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複仇的代價
穆柯剛剛離開病房，張市長便急匆匆的走進來，見房間裏隻有張璐璐和張母，扔下手中的包，走到病床前舉起巴掌打過去，張璐璐愣住了，張母也愣住了，
“你這是幹嘛啊？”張母見他發瘋一樣，眼睛都氣紅了，忙站起來護著張璐璐，“孩子剛做完手術。”
“你問問她自己幹了什麽好事！”張市長氣勢洶洶的說，然後坐到旁邊的病床上看著張璐璐。
“我做了什麽？”張璐璐有點心虛，但還是驕橫的衝著父親喊。
“你還不知悔改，你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張市長很少抽煙，今天卻突然拿起穆柯落在桌子上的煙點了一支。
“你怎麽了，你心髒不好，不能抽煙。”張母對他說。
“你讓她說，讓她說說看她怎麽弄成這樣的。”
張母看著氣憤的張市長，然後疑惑的看著張璐璐，張璐璐低下頭不說話。
“哎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快說啊。”
她還是轉向張市長，張市長嘴唇顫抖了一下，然後指著自己的女兒，
“她自己幹的好事，她自己不要命了！”
“什麽？”
“醫院的監控錄像正好在樓梯拐角，她是自己滑下樓梯，栽贓給人家的。”
張母一屁股坐到病床上，“你胡說。”
“你自己問她，你問問她是不是。”
張璐璐不敢看他們，張母一看也全明白了，自己的女兒真的傻了嗎，怎麽能這樣糟踐自己，現在失去了卵巢和子宮，還算什麽女人，還差點連命都沒了。她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就是一記耳光，打在張璐璐臉上，張璐璐不敢抬頭，然後她又羞憤的猛抽自己，
“我造了什麽孽啊，我造了什麽孽啊！”她痛哭著，“你連命也不要了，就是要陷害一個男人，何苦啊！”
“我就是要讓他們沒個好過的，我要讓他們內疚一輩子！”
“你——”張母想告訴她她已經失去了卵巢和子宮，再也不能像正常女人一樣的生活，但還是忍住了，女兒還沒痊愈，不能讓她知道，“你傻不傻啊，你跟自己過不去，你差點連命也沒了！”
“我不是還好好的，再說孩子也不是穆柯的，生下來也隻會丟人！”
“你知不知道你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
張母悲憤的說，張璐璐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任性竟然造成了這麽嚴重的後果，一下失去了剛剛強硬的勢頭，軟了下來。
“不可能，不會的。”她現在追悔莫及，但也無濟於事。“媽，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張母哭倒在被子上，沒有回答她，“不會的，不會的。”
“現在說這個幹嘛，一會兒公安局的人來做筆錄，你自己和他們坦白
吧。”
“爸——”張璐璐嘶吼，“我都成這樣了，還讓我坦白什麽！”
“你自己作的，你還要誣陷別人啊！”
“我要他們陪葬，我要他們一個都不好過！”張璐璐大喊，“我要讓穆柯內疚一輩子，一輩子不敢見那個婊-子！”
穆母頹然的靠在門口，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心口有點難受，喘不上氣，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我怎麽娶了這麽一個兒媳婦，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啊，當初要是讓老頭子自首就好了，也不至於害了兒子，害了這個家，甚至連累了陌生人……
穆柯打開張璐璐的電腦，一個文件一個文件的搜索，最終發現了那個隱藏的文件夾，裏麵是他和智言的錄像，四個，他點燃一支煙。
張璐璐，果然是你，讓我怎麽能接受你，你簡直是個魔鬼。
他看著牆上的時鍾，上午十點鍾，她住院的第十天，她想喝燕窩粥，他這個時候應該出去買粥了，苦笑，關了手機，然後倒在床上看著和智言的錄像，寶寶，我心裏好痛，你恨我嗎？
李源不敢相信智言在經曆了那件事後，竟然還能如此精神煥發的在工地工作，她難道不怕閑言碎語嗎？
智言微笑著和他打招呼，安排工作，除了周邊的綠化硬化，大廈的基本工程已經完工，內部裝修也接近尾聲，斯蒂文、李源和智言抬頭看著這座藝術品，成就感十足。
“還要跟著斯蒂文幹？”
智言和斯蒂文同時看向李源，“李總，不要挖我的牆角，我可還在呢。”李源笑了，“她會和我回漢堡，這裏會有新的總監和你們繼續合作。”
李源詫異，卻也覺得很安心，智言終於可以擺脫這裏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
“真的恭喜你們！”李源真誠的看著智言，“我最好的合作夥伴，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還真有點舍不得。”
“有機會去德國的話，我們繼續合作啊！”
斯蒂文摟住智言的肩膀，兩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看得李源心裏也很舒服，最好的結局，但不知道戰總知道他們即將離開這裏，會是什麽感覺。
還有幾天就是春節，林未給智言打來電話，蔣軍的案子壓不下去，因為張市長，他家找人出錢都沒用，應該會判故意傷害罪，而且張璐璐傷的很嚴重，孩子沒了，子宮也因當時大出血沒有保住，以後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蔣軍好嗎？”智言還是惦記蔣軍，畢竟他們之間六年的感情，他是為了自己才弄成這樣的。
林未沉默了一下，“我去過幾次，都沒見到他，他說除了你，誰都不見。”
智言心狠狠疼著，蔣軍，你為什麽還這麽執著，我已經害你成這個樣子，為什麽還不放棄。
“我不會再見他。”
“你爸媽去見過他，他們都很心痛，他們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了。”
智言知道，每年蔣軍都會去家裏陪伴父母，自己出走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蔣軍就是他們的慰藉，怎麽可能不心痛。
“未未，我要去德國了，也許過幾年才會回來，你幫我轉告他們好好保重吧。”
“你連爸媽也不告別嗎？”
“我有什麽臉見他們，還害了蔣軍，他們不見我反而會開心點兒。”
“那你要我告訴他們你在什麽地方嗎？”
“別了，隻有你知道就行，到了那邊我還會聯係你，至少還有你。”
林未抽泣的聲音，智言也一陣傷感，“我早說過，穆柯會傷害你的，我早說過，當時我寧可你選擇的是蔣軍，至少他肯為你付出全世界，而穆柯隻會傷害你。”
“未未，和他在一起我從來沒後悔，如果讓我重新活一遍，我還是會選擇他。”
“你無可救藥了，智言，你真的無可救藥了！”
智言剛進辦公室，便看見斯蒂文和艾瑪在辦公室談話，表情都很嚴肅。艾瑪回德國總部兩個月，看來是胖了很多，腰身粗壯了一些。斯蒂文將辦公室裏的百葉窗拉住，和智言對視的時候，明顯有些憂鬱，智言的心也跟著糾結。
“為什麽不早告訴我。”斯蒂文不解的看著艾瑪。
“我知道你愛的是萊蒂，所以我也沒打算拆散你們，隻是想孩子的父親應該有權知道，才告訴你。”
“天啊，”斯蒂文心煩意亂，他想起那夜和艾瑪在酒吧喝了些酒，然後在自己家裏發生的一切，“艾瑪，真的對不起。”
看著糾結的斯蒂文，艾瑪心裏很清楚他現在的想法，他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男人，但他對愛也十分執著，兩難的處境。
“我可以自己撫養孩子，我已經向公司遞交了辭呈，會回紐約，你不需要對我負責，我們都是成年人。”
“我怎麽能置你於不顧，畢竟和孩子是有親緣的，我是他父親。”
艾瑪走到斯蒂文身邊，撫摸他的肩膀，“這種事很平常，我姐姐獨自撫養了三個孩子，我也可以。”
“難道讓孩子沒有父親嗎，我不能做那樣的事。”
“別傻了，我相信愛情，但我不要一個男人因為責任而留在我身邊，你還有智言，好好愛她吧。”
艾瑪轉身要出去，斯蒂文拉住她的胳膊，“艾瑪，我不能丟下你們。”
“可是我們也不能勉強在一起，不是嗎。”
艾瑪看著斯蒂文的眼睛，不會因為孩子而妥協，寧可獨自撫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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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