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生日
五月，唐成的生日到了，我發了短訊給他，四個字：生日快樂。
坐在快餐廳裏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自嘲的笑了，我真的算是個十佳女朋友，記得唐家所有人的生日，包括吳姐和老張的，但除了秉良，卻沒有誰知道我的生日了，也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十七歲生日和秉良在禦林苑的別墅過的，十八歲也是，都隻有我們兩個，沒有禮物，隻有鮮花和秉良做的粗糙但美味的意大利“長壽”麵，在我眼裏卻是一種幸福。十九歲的生日，我獨自在醫院為一個剛剛成型的小生命痛苦，二十歲的生日還沒到，但肯定是在這個鬼地方，和美國的星星一起過，有點糾結，捧著咖啡暖著手，是過美國時間的生日，還是中國時間的，如果按美國時間，那麽她的生日已經過了，如果過中國時間的生日，那麽她身在美國，正好是那個孩子的祭日。十幾個小時的時差，竟然成了我痛苦的根源。悲催。
課還沒上完，電話進來了，陌生的號碼，熟練的英語應答，竟然是唐成，他就在門口，要我立刻去見他，算驚喜嗎？今天是他美國時間的生日，他至少想和我一起過。告假，匆匆趕到門口，譚柏霖也在，我連跑帶顛兒的跑過去，還沒站穩唐成便是一個熊抱，然後是熱吻，吻得我出不上氣的那種。
“想你了，小魚。”
我敷衍的笑，可能他會想我，想我的身體，我不在，那個女人也在美國，沒有人可以隨時供他享用，滿足他的欲望。
唐成拉起我的手，指指身側的譚柏霖，“正好在這裏的醫院實習，帶他來看看你。”
“怎麽樣，還習慣嗎？”譚柏霖淡淡的打招呼，
“來了快三個月，覺得還不錯。”我微笑著回答，沒有唐家人，真的一切都挺好。
“能留下嗎？”
“在申請，但是很麻煩，順其自然。”
“我的導師剛好去了別的學校演講，他回來，我帶你找他。”
我連連道謝，有譚柏霖的幫助，或許我的申請能跟順利一些，我不想回國，那是我的無間煉獄。
“行了，有的是時間聊這個，我今天生日，專門跑來這裏和你們兩個過，給點兒驚喜吧。”
譚柏霖開車載我們去吃了午飯，他下個月就要回中國，工作基本已經安排好了，和一位知名的心內科專家一起學習，不錯的歸宿，我悉心傾聽，是羨慕也多
少有點惆悵，我的明天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行了，我的魚兒畢業了，一定比你工作環境好，走著瞧吧。”唐成摟住我的肩膀親昵的說，我低頭不語，我的明天隻要沒有你就會更好。
“Simon，你住什麽地方？”
“租的公寓，有興趣看看？”
唐成略想了片刻，伸出手掌，“鑰匙。”譚柏霖愣了一下，“今天我生日，不想和她在酒店過，朋友一場，你去酒店住一晚。”
譚柏霖無奈的笑了，口袋裏摸出鑰匙遞給他，“一會兒送你們過去，順便拿我的東西，醫院有宿舍，我去醫院住，無所謂。”
“哪兒能讓你譚少爺住宿舍，”唐成扔過去門卡，“我的房間，二十四小時任何服務都可以叫，隨便享用。”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譚柏霖塞起房卡，可我看出他的眼神卻多少有點失落。
送走譚柏霖，我在這間不大的公寓裏轉了一圈，唐成跟在身後，我隨手翻了翻廚房裏的用具，這個譚柏霖生活過得還真細致，細致到和我還真有相似的地方。
“想我了嗎？”
他纏著我問，不想他，說實話還怕他，隻是逢場作戲，不該投入太多真情，糾纏下去沒什麽意思，入戲太深，隻會加重相互的傷害。
但我卻點點頭，“想了。”唐成滿意一笑，“素素姐怎麽樣了？”
唐成躺在沙發上，拍了拍沙發，讓我坐到他身邊，我站在沒動，
“調養身體唄，你走了，在療養院住了一段時間，現在請了個和吳姐差不多大的護士照顧，還不錯。”
唐素住療養院是因為精神上有點兒問題，不能說是精神病，隻能說是神經衰弱疑神疑鬼的毛病。
“你什麽時候回去？”
“我剛來，你想我回去？”唐成有些不高興，站起來，走到窗邊拉住窗簾。
“我的課程很忙，怕你自己呆著無聊。”
“小魚，你二十歲，說謊不用打草稿，眼睛都沒以前那麽純淨。”
我真的想純淨，想心無雜念的好好活好好愛，可是我認識的人，沒一個是純淨的。
他向浴室走去，“你是不是認識了別的男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嗯，是吧。”
我敷衍著笑，聽見浴室的水聲，唐成走過來從身後抱
著我，
“你敢嗎，除了我，你會愛上別人嗎？”
他很自信，他英俊帥氣，比整過容的韓國男演員還有看頭，身材也健美，是女人都不舍得離開他，但我卻隻是因為那句承諾，那天晚上的約定，那場所謂的交易，隻要在一起就要一心一意，即便結局早已注定，我還是認為這是交易的代價，應付出的代價。
唐成的手撫著我的小腹，滾燙嘴唇吻過雪白的脖頸，聲音有點沙啞，麵對我，他總有燃燒不盡的欲望，也許是報複心理讓他永遠想要折磨我，也許是我一直的不認真，讓他有種挫敗感想在身體上征服我。
手滑進我的T恤，慢慢的向上卷著衣服脫了下去，然後解著牛仔褲的扣子褪下去，抱起我走進浴室。
他迷戀我的身體，就像秉良曾經迷戀我一樣，不同的是，我一直執著的認為秉良愛我的人，而唐成愛我這副皮囊。
“生日禮物？！”唐成低沉的喘息著，盡量平複著欲望，撫著我汗涔涔的頭發說。
“沒以為你會來，要是提前給我個電話，我一定會準備的。”
唐成翻身離開我的身體，徑直走向浴室，“我不來就不準備禮物，你當我是你男朋友嗎？”
水聲嘩的響起，我揪緊被子咬著嘴唇，即便是十佳女朋友，但也不會給不在身邊的人過生日吧，我又不是花癡。
“過來給我擦背。”
我忙走進浴室給唐成衝洗著身體，“你喜歡什麽？”試探的問他，滿足他直到他厭倦我是我唯一的想法。
唐成抬頭看著我，“我想要我的女人躺在滿是紅玫瑰花瓣的雪白的床上，我進入她的身體，她也會繪出一朵玫瑰花瓣。”
我的身體僵直，手中的蓮蓬衝洗著唐成的後背，水聲沙沙的響著，腦袋也嗡嗡的響著。
他在揭我的瘡疤，不動聲色的羞辱我，唇紅齒白，腹黑如墨的混蛋。
我不相信他在外麵遇到的床伴都純的跟白紙一樣，我隻不過把自己的清白給了一個我愛的男人，而那些給你快樂的女人，卻把她們的“清白”，一次一次給不同的男人。
“行了，趕緊洗洗，我想去買些吃的，三個多月沒吃你做的飯了。”唐成站起身，推了我一下，抓起浴巾圍起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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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