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怯後相見



安妮卷縮在被褥裏,昏天黑地的窩在房間裏不願意出來。米叔米姨也由著她的性子,隻是把吃的喝的放在窗台上,女人餓了渴了,自然會起來找吃的!

第三天,歐陽麗子一大早就醒來了,她記得安妮說過要來接她回去的。果然,上午十點,安妮準時到了。

“米姨,我走了,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會再來看你們的!”歐陽麗子和米姨米叔夫婦告別,就上了車。在車子開出好一陣子,她才發現後座坐著一個人,“安爸,你怎麽來了?”歐陽麗子回頭看到後座上的男人,有點驚訝地叫了一聲。安華克慈愛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來接你去看那小子!”

“那小子?.....是真的嗎?”歐陽麗子知道安華克說的是誰,但她還是有點不相信,又把目光移到安妮的臉,“我可以見他了?”“不高興?”安妮調皮地對她擠眉弄,有些調侃地說,“要見情郎了,你別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先笑一個給我看看!”

“你又取笑我,安爸,謝謝你肯幫忙,我不知該.....“歐陽麗子知道,肯定是安華克動用了他的關係,才有可能讓一個涉嫌犯毒的嫌疑人才有機會和外界聯係。安華克微笑地擺了擺手,麵上笑容和藹可親,“現在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隻是讓你委曲了,好孩子,你也太不容易了,我說過,我不會讓我的女兒受半點委曲地,你和妮兒都是我的好女兒,做父親的怎麽可能做事不管呢?”

“安爸......”歐陽麗子滿心的委曲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安慰,她怯懦地叫了一聲。安妮看著她要哭的樣子,有點戲謔地笑了,“別忘了,他也是我的爸,你就不要撒嬌了!”

“我....沒有......”歐陽麗子又想哭又想笑,最後,不好意地低下了頭,不說話了!她心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七上八下的,她們現在真的是去見他嗎?真的可以嗎?女人把臉轉向車窗外麵,說不清楚此刻的心情,是開心,還是心酸。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兩個人自從確定關係之後,還沒有分開這麽長的時間,沒有他的日子裏,似乎每分每秒都活在茫然的不知所措之間。幸而,她不再是過去那個軟弱可欺的小女子,世事沉浮,她依仗著他給自己的信念一路支撐著走了過來!

“安妮,這次怎麽可以讓我們見人了呢?那可以保釋出來了嗎?”歐陽麗子的臉上浮現幾分微笑,還有幾分擔憂,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男人,她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柔情,湮沒在昔日兩個人的情濃之中。“這個....怎麽說呢?”安妮的表情有些許僵硬,不像她平時的作風,快語快言,有點警惕性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身邊坐的這個女人,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女生了,遇見了事情知道想辦法解決了,這次的事件,能不能順利地解決,還是得看這個女人自己的意願!

“有什麽事?你還能瞞著我,有話你就直說吧!”歐陽麗子一時著急,語氣有點大聲。“能有什麽事,我又不像你,有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我,而是自已躲藏起來!這次能見麵,是我爸走了關係,加上韋老爺子的關係,某些方麵的人還是會給幾分情麵的,隻要手續辦妥,見麵也是遲早的事。

”安妮說話的聲音不像平時,很輕,似乎語氣和底氣都有點不足,她側著頭,目光閃躲,“麗子,有一件事,我問你,是不是隻要能救韋森特出來,你什麽都願意為他做?”

女人聽見了她的問話,身子突然一僵,胸口一陣又一陣的發悶,良久,車內的空氣有點窒息,歐陽麗子的臉色越發的青白,“我不需要多麽完美的愛情,我隻需要有一個人永遠不會放棄我!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我們曾經的誓言,我一直都記得!”

女人轉過臉,目光堅定地說,“我不知道他現在還記不記得曾經說過的話,但我記得!如果有辦法救他出來,就是要我的命來換他的命,我都願意!”安妮的眼裏立刻浮起一層水霧,果然,這就是表麵看起來懦弱內心卻剛強的女人,為了愛情,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莽撞,就像當初迷上冷清楓一樣的執著,隻不過,冷清楓怎麽能跟韋森特相比呢?所以,安妮心裏才糾結,她有時候看著這個女人犯傻,恨鐵不成鋼,有時候看著她臉上的憂鬱,又讓人心疼的想要一巴掌打醒她!這個傻哩吧哩的女人,可能是天生太缺愛了,對於別的一點一滴的好,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肝地對別人好,這樣的一個天真簡單的女人,偏偏遇上了這樣一樣驚濤愕浪的注定不平凡的男人,真不知道是劫數還是命中注定?

安妮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隻是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握了一下女人的左手,“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已選擇的路要走,既然她願意,她又能說什麽呢!既然不忍心袖手旁觀,隻能盡力而為,至少,不會讓她一個人覺得孤單!

車子不急不緩的開著,大約兩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停在一棟單獨的小樓下麵。安妮回頭看了一眼後座的父親,“爸,你在車裏等我們,我帶麗子進去!”安華克點點頭,微笑地伸手拍了一下歐陽麗子的肩膀,“不用緊張,沒事的,我等你們出來!”

兩個人才一左一右拉著車門,站在車前,看著對方,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安妮畢竟是律師,什麽場麵沒有見過,她看了一眼略帶著些拘謹的女人說道,“放心,他並沒有受到不良待遇,雖然說不上好吃好喝,但條件也不算太苦,隻是沒有電視電話電腦之類的通訊罷了,說白了,就是和外麵完全全斷了聯係,記住,你探視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個小時,抓緊時間,說些有用的話,明白了,我在外麵等你!”

安妮伸手握了一下女人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進去吧!”歐陽麗子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用手摸了一下胸口,深吸了一口氣,神情一凜,才邁著堅韌的步履向大門走過去!女人一邊走,一邊調整自已的氣息,越來越接近大門,她就越來越覺得腳步凝重,這時,她看到大門兩邊站了兩個黑衣男子,腳步稍微慢了一些。

當然,那兩個人黑衣人也看到有人過去,其中一個拿著對講機好像說了幾句話,然後,另一個向她走了過來。女人有些緊張,隻聽那個黑衣男子問,“你是歐陽小姐吧?請跟我來!”“謝謝!”歐陽麗子想禮貌地微笑一下,但她看到對方的一臉嚴肅的表情,隻好又收起了表情,這也難怪,她的笑容肯定比哭還難看!她隨著黑衣男子身後,東

拐西拐,又經過一個長長地走廊,才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黑衣男子伸手敲了一下門,然後,小聲地對她說,“韋先生在裏麵等你,記住,隻有一個小時,時間到,我會過來通知你!”

“謝謝!”歐陽麗子道了謝,站在門外,心情特別的激動,她就要見到魂牽夢縈的男人了,眼眶裏的酸楚一陣又陣地湧上來。到了而今,她才明白,‘百思想,千係念萬般無奈把郎怨’這首詩的含義!當思念太過積聚,就會像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的深沉。有如海上翻騰起的浪花,暗夜席卷,獸爐沈水煙,翠沼殘花片,一行行寫入相思傳。

往昔遙遠記憶中的想念,讓人忍不住再來回廝磨一番,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從搖扇我心寒。女人輕輕地推開門,站在窗前的男人立刻回過頭,四目相望,女人喉嚨的聲音立刻就哽咽了,她看著他,目光裏掩不住的情深意濃!“麗子!”男人就這麽輕輕地喊了一聲,女人的身形一晃,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真的是你嗎?”

“你怎麽來了?”男人也一樣有些難以置信,一臉震驚的神情。兩個人彼此相望著,心裏都在想,眼前人清瘦了許多,臉色看著也不大好!男人當初愛上女人的時候,就是因為看到她這雙清亮的眸子,自始自終,沒有一點混沌,男人心裏一陣難受,回過神來,一個健步上前就將女人攬進了懷裏!女人雙手環著男人的腰,把臉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聽到強有力的心跳,原本有太好的話想要說,現在卻腦袋一片空白,她隻想就這樣抱著他,一直抱著,直到終老。

男人嘴裏喃喃的喊著她的名字,“麗子....我的麗子....真想你!”女人的眼眶有些發熱,她記得第一次從男人嘴裏聽到這兩個字,還是兩年前那次命懸一線危岩石下!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優秀到讓人都不敢正視的男人為什麽會愛上她。

此刻男人的心裏也在想,懷裏的女人,就是這樣一個傻女人,每次都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這一次他把她推上了風口浪尖,以為她會逃避,沒有想到,她卻出乎意料地做得很好,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果不是她真的愛他,她又怎麽會拚命地替他撐起快要塌的半邊天呢?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知是抱著怎樣的無畏無懼的孤勇,不知道在這半個月之中,吃了怎麽樣的楚,堅強地走到了現在,走到了他的眼前!

“韋先生,你還好嗎?”女人終於抬起頭,有些清淡地微笑了一下,調皮地看著他問。“你怎麽來了?”男人平時總是一派波瀾不驚的模樣,可是,現在見到心愛的女人突然出現,臉上的驚愕加驚喜顯然可見。

“你不想見到我嗎?”女人有些怪怨地白了男人一眼,“你過得好不好?”此刻,兩個人總有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心中的情感,女人在來的車上,心裏憋著一蘿筐的話想要對男人說,可是,現在,一車的話變成了一句簡簡單單的問候!“好不好?”女人眼角還是忍不住滾落一滴冰涼的**,男人心痛地俯身親吻著,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女人又把臉貼到了男人的心口上,隻要能聽到男人的心髒跳動的聲音,她心裏所有的苦楚都煙消雲散了!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你還好嗎?”“我也很好,A蒙他也很好,等你回來,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以前看著唧唧歪歪的韓劇,總覺得裏麵的男女主人公太會做作了,不就分開一年嗎?用得著像是要生死離別一樣的相顧無言淚凝噎的場景,讓人覺得寒磣丟死人了!

可是,現在,輪到女人自已去體味的時候,她才發現對於相愛的兩個人來說,別說是一年,就算是一天,也會顯得那般的漫長,“我愛你!”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男人很少說一些甜蜜蜜的情話,這次一句“我愛你!”,不知道是醞釀了多久,才借著這個時機說了出來。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男人擁著懷裏身體微微顫抖的女人,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的長發間滑過,心裏的懊惱一點點地泛起,他本來就是不一個感情豐富的男人,曾經年少為了自己的夢想,放棄了一些雖說是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可是這一次,他有些害怕,害怕因為自已的一時衝動,就這樣....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如果他因此失去了懷裏的女人,那麽,即便是他贏得天下,那又有什麽用呢?凝眸千年的是笑意?是淚水?明滅不定的是希望?是絕望?

“麗子,我......”男人輕輕地拉開了懷裏的女人,表情急切的要想告訴她一切,沒有想到女人的手腕處還有一些瘀傷,現在被他這麽輕輕地一碰,霎時間抽搐了起來,“啊?”

“你怎麽了?我弄痛你了嗎?”男人的神色猶疑,看她的右手一直在顫抖,心裏明白了,立刻把她扶到沙發上,小心地查看起她的傷勢,“你的手怎麽弄傷的,他們怎麽沒人告訴我?”男人說話間眼神冒了幾分怒氣,手裏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輕輕的拉起女人的衣袖。“我沒事,不小心摔倒了!”

女人的腦海之中小秘書的臉一閃而過,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恐慌和後怕,身形前後搖晃了幾下,急忙用衣袖擋住傷痕,“真的,不痛,沒事!很快就好了!”

男人抬頭隻是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又拉起她的衣袖,小心地查看著,女人有點緊張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害怕男人看出什麽端倪來,但是,男人的頭低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良久,房間裏一派寂靜,空氣有點窒息,這時,窗外吹來一陣清風,女人打了一個激靈,男人的手輕輕撫摸著那一片紫青,緩緩說道,“以後小心點,前次受的傷還沒有痊愈,你忍著點,我幫你推拿一下,可以幫助散瘀血,再擦點酒,會舒服一點!”

女人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忙碌著,將自己的手放在手掌心,男人像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拿出一小瓶酒,倒了一些在掌心,酒的味道在空氣裏彌漫開來,女人有點驚愕,“你身上怎麽藏匿著酒呢?”男人抬頭看著她,有些曖昧地笑了,“我倒是想把你藏匿在我的懷裏,可惜......”

男人很無奈地搠了一下嘴唇,“是李勳爵偷偷帶給我的,這小子,膽子大著呢!”“他怎麽來首爾了?”女人更加驚愕,看來這件事風聲傳得還挺遠的。

“是我讓

人通知他的,我在這裏,行動不方便,有些事隻能靠他出麵去處理了!”男人一邊說一邊動作生澀的擦著傷痕,可能是從來沒有這樣伺候過一個女人吧?再怎麽小心還是會失手捏痛女人,可是女人心裏卻覺得很幸福!

“韋先生.....?”女人的嘴角例開一朵花,連同著語氣也調皮了幾分。“怎麽了?韋夫人?”男人也妖邪著抬起頭,表情溫柔地看著她,“想說什麽?”

女人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聲音很小,“你以前也對.....葉子眉這樣好過嗎?”“葉子眉?怎麽?你現在吃醋了?”男人調侃地揚起嘴角的笑意,故意捉弄她。“沒有....我怎麽可能吃她的醋呢?我隻是想知道嘛!”

女人的口氣幾分撒嬌,用白眼瞪了男人一下,有點固執,“有沒有嘛,老實交代!”“對葉子眉嘛.....好像還沒有這樣過.....不過.....”男人故意吞吞吐吐地看著她,話斷斷續續地不說完。女人一聽就有點緊張和著急,“不過什麽啊?我就知道你們.....”男人看著女人的模樣,突然大笑了起來,“將來你要是幫我生一個女兒,我肯定對她比對你好,讓你吃醋吃一輩子!”

“女兒?”從男人嘴裏說出‘女兒’這兩個字,卻讓女人的心底泛過一陣酸澀的漣漪,‘女兒’對於她來說,是多麽遙不可及的奢求,因為,醫生早在幾年前,就判了她的死刑,她這一生,恐怕都不可能生育一個自已的孩子了,“韋先生.....也許....對不起....這一輩子我恐怕都不能為你生兒育女了....”

“是嗎?這可說不定喲!”女人以為她的話會給男人帶去一個淩遲一樣的感覺,她很怕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裏的驚訝和失望,誰料到男人臉上的笑容卻有幾分狡黠,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並,然後才輕言細語,“你不是一直都堅持在喝張醫生開的中藥嗎?喝了這麽長時間,應該有了一絲希望吧!”

“中藥?你是說.....”女人張著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你是說,你早就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的女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男人笑的眉頭都舒展開來,一把將沙發上的女人抱進懷裏,“我想要一個你生的兒子或者是女兒!”

“我真的可以為你生一個女兒嗎?”女人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這個消息帶給她無限的憧憬!可是,她的擔憂又湧上心頭,“可是,我們已經有A蒙了,我怕他.....”“放心,A蒙也一定願意有一個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陪他玩的,他一個人太孤單了,不是嗎?”男人的一隻手貼上了女人的小腹,眼神曖昧,“你要是想生一個女兒,是不是需要韋先生多多的配合啊!”

“以後的路還那麽長,我不知道結局,也不做假設,我隻想看見生命最完整的樣子,我不想記得那句難過的話,我隻記得一件事,就是呆在你身邊!”女人呢喃著。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一個善良的男人,但我覺得能容忍我這脾氣這性格,而願意陪在我身邊的女人,麗子,你是善良的,我怎麽會忍心讓你為了我.....”男人有點哽咽,語結地望著她,眼裏滿是寵愛,淚光閃閃!“我不希望你選擇我是因為我的好,我需要你看見我的不好,而仍舊想要我.....”

女人認真地看著男人,一滴淚還是忍不住滑了下來。“我要你,我怎麽會不要你呢?你就是我的生命,沒有了你,我不活了....”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女人的嘴唇已經堵住了他的嘴,“你....壞人.....怎麽忍心丟下我.....”

女人羞澀的低語,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男人。突然,心裏一陣難過,她腦中閃過小秘書的身影,萬一,他知道了,該怎麽辦?男人得到女人的默許,反被動與主動攻擊,他並沒有發現女人的異樣,輕扶著女人的腰,細密綿長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脖頸處,帶了幾分靡靡的熱意,彼此相愛著一對情人,一旦觸及,纏綿的味道,蠱惑著春光,灼熱了窗外冰涼的季節!大門口著急等待的安妮,在兩個看守的麵前,不安地走來走去,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這個丫頭在搞什麽鬼,都到了這份上,也沒有一個輕重急緩....哎.....”她無奈地跺了跺腳,自言自語的低聲咒罵著,“該死的愛情,不知害了多少男女...”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堅難地流失著,等到門外的看守催了第三遍的時候,男人才把女人放開,送到門邊,然後,又站在窗前,看著她出了大樓。女人站到樓下,又返身往望了一下窗台,看到一個人影在晃動,她知道那是男人在看著她,心中的不舍又增加了幾分。

“你還舍得出來啊?”女人被一個聲音拉回了現實,她才猛然地醒過神來,看著眼前一臉的擔憂人,卻滿臉微笑了。安妮上前扶著她,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猶豫著問道,“怎麽樣?人沒事吧?”歐陽麗子笑著點了點頭,“他沒事,還有小酒喝呢?對了,李勳爵也過來了!”

“李勳爵?”安妮有點驚訝,“他怎麽知道這邊出事了?”“是韋森特讓人通知他的,他來了,是不是就多了一個幫手?”歐陽麗子心中雖然有數不清的難堪和羞憤,但是,麵對著像親人一樣的好友,她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這很難說,我不知道,反正現在有一個非常直接的辦法,需要你的幫助!”安妮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緊張地看著她說,“有個事,不知我該不該說!”

“什麽事?”歐陽麗子心裏雖然有些遲疑,但看到一向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的女人臉上有一種為難之色,她的心裏也開始踟躕起來,“你說吧,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配合!”“你確定?”安妮看著麵色淡然的女人,心裏一狠,直言說道,“想要救韋森特出來,現在唯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你站出來指證小秘書再次吸毒,警方已經證實他曾有過吸毒史,這樣一來,自然有人願意站出來證明葉家的海運有問題,走私毒品的帽子就扣在了葉家頭上,韋森特自然就洗脫了嫌疑!”

“指證小秘書?”女人原本有了許些血色的臉頰,瞬間又陰霾一片,嘴唇慘白,柔弱的聲音,幾乎輕的如同漂浮在空氣裏的羽毛,“為什麽?你要我怎麽指證他?難道要我站在眾人麵前說,他吸食了毒品.....然後......把我.....強暴了.....我....做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