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爾虞我詐



頭重重的磕在牆上,蔣軍絕望了,猛的推開門,劉宇辰摟住智言的手倏地鬆開,“姐夫,”他尷尬的站起身,那眼神充滿殺氣,劉宇辰知道他震怒了,

“滾,”他一愣,“叫你滾!”幾乎是咆哮的。

劉宇辰看了一眼智言,有些不安,智言使了個眼色,他才輕歎口氣,關住門,卻不敢離開,想到蔣軍的眼神,他真的不忍心留她在房裏,他會對她做什麽,會發生什麽,他不能袖手旁觀。

文件扔過去,打在智言身上,“收起你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你是我見過最狠毒的女人,除了邪惡,還下賤。”

智言蹙著眉頭,心一下碎了,茫然的站起身,走到他麵前,“老公,你說什麽?”

猛的推開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腳踝一陣鑽心的疼,眼淚流下來,他心很疼,走過去蹲下,看著突然紅腫的腳踝,那種高跟鞋的高度,他的力氣,她當然會受傷,握緊拳頭,深吸口氣,又站起身,

“智言,你想幹什麽?”

“我隻想讓你留在我和孩子身邊。”

“你曾經想過要我的命,不是嗎?”

“那是因為你背叛我——”

“那你呢?”

“我——”她不敢說,

他冷笑,“說啊。”

“不錯,我和宇辰曾經在一起過,就一次。”

“那戰林濤呢?”一個寒噤,“別掩飾了,那個男人最愛的不是女色嗎,你用什麽求他搬倒我,不是你的身體嗎?”

“我——”

“孩子如果不是我的,你是不是早走了,因為顥然是我兒子,不是戰林濤的,他不要你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樣的。”

“肮髒的身體,肮髒的女人,讓我的兒子都不幹淨。”他仰天長歎,“我真的該被車撞死,活著看自己的笑話,不如讓自己死——”

“哥——”心碎的一聲呐喊,不能死,不要再提到死了,一次已經夠了。

“別再叫我哥,我受不起。”

他扭身向門口走去,智言站起身,想拉住他,又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他的腳步停下,但沒有回頭,

“我們離婚吧,你走吧,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門重重的關上,智言淚如雨下,劉宇辰跑進來,扶住她,“姐,”他知道她心碎了,這個時候,是誰都要心碎,讓她坐進沙發,抬起她的右腳,“我送你去醫院。”

智言拉住他,“東西都收拾好了,在樓上的客房,幫我拎下來。”

劉宇辰心裏難受,當年自己不該任性,更不該幫智言吞戰林濤的資產,如今……

他拿到那份事故調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戰林濤要報複智言,隻是不知道他除了

索命,還要她。

蔣軍看著劉宇辰拿走了她的行李,心如刀絞。

這真的是那個照顧我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女人嗎?

那個每天晚上和自己幾乎耗盡熱情的女人嗎?

真的是她要索他的性命嗎?

如果不是真的聽見,他怎麽能相信。劉宇辰抱著她上了車,她甚至連孩子都不想看一眼,看來你真是要絕情。

顥然的哭聲從窗口傳來,智言推了一下車門,又關住了,手按住胸口,“宇辰,開車吧。”

淚水無聲的滑落,劉宇辰啟動了車子,這個秘密,能守多久,蔣軍真的能忘掉一切嗎?

在戰林濤的酒店,開了那個房間,孤獨的等著明天中午的到來,手邊是自己的護照,該走了,和他回紐約,心刀剜一樣的痛,牽掛隻有七個月大的顥然,還有才七歲的雲默,更牽掛那個被自己深深傷害的剛剛病愈的男人。

光腳走在地毯上,右腳鑽心的疼,不禁彎腰扶著茶幾,皺起眉頭,一瘸一拐的走到廚房,拿出一瓶芝華士和一盒冰塊,坐到吧台上獨自斟酌。

手邊放著手機,隻打上幾個字,還沒有發出去,陽台有聲音,嘴角一抹冷笑,按動了那個發送鍵。

張岩拍拍手掌,撩起紗簾,看見她,奸佞的笑,從她身後匆匆走過,廚房洗洗手上的塵土,然後從背後抱住她,嗅著她的發香,吻著她的頭發,

“好寶貝兒,以為自己看錯了,真的是你。”坐到她身邊,拿過她的酒杯喝了一口酒,“一年多沒見了,想我了嗎?”

沒有看他,拿起那個酒瓶,猛灌了幾口,那瓶酒幾乎見底了,

“濤哥一會兒過來,趕緊走吧。”

張岩沒有理會,站起身又拿了一瓶酒,放到吧台上,智言已經眼神迷離的看著他,然後拿起那瓶剛剛打開的芝華士再次對著瓶子喝起來,張岩要奪,她扭過身。

“被那個男人忘了,有那麽痛苦嗎?”他掏出煙,點了一支,“還有人愛你,除了戰林濤,還有我。”對她吐著煙,“什麽時候和他走?”

重重的放下酒瓶,捂住嘴,胃裏有點翻騰,40度的烈酒,兩瓶,想要站起身,卻像踩在棉花上,癱軟的滑倒在地毯上,朦朧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聲音虛幻一樣,人影也扭曲著,癡癡的笑,然後閉上眼睛。

“房卡在吧台,陪我喝生日酒。”

智言的號碼發來的,戰林濤笑了,明天才是約定的時間,但他已經知道她離開了那個家,亦或是蔣軍趕走了她。曾經的承諾,她真的肯兌現,還是用了近乎決絕的方法,任何男人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出軌。你今晚是應該找人陪你喝酒,給你過這個29歲的生日。匆匆結束會議,開車來到酒店。

房間裏是悠揚

的音樂,張岩有點得意忘形,脫去她的睡衣,舔吻著她的身體,自己一直想念的身體,忘不掉的女人。

這女人簡直是妖孽,得到她的男人,都像喝進了毒藥,停下來,就要死一樣。

慢慢的進入她的身體,依舊是喉嚨裏發出的一聲低吼,

“智言,你要了我的命,讓我總是忘不掉你。”

在她頸窩索求,智言微微張開眼睛,“濤哥,”張岩愣了一下,又是奸笑,

“他今天有會,張哥陪你。”

智言再次昏沉沉的閉上眼睛,無力的在他身下抓緊床單。

門砰的響了,張岩猛的回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戰林濤。

戰林濤也不多說什麽,歎了口氣,關住門出去,張岩忙從智言身上下來,慌亂的套上衣褲,走出臥室。

戰林濤的背影都像是結了冰,張岩從心裏寒到外邊,站到他側麵,不敢說話。

指指對麵的沙發,他哪敢坐下,垂頭站在那裏,“坐吧。”冰冷的聲音,

張岩輕輕吐了口氣,“濤哥,對不起。”

“怎麽進來的?”

惶恐的握緊拳頭,“我——”遭遇戰林濤的眼神,忙說,“從陽台。”

戰林濤閉上眼睛思考著,跟著自己十幾年的兄弟,怎麽處置他,但此時心裏全是羞憤,剛剛那一幕,好像還在眼前上演,稍稍平息怒火,睜開眼睛,看著吧台上的酒瓶,

“她喝了多少?”張岩不敢說話,“她喝了兩瓶酒,”

聲音都有些顫抖,那是一種恥辱,自己的女人被當著自己的麵淩辱,好大的一頂綠帽子,身體因憤怒而抖動,

“張岩,她是我的女人,你知道嗎!”那不是質問,而是震懾。

此時無論張岩如何解釋也沒用,碰了他的東西,沒有好結果,後悔剛剛沒有聽智言的話,她警告過他,戰林濤會來,他隻是對他的行程太自信,卻忘了這個女人的魅力,讓戰林濤等了這麽久的女人,和他的什麽狗屁會相比,她才是最重要的。

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掌心都滲出汗,看到茶幾上的水果刀,跪到桌邊,左手拿起刀,放平右手,對著自己的拇指切去。

“行了。”戰林濤適時製止,“要你的手指有什麽用。”

戰林濤向窗口走去,此時已接近午夜,但窗外卻依舊燈火輝煌,這個充滿誘-惑的城市啊。

手指交叉在後背晃動著,思考著張岩的去處,不能讓他留在她的身邊,他太危險,他比他年輕,比他有魅力,比他更容易得到女人的心,他也喜歡智言,他留下,這一幕以後還會上演,而且絕不會再讓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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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