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暴君
婚禮辦得很隆重,不管是送親還是迎親的隊伍,都很龐大。
按照村裏的習俗,出嫁女兒的這一方也需要在女兒出嫁的前一兩天置辦酒席,招待遠近的親朋,以慶祝女兒的出嫁,季曼雖然不願意和村裏的人打交道,但是把喜宴辦得很妥帖,讓村裏人也對她刮目相看。
因為兒子整天和男人混在一起,讓許嬸一直在親戚麵前覺得抬不起頭來,但是現在兒子要改邪歸正了,許嬸自然不會放過為自己洗白的機會,高調地置辦婚禮,甚至找來了外甥女幫忙,她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兒子許誌強終於要結婚了。
阿賢親自把阿惠背上了接新娘的轎車。因為路途遙遠,送親的隊伍也隻是把新娘、新娘的哥哥、侄子、兩個姑姑,以及迎親的人送上了火車,就往回轉。季曼沒有同去參加婚禮,因為家裏這邊需要人照看。更重要的是季曼知道,許誌強不希望她出現在那裏。
婚禮在大酒樓舉行。
新娘和新郎在婚禮上都舉止得體,沒有什麽越軌的行為,阿惠在結婚前,受到了嫂子季曼的嚴格訓練,自然不會出什麽差錯。而許誌強,很多次都有揮起拳頭打麵前的新娘子的衝動,但是都借口去衛生間抑製了自己的衝動。因為他從自己的母親辛苦準備婚禮的過程中,深刻體會到了她對這次的婚禮是多麽在乎,阿惠發現,許誌強從衛生間出來後,右手受了傷。心裏覺得奇怪,也不好過問,到了新郎吻新娘這一環節,新郎卻以“留著晚上吻”推掉了。
宴會開始了,阿惠發現哥哥一直低著頭喝酒,有些擔心他,果真等新郎和新娘一起來敬酒的時候,已經醉得不成樣子的阿賢站起來,緊緊抓住新郎的衣領:“今後,要好好待慧慧……知……知道麽……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然後通地倒在了地上,旁邊的小姑姑趕緊扶他到衛生間去醒酒了。
阿惠覺得很抱歉,然後想要扭頭對許誌強說聲對不起,他卻平靜地端著酒杯走向其他的酒席了,她趕緊跟了上去。
直到晚上10點,新郎和新娘才得以回到他們的新房休息。
許家院子靠右手的地方有三間平房,現在已經完全翻新,改造成了兩室一廳的套房了,裏麵有客廳、衛生間,廚房和兩個臥室,完全適合新婚夫婦獨立過二人世界。這也是許嬸的主意,她覺得給兒子和兒媳多點相處的時間,她才能早點抱上孫子。
許嬸滿意地看著兒子抱著兒媳進了他們的婚房。然後把要進來鬧洞房的鄰居都趕走了:“孩子們挺累了,就讓他們好好休息。”
“強子,慧慧,人都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啊。”然後她笑嗬嗬地向裏麵喊道。接著幫他們關上門就準備去休息了。
阿惠穿著婚紗,坐在床邊,聽見隔壁的衛生間裏傳來嘩嘩嘩的水聲,心裏七上八下的,今後就要和這個叫許誌強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了,可是對他,她卻依然感到陌生,甚至有幾分怕他,而阿惠今天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也是不冷不淡的,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也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阿惠不安地將雙手握在一起放在大腿上,心裏越來越害怕,她害怕是因為想到了要和一個讓她覺得陌生甚至害怕的男人同睡在一張床上,19歲的阿惠也知道結了婚的男女晚上要睡在一張床上,她也知道孩子就是男女睡在一起睡出來的,卻不知道男女睡在一起,要有很親密的舉動才能生出孩子來。
她聽見他推門進來了,趕緊低下了頭,渾身發起抖來。
他不帶任何表情地望了她一眼,來到衣櫃處,拿出一件自己的襯衣,過來丟給她:“去洗個澡換上它。”許誌強剛走近,濕濕的氣體就撲麵而來,裏麵摻雜著沐浴露的香氣,讓阿惠緊繃的
神經稍稍得到放鬆。她鼓起勇氣去看他,同時道:
“我帶了睡衣來,在客廳的行李箱裏。”
阿惠剛抬頭,卻又忍不住低下去了,因為她看到他隻穿了一個四角neiku,胸部兩塊結實的肌肉和冷冰冰的臉都讓她失去了繼續望著他的勇氣。
“穿上它,或許會讓我對你產生興趣。”
阿惠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現在對她絲毫都不感興趣。聽他這樣說,阿惠慌亂的心倒稍稍平靜下來:他說過討厭女人,所以對我不感興趣也是正常的。可是阿惠想不通,為什麽穿著襯衣就會使他對自己產生興趣。但是不想惹他不高興,就沒說什麽,拿著襯衣進了浴室。
洗完澡,本來阿惠是習慣性地不穿內衣睡覺的,但是想到要和許誌強睡一張床,不穿neiyi多不好意思,就穿上了neiyi,當她穿上許誌強的襯衣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頭痛的問題,就是襯衣不夠長,勉強遮住了大腿,她怎麽好就這樣進臥室呢,想來想去,就到客廳,打開行李箱,找出了睡褲,穿上之後,才進去到臥室裏了。
看到穿著襯衣和睡褲進來的阿惠,許誌強感到有些意外,這女人怎麽回事?
“把睡褲脫了。”他冷冷地說。
“你看著,我不好意思脫。”阿惠剛走到床邊,聽見許誌強的話,就猛地站在那裏,然後低下頭怯生生地道。
“有勇氣嫁給我,卻沒勇氣在我麵前脫衣服?”他帶著幾分嘲諷道。
“我……我……”阿惠覺得很難堪,突然想到了哥哥,心裏升起幾分委屈。
然後許誌強從床上起來,到阿惠跟前,一隻手把她的兩隻手都握在,另隻手三下兩下就脫下了阿惠的睡褲。阿惠大腿以下的部分都露在了許誌強的眼前,她的腿不白,也不修長,但是很直,膚色細膩。許誌強忍不住用手去觸摸她的腿。
“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阿惠一邊掙紮一邊連連道。
“為什麽不呢,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早該想到會這樣啊。”許誌強使勁握著她的手,笑道,但是他的笑讓阿惠覺得害怕。
“我知道你討厭女人,但是我想到你媽是個好人,你也不會很壞,就答應了,是我錯了,隻求你現在不要傷害我。”
傷害?許誌強覺得好笑,同時又想,這個女人終於怕自己了,她終於知道自己嫁給我是多麽愚蠢了吧。
“可是我就喜歡傷害女人怎麽辦呢?”許誌強冷冷地說完就一把抱起阿惠,然後把她摔在了床中間,阿惠試著掙紮起來,他卻爬shangchuang,壓住了她。他的雙腿緊緊夾住了她的腰,一隻手把她的雙手都握住放在頭頂。
阿惠也並不覺得被壓得厲害,隻是覺得渾身好像被無形的繩索綁起來似的,她掙紮不得,就隻有哀求他,不要傷害自己。
她的哀求卻激起了他肆虐的yuwang,他的另隻手使勁掐住了她的脖子。阿惠便無法出聲。
“你知道嗎,今天在婚禮上好幾次我都忍不住要去扇你的耳光,因為我討厭你,你為什麽要答應嫁給我呢,一想到你們這些女人總是那麽容易去踐踏男人的真心,我就忍不住想要教訓你們,你們總是用漂亮的臉蛋,無辜的眼神和可愛的舉動來引誘男人交付出自己的真心,但是得到之後卻不肯好好珍惜,你們真是罪該萬死,現在我真想掐死你啊,可是我答應了我那急切想要抱孫子的媽不讓許家絕後,所以,你讓我不要傷害你,我做不到,因為是你主動答應嫁給我,活該承受這一切。”
阿惠還沒理解透他話的意思,嘴巴就被他的嘴巴覆蓋住……
阿惠覺得,他的嘴巴,他的手都像蛇一樣在自己身上
纏繞爬行,身體慢慢變得輕飄飄的,但是心裏卻始終很害怕,當他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一陣腸子被扯斷了似的痛從身體深處傳來,同時內心產生了深深的絕望,在他麵前,自己的乞求始終不湊效。她沒辦法了,隻能默默地流起淚來。
他終於肯放過她的時候,發現臉下麵的褥子濕了,不知道是她的眼淚,還是自己的汗水。他覺得身上黏黏的,於是準備去洗澡。起身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下麵有鮮紅的一小塊,他覺得刺眼,然後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那血便看不見了。
他洗完澡進來的時候,發現她還是像剛才那樣趴在那裏抽泣,就對她道:“去洗澡”
她依然小聲抽泣著,沒說話。
於是他去拉她:“去洗澡,你沒聽見嗎。”
“我痛,動不了。”她哭泣道。
他鬆開了手,然後關了燈,在她身邊躺下。
過了一會兒,他正迷迷糊糊地翻身的時候,發現她濕濕的臉貼在了自己的背上,他覺得厭煩,就往旁邊挪了挪,她卻又跟上來了。
“離遠點。”他吩咐道。
“我冷,被子都被你拉去了。”她用微弱的聲音道。
他的手伸出被窩一摸,果真發現她大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麵,身上冰涼一片。
然後他翻過身,把她使勁拉進自己的懷裏,胳膊墊在她的脖子下麵。她的身體慢慢暖和起來。
摟著阿惠的時候,許誌強心裏十分別扭,但阿惠柔軟的身體讓他不禁想知道:女人的身體是不是都像懷裏的這個女人一樣柔軟呢?但是為什麽她們的心會那樣堅硬。
阿惠隻是為了獲得片刻的溫暖才任許誌強抱著自己,可是她的心已經完全冷卻,她現在清醒地認識到了一個現實:自己的丈夫很殘暴,很討厭自己,也許自己的嫂子季曼早就知道了他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才非要讓自己嫁給他,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她要這樣對自己呢。阿惠突然想趁許誌強睡著到時候,一走了之,但是想到哥哥,她又動搖了。自己出嫁了,那個家就太平了,我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麽呢。於是阿惠決定不管以後自己的丈夫怎麽對待自己,她都不能讓家裏知道,因為她不能讓哥哥為自己操心,為了自己再和嫂子爭吵,玄玄曾經告訴她,爸爸媽媽一吵架,自己就心煩,沒心情學習,所以為了一直很依賴自己的侄子,她也不能不管不顧地就回家去了。她又想到了婆婆許嬸,這個稱呼自己“閨女”的婦人說不定會成為自己的救星呢。阿惠想來想去覺得現在回去是很不明智的做法。然後她慢慢進入了夢想,夢見了小絡,她跟小絡描述自己的可怕遭遇,小絡竟然跟她說:阿惠,不要害怕,有我在,不怕,她忍不住摟住小絡哭了,說,小絡,結婚原來是一件如此恐怖的事。
早上天剛亮的時候,許誌強就叫醒了阿惠:“起來去做飯。”
阿惠渾身還有些酸痛,但是為了不被許誌強責怪,就隻能默默地起來到客廳找出衣服,穿好後,去做飯。
做好後,許誌強隻管低頭吃著自己的飯,也不叫阿惠坐下來一起吃,阿惠隻能自己去收拾行李箱,把自己的東西拿到房間相應的地方放好。
“被單髒了,你今天把它洗好。”許誌強進臥室來找出一個黑色的羽絨服套在藍色線衫外麵,看見阿惠在疊被就道。
“好。”阿惠也看見了被單上的血漬,心想這血肯定是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出來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心驚膽顫起來,同時想,我就處處順著他,他再殘暴,又能拿我怎麽樣呢。
許誌強吃過早飯,就去跑出租了,雖然討厭阿惠,但是他也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無能的人,連她也養活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