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代價
為了不見到他，她比他們約定的時間早很多來到事務所，離婚文件律師早已準備好了，按照他們的意願，她放棄了一切，包括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和探視權。
快速的簽好字，沒走電梯，忍著腳踝的疼痛，樓梯間慢慢的走著，卻遇到了剛剛上樓的蔣軍，四目相對，心情是複雜的，一股酸楚湧上心頭。蔣軍的眼裏也是不舍，他這幾天都沒怎麽睡，每日看著那些照片，看著顥然，他不相信她會狠心到要去害死他。
智言加快腳步從他身邊走過，他不自覺的拉住了她的胳膊，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個動作，許久，稍稍鬆開，智言抽出手臂，再次想逃，他轉身跟上她，推她到樓梯拐角，緊盯著她，
“真的是你做的嗎？”
他質問，眼神裏卻是柔情，智言的眼眶充盈著淚水，緩緩滑落，點點頭。他絕望了，拳頭重重的打在她麵頰旁的牆壁上，智言脫離他的手臂，奔出樓梯間，向電梯跑去。
看著她的背影，他瘋一樣的跑下樓，突地衝到那輛勞斯萊斯前麵，司機猛的踩下刹車，戰林濤握著智言的手，看著氣喘籲籲的蔣軍，他輕輕吐了口氣，看了一眼身邊的智言，微微一笑，
“他還不死心，還是你忘了什麽？”
他撫著她手指上的戒指，智言突然又想到這枚戒指，右手不禁握住左手無名指。蔣軍拍擊著車門，她打開窗子，
“你後悔嗎？”急切的問，
智言心絞著疼，曾經的她也問過他，他的回答是不後悔，為了愛對方，他們都是義無反顧的，何來後悔。
咬著牙，搖搖頭，蔣軍一怔，車子啟動，他忙用雙手扳著車窗，
“你曾經說過，你愛現在的我，讓我也愛現在的你，我答應你，我隻愛現在的你，當什麽都沒發生好嗎，留下來吧。”
智言再次搖搖頭，褪下戒指，扔出車窗。
看著飛出來的戒指，他僵硬的鬆開手，車窗緩緩關上，車子再次啟動，他看著車窗裏的兩個人影，戰林濤抬起手臂攬住她，她靠在他懷裏……
劉宇辰來到蔣軍的家，領著雲默要走，蔣軍拉過孩子，帶他進了書房。
“他是江恒的孩子，你不是他的監護人。”他舒服的坐
進沙發，
蔣軍遞給他離婚文件，他沒看，但那個智言的簽名卻很顯眼，旁邊沒有簽名，他還沒簽。
“孩子是我的，她把撫養權給了我。”
“你和那孩子又沒血緣又沒愛，留著他幹嘛？”
“那是我的事。”低吼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沒事就走吧，這個家不歡迎你。”
“我會起訴你，拿回雲默的監護權。”
蔣軍憤怒的看著他，“你說什麽？”劉宇辰冷笑，蔣軍走過來揪住他的衣領，“孩子是我的，你盡管去告。”
掙開他的手，拉拉衣襟，“智言不要了，孩子就是江家的，你沒可能拿到孩子的監護權。”
“誰說她不要。”蔣軍捏著那份離婚協議，“我還沒簽字，她還是我妻子。”
輕聲歎口氣，“蔣軍，你還在逃避。”
劉宇辰看著他的背影，闊步走出書房，這個男人因為什麽，為什麽要封閉自己的記憶。
智言的臉色很差，隻吃了少許的東西，卻不停的喝酒，戰林濤抬眼看著她，心裏猛的竄上一股怒火，“啪”的摔下筷子，智言端著酒杯仰頭喝著酒，眯眼看著他。
“想吃什麽，讓他們給你做。”
搖搖頭，拎起酒瓶和杯子走向沙發，戰林濤看著她的背影，拿起手邊的手機，撥打秘書的電話，要她定了兩張去紐約的機票。
智言聽著電話的內容，苦笑，眼裏泛著淚花，終於是要離開了。不再用酒杯喝酒，直接對著瓶口喝起來，被猛的奪下去，碰到嘴唇，一抹鮮紅，他愣住了，她舔了一下，熱乎乎，鹹鹹的，淒美的笑容，站起身走向臥室。
“智言，”他低沉的聲音，停在那裏，給他個冰冷的背影，“這就是你的心甘情願？”
“濤哥，智言心裏難受，不想說話。”
“嗬，”冷笑，“什麽時候能好受？”
慢慢扭身看著他，眼裏全是無奈，嘴角確是個美麗的弧度，“你想要智言好受的時候，她就好受了。”
“我想讓你現在就好受，不想看著你那張哭喪的臉。”
嘴角輕輕綻開笑容，抬手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和淡綠色的內衣，慢慢走到他身邊，
貼上自己火熱的身體，鬆著他的腰帶。傭人看見，忙都退出客廳。
戰林濤推開她，“幹什麽？”
“想討好你，你不是喜歡智言嗎，給你。”
扭身不去看她，“這樣的女人我戰林濤有的是，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身體。”
聲音幾乎都顫抖了，他甚至都覺得眼前模糊了，她怎麽能這樣踐踏他的真心，他是愛她，才千方百計的要留下她，不是為滿足欲望。
以為她會說什麽，沒想到卻是臥室門關閉的聲音，扭回頭，她果然進了臥室，拳頭緊握，憑什麽任你擺布，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玩偶了，我可是戰林濤。
快步走進她的臥室，她有些驚恐的看著他，被他粗暴的推倒在床上，剛剛係上扣子的襯衫被狠狠的撕破，她掙紮著，用手推著他，
“你幹什麽？”
“不是要討好我嗎，怎麽了，後悔了？”
一記耳光，他們都怔住了，戰林濤也舉起了手掌，智言忙別過頭，手掌沒有落下，反而握住她的雙手，反壓到她身下，拉過床上睡衣的腰帶，綁了一圈，智言的腿拚命的蹬踏，也被他壓牢，並解開她西褲的扣子，
“戰林濤，你放開我。”她尖叫著，
“說這個，有用嗎？”看著他褪去衣服，然後伏到她身上，狠狠的一挺，她的眉頭皺起來，身體一弓，咬住嘴唇，
“不要。”
“和你的床伴說點別的。”他沙啞的嗓音，智言別過頭，被他掰著下巴，強迫看著他，“你那是什麽眼神，不應該是蝕骨銷魂的嗎，怎麽像要吃了我。曾經我們也很和諧，現在怎麽了？”
狠狠咬住嘴唇，戰林濤看著她倔強的樣子，欲望消退了，翻身下來，摟緊她，頭埋進她的頸窩，“我是愛你，你怎麽不明白。”
智言盯著天花板，眼角滑落下兩行淚水，半晌，突然說，“濤哥，你讓我走吧。”
戰林濤倏地抬起頭看著她，起身下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訂了後天的機票，和我回紐約。”
隨後門“砰”的關住了，她抓起被子裹住身體，蜷縮著哭泣，蔣軍，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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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