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想到你
阿惠剛走進院子,就被許嬸一把摟住,眼淚漣漣地道:“閨女,你自己回來,我就放心了,我還想著明天去你娘家尋你。”
聽了婆婆的話,又看見婆婆那一頭的白發,阿惠心裏被趕走的委屈一掃而光,隻剩下內疚了。於是道:
“媽,對不起,我還是沒辦法讓誌強不討厭我,讓媽操心了。”
“不怪你,不怪你,怪強子不知好歹。我已經好好罵過他了,他今後不會再這麽混賬了,你也不要再不聲不響就走了啊。”
“恩,媽,你放心,我就是放不下媽,才中途回來的。”
“唉,媽放心。”
然後許嬸攜阿惠進屋去,接著又準備大魚大肉地做一頓,好好招待這個失而複得的兒媳,阿惠想要幫忙,都被婆婆拒絕了,隻讓她旁邊看著或者去看電視。
下午,警察局的工作人員來告訴她們許誌強因為大鬧酒吧被抓的事,許嬸聽了當場暈了過去。阿惠嚇壞了,丈夫被抓了,婆婆又暈了過去,自己該怎麽辦,突然她想起婆婆經常跟她說西街姓袁的大夫醫術很高明,就哭泣著一路小跑找來了西街的大夫,他幫許嬸號了脈,然後紮了幾根幹針,最後灌了一小瓶的藥水,走之前囑咐阿惠,明天之前,還不醒,就送醫院吧,到半夜,許嬸慢慢醒了過來,醒後說的第一句話是:
“我們許家對不起你啊,強子這次如果犯的事大,你就趁年輕改嫁了吧。”
“媽,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離開你和爸,還有誌強。”阿惠握著婆婆的手紅著眼睛道。
第二天,許嬸和阿惠一起去警察局看許誌強,才弄清楚許誌強這次沒犯什麽事,隻是會被警察局拘留15天。她們的心都寬了下來。
“強子,你這次出來後,要好好的啊,媽再也經不起折騰了。”許嬸說完這句,就再也沒有別的話,眼神也十分渙散,然後起來拉著阿惠的手就要走。
阿惠卻坐了下來,因為她看到許誌強好像有話對她說似的,她拿起電話,他半晌才說出幾個字:
“照顧好我媽。”
不等阿惠說什麽,他站起來就走了。
自從暈倒之後,許嬸的記憶力好像減退了,明明剛剛喂許叔吃過藥,卻因為記不得又來喂藥,幸好阿惠及時發現後阻止了她。明明手上拿著勺子,還到處找勺子。阿惠見了很難過,也主動照顧起公公。
後來阿惠再去
見許誌強的時候,遭到了他本人的拒絕,阿惠卻沒有放棄,每隔兩天都會去看望許誌強,給他帶去了他喜歡吃的飯菜和水果,慢慢地,拘留所裏的工作人員都被她弄煩了。拒絕讓她走進拘留所。
“15天很快就過去了,你也沒必要天天來,況且你丈夫他根本不願意見你,你不要再來了啊。”工作人員這樣勸她。
“就是因為他不願意見我,我才要來見他,我要讓他看到我是真心待他的。”
阿惠的堅持首先讓工作人員妥協了,他們幫阿惠把東西送給許誌強,還把阿惠要對許誌強說的話傳達給許誌強,每次阿惠對許誌強說的話都是“家裏一切都好。”但實際情況是,許嬸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有時候甚至會忘記兒子被拘留這回事了,因此阿惠現在不僅要幫婆婆照顧公公,還要照顧記憶力不好而經常顛三倒四的婆婆。拘留所的工作人員有時候因為看不慣許誌強的冷酷無情,就忍不住對他道: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老婆天天來看你,你卻理都不理。世上能經得起這樣冷落的女人也真是少見。
不知道是阿惠的堅持奏了效,還是工作人員的勸說起了作用,還有2天就要從拘留所裏出來的時候,許誌強終於肯見阿惠了。
阿惠透過隔音玻璃看見了他似笑非笑的臉。
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一直賴在我家不走呢,我都趕你走了。
因為我想贖罪。為嫂子贖罪。嫂子嫁到家裏後,為家裏付出了很多,但是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這十年來,她過得很不開心,我想這中間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來自我,而你又因為她受到了傷害,她當初堅持要讓我嫁給你就是想要來贖罪吧,所以我要堅持留下來為嫂子贖罪,以彌補我們家對她的虧欠。
你這個傻女人。許誌強沉默了一陣後,對阿惠道,他不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而是皺著眉。
我不傻,我分得清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媽對我就像親女兒似的,爸腦子清醒的時候,對我也是很和藹的,5歲那年,我失去了父母,但現在我覺得我又有了父母親了,所以你要趕我走,我也不會走,因為我舍不得和他們分開,而我去問過酒吧那個服務生了,你去鬧事是因為你趕不走我,心裏急,他說你想趕我走,是怕我像嫂子那樣再次傷害你,所以我也不怨你,我要堅持留下來,向你證明我是不會傷害你的,現在,在我心裏,你不僅是我的丈夫,更是我的親人,我永
遠都不會傷害你。
許誌強聽完,盯著阿惠,慢慢地道,尹阿惠,你聽著。你現在不離開,等我出去之後,你想離開這個家也沒那麽容易了,因為我用下半輩子的幸福做賭注選擇來信任你,你也必須用下半輩子的時間來證明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下半輩子,我們要牢牢捆綁在一起,要麽共同幸福,要麽共同走向毀滅。
“誌強,你終於不再趕我走了,是嗎?”阿惠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他話裏的意思,但是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他終於肯接受她了,不會再趕她走了。於是她激動地流了淚,用顫抖的聲音問他道。
許誌強看到她哭了,站起來就要走,轉過身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裏默默地對阿惠道:
傻女人,你贏了,所以不要再哭了。阿惠如果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可能會哭得更厲害吧。
兩天後,阿惠去拘留所接他。
倆人並肩慢慢地走著,走到一段僻靜的地方,許誌強突然把阿惠抵在旁邊的樹上親吻,吻她的臉頰,她的脖頸,然後在她耳邊說:“你這個傻女人,竟然也會讓我每天都想到你。”
阿惠一下愣在了那裏,許誌強拉著她的手往回走的時候,她還仿佛在夢中一般。
對許誌強來說,在拘留所裏,每天都是度日如年,因為拘留所的的生活很單調和乏味,還會受到嗬斥,不像在家裏有人伺候他吃喝,任他發泄不滿,現在想想那個女人自從嫁給自己後,就一直像個仆人一樣在自己身邊任勞任怨的,現在突然過上另一種生活,沒有她存在的生活,他有些不習慣,也慢慢念起她的好了。這也是他後來決定要見她的原因。
他在獄中憋了太久,那天晚上他一遍又一遍地在阿惠身體內遊走穿行。阿惠也獲得了熟悉的快感和愉悅。當身體被放空,精神也格外放鬆,阿惠忍不住把臉貼住他的背,柔聲道:誌強,以後,我們都會好好的,不會再讓媽操心了,是嗎?
他翻過身,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反問道:“你說呢?”
第二天,許誌強帶著阿惠去補拍婚紗照,阿惠又出現了嘔吐反應。
拍完婚紗,許誌強帶她去西街的袁大夫那裏檢查。
“恭喜二位,你們要做父母了。”大夫對他們道,然後又笑滋滋地幫他們開了幾副安胎藥。
許嬸知道自己要做奶奶後,精神大好,記憶力又恢複了過來,整天幫阿惠做各種滋補的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