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46章



男人健碩的身軀,驀然壓下,將女子一切的掙紮與反抗,蠻橫的壓製在他的身下……

撕裂的痛楚,從兩人緊密**的地方,迅速的漫延開來,直衝撞進心底,安若溪聽到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的聲音,碎了一地,破滅成灰,再難撿拾……

“淳於焉……你混蛋……”

沙啞的嗓音,不能抑製的滲出絲絲的哽咽,雙手緊握成拳,強抵在兩人交疊的身軀之間,拚盡全身力氣的推拒著男人的占有……卻換來男人更深入的糾纏……

“沐凝汐……你若是順著本王,本王自會寵你上天……若你執意悖逆本王……本王同樣能將你毫不留情的推入地獄……”

男人凜冽的話聲,從粗噶暗啞的喘息中迸射而出,灼燙而冷厲,字字如刀,句句似劍,淬了劇毒般剮在安若溪的臉頰上,痛至麻木的感覺,一縷一縷的透進靈魂深處,將那一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狠狠撕裂……

“淳於焉……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寧肯墜落十八層地獄……也不需要你的寵愛……”

嘴角扯開泠然的一抹弧度,清冽的笑聲,從女子綿軟馨香的唇瓣間,如打碎了的水銀般,傾瀉在奢靡狂亂的空氣裏,妖嬈而絕決……針紮似的衝撞進淳於焉的耳朵裏,尖銳的刺痛,迅速的流竄在體內繃緊的每一根神經,狠狠打斷了,再重新粘合起來……

“好……很好……沐凝汐……你不是很想下地獄嗎?……本王今日就讓你欲生欲死在本王的身下……”

陰鬱如暴風雪的怒火,心頭縱橫的毀滅欲、望,從男人涼薄的兩片唇瓣間,無情的吐出來,勁腰一沉,那堅硬如鐵、灼燙似火的分身,愈加凶狠的刺進女子的花徑中,殘虐的力度,密不透風的**著,將無盡的憤怒,毫不留情的發泄著,折磨著……

單薄的身子,隨著男人劇烈撞擊的動作,如同被人抽光了生命的破敗玩偶……安若溪動也不動,僵硬的躺在那裏,任由男人懲罰的力度,在她的身體上,縱橫馳騁,放空的眼眸,如熊熊烈火焚燒過後,惟餘的一片死寂,再也不會為眼前的男人,驚起半絲半毫的漣漪……

“叫出來……給本王大聲的叫出來……”

女子無言的反抗與冷漠,深深刺痛了淳於焉,那撞擊在她嬌軀上的力度,亦越來越重,仿佛恨不得將她就此生生的貫穿一般,粗糲的大掌,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迫著她更緊的迎合他的灼燙……

一下快過一下的慘痛,似車輪一樣,狠狠碾在安若溪的整個身心,飄蕩恍惚的眼眸,朦朧間望向那暴虐的男人,但見俊朗冷毅的臉容,如火如荼的憤怒與泠泠恨意,交織成無盡需索的欲、望,隨著衝撞的動作,浮浮沉沉的激蕩在她的眼前,烙印成不能磨滅的傷痕。

這樣的兩個人,明明在做著世間最親密無間的一件事,身體與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合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卻偏偏彼此仇

恨,彼此搏殺……至死方休……

目光一窒,安若溪突然強撐起身子,如小獸一般撲向男人,隔著他並未褪盡的衣衫,狠狠咬在他的肩頭,那凶狠的力度,凝聚著從心底漫延上來的洪水般的灼痛恨意,仿若要將他的血肉毫不留情的撕扯下來一般,合著茫茫的眼淚,一起吞到腹中……

男人於粗重的喘息聲中,逸出一絲悶哼,俊朗的眉眼間,如簇了一縷熊熊燃燒的烈焰,帶著焚毀殆盡的決裂,堅硬如鐵的分身,愈加灼燙,重重撞在女子的體內,將那被迫蹂躪開來的花蕊,硬生生的催成夜色下陡然盛放的一株優曇……

口腔裏溢滿濃烈的血腥之氣,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安若溪死死咬住男人的肩頭,仿若惟有這樣,才能阻止胸膛裏的那一顆破碎成玻璃的心髒,從不能抑製的嗚咽中逃逸出來……

鮮血的刺激,讓淳於焉越發的使起力來,仿若要將自己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再也休想將他擺脫一般,粗重的喘息,破碎的呻吟,交雜著床榻“咯吱咯吱”的響聲,聽了越發叫人欲生欲死……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在一片曖昧的動靜中,顯得尤為突兀而詭異。

“滾開……”

男人正當箭在弦上的時刻,俊朗冷毅的臉容上,紅裏透青,怒火勃發,身下的動作絲毫不見收斂,愈加的撻伐起來。

外間的人,大約也知道裏麵正在發生著什麽,若是平日裏,縱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壞了王爺的好事,但現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梗著腦袋,繼續向前,恭謹的嗓音,小心翼翼的顫聲道:“王爺……”

“宮裏傳來消息……晴妃娘娘身染重疾……藥石無靈……隻怕是不行了……”

飄蕩無依的思緒,驀地聽到“身染重疾,藥石無靈”這幾個字,安若溪咬在男人肩頭的利齒,似陡然間被人抽去了全部的力氣,緩緩鬆了開來,緊繃的身體,先是一僵,繼而卻如寒風中枝頭吹落的最後一片枯葉,不受控製的輕顫……

男人欲、望未舒的眸底深處,有灼灼的精光,一閃即逝,鐵鉗般的長臂,卻是愈加的收緊,圈成一道堅不可破的牢籠,將**的女子,死死困在其中,仿若此生此世,天崩地裂,都休想讓他放手,任她逃脫……

屋外侍衛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飄進安若溪的耳朵裏,說的是:

“……晴妃娘娘想見娘娘最後一麵……皇上下旨……請娘娘進宮一趟……”

那“最後一麵”四個字,像淬了劇毒的利箭一般,刺向安若溪的心頭,將千瘡百孔的一顆心,生生的撕扯成碎片,窒息的慘痛,決了堤的洪水般,嘩啦一下,從腳底,直漫到頭頂,將她整個人都毫不留情的淹沒在其中。

灼燙的身軀,似陡然間被人狠狠拋入了千年不化的雪窖裏,冷徹入骨,痛徹心扉,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仿佛瞬間冰凍,涼意一絲一絲的沁滿**的

每一寸肌膚,長出層層疊疊的顫栗,不能抑止……

短暫的死寂之後,卻是劇烈的掙紮起來,安若溪如發了瘋一般,在男人的懷中,拚命的扭動著、逃離著,破碎的嗓音,如同撕裂的絲帛,慘然而動聽:

“放開我……籠晴……我要去見籠晴……”

淳於焉強勢的身軀,卻如同千斤巨石一般,死死壓製住那似發了狂的小獸般的女子,將她所有絕望的乞求,毫不留情的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沐凝汐……你記住了……沒有本王的允許……你逃不開本王懷中分毫……踏不出涼歡軒半步……更見不到任何你想見的人……”

“告訴前來傳旨的人……王妃娘娘風寒入體……臥床不起……恕不能進宮覲見……送晴妃娘娘最後一程……”

冷酷而殘戾的話聲,從男人涼薄的唇瓣間,一開一合的傾吐而出,如同壓滿茫茫積雪的樹枝上,落下的最後一片雪花,將安若溪凝結的一線卑微的希冀,狠狠折斷……

“不要……”

沙啞而慘烈的嗓音,似聽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一件事情般,從安若溪的口腔裏逸出來,沁涼如冰的雙手,止也止不住的泄露出茫茫的顫抖,死死嵌在男人堅實的手臂上,如同拚了命抓住的一顆救命稻草,激蕩如潮的清眸裏,此時此刻,烙印著的也唯有眼前一個男人而已……

“淳於焉……我求求你……你讓我去見籠晴最後一麵……我求求你……”

卑微而細碎的乞求,早已卸去了一切的倔強和恨意,惟剩下無窮無盡的悲痛與無措,眼前的女子,似一隻被人拔光了所有尖銳的爪子的小野貓,再也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叫人針紮似的心疼,同時,卻又能夠輕而易舉的激起人埋藏在幽暗不見天日的靈魂深處的罪惡之感,迫不及待的想將她毀滅……

男人諱莫如深的寒眸裏,刹那間掠過大片大片未明的浮光,然後在瞬時,毫不留情的斂去,隻凝結成一道勢在必得的殘戾,如淬了劇毒的利劍般,狠狠刺進女子水漾的雙瞳,陰鷙而清冽的話聲,又平又硬,不帶一分一毫的感情,從輕薄的嘴角,徐徐傾吐而出,說的是:

“你求我?……”

千瘡百孔的一顆心,仍是為著這輕巧的三個字,而重重一傷,鮮血淋漓的汩汩湧出來,匯成一條河,將安若溪從腳底,一直淹沒到頭頂,四肢百骸,如同跌入千年不化的冰窖裏,凜冽的寒氣,一絲一絲的滲出不能自抑的顫抖來,連幹涸的唇瓣間,流離出來的嗓音,都如薄煙般虛無縹緲:

“我求你……淳於焉……我求你,讓我去見籠晴……”

望進男人夜海般瞳仁的雙眸,激蕩成殤,破滅如灰。

“好……本王要你……這一生一世……都心甘情願的做本王身下的奴……”

一字一句,如蠱一般,種進安若溪的心底,此生此世,再難擺脫。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