上前來,清雪突然起身,瞪著眼睛,大吼一聲:“我看誰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