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莫名的非份之想



醫生和護士都走了,病房裏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A蒙小家夥也乖乖的趴在歐陽麗子的床頭,小手輕輕地玩弄著她的小指頭,好像是在安慰又是在照顧一樣,他桔粉色的唇瓣微微地嘟著,“媽媽.....媽媽.....”

韋森特聽到了A蒙嘴裏叫著的是媽媽,不再是阿姨兩個字,他的心裏就更加的感覺,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命運也許是上天就注定的。

“麗子,你感覺怎麽樣了?”韋森特走到床邊,坐在A蒙的身邊,他看著她,低啞的問了一聲。

歐陽麗子這才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不知為何,原先見到他的緊張局促之感,現在反而在此刻消失殆盡,或許是自己先前耗費了太多力氣,現下裏再提不起一分精神去猶豫不決了。

因為,她知道,她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但她知道該堅強的時候,裝也得裝出堅強來。因為,她還知道,自從經曆過冷清楓之後,她更加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容易傷害別人和自己的,總是對距離的邊緣模糊不清的人。所以,她十分清楚自已和眼前的這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是不可能發生什麽微妙不清的關係的,她有自知之明,她有前車之鑒,她不可能重蹈覆轍的。

“我....沒....事.....!”歐陽麗子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聲音嘶啞著非常努力地說出三個字。

“安心地養身體,別想太多!”

“嗯!”歐陽麗子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喉嚨裏發出這麽一聲悶哼。

韋森特聽了之後卻覺得安心了許多。

他想起小時候做錯了事,母親板著臉遲遲不肯理會他,冬日午後,大雨天,冰凍著彷徨恐慌的心裏,他膩在母親的身邊一聲聲地喊著,良久良久,她終於半闔著眼睛‘嗯’的應了一聲,就像剛才床上虛弱的女人一樣,他能感受到A蒙為什麽突然喊她媽媽了,也許,就在剛才的那一瞬息間

,她也讓他感受到了母親的味道。

歐陽麗子住在原來A蒙住的療養院裏的另一套房間裏,這裏所有的設備都很精良,就像是住在高級的酒店裏一樣,生活和醫護所有的都具備。

時間過得很快,歐陽麗子已經在這個房間小住了半個月,她的身體也開始慢慢地恢複起來了,她有時候還可以勉強靠著被枕頭斜坐在床頭,看看書,或者是和小A蒙一起玩小遊戲之類的。

她的飲食起居有一個小護士還加上A蒙以前的特護,她們輪流著照顧她和A蒙兩個人。

A蒙的大部份時間也跟她呆在一起,隻是在他去做治療和睡覺的時候,才各自呆在自已的房間裏。

韋林特自己也把工作搬到了隔壁另一間房裏,他除了去公司開會,其他時間都在這裏辦公,等他處理好所有事物,他就會跑到房間裏來和他們一起玩,或者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玩遊戲。

這一天,窗外的太陽光落在了躺在搖椅上的歐陽麗子的身上,她顯得懶洋洋的眯著眼睛,樓下院子裏的四季花開得正豔,空氣裏浸染著一絲絲地花香味。

像小黃鶯的小護士,又端著一碗中藥,笑眯眯的模樣,小圓臉上浮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她慢慢地走到歐陽麗子的麵前,把碗放到旁邊的茶幾上,輕輕地喚了一聲,“夫人,該喝藥了。”

自從歐陽麗子住進這套貴賓病房之後,這個療養院的所有人,一直稱她作‘夫人’。

歐陽麗子一直想要找一個機會,不想讓這些人再誤會下去,她先前是沒力氣掙紮著解釋,現在人也清醒了,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她才又想到不能再這麽讓人誤會下去,她睜開眼睛,微笑地看著濁護士,慢慢地說,“護士小姐,其實我不是.....什麽夫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韋森特就笑眯眯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嚇得歐陽麗子立刻收住的未說完的話,有些不好意

思地微怔了一下。

“韋先生,你來了!我把夫人的藥端來了!”

小護士歡快地笑著說,“等會喂夫人喝,別涼了,藥性就不好了!我等會再過來拿碗!”

“好,你去吧!”

韋森特笑眯眯地看著小護士走遠了,他才轉過身子,站在歐陽麗子的麵前,也許是剛剛午休起來,他原本英俊的麵容帶著幾分閑適,聲音也帶了些懶散,溫和地問道:“今天感覺怎麽樣?還好嗎?”

歐陽麗子有些茫然,不知該如何答應,她該拒絕他嗎?

歐陽麗子看著已經遠去的小護士的背影,她有些慌亂,也不知道用什麽姿態去應對,眼前的這個裏分明透著關切地男人,她有些迷惑,隻是呆呆的看著他,看著他把藥碗端起來,輕輕地攪動了一下裏麵的湯汁,然後,她隻能乖乖地將他喂來的湯藥,一口一口地咽進喉裏,再慢慢地吞進胃裏。

也許韋森特也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動作非常的生硬而生疏,有時候不知不覺喂的有點急了,棕黑色的藥液延著歐陽麗子的嘴角緩緩流了下來,害得她想伸手又怕弄濕了,隻能任藥水流進脖子裏。

韋森特看到流進脖子裏的藥汁,隻能放下手裏的藥碗,趕緊抽了幾張紙巾,小心的幫她輕輕地把藥汁擦去,再把幹淨的紙巾墊在她的下巴上麵,就好像小朋友戴了一個接口水的圍兜一樣,有點滑稽又可笑的感覺。

歐陽麗子看著這個認真又笨拙的男人,心裏還是非常地感謝,也許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而又這樣真心地關懷著她的男人,曾經在一瞬息間,她的心弦被拔動了一下,她想要永遠地呆在他的身邊,讓他這樣照顧著她,一輩子該多好啊!

但她很快又從迷惑之中清醒了過來,也許他隻是因為她保護A蒙,那個他深愛的女人生的小孩,才這樣盡職盡責地照顧她,她怎麽可以對他產生非份之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