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真誠的母子情



歐陽麗子在醫院差不多住了快一個月了。

女醫生交代她要多去戶外走動走動,這樣才能有利皮膚的更新,身體才能很快恢複健康。

於是,韋森特要李勳爵幫忙,在花園裏多加了幾個遮陽大傘,每天歐陽麗子都在那些個大傘之間轉遊,在傘下的軟椅上窩上幾個小時,那A蒙小朋友也不嫌悶,整天拿著本漫畫書纏著給她講故事。

“媽媽,我講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他烏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身子倚靠在歐陽麗子的膝蓋上,紅撲撲的小臉蛋粉粉嫩嫩,一笑起來兩個深深的梨渦閃閃爍爍,“媽媽,我今天還講海賊王的故事,你要聽嗎?”“好,我聽,A蒙,你為什麽不叫我阿姨啊?”歐陽麗子看到四周沒有人,她一直都覺得A蒙叫她媽媽,感覺有點怪別扭的,但她又不能直接讓孩子不要這樣叫他,怕傷害他小小的心靈。

“A蒙,你今天去看你媽媽了嗎?”歐職麗子微笑地看著他問,“媽媽的身體還好嗎?”“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媽媽了,聽爸爸說,媽媽去很遠的地方治病了,要等到治好病,才能回來看我!”A蒙擺弄著在的漫畫書,聲音很小,還有些失落地說。“A蒙,你是不是想媽媽了?”歐陽麗子把他摟進懷裏,輕輕地安慰他說,“放心吧,媽媽很快就會好起來,也會很快就回來看A蒙的!”“真的嗎?媽媽不在,我可以叫你媽媽嗎?”A蒙揚起小腦袋期盼地望著她,眼神裏的那種祈求讓人很心疼。

“A蒙,你要是喜歡就叫,媽媽答應你,等到你的媽媽回來看你為止,好嗎?”歐陽麗子微笑地點點頭,她不忍心拒絕一個孩子的這點微妙要求。“媽媽,我又有媽媽了!媽媽,我給你講故事吧!”A蒙高興地掙脫她,站在旁邊歡快地跳了起來。

三亞的冬天,天氣很溫暖,花園裏的各種花正開盛豔,一陣海風吹過,清香遠溢,那些白色的玉花花瓣就稀稀落落的掉了一地,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就在陽光下麵,嘰嘰喳喳地說著笑著,好一幅母子情深的畫麵啊!韋森特在二樓的一個書房裏,透過百葉窗簾看著,那玉蘭花占滿老樹虯枝,如雲如雪,如詩如畫,而那樹景婆娑起舞下麵的那個纖弱身影,一蹙眉,一回首,竟不知不覺在他的心湖裏投下無數的金石玉鑠,激起了一絲溫柔漣漪,連綿不絕於他的內心之處。

“媽媽,A蒙叫她媽媽?”韋森特突然覺得花園裏嬉耍的兩個本與他並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兒,仿佛與他有扯不清的千絲萬縷的情感。

“A蒙叫她媽媽,叫我爸爸,難道在他的心目中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嗎?”韋森特這才突然想起,自從經曆綁架這件事情之後,A蒙好像更加懂事很多,他也突然有一天不再叫他新爸爸,而是改叫爸爸了。

A蒙在心裏麵已經把他們兩個當作他的父母了!“是這種感覺嗎?”韋森特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這種微妙的關係能維持多久?他也不太清楚歐陽麗子心裏麵到底在想什麽?他知道歐陽麗子拚命救A蒙是出於一種原始天性的母性,她雖然可以拚命保護她,但要她接受一個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叫她媽媽,何況她還沒有結婚,也許她這樣做隻是出於同情一個可憐的孩子,但她畢竟沒有這個義務才承擔這樣的責任啊!

韋森特那時候與葉子眉訂婚的時候,就想過也許有一天,他們會生一個孩子,就像現在的A蒙這樣,一家三口過得簡單快樂幸福的生活,是不是要到了數十年之後,才會發現對方真的是自己生命裏早就注定好的那個人,那這樣的相守,融入了骨血之中,慢慢的再也割舍不掉。可惜,葉子眉最終還是背叛了他,並且還跟別人生下了A蒙,他曾經還以為這隻是葉子眉為了報複他才這樣做的,沒有想到她是懷孕了後發現自已得了絕症,為了不影響他的前途,不得不策劃了這一場轟動效應的婚禮背叛,與別人的男人私奔。是啊!這是一種怎麽樣的背叛,怎麽樣的報複行為?韋森特到現在才覺得,是他自己太低估了愛情。

在他得知葉子眉母子的下落時,他曾經想狠狠地報複她們,但他看到躺在病床已經認不出人樣的女人時,他的心開始莫名的疼痛,他不忍心再去傷害那個他曾經心愛的女人,就算她背叛了他,給他帶來過巨大的傷痛,但她已經不久於人世了,在這一刻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最終還是知道了真相,A蒙是他韋森特的兒子,不過,這個兒子也是一個絕望的驚喜,他得了罕見的白血病,生命也危在旦夕,說不定哪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韋森特越想越害怕,他放下手裏的文件,走出了書房,慢慢悠悠地朝花園裏歐陽麗子他們嬉笑的地方走去。歐陽麗子的雙手不能使力,側身斜靠在軟椅上,她溫柔地看著趴在她旁邊的A蒙,他正對著手裏翻動的漫畫書,口齒清楚,不緊不慢的念著漫畫書裏的故事。歐陽麗子的手裏擺弄著一把小扇子,還時不時往A蒙的身上扇一下風。

“媽媽,你知道蒙奇·D·路飛嗎?他就是草帽海賊團長,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麽嗎?”A蒙揚著小腦袋問一臉迷惑的歐陽麗子。“是什麽啊?”歐陽麗子故意裝作好奇地問。“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海賊王我當定了!!”A蒙站起身,學著漫事裏的樣子說。

“厲害!厲害!太厲害了!!”歐陽麗子豎起大拇指誇張地看著A蒙點點頭說。“媽媽,你怎麽也知道他的口頭禪啊?”A蒙聽到歐陽麗子說出他心裏正要說的下一句話,他愣愣地看著她,摸了一下自已的腦袋奇怪地問。

“不是你剛才跟我說的嗎?你忘了啊!”歐陽麗子微笑地指了一下漫畫書上的字幕說。“我怎麽忘了呢?”A蒙摸了摸自已的腦袋,嘿嘿地笑了。

“A蒙,你長大了想當什麽啊?”歐陽麗子溫和地看著A蒙,眼神裏是滿滿地疼愛。她的聲音糅合進了陽光一般,一直暖到人的骨子裏,韋森特也不說話,他隻是靜靜的立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任憑著時間從手掌指縫隙間溜走,他對眼神裏的兩個人也是滿滿地疼愛!“媽媽,我長大了要做海賊王,擁有自己的海賊王,帶著朋友一起去海賊王的世界冒險!”A蒙神氣地宣誓說。

“A蒙,你真曆害,好偉大的一個夢想啊!”歐陽麗子伸手揉了一下他的頭發,讚許地看著他說,“那你要好好地聽醫生的話,乖乖地吃藥打針,快點把病治好,長大了才能去當海賊王啊!”

“媽媽,我一定乖乖地聽醫生的話,乖乖地聽媽媽你的話,還有爸爸,我要和你們永遠在一起!”A蒙高興地揚著手裏的漫畫書說。歐陽麗子無意之雖側身,看到站在不遠之外的男人,對於韋森特的照顧,她由原先的局促不安,現在慢慢地變得習以為常了。

歐陽麗子常常在想,也許這個國辦是因為她救了A蒙一命,才對自她格外另眼相待,精心地照顧她。她知道,自已每次再見到他,心裏不再格外的惴惴不安,反而彌生出一種堅定質樸的信念來,她覺得跟他呆地一起,特別的安心,好像她的生活已經習慣有了他有A蒙了。她的記憶也曾經有些混亂,但她卻一直記得那天在山岩下麵,有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響,“是他嗎?應該是他吧?”

歐陽麗子總是覺得韋森特像一個天外來客一樣,毫無預兆在自己深陷危難時出現,這跟當初冷清楓那樣冷酷無情的拋棄她時,她是帶著一種絕望的心情撞上他的,而現在她並沒有卑微的逆來順受,而是真真切切的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也許她保持A蒙最初的本能是出於本性,但她跟他相處下來以後,她是真的把他當作自已的孩子了,特別是A蒙的那一聲聲‘媽媽’,她的心裏就已經把自已當作一個母親了。

對於韋森特的關照,她從不害怕失去,因為不曾抱有幻想,許以期盼,

那麽即使到了最後一步,也不至於因為不可得而痛徹心扉,她有自知之明,A蒙叫她媽媽,叫他爸爸,並不代表媽媽和爸爸就一定要發生什麽關係,就應該要糾纏起來。

他們彼此都非常的清楚,A蒙心裏的爸爸和媽媽是什麽樣的身份,但又非常清楚彼此扮演的角色是怎麽樣的後種心情。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真真假假,不得已帶上各種各樣的麵具,她假裝很快樂,假裝無所謂,假裝一丁點都不傷心,雖然知道是騙自己,卻一次又一次上演同一出戲。

隻是,演戲是一種天分,不是每個人都能表演的自然,歐陽麗子覺得自已或許能假裝心動,卻無法假裝死心。她心裏在微微的自嘲,她覺得還真是逆境使人成熟,絕境使人醒悟。

不管身在何方,生命中走走停停,來來去去的人太多,到了最後還不是隻剩下自己。如果毫不懷疑地去相信一個人,那結果隻有兩種,要不就得到一生的知己,要不就得到一生的教訓。比如,冷清楓對她如此這般,時過境遷後,居然也能有幾分大徹大悟的淡然。

果真,人都是有賤性的,隻有痛的狠了,下一次才不會再犯,才會真的明白,人生中出現的一切,都無法擁有,隻能經曆。深知這一點的人,就會懂得,無所謂失去,而隻是經過而已,亦無所謂失敗,而隻是經驗而已。

用一顆瀏覽的心,去看待人生,一切的得與失,隱與顯,都是風景與風情。恒古不變的是塵世,最善變的是人心。看淡的境界是不計較得失,饒恕自己的最高境界是不恨。

如果你有一個期望,但這個期望必須靠別人來滿足,那麽這個期望其實是妄念。時間會告訴你一切真相。有些事情,要等到你漸漸清醒了,才明白它是個錯誤;有些東西,要等到你真正放下了,才知道它的沉重。

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征,負擔越沉,我們的生活也就越貼近大地,越趨近真切和實在。就比如街燈,傾盡全力陪你共度黑暗,卻在光明來臨的時候被迫退出你的世界。

如果當你要開口說話時,你所說的話,必須比你的沉默更有價值才行。就這樣,韋森特和歐陽麗子天天相處在一起,誰也沒朝前多走一步,也沒往後退縮一步,不鹹不淡地就這樣像一家三口一樣的生活著。

時間也不緊不慢地過去了,等到歐陽麗子的身體調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這天,韋森特告訴她一個消息,說他要去深圳辦事,順便帶她們一起出去散散心。在去飛機的路上,歐陽麗了看著曾經熟悉的街景,她竟然有股恍如隔世的感覺。因為無能為力,所以順其自然。

因為心無所恃,所以隨遇而安。歐陽麗子覺得這幾個月,自己的生活就好像是美國好萊塢懸疑動作大片,一環扣著一環,跌宕起伏。也許活著和有生命大不一樣。

有些人就是生命本身,而另一些人隻是寄居在自己的生命裏。她就是這樣像一個惴惴不安的房客,從來弄不清哪些東西算是自己的財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住房契約就會到期,她看不清未來是什麽模樣,隻隱約覺得那是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變數無常,讓自己有些恐慌,比如,浮華一生,淡忘一季。空有回憶,打亂纏綿。

笑容不見,落寞萬千。弦,思華年。那些年華,恍然如夢。亦如,流水,一去不返。不泣離別,不訴終殤。三個人下了飛機,很快又上了一輛寶馬車,車在高速路上飛奔著,由於在空中飛了一個多小時,現在終於到了地麵,A蒙和歐陽麗子都感覺有些放鬆,兩個人相依偎著一塊兒睡著了。第73章:莫名情愫滋長等歐陽麗子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身在一間裝修非常高檔華麗,感覺像是酒店的一間客房裏。

她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外麵已經華燈初上了,想必已經到了傍晚了。她慢慢地起身,由於身體好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右手還包著紗布,感覺這不隻是一個擺設罷了。她剛起身下床,門就被人推開了,“媽媽,你醒了嗎?”

“A蒙!”歐陽麗子看著韋森特帶著A蒙笑眯眯地站在房門口,“你醒了,餓了吧?”“韋先生,不好意思,我.....”歐陽麗子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她沒說完就走進了洗手間。“媽媽,你快點,我們要去吃飯了!”A蒙在洗手間的門外大聲喊道,“爸爸說帶我們去吃韓國料理,很好吃的烤五花肉呢!”

“好的,我馬上就好了!歐陽麗子洗了一下臉,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走出了洗手間。三個人手牽著手走出房間,進了電梯,A蒙還是緊緊地拉住他們的手,眼睛笑眯眯地,給別人的感覺,這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歐陽麗子在別人羨慕的眼神裏,雖說有些不太自然,但她發現身邊站的這個男人,好像很享受別人這種羨慕的眼光,一直麵帶微笑地看著她和A蒙,好像他們此刻就是一個該讓人羨慕的對象。

歐陽麗子不明白,這個韓國男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事情並不是別人想象的那樣,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好像理所當然地樣子,他也不怕好事的記者給他傳緋聞,到時他堂堂正正地韋氏常務該如何向董事會解釋啊!

歐陽麗子想著想著,眉毛就皺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已呆在他的身邊,是對還是錯,對於,A蒙叫她媽媽是對還是錯,她比那時候被人綁架在小木屋還要迷惑不解,她真的搞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要帶她和孩子在公共場所出現,難道他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身份和地位嗎?

那天晚上的韓國料理,A蒙吃的很開心,韋森特也胃口大開,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都在埋頭苦幹,隻有歐陽麗子表麵裝作開心,其實心裏憂事忡忡的,她不知道這種偷來的幸福能維持到什麽時候,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扮演好自已的身份,是啊,她現在是什麽身份呢?

她有些迷惑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又不得不這樣跟著繼續下去,不管是為了A蒙,還是為了她自已,她隻能這樣下去了!第二天,歐陽麗子和A蒙在酒店房間外麵的大露台上玩,突然韋森特向她走過去,遞給她一個電話,“這是你朋友的電話,她來深圳了!”

“我的朋友?”歐陽麗子有些奇怪,現象還有誰會知道她的行蹤,她的朋友除了安妮就是小秘書了,而且她知道小秘書已經被派去韓國出差了,一時半會還不可能回來啊!那她的朋友就隻有安妮,那她怎麽會知道她來深圳了呢?

歐陽麗子有些興奮地接過電話,剛喂了一聲,電話裏就傳來那個熟悉的抱怨聲音,“麗子,你的日子過得很瀟灑嘛!出了這麽大事,你怎麽都不告訴我,你還當時是你的好朋友嗎?你這個沒良心的,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啊!”

安妮在電話就是一頓辟裏啪啦的數落,搞得歐陽麗子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後還是安妮在電話裏安慰她說,“麗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好好地養身體,等我辦完事,我就去看你!你等我啊,下午給你電話!”

安妮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歐陽麗子拿著手裏的手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安妮和韋森特一直都有聯係,原來她一直都知道她的情況,難怪她沒有找自已,是因為她放心她不會出什麽事情,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呢?

“麗子,這個電話你拿著用,有什麽事也方便聯係!如果你要出去,A蒙我會讓司機照顧,你就放心吧!”韋森特大概已經知道安妮給她電話的內容了。

“謝謝你!韋先生!”歐陽麗子有些不好意地低下頭,小聲地說:“我會很快回來,不會擔誤很多時間的!”“麗子,你不用客氣,安妮是你的好朋友,你們這麽久時間沒有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A蒙你就不用擔心,好好地和朋友聚一聚,開心一點,好嗎?”韋森特看著她,微笑地說。“謝

謝你!”

“不用客氣!”兩個人之間的客氣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但也是出於內心深處的,經協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們已經能夠明白彼此的沉默,有時無聲勝有聲的那種默契,是非常的難能可貴。他們都知道,所以他們都在小心地維護著,這種非常微妙的關係。也許世界上沒有一顆心,會因為追求夢想而受傷。

當你真心渴望某樣東西時,整個宇宙都會趕來幫你。愛情,是一種甜蜜的幸福,也是一種奢侈的幸福。在愛情裏常常總是高估了自己,同時,也高估了別人。愛情的視覺並不是靠眼睛,而是靠一顆溫柔善感的心靈;幸福,是心靈的感受,而不是婚姻的狀態。

當你懂得珍惜自己、珍惜別人,就是擁有幸福最大的財富。韋森特看著已經完全脫出以前那個柔弱膽怯的女人,他相信,這個女人已經脫去過去的塵囂,身上顯現出來的清新,是她骨子裏真實的情感,她是一個值得讓人嗬護和寵愛的女人,也許她能夠填滿他內心的那一塊失落,彼此得到慰藉,也許從此相伴一生!韋森特想著想著就露出妖邪的笑意,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心裏滋長了!

“媽媽,我也要去!”A蒙小家夥的態度異常堅決,他一聽要去見那個大律師阿姨,就死活要黏著跟她一起去玩。

歐陽麗子有些頭痛,司機卻恭恭敬敬的說:“淩小姐,讓他去吧,我送你們。”安妮辦完事,早就等候在咖啡館了,司機把車停在外麵候著,A蒙牽著歐陽麗子的手,活蹦亂跳的前在前麵往咖啡館裏跑。

“A蒙,你慢點,慢點!”安妮原本還擔心歐麗子是不是因為幫人帶小孩,早就變成一個黃臉婆了,沒有想到幾個月沒有見麵,今兒一見到她,不僅笑容滿麵,手裏頭還牽著一個粉可愛的男娃娃。

“韓國反轉劇上演的也太無常了吧?”安妮心想,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過她要死要活,還真以為當初鬧分手的人是她歐陽麗子,而不是那個挨千刀的冷清楓了。

“麗子小姐,你速度也太快了吧,你才分手大半年,你丫有哪裏弄出一個娃來,都能打醬油了啊?”

安妮一驚一乍,伸出手就不客氣地往孩子粉嫩的臉上揉捏著:“喲,小奶娃長得倒是水靈靈的,像個萌女,不知他老子是不是也水靈靈的像個萌娘們啊?”

“萌娘們?不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A蒙的老子是誰?”

歐陽麗子有些嬌憨地瞪了她一眼,“韋森特你是認識的啊?怎麽可以這樣說人家呢?”

安妮神情曖昧的朝著歐陽麗子‘嘿嘿’地笑了兩聲,“我怎麽說他了?你這是在護著他嗎?”

“我沒有護著他,你想太多了吧?”

歐陽麗子有些尷尬,幹笑了幾聲,介紹道:“這個是韋森特未婚妻的孩子,你是知道的,不是嗎?”

安妮的笑聲戛然而止,歐陽麗子看見她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原本大咧咧捏著A蒙的小臉蛋的手,立刻變得柔和起來,輕輕柔柔地撫摸了幾下孩子細碎的鬢發,神情莊嚴肅穆:“我就說呢,這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人中龍鳳,鶴立雞群的模樣.......啥?你剛才說是韋森特未婚妻的小孩?那不也是他的小孩嗎?”

“是前未婚妻!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我也不太清楚,A蒙的身世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韋森特把他當作自已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了!”歐陽麗子也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她說,其實她說的是真話,她真的沒有搞懂韋森特和這個孩子之間的真正關係,隻是聽小秘書曾經說的也不是很明白。

“這個韋森特怎麽也這樣麻煩啊?我撐握的資料上顯示說,他曾經訂過婚,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取消了婚禮,到現在還是單身鑽石王老五身份啊?”

安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道這個小孩子是他和取消婚約的女人生的私生子?”

“私生子?他們不是有過婚約嗎?”歐陽麗子有些不明白地看著身邊一直低著頭沒有出聲地A蒙,她知道這個孩子早熟,有很多事他是能聽明白的。

“在法律上來說,如果不是婚育計劃內生的孩子,都是屬於私生,不受法律保護的!”安妮有些憐憫地眼神看著歐陽麗子身邊的孩子。

“真是讓人心疼的小家夥,長得這麽粉可愛的!可惜了!”

A蒙小家夥被眼前的兩個大女人的大幅度轉變的態度嚇唬住了,他呆呆地看著她們,小模樣嫩怯怯的低著頭,不敢出聲。安妮突然拉了他一下,笑容諂媚的很,“啊喲,A蒙小少爺,想吃什麽啊?阿姨請你吃啊!”

歐陽麗子看著旁邊低著頭的孩子,心想壞事了,他肯定聽懂她們剛才的話了,她心裏一陣激靈,腦門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A蒙小朋友一聽到安妮的話,下意識地鑽到她的懷裏,扯著衣角委屈地喊了一聲“媽媽.....”

“媽媽?”

安妮聽到小孩叫歐陽麗子‘媽媽’兩個字,她的眼睛就瞪地老大,“麗子,我沒有聽錯吧?這是怎麽一回事?”

“安妮,不是你想那樣?”歐陽麗子急忙想解釋,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說起。

“這回不是我想多了吧?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不知道的?”

安妮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問,“麗子,你可不要自暴自棄,不要讓未來的你,討厭現在的自己。”

“我正在努力變成自己喜歡的那個自己!”

“麗子,遇到一件事,如果你喜歡,那麽享受它;不喜歡,那麽避開它。我不知道這幾個月你發生了什麽變化,我相信你有改變的理由,所以我不會再問你為什麽,對了,你隻要記得我這個朋友永遠站在你身邊支持你!”

“安妮!有些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慢慢講給你聽的!”

歐陽麗子一隻手撫摸著A蒙的頭發,一邊微笑地說,“我現在隻想做這樣一個淡淡的女子,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信仰,不急功近利,不浮誇輕薄,做到寵辱不驚,也會大笑,也會打鬧,心卻靜如水,淡定安逸!”

“麗子,朋友聚在一起是偶然的,天各一方是必然的,有情有義就好。世間的榮華富貴也是偶然的,兩手空空也是必然的,開心快樂比啥都好!”

“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

“一個溫順女人變得潑辣,一定是男人不爭氣,她不得不出頭。一個純潔、清高女人變得惡俗,一定是男人檔次不高。相反,一個平庸女人,相貌變得可愛,眼睛變得靈光,舉手投足變得有風度,一定是遇到一個好男人了。所以啊!一個男人要知道,女人的美有他一半的功勞,女人的醜也有他一半的過錯!”

安妮看著歐陽麗子臉上揚溢著光彩照人的微笑,就知道這丫的再也不用她瞎操心了!她坐定了心神,語氣還是有些興奮:“真不錯啊!麗子小姐!原本我還不太願意接受韋森特的提議來負責他的爛尾樓的案子,當時我的那個擔心啊,比上次你躺在醫院還擔心,你一走就是小半年,擔心沒人罩著,內心恐慌的很,恐慌的很!”

“你擔心什麽啊?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安妮不懷好意的對著她笑了笑:“我不知道你還是那樣體貼人,早早就打進了敵人的內部,成功俘虜了韋森特的小少爺的童真心靈,‘嘿嘿’現在肉票在手,我不怕那個韓國大老板折騰我了?以前老話都說人傻不能複生,麗子,你這次怎麽就這麽靈光,值得誇獎,果真值得誇獎!”

“你在瞎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你的意思啊?”歐陽麗子被安妮的一陣妖邪的笑聲,給糊塗地有些不知所措,她迷惑不解地看著她。

“麗子,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這是在為你高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