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闖門



“如果是不好的曆史,那就別說了。”反正她沒多大的興趣,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秘密這種東西,知道得越多,越危險,更何況,神族什麽的,一聽就知道十分麻煩,這種事兒,她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白靈兒故作慚愧地說:“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聖女,之所以認得這本書,是因為我曾經有見過一個人手裏有同樣的書籍,至於您老說的毒經,我連聽也沒聽過,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

“聖女……”長老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地步,白靈兒仍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以及使命。

“毒經上所記載的毒藥,唯有能操控靈火的聖女,才能解除,”作為左護法的李二郎脾氣素來衝動,心直口快,沒經過大腦考慮的話,立馬從嘴裏蹦了出來,“你若不是我族的聖女,又怎能治好這腐屍之毒?”

鐵證擺在眼前,她怎能不認?

“腐屍之毒?”白靈兒倒抽了一口冷氣,喂!他說的該不會是漠河的怪病吧?如果真是那樣,那麽,他們和這毒必然有關,說不定……說不定他們就是下毒之人。

意識到這一點,白靈兒頓時慌了,忙捏緊袖中的迷.藥,想著隻要他們敢做出危險的舉動,就要先發製人,把他們通通迷暈。

“我等也是別無他法,隻要能證明聖女的身份,犧牲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是必要的。”李二郎並不覺得這事做得有錯,僅憑兩份偷來的靈藥,還不足以讓他們堅定不移的認定白靈兒,而腐屍之毒的解除,卻給他們吃了顆定心丸,死心塌地認準白靈兒是神族的聖女,故而,才現身相見。

“必要?”白靈兒險些氣笑了,她從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就因為這種原因,他們害死了多少人?卻連一點悔改之心也沒有?

她氣得身體直哆嗦,心裏頭充斥的怒火,不斷湧上頭頂,齜目欲裂地道:“你們不怕遭報應嗎?”

不怕夜深人靜的時候,被那些無辜慘死的亡靈纏上,夜夜被噩夢困擾嗎?

“聖女,那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螻蟻,他們能為聖女的出現赴死,也算是死得其所。”長老擰眉說道,不太喜歡白靈兒指責、控訴的語氣。

在他眼中,聖女是神族的一員,應當與他們共仇敵愾。

神族的族人,豈是這些螻蟻能比得上的?為了確定聖女的身份,死些人,並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們是真的不認為自己有錯,那毫不掩飾的高人一等的姿態,讓白靈兒頓時語結。

她不想再和這幫神經病說話,這種人,就該移交官府發落,讓他們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啊。”她忽然扯開喉嚨,朝門外大聲呼喚。

可奇怪的是,三名神族來人卻不見任何驚慌,反而紋絲不動的跪在地上,任憑她喊破喉嚨,也不曾動過一下。

屋外靜悄悄的,沒有人聲,更沒有風聲,隻剩下一片死寂。

白靈兒心裏咯噔一下,驚聲質問:“你們做了什麽?”

她叫得這麽大聲,為何沒人聽到?

“老夫在進屋時,已在屋外設下陣法,屋內的動靜是無法傳到外邊去的,”二長老有些得意,“聖女,您生長在民間,一時無法認同我等的做法,情有可原,

老夫不願惹聖女不快,若聖女當真記恨老夫的決定,待回到神族,老夫願意聽從聖女發落,任您處置。”

隻要聖女回到族裏,解開神族百年詛咒,讓族人們能重見天日,犧牲他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麽?

陣法?

白靈兒的心頓時跌入深淵,臉色很是難看。

她怎麽忘了,這些人手裏既然有靈泉簡要,那學會陣法,也是很正常的事。

“白白,你快幫我翻翻,究竟是什麽陣法,能屏蔽掉陣中一切聲音。”她沒法抽身躲進空間,得留在這兒和這些人周旋,解陣的差事,隻能交給白白去辦。

“哦。”白白風風火火竄到茅屋裏,從屜子中取出秘籍,刷拉拉翻動著,挨個尋找陣法。

與此同時,莫長歌想著隔壁屋今晚住進了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與靈兒隻一牆之隔啊。

手指輕輕撫上床內的石壁,有些望眼欲穿。

她如今可睡下了?

晚上她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會不會餓?

莫長歌利落起身,披上一件大氅想去隔壁屋找靈兒,問問她要不要吃宵夜。

但當他剛抵達門外時,抬起的手臂卻仿佛被一道無法看見的屏障擋住,無法再往前進半分。

這是什麽?

他麵露狐疑,手指彎了彎,憑直覺,在空中敲擊幾下,沒有回聲,但他能感覺到自己有敲中什麽東西。

“靈兒?”莫長歌眸光一冷,“靈兒?”

裏邊發生了何事?她是安全的嗎?

前所未有的擔憂襲上心尖。

“靈兒,你在裏邊嗎?”他連聲呼喚,並且試圖用內力灌輸入這透明的屏障中,想借此將其打破。

嗡嗡的震動,除有仙氣之人外,難以聽到。

白靈兒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揉了揉耳朵,隻覺耳膜快被震破了。

“長老,門外有人。”右護法李三郎眼露殺機,他們正在與聖女交涉,這種時候,任何人都不能前來阻撓。

“你們別想做壞事。”白靈兒聽見這句話後,立馬飛奔到門後,用身體死死堵住房門,不讓他們有機會出手。

她聽不見外邊的動靜,也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她決不允許這三人做壞事。

“聖女,今夜的談話,還請您多加考慮,我等會您的答複。”他不能著急,那麽多年都盼過來了,不能再最後關頭出現閃失。

聖女若對神族心生抗拒,不願回歸本族,那不是他想要見到的結果。

長老縱然心有不甘,但秉著想討好白靈兒的念頭,帶著兩名護法奪窗離開。

當他們走後,門外的陣法自行解除,莫長歌一掌劈開木門,內力如颶風,卷起漫天木屑飛舞。

他大步流星踏入房中,焦急的雙眸在見到白靈兒完好無損的模樣後,終於恢複清明。

“你們先出去。”他衝著身後聽到動靜趕來的陌影等一幹隱衛命令道。

“是。”陌影迅速將房中打量了一眼,未曾發現任何不妥之處,這才帶著人躬身退下。

沒有房門的房間,冷風魚貫而入,院子裏的人手被一一撤走,牆外,還有隱衛站崗,是個可以安心說話的地方。

莫長

歌快步走到白靈兒身前,仔仔細細把人端詳一遍:“有沒有哪兒受傷?”

“沒……沒事……”白靈兒剛才就站在門後邊,要不是他踹門進來那會兒,她剛往旁邊走了幾步,地上這一攤碎渣,就是她的下場。

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隨後,竟扯住莫長歌的手臂,急聲道:“快,快派人追上去,剛才有人到我房間裏來了!他們是下毒的人。”

現在動身去追,也許還來得及。

聞言,莫長歌縱身飛出院落,命牆外的隱衛在城鎮內外搜查可疑人。

“嚇死我了。”白靈兒腿軟的跌坐在地上,背脊早被冷汗給浸透了。

想想剛才自己大膽堵門的行為,再回想到,那名自稱右護法的人眼裏流露出的殺意,她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媽蛋,要是他們真的動手,她躲得開嗎?

“主人別怕,人家會保護你的。”紅紅大聲說道。

“得了吧,是誰被人一巴掌拍飛的?還好意思說呢。”白白不屑地輕哼一聲,要是那些人真想對主人下手,它能護得了主人嗎?

紅紅一聽這話,不由惱羞成怒:“誰……誰被拍飛了?人家那是沒使出真功夫。”

“行了,你們別吵了。”白靈兒聽得頭疼。

兩個小家夥同時衝對方哼哼兩聲,誰也不再理誰。

就在這時,莫長歌原路折返,重新回到屋子,見她坐在地上,眉頭頓時皺得緊緊的。

“你不知道地上很涼嗎?”說罷,他竟伸手將白靈兒抱在了懷裏,而且還是極其親密的公主抱。

靈兒傻乎乎地瞪圓一雙眼睛,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呆了。

直到被妥善擱到床榻上,她才回過神來,臉蛋頓時爆紅。

尼瑪,他又占自己便宜!

“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不許瞞著本王。”莫長歌側坐在床沿,打算問個清楚。

方才屋外詭異的遭遇,超乎他的認知,那道阻攔他進屋的屏障是何物?是否與她身上的秘密有關?而她口中所說的人,又是什麽來路?

想到這些,他的臉色愈發嚴肅,目光料峭春寒。

“我也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剛才,我睡得正香,屋子裏忽然闖進來三個人……”白靈兒擰著眉頭,想把這事同他好好說一說。

“三個人?”莫長歌打斷了她,“男人?女人?”

“男的。”白靈兒十分坦誠。

這話一出,某人身側的氣息如正月寒風,冷冽刺骨。

嗬,男人?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闖入他未來娘子的閨房?

‘啪嗒’,指骨用力攥緊時發出的清脆碎響,在屋中顯得格外刺耳。

白靈兒不安地咽了咽口水,瞧瞧往床內挪動幾下。

二呆的表情好恐怖,她還是離遠點比較安全。

“繼續說。”

“哦,”白靈兒定了定神,沒敢看他,劈裏啪啦就把那些人的話講了一遍,“他們自己承認,說是為了確定我的身份,才在漠河投毒,這些家夥腦子絕對有問題。”

“沒錯,”白白也在空間裏出聲附和,“這些人一定是腦子搭錯線,做的事兒正常人根本理解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